清冷师尊又被徒儿弄哭了溪水潺潺
第15章 磨刀
夜幕同深邃沉重而消逝，破晓以浮光掠影初抬头，晨曦的薄光浅浅的相拥水云塔。
高塔之上那抹浅影，看再也望不到兔兔的踪迹，便瞬间出现在塔底。
刹那凝聚在塔底的密室，荡起四散的灰尘，绝色的玉尘仙师，缓缓抬头，一个去尘决，灰尘污垢瞬消，仙灵白日还是能稍稍使用的。
那抹残魂却也慢慢显化出身影。
四目相对，本该亲厚的，却有些看不清，摸不透的情绪，在密室之内升腾弥漫。
“尘儿？我以为要再等你几日！你才会来的。”
“师父，徒儿也以为要再等几日，可今日徒儿突然不想等了。”
“仙师，心急了可是！”
“师父，您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曾心疼过徒儿。”
“有过吧，演着演着，却也当了真。”
九百年了，玉尘仙师不算昨夜匆匆别过，又一次见到的师父，却和记忆当中的师父却有了天差地别的感觉。
“演的啊……师父您又诓我是不是？就是养一只狗，日日夜夜的养了近百年，给它留一条绝路，也会有一点心疼吧。”
“………我就是一缕残魂，真的假的还有那么重要么？”
曾经小心翼翼抬头仰望和依赖的人，突然，你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之时，曾经想不通的，便想通了，曾经极其执着的事情，便不执着了。
玉尘俊美绝色的面容，仿佛远在天边。
“师父说的在理，那么师父，能告诉我，接下来，徒儿到底会面对什么。”
师父悲慈的脸上，皱纹里透出锋锐和摄人的冷意。
“却也不是说不得，反正玉尘，你已经进了局，便出不去了。你有了软肋，才能看到我，才能打开密室的门。”
“软肋？”玉尘轻轻蹙眉。
“你那徒儿，便成了你的软肋，就如同，我有了孙儿，便得帮他筹谋。”
师父看着玉尘如今的模样，却是觉得无比欣慰，自己把他打磨的真是仙姿绰约，飘然出尘，那种悲天怜人的气质，也当真适合踏入死局。
“水云塔下镇着邪魔入口，日复一日的，我以身死为代价的封印也被侵蚀的差不多了，仙界众生也会受到更多的污染。”
“师父，你不是个好师父，却也算的上好君王。”
师父拂了拂胡须，却也是笑的爽朗。
“这次。去消磨身躯当中污秽的力量，是不是费劲的很？以后会越来越难得，我的好徒儿。”
“为何？”
“因为你钝了，你虽是日月灵气所化，却也有了仙骨，仙身，怎么可能日日夜夜镇压着夜梦生花阵而完全不受污染？何况每百年都得净化仙界众生。”
“钝了？”玉尘仙师，冰冷明澈的眸子带上了淡淡的不解。
“尘儿，你觉得你在这场局里，是个什么角色？或者，是个什么东西？猜一猜…”
“从小您便说，玉尘最是适合做夜梦生花的阵眼，后来，您又说徒儿是镇塔之人，如今徒儿却当真百思不解。”
“徒儿，确切的说，你是一把刀更为贴切。”
师父看向眼前的极为完美的徒儿，满眼竟是欣赏同感叹，却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和心痛之意。
“徒儿不懂，我于刀有何关系，和这密室有何关系，和徒儿要入无间地狱又有何关系。”
“徒儿，那你知道，磨刀么？”
“……………”
“你便是世间那把独一无二，悲天怜人，圣洁无垢的刀。”
“但是，刀用着用着便会钝，可如若世间只有一把刀呢？不能扔，不能换，那便只能磨。”
玉尘的师父用最为清淡的语气，说着最是残忍的话，双眸淡然的不见一丝波澜，嘴角微微勾着笑意，看着眼前最是完美的刀。
“磨刀？呵………师父，您预备如何打磨我。用这件刑房中所有的刑具打磨我么？”
玉尘神色极淡，如此只是结果，其实他可以接受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痛亦何谓……
“那得多落入俗套啊，为师是那么浅薄之人？为师做惊天大局，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折磨你？”
“…………徒儿当真得感谢师父为徒儿煞费苦心了。”
“这些刑具，是给磨刀石的，惊天神器，当然比较废磨刀石。”
“你………真不配我叫你一声师父，玉尘懂了………磨刀石，是仙人？是不是？还是几世修来的极具功德无量之人？”
“尘儿，聪慧。这云雾山，这水云塔，这夜梦生花，不仅仅为了困住你的，是为了困住磨刀石的。然后，每当你这把刀被魔性所染，便会身不由己去寻功德无上的磨刀石，用刑具一点一点折磨他，折磨死了，你便恢复了锋利，继续做这镇阵镇塔之刀。”
“如若玉尘不愿呢？如若玉尘不愿做这把刀，不愿履行誓言呢？”
“仙界最终将会彻底消亡，邪魔入口大破，众生水深火热，三界同悲。如若你不愿，为师也不强求，毕竟为了天下苍生，为师也身死道消，能办的为师都办了。”
残魂收回了目光，淡淡到，语气平静无波。
“你也有了软肋，他也是天下苍生的一个，因为同你有了瓜葛，你不拯救世人，他便定会会落得最是凄惨。”
玉尘垂眸，沉默了良久，良久。
最终轻轻笑了了笑，温暖和煦，悲天怜人。
“师父……玉尘……救……”
可脑海当中却不断，不断重复着那充满希翼的声音。
山上有高塔，高塔有神明，神明爱世人，也会爱夜染。
神明爱世人，也会爱夜染……
“我救，我会遵循师父遗愿，救世人，护众生………”
“我若如愿，好好做这把刀……那玉尘需要多少年，方可踏入无间赎罪，玉尘需要磨死多少磨刀石？最终落得罪孽几何？”
玉尘问的轻松，却喉头莫名堵的紧。
“十万年，这邪魔入口便会永远消逝，每百年折损一方石，最终罪孽深重，堕入无间……受尽苦刑………永不超生……”
“每百年折损一方石……果真罪孽深重啊……”
玉尘突然便觉得，满口苦涩难忍……
也不知……他的徒徒，有没有给玉尘买颗糖吃，这糖，到底甜不甜啊，能不能让玉尘，心口不那么苦……
高塔之上那抹浅影，看再也望不到兔兔的踪迹，便瞬间出现在塔底。
刹那凝聚在塔底的密室，荡起四散的灰尘，绝色的玉尘仙师，缓缓抬头，一个去尘决，灰尘污垢瞬消，仙灵白日还是能稍稍使用的。
那抹残魂却也慢慢显化出身影。
四目相对，本该亲厚的，却有些看不清，摸不透的情绪，在密室之内升腾弥漫。
“尘儿？我以为要再等你几日！你才会来的。”
“师父，徒儿也以为要再等几日，可今日徒儿突然不想等了。”
“仙师，心急了可是！”
“师父，您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曾心疼过徒儿。”
“有过吧，演着演着，却也当了真。”
九百年了，玉尘仙师不算昨夜匆匆别过，又一次见到的师父，却和记忆当中的师父却有了天差地别的感觉。
“演的啊……师父您又诓我是不是？就是养一只狗，日日夜夜的养了近百年，给它留一条绝路，也会有一点心疼吧。”
“………我就是一缕残魂，真的假的还有那么重要么？”
曾经小心翼翼抬头仰望和依赖的人，突然，你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之时，曾经想不通的，便想通了，曾经极其执着的事情，便不执着了。
玉尘俊美绝色的面容，仿佛远在天边。
“师父说的在理，那么师父，能告诉我，接下来，徒儿到底会面对什么。”
师父悲慈的脸上，皱纹里透出锋锐和摄人的冷意。
“却也不是说不得，反正玉尘，你已经进了局，便出不去了。你有了软肋，才能看到我，才能打开密室的门。”
“软肋？”玉尘轻轻蹙眉。
“你那徒儿，便成了你的软肋，就如同，我有了孙儿，便得帮他筹谋。”
师父看着玉尘如今的模样，却是觉得无比欣慰，自己把他打磨的真是仙姿绰约，飘然出尘，那种悲天怜人的气质，也当真适合踏入死局。
“水云塔下镇着邪魔入口，日复一日的，我以身死为代价的封印也被侵蚀的差不多了，仙界众生也会受到更多的污染。”
“师父，你不是个好师父，却也算的上好君王。”
师父拂了拂胡须，却也是笑的爽朗。
“这次。去消磨身躯当中污秽的力量，是不是费劲的很？以后会越来越难得，我的好徒儿。”
“为何？”
“因为你钝了，你虽是日月灵气所化，却也有了仙骨，仙身，怎么可能日日夜夜镇压着夜梦生花阵而完全不受污染？何况每百年都得净化仙界众生。”
“钝了？”玉尘仙师，冰冷明澈的眸子带上了淡淡的不解。
“尘儿，你觉得你在这场局里，是个什么角色？或者，是个什么东西？猜一猜…”
“从小您便说，玉尘最是适合做夜梦生花的阵眼，后来，您又说徒儿是镇塔之人，如今徒儿却当真百思不解。”
“徒儿，确切的说，你是一把刀更为贴切。”
师父看向眼前的极为完美的徒儿，满眼竟是欣赏同感叹，却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和心痛之意。
“徒儿不懂，我于刀有何关系，和这密室有何关系，和徒儿要入无间地狱又有何关系。”
“徒儿，那你知道，磨刀么？”
“……………”
“你便是世间那把独一无二，悲天怜人，圣洁无垢的刀。”
“但是，刀用着用着便会钝，可如若世间只有一把刀呢？不能扔，不能换，那便只能磨。”
玉尘的师父用最为清淡的语气，说着最是残忍的话，双眸淡然的不见一丝波澜，嘴角微微勾着笑意，看着眼前最是完美的刀。
“磨刀？呵………师父，您预备如何打磨我。用这件刑房中所有的刑具打磨我么？”
玉尘神色极淡，如此只是结果，其实他可以接受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痛亦何谓……
“那得多落入俗套啊，为师是那么浅薄之人？为师做惊天大局，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折磨你？”
“…………徒儿当真得感谢师父为徒儿煞费苦心了。”
“这些刑具，是给磨刀石的，惊天神器，当然比较废磨刀石。”
“你………真不配我叫你一声师父，玉尘懂了………磨刀石，是仙人？是不是？还是几世修来的极具功德无量之人？”
“尘儿，聪慧。这云雾山，这水云塔，这夜梦生花，不仅仅为了困住你的，是为了困住磨刀石的。然后，每当你这把刀被魔性所染，便会身不由己去寻功德无上的磨刀石，用刑具一点一点折磨他，折磨死了，你便恢复了锋利，继续做这镇阵镇塔之刀。”
“如若玉尘不愿呢？如若玉尘不愿做这把刀，不愿履行誓言呢？”
“仙界最终将会彻底消亡，邪魔入口大破，众生水深火热，三界同悲。如若你不愿，为师也不强求，毕竟为了天下苍生，为师也身死道消，能办的为师都办了。”
残魂收回了目光，淡淡到，语气平静无波。
“你也有了软肋，他也是天下苍生的一个，因为同你有了瓜葛，你不拯救世人，他便定会会落得最是凄惨。”
玉尘垂眸，沉默了良久，良久。
最终轻轻笑了了笑，温暖和煦，悲天怜人。
“师父……玉尘……救……”
可脑海当中却不断，不断重复着那充满希翼的声音。
山上有高塔，高塔有神明，神明爱世人，也会爱夜染。
神明爱世人，也会爱夜染……
“我救，我会遵循师父遗愿，救世人，护众生………”
“我若如愿，好好做这把刀……那玉尘需要多少年，方可踏入无间赎罪，玉尘需要磨死多少磨刀石？最终落得罪孽几何？”
玉尘问的轻松，却喉头莫名堵的紧。
“十万年，这邪魔入口便会永远消逝，每百年折损一方石，最终罪孽深重，堕入无间……受尽苦刑………永不超生……”
“每百年折损一方石……果真罪孽深重啊……”
玉尘突然便觉得，满口苦涩难忍……
也不知……他的徒徒，有没有给玉尘买颗糖吃，这糖，到底甜不甜啊，能不能让玉尘，心口不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