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以为是快感，结果是肿瘤？
那是一部名为华尔街某狼的电影，
电影中，年轻的股票经纪人向一位已经成名的华尔街老前辈请教致富秘诀，
两人约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四周秩序井然，
年轻人本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需要刻苦磨炼的技巧，或者前辈们需要嘱咐后辈们的法门，
哪知那前辈却告诉他，所有的技巧都是狗屁，他们只需要骗客继续投资，永远不让他们套现就行了。
到时候账户上的数字是客户的，但是滚烫的美金却进入自己口袋。
同时老前辈还告诉年轻人，为了在炒股时保持最好的状态，为了精神意念高度集中，必须排除其他杂念。
这些杂念主要就是指女人，这位前辈是怎样排除女人干扰的呢？
答案就一个字，鲁。
按照前辈自己的观点，他是这么告诉年轻人的，
“拿我来说，我每天至少两次，早上起来一次，中午锻炼好后再来一次。”
“这不是因为我想，而是不得不这样，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会失去平衡。”
“只有完全排除掉女人杂念之后，我可以保证，下午炒股的时候你才会满脑子都想的都是钱.......”
当年陆离第一次听到这套“理论”的时候也惊为天人，
想不到华尔街的大佬们为了牟利竟然可以疯狂到这个地步。
不过有一说一，这套方法确实有用，确实能排除所有杂念，
一旦这么做了之后，脑子里关于女人任何一丁点想法都不会有。
从那时候起，一天两次就成为大学男生们中的梗，是能否成为成功人士的“金标准”。
陆离本以为这只是一句话玩笑话，但是看到今天的少年才意识到，原来这都是真的。
关键是这少年可比大佬厉害多了，人家一天4-5次。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陆离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这可比那大叔厉害多了啊！
这样是不是也能排除杂念，满脑子想的都是学习呢？
果然，少年话音刚落，四周哄然一片。
不止是医护们，就连不少观众都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一时间战战兢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小子，一天真能有这么多次，不知道有什么秘诀，能不能教教叔叔啊？”
“上个星期我就因为交不上公粮被老婆赶出来，都睡了一个星期桥洞了，那日子叫一个苦。”
“何止是你，我们有个钓鱼群，群里的大哥基本都这样的，大家难兄难弟在一起，偶尔才约出来一起钓鱼啊。”
“是啊，人家一天能顶我三个月，人比人可真是要气死人啊。”
“我们读书那会也大概是差不多的，但还是不能跟这少年相比，太可怕了。”
“这个频率说明，少年大概是很想谈恋爱的，这要是在国外，老父亲老母亲已经开始张罗各种派对了吧？”
“好家伙，我就是很好奇，就这个频率来说，一般人真的能受得了么？身体会不会垮掉？”
“哼哼！按照中医的理论来说，这个数字基本就意味着无药可救了，但是按照西医理论来说，没什么事，别说一天四五次，你受得了，一天二十次也是可以的。”
“哎，青春期这个年纪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可好奇呢，又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呢？”
“看来又是一个被学校和家长完全束缚的少年啊，以前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跟小伙伴一起研究去了，获益匪浅啊。”
“还记得当年在校园里最流行的一段话是什么，平生不看某腾兰，阅尽x片也枉然，此言得之。”
..............
众人一阵议论之后，小护士们也脸色一红，颇为尴尬。
谁能想到在少年的带动下，急诊科瞬间能聊起这个话题。
老司机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竟然是越聊越起劲，拦都拦不住。
在少年的带动下，整个急诊科瞬间秒变段子现场，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少年和母亲一脸尴尬，女人白皙的脸上透过一抹暗红，整个人也开始有些不适。
如果在别的什么地方她肯定就回避躲开了，但是急诊科人多地少，诊室和办公区都有人，还真没有那个条件。
但是下一刻，陆离听到少年的话后却安慰道，
“小家伙，你是不是觉得太多了有负罪感，感到很愧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谁谁谁.......”
“其实这没什么，不要有那么重的负担。”
作为过来人，少年心里想什么陆离再清楚不过。
毕竟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所有的少年都抱着一样的心思。
上头的时候觉得无所不能，放空之后满心罪恶，觉得自己不是人。
但是等到后来成年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算什么，自己一不骚扰女性，二不破坏社会良俗，这简直就是善举，哪有什么罪恶感可言？
当然，成年人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少年可就未必了。
果然，听到陆离的话后，少年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愧疚？”
看着眼前的少年，陆离倒是有些好奇，这家伙倒是不走寻常路啊。
下一刻，少年这才缓缓说起，
“医生，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每次完了之后都觉得头很晕，呼吸不过来......”
“那种感觉很难受，就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也不能动弹，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
少年话音刚落，整个急诊室又是一片哗然。
众高手完全没料到，少年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这等境界，这难道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么？
古往今来，这不知道是多少高手梦寐以求的境界啊！！
难道今天无意中遇到了传说中的天之骄子？
要知道，很多人即便到了好几十岁的年纪，都未必体会到少年那种天人合一啊。
其中一位大叔眨巴眨巴嘴，一脸遗憾地说道，
“我活了半辈子，都没有体会几次这种抽空的感觉，这少年好生厉害。”
另一位中年大叔也感慨起来，
“是啊，这小伙子了不得。”
听到几人零零散散的对话后，赵爽脸色微微一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扭过身去，忍不住对麻雀们抱怨道，
“现在的小家伙可真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这么坏了。”
小护士杨欢也脸色通红，没想到少年的尺度竟然如此之大。
一般来说，就算是越了界的小说里也不敢这么写啊。
一念至此，小护士也忍不住道，
“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而与此同时，眼见众人就要误会，少年一下子也急了。
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继续对医护们解释道，
“医生，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你们说的那个我懂，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的头很晕，真的很晕那种！！！”
少年这么一说，不少人再次欢乐起来，忍不住劝道，
“小家伙，这什么不是一回事，这根本就是一回事。”
“对啊，这所谓的头脑一片空白和眩晕，天旋地转之类的，说到底不就是一回事么？”
“晕是正常的，我也晕啊，实在不行喝点牛奶吃个鸡蛋，所谓以形补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看来中医说得也对，少年这肯定是使用过度伤了精元，还需要固本培元才是，我建议不要来急诊科，去找个老中医抓几服药试试？”
“这点问题也大惊小怪，甚至还跑来看急诊科，这属实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回去好好睡一觉，醒了多吃点肉，差不多几天就恢复了嘛，这是我的经验。”
“哎，这小家伙倒是让我想起西西里岛上面的那个少年，整个青春期都跟着那个喜欢穿连衣裙的优雅女人。”
“小家伙，叔叔告诉你这是正常的，这都是正常的，没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们后面还好多人排着队呢。”
.................
少年一听整个都快哭了，这根本交流不到一个频道上去。
他说了半天，众人根本不在乎，甚至直接拿来当段子听了。
见状，年轻医生也笑着走上来道，
“小家伙别担心，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好吗？”
“这种事一般不会头晕，如果有的话，大多还是心理压力导致的。”
“这在我们男生里是很正常的，哥哥叔叔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朱温的话有了效果，少年也看着眼前这亲切的医生，友好的点了点头。
毕竟都是过来人，朱温哪里不知道少年想的是什么。
如果女人今天不在的话，少年说不定还会多说几句，但是考虑到今天老母亲也在，少年不得不有所保留。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是心里敏感，也最容易因为各种事产生自卑的心理。
在正常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整个心理出问题几乎是难免。
要是在过去那个坚韧的年代，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这算什么事。
没有就没有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大家都没有，想想也就平衡了。
但是在如今这个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少年们可要比当年脆弱得多，动不动个就心理压力精神抑郁的，搞得老师和家长也很有压力。
不过还好，少年总算是听进去朱温的话，想来应该没问题了才是。
想到这里朱温还继续对少年道，
“如果你不放心，那可以去心理科挂个号，我们有专业的心理医生的。”
“让心理医生疏解一下，差不多就没问题了。”
当然，这话朱温不止是对少年说的，还有少年母亲，那个看起来严厉但还算漂亮的女人。
闻言女人也脸色一红，微微点头道：
“那这样的话，就谢谢医生了。”
说完女人上前一步，拉着少年就要去心理咨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少年是心理出了问题的时候，陆离目光一闪，发现其中有些不对劲。
少年的大脑有东西，
严格地说，应该是少年大脑的血管处有东西。
只是目前陆离的人眼扫描功能才第二级，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能大致感觉到它的形态。
陆离有一种感觉，少年之所以每次放空后都很难受，大概跟它是有关系。
“等等。”
就在女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陆离的声音。
女人脸色一红：“医生，还有什么事？”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女人实在呆不下去了。
出了这种问题，对于一个冷漠又漂亮的母亲来说，实在是压力山大。
尤其是急诊大厅里内一些奇怪的目光投过来，让人想起某些禁忌电影里的经典桥段。
女人只是觉得紧张急促，恨不得早点离开这地方。
至于心理医生什么的女人也不想了，反正没什么事，自己带回去好好教育还不是一样的。
不料下一刻陆离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做个脑ct吧。”
女人：“.........”
少年：“........”
不仅是女人和少年，就连急诊大厅里的医护们此刻也莫名其妙，不知道陆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看不出此举用意。
“什么意思，陆医生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都没事了么，怎么忽然又要去检查？”
“难不成这就是医院创收的方式？没病也要检查一回才让走，有这么干的么？”
“其他人你可以这么想，但是陆医生你可以放心，他一般是不会给病人开检查的，如果开了，那就说明真有事。”
“我靠，这少年说他自己头晕，这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也头晕过啊，可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啊。”
“看来陆医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是一定不会把两人都叫回来的。”
“有意思，这事情变得有意思了，今天孩子不在家，我也不急着回去，一定要看看这件事的结果才行.......”
果然，在听到陆离的话后，女人和少年再次折返回来。
少年颇为难为情道，
“医生，你们不是说没事么，为什么又要检查？”
陆离叹息一声：“照我说的做就行。”
少年点点头，随即拿着单子去检查了。
女人跟在身后，两人再次从众人的视野里消失。
有时候医生和病患之间就是这样，需要做什么检查直接说就是，千万不要做任何解释。
因为越是解释就越说不清，到最后不但没什么用，反而还会引起病人的怀疑。
眼见此景，朱温也走上来，略微尴尬道，
“陆哥，这怎么回事，难道有问题？”
朱温在急诊科已经呆了一年，该见的病例也都见到了，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考虑到眼前站着的是陆离，想了一下之后年轻医生还是决定问问清楚。
朱温说完后，小护士杨欢也红着脸道，
“就是啊陆医生，人家都怪不好意思了，你还让人家去检查。”
“那男生脸红得跟个枣一样，他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尽管众人都这么说，但此时的陆离却坚持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等等吧，很快就有结果了。”
果然，大约半个小时后，女人和少年带着新出的片子再次来到急诊室。
女人将手里的片子和报告递过来的一瞬间，所有医护都不由得瞪大了眼，一时间目瞪口呆。
因为此时此刻，报告上清醒地显示，少年有轻微的颅内出血。
而引起他颅内出血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一颗长在脑子里的脑部血管瘤。
看到这里，一时间所有医护都不说话了，刚才还赞成让少年回去的朱温更是低下了头。
作为医生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一颗先天性血管瘤。
这是一种罕见的脑血管病，主要是因为先天性动脉管薄弱所导致的动脉瘤。
一般来说，这种瘤子呈现出囊状形状，偶尔会导致蛛网膜下腔出血。
所幸这种血管瘤跟跟真正的颅内肿瘤还是有区别的，起码不如后者那么凶险。
一般来说，这种血管瘤会随着年纪增加而发作。
在瘤体壁日渐扩大的情况下，一旦瘤壁坏死，极有可能会发生渗血或者出血，这大概就是少头晕的原因了。
陆离点明原因后，其他的医护们这才反应过来。
朱温一脸震惊道：“什么！竟然真的有问题！我以后不敢乱说了！”
年轻医生被震惊得不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护士们也震惊不已，下巴都险些掉地上。
下一刻，急诊科的看客们也发现其中不对劲，一个个忍不住好奇起来。
“怎么了？难道这少年还真有什么问题？”
“只是头晕而已，哪里至于，回去好好吃一顿就好了。”
“可是我看医生们的表情，这明显就不是这样子啊，看来应该有事。”
“不会吧，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上乘境界，难不成真的是有病？”
“我问清楚了，原来少年真的是有病，轻微颅内出血，还好发现的及时！”
“天呐，真是不可思议，也就是说少年的快感什么的根本就是来自于颅内出血，不是那玩意.......”
“是啊，刚才那边的医生们还说，他们怀疑少年脑子里有一颗瘤子，而且还是先天性的瘤子。”
“陆医生可真是厉害，这都被他看出来了，看来他这次是救了少年啊，要是这瘤子继续长大，少年搞不好得瘫痪！”
“可不是？脑子里的瘤子可不是其他地方，手术不成功当场暴毙，就算手术成功下半辈子估计也要做轮椅，这真的太麻烦了。”
“好家伙，本以为是不伦，想不到竟然真的是有病？？？”
“还有什么好说的，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去神经外科那边吧！”
....................
而此时此刻，
听到众人和陆离的话后女人简直都快疯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本以为只是个青春少年的小问题，没想到竟然在脑子里发现一颗瘤子？
按照医生们的说法，这颗瘤子可不小，已经影响到他神经了。
如果不管任由瘤子这么进展下去的话，迟早会压迫到少年脑子里更多的血管和神经，到时候他的头疼会更加频繁，而且手术难度极高。
就算勉强为他手术，也会因为对大脑部分的损害而造成瘫痪，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如果手术中稍有偏差，那少年极有可能在手术中当场去世。
想到这里，女人当即绷不住了，瞬间泪如雨下。
她虽然看起来十分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母亲对儿子的爱毋庸置疑。
“医生！！这下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女人一下也紧张起来，不知所措。
闻言陆离想了片刻后道，
“这样吧，你们转到神经外科去，那里的医生再做评估，尽早手术为好。”
尽管这些先天性脑部血管瘤比较麻烦，但及时手术应该没问题。
女人点点头：“谢谢医生了。”
说完陆离开了转诊手续，女人这才带着儿子，匆匆离开。
见状医护们也纷纷感慨，
本以为只是少年懂事了，没想到竟然是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