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大力支持
吉布哈召集各大部落族长商讨对策，希望大家能够同舟共济，拿出部落中储藏的粮食支援尼泽。
可没有一个部落愿意出粮。
这让吉布哈非常恼火。
因为尼泽每天传回几封书信，不断地在催促粮食。
军队在格尼草场强征的粮食，只能再撑十天时间。
就在吉布哈准备强行征调各个部落的粮食时，乌纳草场传来了好消息。
秦州没有限制粮食进入草原，草原牧民可以大肆购粮。
近几日购买的粮食已经收拢完毕，马上就能运往牙账城。
这让回鹘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朝格仓大声道：“大汗陛下，秦州默许商人售粮给牧民，此举说明秦州知晓草原稳定的重要性。
汗国何不遣使前往咸阳，与秦牧商讨结盟事宜。”
巴达仁贵摇头道：“秦州能够允许商人售卖粮食，大概率是最大限度了。
遣使前往咸阳，秦地百姓必定群情愤涌，秦牧必定不会顶着压力与回鹘结盟。”
朝格仓高声反驳道：“突厥无心与汗国结盟，崔氏鞭长莫及。
眼下只有秦州尚有余力能够帮助汗国渡过危机。
从秦州默许商人售卖粮食可以看出，秦牧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如今我们必须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否则汗国危矣。”
朝格仓的话语在大殿中回响，一众回鹘大臣沉默不语。
吉布哈脸色不断变化，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朝格仓不是在危言耸听。
如今汗国的危机不止是粮食问题，而是下方各个部落对汗国没有信心了。
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吉布哈现在不奢求各个部落帮助汗国，别落井下石投靠北纥或者投入突厥，他就很满足了。
就在吉布哈犹豫不决之时，一名侍从急步走进大殿。
“大汗陛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秦州使者的人求见。”
吉布哈脸色一变：“请进来。”
很快，一名汉子走进大殿后，微微拱手：“外使吴奇见过回鹘大汗。”
吉布哈沉声问道：“不知使者来牙账城，所为何事？”
吴奇开口道：“我主计划派遣三万骑兵进入草原练兵，练兵期间的粮食和补给由秦军自行解决，希望回鹘能够行个方便。”
吴奇话音落下后，大殿中针落可闻。
包括吉布哈在内的所有人，都愣神的看着吴奇。
你确定秦州是为了练兵，而不是为了增援回鹘？
连粮食补给都不需要回鹘承担，这……
朝格仓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激动之色：“大汗陛下，回鹘和秦州互为邻里，秦军想要在草原练兵，汗国不应拒绝，应该予以方便。”
巴达仁贵也是大声附和，生怕吉布哈辉任性拒绝秦州的好意。
一名又一名的回鹘大臣出列，明里暗里都在劝说吉布哈，放下对秦州对秦牧的成见，抓住机会渡过难关。
吉布哈深呼出一口气，问道：“秦军的三万骑兵何时进入草原？”
“三万骑兵已经在路上，预计明日下午便可进入乌纳草原。”吴奇说道，“我军骑兵进入草原后，将直接沿着西北方向奔袭抵达阿拉木草原。
还望回鹘大汗知会沿途部落，我秦军不会靠近回鹘部落，只为前往漠北练兵。”
“本汗会通知沿途部落。”吉布哈也不再犹豫纠结。
他内心很害怕秦州是假借“练兵”，实则与北纥夹击回鹘。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正如朝格仓所说那般，眼下只有秦州能够帮助回鹘。
这听起来很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
益州，蜀都。
州府衙门，议事大厅。
益州府主要官员及大型商行的东家，都在议事厅之中。
十五名仆役端着果盘走进大厅，果盘上放着西瓜和嫁接葡萄。
绝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放在西瓜之上。
秦州农业司培育栽种从西域引进的西瓜，早就不是秘密。
为了推广种植西瓜，农业司每天摆出一百个西瓜放在咸阳城门售卖。
三十文钱一个，只允许普通百姓购买。
百姓购买西瓜品尝之后，农业司官吏会提醒百姓可以留下种子，在自家菜园种植。
宣传司也专门发行特刊，宣传西瓜的好处，并鼓励百姓种植西瓜。
因此，秦蜀两地的百姓和官吏对西瓜都不陌生。
姚世方坐在上首，道：“西瓜无需赘述，府衙的政令是百姓自行决定是否种植。但嫁接葡萄，府衙的政令是要求益州府开辟官庄专门种植。
种植收获的嫁接葡萄将用以酿造葡萄酒，营造司和商业司已经签署文书，拟定在梓潼、巴蜀、广汉和蜀郡建造葡萄酒酿造工坊。”
姚世方说到这里，便看向参加集议的一众商人：“诸位，府衙对益州荔枝的推广，对嫁接葡萄的种植，皆非常看重。
今年合江县荔枝丰产，府衙已经要求秦州商会和宣传司帮忙推广。秦州商会已经传来文书，预计明后天便有大批商人抵达合江县。
商队不仅将收购新鲜荔枝，还将收购荔枝干果。你们身为益州商人，也应该出点力。”
“我等草民责无旁贷。”一众商人连忙点头应下。
倒是有官员出声问道：“州令大人，新鲜荔枝难以储藏运输，不知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硝石制冰，想必大家在《秦蜀时报》上看到过相关介绍。”姚世方说道，“益州乃是硝石产地，营造司将派遣工匠传授硝石制冰的具体方法，无需担心荔枝的保鲜问题。”
一众商人笑容满面。
府衙考虑周全，他们也无需担心什么了。
姚世方转而道：“除却合江荔枝的推广，嫁接普通的种植之外，商业司名下的秦州商队九月初十派遣一支商队前往西域。
益州商人会组织人数不超过百人的小型商队跟随，并且所携带的商品尽量以茶叶、丝绸或蜀绣等轻快商品为主。”
“诸位，如今秦蜀乃是一体。都督府衙将全力促进益州商业发展，秦州拥有的资源，益州一定也会有。
本官希望益州商人在府衙和州府的大力支持下，能够有所作为，为益州商业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
一众商人齐齐施礼：“我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