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天纵奇才(求订阅!)
丈夫愣然,看着妻子,“这几天你一直强调要我陪你看春晚,一直围绕这个李恒讲,原来是等在这?”
见丈夫张嘴有点萌萌的模样,沈心笑着直接就亲他一口,恨其不争地说:
“要是你女儿有她这个当妈的一半会追男人,我也用不着这麽操心了。”
丈夫:
沈心把八字命符塞进他手里,“你看看,最上好的姻缘,错过就真可惜了。
丈夫低头逐字逐句看完,稍后抬起头:“你什麽时候相中的?”
“大概两个月前。”沈心把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讲了讲。
丈夫耐心听完,然后稳沉开口:“淑恒知道你的意思没?”
沈心讲:“你女儿的头一直往天上看。”
丈夫问:“那你...?”
沈心早有准备,从旁边抱枕下掏出一叠照片:“这是上次元旦,你女儿和李恒在长沙的照片。
我让人偷偷跟拍的,你瞅瞅,这些是机场的,这些是登岳麓山的...”
照片有搂抱,有帮着系围巾的,有女儿主动搂对方脖子的,有亲脸蛋的,有牵手的,有挽手臂的..:
丈夫平素涵养功夫极好,但还是被这一系列照片给惊到了,许久把最后一张照片扣桌上:“有点不像淑恒。”
“嗯,确实不像,她是让李恒假扮她男朋友,不过你再看一遍,也许会另有收获。”沈心如是说。
闻言,丈夫再次拿起一叠照片,挨张挨张看,细细看,看动作,看脸上的微表情,这次花的时间足足是刚才的三倍长,最后沉吟许久开口:“和我讲讲他写作的事情。”
见丈夫认真起来,沈心拿个靠垫垫在后背,一五一十把李恒写《活着》丶
《顽主》和《文化苦旅》的大致经历阐述了一遍。
临了她说:“对了,昨天我还和你女几通过电话,人家又开始写新书了。据淑恒讲,新书比前面几本还要好,是现实类题材,听说他是奔着荣誉去的。”
丈夫意外:“《文化苦旅》才写完两月,又开新书?”
沈心点头。
丈夫没做声了,低头第三遍观察手里的20来张照片,好会才给出评价:“那确实算是一个有才情的人,当得起传奇作家美誉。”
传奇作家是人民日报给李恒取的名号,后面此新闻报导被全国各大报纸转载,渐渐地,渐渐地,在文坛也好,在广大读者心中也好,传奇作家慢慢同李恒划等号。
沈心问:“我把他逮回来怎麽样?”
丈夫没表态,只是讲:“把他新书给我一份。”
沪市,黄家。
今天所有女儿都拖家带口回来,一大家子20多号人齐聚一起,非常热闹。
柳月特意离外公外婆远一点,因为这些人坐一起就肯定会叻小姨的婚事,
都听腻了。
但人嘛,往往有时候偏偏怕什麽就来什麽。
这不,外公向柳月招手,“月月,过这边来坐,平时你经常不着家,大过年的,陪我们嗑嗑。”
怕女儿不情愿,黄煦晴跟着喊:“月月,来,跟妈坐。”
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柳月郁闷地还是坐了过来,陪外公外婆和爸妈丶以及二姨丶姨夫坐一块。
大家心知肚明,接下来即将发生什麽?
果然,就算过年了,黄母也没收着心。没办法啊,平常根本见不到这麽多人齐聚一堂,过年好不容易抓一回,哪还顾忌是不是大过年的?
至多语气好点。
只见黄母率先开口:“听说昭仪辞退了沪市戏剧学院的教授?你们怎麽看?”
黄煦晴说:“妈,这事我知道。”
黄母问:“你知道?那你小妹为什麽辞退?”
黄煦晴说:“小妹工作太多,有点忙不过来,太累。”
顿了顿,接着继续讲:“这事小妹跟我商量过,我赞同她的想法,人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京剧丶生意还有教书,一个人哪忙得过来?空出点时间挺好。”
二女儿说:“这确实应该,昭仪已经过了30,到这个阶段,身体会一年不如一年,把自已搞那麽忙没必要,女人得有充足时间休息,得学会养生,才不显老。”
黄母感慨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当初的小丫头一不小心就30多了,过完年,到8月份就33了,还没个对象。
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今天趁着你们都在,我们商量商量,商量出一个法子,
务必在今年把她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
闻言,屋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包括大人,包括孩子。
二女儿说:“前段时间我还和小妹聊过这事,她说没有遇到合适的。”
黄母皱眉:“她这话是敷衍你,大家都不是傻子,平日里我们给她介绍对象,她就从没去过。
听说追求你小妹的男人也不少,她也没放心上,眼看时间如流水,她一点不急,我都替她急死了,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二女儿说:“妈,这次我站你这边,小妹条件就算再好,要是这样拖下去,
也不是个办法,女人过了35就不吃香了,难道她就真没有一丝成家的念头?我们今天确实该想个办法才行。”
黄父插嘴:“过去昭仪和你妈斗嘴,我基本还护着她,但现在,我也没理由护她了...”
眼看众人开家庭会议给小姨找男人,柳月及时打断他们说话,“外公外婆,
小姨的事先别聊,马上第6个节目了,我同学要出场了,别影响我看啊。”
小月月是什麽性格,大家都知道的,你要是影响她在乎的事情,她回头会变着法子三倍还回来。
这一喊,效果甚是好!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电视上,他们也比较好奇,月月的同学凭什么小小年纪被特邀上春晚?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揭晓李恒为什麽能上春晚了?
实力!
靠硬实力!
陶笛声音一出,黄家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都忘记了刚才逼问黄昭仪的事,
都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盯着电视里的李恒,一动不动!
好半响,黄家二女儿打破沉寂:“这真是天籁之音!太美妙了!我想起20年前在农村的岁月。”
众人认同这评价。
大女儿黄煦晴问柳月:“这真是你同学?”
“可不是,帅吧?有才华吧?”柳月挤眉弄眼:“你们看,我小姨在台下都看痴了。”
一瞬间,屋子里的下意识寻找观众席的黄昭仪。
果然,此时此刻的黄昭仪眼神迷离,眼里心里全是台上那男人,血液在悸动,脑海中在幻想,幻想有一天能和他牵手走在夕阳下,幻想有一天能和他共度良宵。
观众席上的画面一闪而过,但黄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黄昭仪的异样。
黄母忍不住嘀咕:“这是怎麽回事?我从没见过昭仪这幅模样。”
黄煦晴说:“这首《故乡的原风景》实在是有味道,小妹锺爱京剧,可能和二妹一样,在精神上引起了共鸣。”
二女儿调侃柳月:“月月,他是你同班同学,你们平时关系怎麽样?他有没有被你的魅力所吸引?”
柳月歪个头:“二姨是想我和这李恒谈对象?”
二女儿笑说:“要是真谈对象,二姨觉得不错哦。”
柳月开口:“他来自农村。”
二姨夫搭嘴:“英雄不问出处,这李恒确实有才华,不知道市面上什麽时候能买到这首曲子的磁带?
月月你要是和他处对象了,姨夫以后就可以听真人版咯。”
柳月抓粒瓜子仁丢嘴里,“姨夫,你知道他是谁吗?”
二姨夫问:“你们不是叫他李恒吗?”
柳月眼晴一闪,道:“你们之前一直不是在问小姨为什麽不愿意相亲处对象麽,我知道原因。”
听闻,黄家所有人的眼睛刷刷地飘了过来。
黄母更是急切:“月月,你跟外婆说说,什麽原因?”
柳月又抓俩粒瓜子仁放嘴里,放大招说:“因为小姨心里有人。”
“有人?”
黄煦晴放下茶杯,连忙追问:“是谁?你小姨喜欢谁?”
这个理由,大家不用求证都有点信。不然没法解释黄昭仪这麽大年纪了还不找对象。
柳月压根不顾忌大家的感受:“这里人多眼杂,我答应小姨不说出来的。你们要问就问小姨自己吧。”
众人听得好气又好笑,黄煦晴说:“都是一家人,什麽人多眼杂?”
接下来无论大夥怎麽问,柳月就是不说。
没想到黄母这时站起身,对家里的十来个小孩说:“去,你们去楼下看电视,我们聊点正事。”
闻言,这些孩子老郁闷了,戏才听到一半呢,就被赶走。
但不管情愿不情愿,结局改不了,小孩子们都被轰去了一楼,屋里瞬间就剩下几个大人和唯一年轻的柳月。
黄母把门关上,反锁,然后走过来挨着柳月坐下:
“好了,你爸妈丶你舅舅舅妈丶你姨夫二姨,还有我和你外公,这些人你总该放心吧?”
柳月问:“你们真想知道?”
众人齐齐注视着她。
柳月说:“我就怕你们知道了,会睡不着觉。”
二姨问:“为什麽?”
柳月说:“因为小姨喜欢的人,,怎麽讲呢,有点特别。”
二姨问:“多特别?”
黄煦晴催促:“别卖关子,快告诉我们。』
柳月不再玩笑,而是板起脸说:“你们要保密,不然破坏了这桩姻缘,或者把男方的信息泄露了出去,小姨会出家的。”
黄母眉毛紧锁:“什麽出家?当尼姑?”
柳月认真点点头:“小姨爱极了这个男人,你们要是泄密影响到了他,小姨百分百会内疚出家。
有一次我们喝醉酒时,小姨说了心里话,今生要是不能伺候他左右,就出家,绝不让其他男人碰她身子。”
屋里8个平时在社会上能呼风唤雨的男人女人集体错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惊人的消息。
不过想起黄昭仪的刚烈性格,他们不敢不信,搞不好就是真的。
黄父威严发话:“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其他人默然,知道这事不能儿戏。
黄父直勾勾看着柳月:“月月,告诉外公,他是谁?你小姨喜欢的谁?”
黄柳两家,论权势当属黄父最大,也是两家最核心的人物。
面对外公,柳月没有对其他人那样打马虎眼,喵眼门口方向,压低声音讲:“就是我同学。”
众人一脑门问号???
都没懂什麽意思???
黄煦晴拍了女儿胳膊一下,“你外公问你话,你好好回话。』
柳月说:“真是我同学,你们刚才都在电视里看到他了。”
听到这话,8人不约而同扭头,盯着电视。
可惜,现在已经是第8个节目了。
黄母问:“月月,你是说那个李恒?”
柳月回答:“就是他。”
众人懵逼,彼此互相看着,一脸困惑。
二姨夫开口:“他才18吧,逻辑上讲不通。”
柳月说:“他很有才。”
一直没说话的柳月父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音乐上确实天赋非凡,也同京剧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他才来沪市不到半年吧?
昭仪怎麽和他搭上的线?半年就爱得死去活来?”
柳月说:“你们质疑他,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
黄父问:“他是谁?”
柳月看向自己亲妈:“妈妈你可以猜一下。』
黄煦晴急速开动脑瓜子,努力想努力想,结果一无所获,临了气急道:“快说!”
见他们眼珠子都快喷火了,柳月知道不能再拖了,一字一字说:“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作家十二月。”
“什麽?他是作家十二月?!”黄煦晴嗖地一声站起来,惊呼失声。
其馀人的目光转移到黄煦晴身上。
黄母问:“煦晴,怎麽回事?咋一惊一乍的?”
黄煦晴知道点内幕,道:“妈,如果李恒真是作家十二月,那小妹还真可能爱上他了,月月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黄父说:“你把事情始末讲一遍,到底怎麽回事?”
“爸,事情是这样的,当作家十二月发表《活着》的时候,昭仪因为特别喜欢这本书,所以写读者信给对方....”
当即,黄煦晴把小妹和李恒通信丶到小妹寄京剧表演门票给李恒丶到李恒拒绝小妹等等,一五一十叙说一遍。
讲了大概十来分钟,屋子里的人耐心听了十来分钟,谁都没打岔。
听闻,黄父对向柳月:“真是他?”
柳月保证:“千真万确!”
黄父有点蒙,风风雨雨这麽多年了,什麽狗屁倒灶的事都见过,就没见过这麽荒唐的事,32岁的小女几儿爱上了一个18岁的在校大学生。
问题是这个大学生还牛皮哄哄的,昭仪还搞不定!
如果说黄父是有点蒙,那其馀人是完全懵逼!完全傻眼!
李恒是作家十二月?
写出那麽经典的《活着》和《文化苦旅》的大作家,自己等人期期买《收获》杂志期刊,结果到头来是追读一个18岁的少年人?
他18岁怎麽这麽厉害?
还能不能有点常理?
大家面面相,偌大的屋子一时有点沉闷,谁也没说话。
良久,黄父打破了僵局,只见他抓起茶几上的听筒,开始拨号。
拨打廖主编家里的座机号。
“叮铃铃...!”
“叮铃铃....!”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似乎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就在黄父要挂掉重新拨打时,
电话在最后时刻接通了。
那边传来廖主编的声音:“新年好,哪位?”
“是我。”黄父哑着嗓子。
“伯父?”伯父是廖化对黄父的尊称“嗯,有没有打扰到你们过团圆年。”黄父问。
“没有,您是不是找我有急事。”廖主编问。
“嗯,单独问你个事。”黄父如是道。
廖主编心领神会,说:“伯父你等一下。”
过一会,廖主编重新拿起听筒:“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您有事请说。”
黄父单刀直入问:“昭仪是不是中意李恒?上春晚的那个。”
廖主编心里一震,稍后苦笑道:“昭仪瞒得千辛万苦,没想到还是被您给知道了,确实是他。”
黄父问:“这李恒是作家十二月?”
廖主编说:“是他。”
黄父问:“听说巴老先生收了他做关门弟子?”
廖主编回答:“是,我是见证人之一。#039;
黄父同屋里的其他人对视一眼,稍后又问:“昭仪还有没有救?”
廖主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斟酌一番说:“应该是陷入得比较深,我也曾数次帮其做过中间人。
但这李恒...嗯,但李恒有对象,一直没给予回应。”
到此所有条理都清晰了。
大家也登时明悟过来,不是他们出现了错觉,春晚观众席上的昭仪确实是看台上那人看痴了!
黄父沉思一会,说:“找个机会,让我见见他。”
廖主编吃惊,“伯父你要和李恒见面?”
黄父说:“不要说我是谁,一起吃个饭,你张罗。”
廖主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安排。”
黄父最后一问:“巴老先生对其如何评价?”
廖主编吐出四个字:“天纵奇才!”
接着廖主编补充说:“巴老先生很看好他,当时原话是这样:这小子天纵奇才!比我强!”
黄父点点头,“挂了,有时间来家里坐坐。”
“,好。”廖主编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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