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血腥战场与崖谷虚实之探
整座黑森林笼罩在肃杀之中，残雪在枝头摇摇欲坠，随着蛮骨身躯轰然倒下，似被这股死亡的气息惊扰，扑簌簌地洒落。
寒风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在山谷间横冲直撞，发出凄厉的呼号，仿佛在为碎骨部的溃败悲歌。
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纷飞的雪花混杂在一起，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布雪地，殷红的鲜血缓缓渗透，将洁白的雪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断折的兵器、破碎的盾牌散落四周，见证着这场惨烈战斗的残酷。
虫捂着流血的手臂，血水从指缝间不断溢出，在雪地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蛮夷子，这么大力道！”
这时，猛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统领来到他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团长，这是他们的统领，杀了咱们两个骑兵团兄弟，怎么处理？”
虫转头看向这边，手臂上鲜血汩汩而出，脸色因疼痛和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吼道：“狗杂碎，敢杀老子的兄弟！” 说着，提着青铜剑大步上前，手起刀落，那统领的头颅便“啪”地滚落，鲜血溅了一地，在雪地上迅速晕染开。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重物滚落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座山间。
尽管碎骨部已阵脚大乱，但仍有不少顽强抵抗的士兵负隅顽抗。
雪无情地从黑沉沉的天空压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如同密集的箭矢，呼啸的狂风打着旋，如汹涌的暗流往黑森林崖顶灌去。
此时的崖顶，我举着望远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脚下，狼大威风凛凛地半踞着，身旁带着两头母狼。
它们皆瞪着琥珀色的双眼，目光冷峻而锐利，在风雪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野性。
狼大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吟，声音低沉而悠长，似是在对这恶劣天气的不满，又像是在向敌人示威。
它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中透着期待，似乎在等待我下达进攻的命令，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们便会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人，展开一场凶狠的厮杀。
身旁的草、巧儿、和蝶抱着颖已然变成了一个个小雪人，身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却依旧伫立。
蝶小脸紧绷，小手紧紧抓着颖，眼中满是不忍，说道：“大圆脸，你跟峰哥哥出去这么多次，见过这么惨烈的厮杀吗？你看那些该死的碎骨部的人都在磕头投降了。”
颖眨巴着蓝色眼瞳，睫毛上沾满了冰霜，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回应：“姐…姐，要不让峰哥哥放了他们吧……”
小脸露出纠结之色，将蝶的小手抓得更紧，似是在给自己力量。
蝶见状，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眼中满是期盼。
草见状，走上前去搂起蝶和颖，轻声说道：“小蝶、小颖，这是战争啊。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飞雨军亡。”
蝶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花，说道：“可是草姐姐，他们现在都这么可怜了，一个个跪在那里，看着实在不忍心。”
草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蝶的头，说道：“小蝶，你的心地善良，这是好事。飞雨军的兄弟们为了守护家园，付出了多少鲜血和生命。咱们得为大局着想啊。”
颖听着草的话，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蓝月峡谷，就因为她的族群长着与众不同的蓝眼瞳、金色头发，便被蛮牛部人当做怪物般追杀。
那时，蛮牛部人如恶魔般疯狂肆虐，所到之处，皆是族人的惨叫与鲜血。
所有的族人在这场屠杀中，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消逝。
若不是偶然遇到峰哥哥，恐怕自己连同唯一的哥哥和那仅存的两个族人，都早已命丧黄泉。
这段经历，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
此时，战场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往她耳朵里灌，她终究闭上眼，不愿再去看这残酷的场景，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蝶的手。
我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巧儿，说道：“传令下去，让他们投降不杀，为何要斩杀那么多俘虏呢？我都看到有些人跪着，还被咱们的人杀了。不要有这么大的怨气。”
巧儿看着也不忍心，急忙点头应道：“好嘞，少主。” 说罢，便飞快地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少主有令，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这声音迅速在山崖战场中传开。
而山崖中，炎身上覆满雪花，双手紧拽着弓，箭已搭弦，声嘶力竭地喊：“射死他们……” 语毕，“咻的一声”，箭矢裹挟着死亡风声朝着朝碎骨部射去。
随着“少主有令，投降不杀”的指令传来，炎愣了下，目光扫向四处奔逃的碎骨族人。
地上满是鲜血与尸体，他赶忙高呼：“雨澜团兄弟听令，族长下令，投降不杀，让他们降！”
随着这道命令的传达，战场上的杀戮节奏逐渐放缓，不少碎骨部士兵听闻后，纷纷弃械投降。
雨澜团几百人反应各异。
众人满脸愤恨，有的看着倒下的战友，红着眼，一边踢着跪地的碎骨部士兵，一边喊：“投降不杀，算你们走运！”
然而，仍有一些碎骨部的死忠分子，在混乱中继续疯狂反抗，妄图突出重围。
面对此景，雨澜团的兄弟们集体冲上前去，对他们展开无情的屠杀。
风，愈发凛冽，卷着雪花如利刃般割在众人脸上。
原本就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在狂风的肆虐下，血色似乎蔓延得更广了。
山崖中，夜正率领水军团，个个如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夜双目如电，手中长弓不停拉动，“咻咻”之声骤响，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流星般朝着那些慌不择路、快速奔逃的碎骨部士兵射去。
随着上方山坡传来雨澜团兄弟们那响彻云霄的“族长有令，投降不杀”的呐喊声，夜微微眯起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哎，族长还是心太软了。”
无奈之下，他将弓用力跨到背上，动作干脆利落地“唰”一声抽出腰间青铜剑，高高举起，声若洪钟般大声吼道：“族长有令，水军团听令，让他们跪地投降，不得违令！”
水军团的战士们听闻命令，尽管心中满是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们瞬间如猛虎扑食般冲向碎骨部众人。
刹那间，战场上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碎骨部的马匹受惊，前蹄扬起，嘶鸣声、悲鸣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
士兵们被撞得东倒西歪，有的被马蹄践踏，发出凄厉的惨叫。
鲜血汩汩地流淌，迅速染红了大片雪地，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
那些碎骨部士兵身上的兽皮，早已被鲜血和融化的雪花浸湿，血水顺着衣角、甲缝不断滴落。
水军团的战士们一边冲，一边大声怒喝：“都给老子跪下，别做无谓的挣扎！”
碎骨部的士兵们，有的被吓得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嚎；有的还心存侥幸，拼了命地往丛林里逃窜，可水军团的战士们眼疾手快，如鬼魅般追上去，一把揪住他们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们拖了回来。
在水军团的强力压制下，碎骨部众人只得纷纷跪地。
战士们从四处丛林里扯来藤蔓，将他们一排排地捆绑起来。
寒风中，碎骨部士兵们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求饶声。
而水军团的战士们则手持武器，满脸严肃地站在一旁看守，眼神中透露出胜利的自豪与对敌人的警惕，身上的雪花与血水交融，更添几分战场的肃杀之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碎骨部士兵选择集体投降，整片黑森林从崖底到山崖中，原本嘈杂的惨叫声和飞雨军的怒吼声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压抑的寂静。
那些被俘虏的碎骨部众人，被集中赶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一排排地跪在雪地上。
后勤营的彩营长带着大量的女兵们在战场中匆忙穿梭，进行着紧张的救治工作。
彩一边快速奔走，一边大声呼喊：“快，那边还有几个！”
后勤营的女战士们忙得脚不沾地，她们抬着担架，在山林间急促地奔跑，不顾恶劣的天气和满地的狼藉，对受伤哀嚎的士兵们展开救援。
然而，后勤营的女战士们面对伤者，态度却截然不同。
看到受伤的飞雨军战士，她们赶忙轻柔地将其抬上担架，还关切地对着飞雨军战士吹着气，轻声询问：“疼吗？”
飞雨军战士们看到后勤营的女战士，纷纷摇头，说道：“不疼。”
即便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女战士们也毫不慌乱，迅速地把草药直接按在伤口上，再用绷带仔细拴好，而后赶紧往临时营地抬去。
可一旦看到有碎骨部的人躺在血坡里，女战士们的态度瞬间变得粗暴起来。
只见她们两两一组，粗鲁的直接将碎骨部的人“啪”地丢在担架上。
那碎骨部的人被摔得大叫出来，女战士紧接着一脚上去，又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怒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人，就想着来抢夺咱们的族群，坏事做尽，还想让俺们来救你们！”
尽管心中满是厌恶与忐忑，但手上的包扎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依旧迅速地为其处理伤口。
刚包扎完一处，一名女战士恨恨地抬起头，抹了一把头上混着血水和雪水的污渍，朝着躺在担架上正撕心裂肺惨叫的碎骨部家伙啐了一口，骂道：“你叫什么叫！真不想救你这家伙，要不是族长仁慈，就让你们自生自灭！”
身旁的两个同伴也正将另一个碎骨部族人从雪地上面直接拖拽到担架上，那碎骨部人被拖得惨叫连连。
其中一个女战士上去又是一个耳光，冷哼道：“哼，谁说不是呢？你再叫，老娘就不救你了！”
随着满是寒霜的黑森林崖大战的落幕，四处传来伤员们痛苦的哀嚎，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愈发显得凄惨。
受伤的飞雨军战士们有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眼神中带着胜利的狂热，也在为天空中的小翼和小羽加油鼓劲——
此时，天空中，小翼和小羽的战场也进入白热化，它们展开了 十米的巨大羽翼，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般冲进秃鹫群。
那些秃鹫原本想来分食战场上的尸体，却遭遇了小翼和小羽这两个强劲的对手。
小翼和小羽挥动着锋利的利爪，奋力扑击，所到之处，秃鹫纷纷被利爪撕开，带着血片和鲜血从天上坠落。
秃鹫群被搅得七零八落，慌乱地朝着远方逃窜。
小翼和小羽怎肯罢休，紧追不舍，就这样在空中追了几个小时，一直追到了雪下的平原。
在那雪下的平原上，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平原谷口处，驯兽部和血牙部两大部落的临时营寨连绵不绝，望不到尽头。
在白茫茫的天际下，夕阳的余晖洒下，给这片营寨染上了一层暖红色，与四周洁白的雪相互映衬，如梦如幻。
铁鬃等人在茫茫雪地里策马疾驰，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不断堆积在他们的肩头。
远处驯兽部和血牙部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军帐已隐约可见。
一路上，铁鬃思绪万千，不禁回想起昨日与“我”的商谈。
当时，他们向“我”表明来意并献上情报，期望为血牙部换取生机，也为他们自己换取雨族终身供养以及飞雨军排长的高官一职。
“我”不仅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还细致布置任务：待碎骨部大军行动六七个时辰后，即太阳高悬时，铁鬃率亲信从平原出发，进入黑崖谷，攀上山崖。
崖顶的草人、营帐及驻守的五个骑兵，见到他们便会撤离，他们需将草人带回呈给荫蛇。
想到这儿，铁鬃看了看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的刀疤以及一众手下，又瞧了瞧马背上绑着的稻草人，心中五味杂陈。
刀疤忍不住凑近铁鬃，一阵寒风吹过，裹挟着雪花灌进他嘴里，哆嗦着压低声音问：“大哥，咱们这么做真的能行？万一雨族人反悔咋办？”
铁鬃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雪花模糊了他的视线，但眼神依旧狠厉咬牙道：“事到如今，只能信他们。若不如此，血牙部继续打下去，只有死路，而且他们族长答应了咱们终身供养，干完这一次，咱们下辈子不愁了。”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原本作为血牙部成员的部落责任感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雨族承诺的终身供养及飞雨军排长职位的兴奋。
随后，他们再不迟疑，扬起马鞭，朝着营地奋力奔去，马蹄扬起大片雪花，在身后纷纷洒落。
很快，已然来到驯兽部合驻的最大临时军帐前。
门口，几百名守卫整齐排列，守卫森严。
勇士们目光如炬，纷纷注视着血牙部的铁鬃等人，身上厚重的积雪仿佛都为这警惕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冷峻。
一名统领大声喊道：“来人下马！”
铁鬃等人急忙翻身下马，上前一步，赔着笑说道：“这位大哥，俺们是血牙部的，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要见咱们的统领和荫蛇大人，麻烦您通传一下。”
守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走进军帐。
不多时，守卫出来说道：“首领有请。”
铁鬃等人抱着稻草人，身着狼皮披风，手持木棒，走进临时军帐。
此时帐内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荫蛇正来回踱步，脑中一直盼等着碎骨部的消息。
他身后是巨牙战团和血牙部的一众统领们，四五十人都在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满心期待着碎骨部直穿黑森林、直扑雨澜城胜利的消息传回。
铁鬃等人进入帐内，纷纷抖落身上的积雪，荫蛇不经意间瞥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为何事？”
铁鬃等人急忙双膝跪地，看向自己部落的战争首领裂岩，又看向荫蛇，赶忙说道：“战争首领，荫蛇大人，我们打猎之时，追寻过去，爬上了山崖，发现他们上面全都是这种假人。”
众人听闻铁鬃的汇报，瞬间瞪大双眼。
裂岩心急如焚，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铁鬃怀里的稻草人，声色俱厉地追问：“你说什么？崖顶竟全是这般稻草人，全是假人？”
铁鬃忙不迭点头，语气急促：“千真万确，战争统领！整个黑崖之上皆是如此。”
荫蛇眼神一凛，快步靠近，逼视着铁鬃：“可发现雨族人设伏的大军？”
铁鬃赶紧摇头：“未曾见到，崖顶只有空荡荡的营帐，四周尽是这些假人。”
荫蛇眉头紧锁，接过草人，心中暗忖：雨族人又在耍什么花招？他陡然转头，目光如刃，狠狠瞪着铁鬃，厉声道：“把详细经过一五一十说来！”
铁鬃与刀疤等人交换眼神，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咱们当时外出寻觅猎物，追着猎物的踪迹，不知不觉就到了山崖附近。小心翼翼攀上去后，眼前所见，当真令人惊骇，便即刻赶回汇报。”
荫蛇听闻，浑浊的双眼不住地扫视着众人。
这时，裂岩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向荫蛇说道：“首领，依我看这雨族人，估计是没什么兵力防守此处。他们说不定还没察觉到咱们的动向，人马大概都集中在前方的几个峡谷口。咱们眼前这道黑崖口，压根就无人驻守。”
荫蛇心中暗自思索，脸上不动声色，转头看向裂岩，心中冷笑：“没人？那就先让你的人马去试试。”于是，他咧嘴一笑，脸上的皮都皱了起来，眯着眼说道：“裂岩统领，要不先让你的血牙部派出两百人去探探路？”
裂岩心中暗骂：“该死的老狐狸。”但面上并未显露，随即看向铁鬃，问道：“你确定没人？”
铁鬃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确定没人。”
裂岩缓缓点头，“好。”接着转向身后，找到了铁鬃一部的统领铜铁，说道：“铜铁，带领你部先去探路。”
铜铁微微点头，看向铁鬃，笑道：“你小子又立大功了，走，跟着老子出去看看。”
铁鬃和刀疤等人急忙起身，放下稻草人，跟随着铜铁出门。很快，他们一行人骑上了马匹，朝着峡谷疾驰而去。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寒风与雪花中的艰难赶路，铁鬃带着铜铁等二百多血牙部战士，来到了黑崖谷。
众人抬头望去，铁鬃一马当先，他们七手八脚地朝着山崖进发。
跑到崖中间，依旧没有发现雨族人的踪迹。
崖上除了时不时惊起的寒鸦和雪雁噗噗乱飞，就只有狂风在整个崖谷中呼啸，发出嗡嗡的声响。
众人翻身下马，寻找到了能爬上崖顶的路。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难爬行，此时天色已经有些黑沉。
果然，他们一个雨族人都没看到，只瞧见一些破落的临时营地，还有密密麻麻的假人。
铜铁微微眯着眼，下令道：“把这些假人全都带上。”二百多人便七手八脚地将假人搬起。待众人下到崖下时，天色已然全黑。
铜铁又大声下令：“穿出崖谷，继续前进！”
于是，他们策马向前奔驰。
通过崖谷后，依旧没发现雨族人的影子。
铜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按照之前族人的描述，只要通过这个崖口，前面不远处就是雨澜城了。
他兴奋地喊道：“铁鬃，你小子这次可真立了一件大功啊！”
铁鬃也咧嘴笑道：“那可不？跟着您，肯定没错。”
“哈哈，好，走，咱们回去。这里留下五十人，沿途每一段距离留下十人，只要发现雨族人，立马传递信号。”铜铁大声吩咐道。
众人微微点头。
说罢，铜铁带着草人，如离弦之箭般兴奋地朝着临时营地策马奔驰而去。
铁鬃与刀疤两位统领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就当前情形来看，等荫蛇他们大批人马过来，一旦遭遇雨族埋伏，肯定全都完蛋。但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他们急忙跟随铜铁而去，马蹄扬起阵阵雪花，在夜色中朝着营地的方向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