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追魂噬命

追魂符化作的漆黑光箭穿透洞天屏障时,任逍遥掌心的太极图案突然剧烈震颤——金白二色灵光如同受惊的雀鸟般在掌心疯狂扑腾,尾端拖着的细碎光屑簌簌飘落,落在素色衣摆上还未站稳,便被周围的阴冷气息卷成虚无,连衣料上都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原本如山间溪流般温顺流转的阴阳二力瞬间乱作一团,像是被狂风搅扰的湖面,浪涛翻涌间甚至冲撞上经脉壁,传来阵阵闷痛,连丹田内刚稳定的仙力都跟着翻腾,泛起细密的能量涟漪,如同湖面被投入石子。一股比之前魔气侵蚀更甚的刺骨寒意顺着经脉直窜丹田,仿佛有无数柄淬了冰的锋利小锥在丹田内反复搅动,每一次转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让他丹田处的肌肤都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腰间的衣带都仿佛被冻得发硬。他刚平复不久的气息骤然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掺了冰碴的寒风,喉间传来阵阵刺痛,呵出的白雾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团状,轮廓清晰可见,转瞬又被周围的阴冷气息吞噬,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只在鼻尖残留片刻冰凉,随即也消散无踪。

“这是……魔界九祖的本源气息?”任逍遥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洞天入口方向,瞳孔因极致的警惕而微微收缩,眼尾甚至泛起一丝紧绷的细纹,连额前的发丝都因身体的紧绷而微微颤动。只见一道凝练如墨的黑芒划破灰蒙蒙的雾气,速度快得几乎在空气中留下淡黑色残影,轨迹处的空间都被魔焰扭曲成细小的波纹,如同水面被石子扰动后留下的痕迹。那黑芒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扑而来,锐响中还夹杂着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东西在不断腐蚀空气,连周围悬浮的尘埃都被魔焰烧成了黑色粉末,散落在地面上,留下点点黑斑。光箭过处,沿途本就稀薄的灵气瞬间被抽成真空,形成一道短暂的“灵气断层”,连光线都仿佛在断层处发生了轻微的折射。地面刚冒头的灵草嫩芽在接触到黑芒余威的刹那,叶片先失去鲜活的翠绿光泽,变得枯黄发脆,叶脉都清晰可见,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机,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焦黑,最后缩成指甲盖大小、一碰就碎的粉末,风一吹便散得无影无踪,连草根都化作了黑灰,与地面的碎石融为一体。空气中的阴冷气息陡增数倍,连他指尖因突破而回暖的温度都被瞬间冻结,指节处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霜花还顺着指缝往掌心蔓延,试图包裹那跳动的太极灵光,却在触到灵光的瞬间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顺着掌心纹路滑落,滴在地面上又迅速结成冰粒,发出轻微的“嗒”声。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丹田内的纯阳仙力如同被点燃的千年熔炉,瞬间沸腾起来,灼热的气息顺着经脉涌向掌心,沿途的经脉都被烘得微微发烫,连肌肤表面都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让太极图案金芒大盛,几乎要将整个手掌包裹,光芒透过指缝向外扩散,照亮了身前的一小片区域。连指尖残留的白霜都被瞬间融化成水汽,在掌心凝成一层薄雾,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一道半丈宽的赤红火墙凭空升起,火焰跳动间发出“噼啪”声响,火星溅落在地面的仙像碎石上,烫出一个个细小的焦痕,焦痕周围还泛着淡淡的黑印,如同墨渍晕染,久久不散。这火墙如同横亘天地的火幕,墙身中还交织着细密如蛛网的银白阴力,阴阳二力相互缠绕、渗透,形成一道看似坚固的防御屏障,表面泛着淡淡的流光,流光中还能清晰看到阴阳二力如同两条灵蛇般流转的轨迹,时而交织,时而分离。可追魂符化作的光箭却毫无惧色,箭尖触及火墙的瞬间,“滋啦”一声刺耳爆响,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黑色的魔焰从箭身汹涌蔓延,如同泼洒的浓墨般将赤红火焰层层吞噬,火焰的“噼啪”声渐渐被魔焰的“滋滋”声取代,连空气都被染上了淡淡的腥臭味,如同腐烂的水草混杂着铁锈的味道,吸入肺中都让人一阵反胃。银白阴力更是在接触魔焰的刹那崩解,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连一丝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在原地留下一缕极淡的阴冷气息,如同鬼魅般萦绕不散。

“好强的魔威!这追魂符竟蕴含如此恐怖的本源之力!”任逍遥心头一沉,只觉一股如同万丈山岳般的恐怖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铅块,喉咙里还泛着淡淡的腥味,连胸腔都跟着微微起伏,带动着衣襟轻轻晃动。他下意识侧身急闪,动作却因这股压力而迟滞了半分,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光箭擦着他的肩头掠过,箭尾的魔焰扫过他的素色衣袂,瞬间烧出一道半尺长的漆黑缺口,布料燃烧的焦糊味混杂着魔气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皱紧眉头,鼻腔里传来一阵刺痛,连眼泪都差点被刺激出来。衣料下的肌肤传来钻心的灼烧感,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皮肤瞬间红肿起泡,一缕带着腥臭的黑烟顺着伤口钻入经脉,如同附骨之疽般疯狂侵蚀着他的仙力,所过之处,经脉壁都泛起一阵刺痛,刚愈合的裂痕隐隐有崩开的迹象,连流动的仙力都变得滞涩起来,像是在布满碎石的河道中艰难前行,每一次流转都带着摩擦般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追魂符突然在空中一个折返,动作灵活得不像死物,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箭身如同开花般分裂成数十道手指粗细的细小黑芒。每道黑芒都裹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噬魂之力,黑芒表面还泛着淡淡的幽光,如同深夜里的鬼火,如同漫天飞蝗般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周身退路尽数封锁,连头顶和脚下都没留下空隙,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光网,光网笼罩之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黑芒还未靠近,任逍遥便觉神魂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他的意识,眼前甚至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幻象——魔界的尸山血海在他眼前铺展开来,暗红色的血水没过脚踝,粘稠的液体在脚下不断冒泡,气泡破裂时还溅起细小的血珠,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还夹杂着淡淡的硫磺气息,刺激得他头晕目眩。无数冤魂从血水中挣扎着探出头,面容扭曲可怖,有的眼眶空洞,流出黑色的血泪,血泪滴在血水中还泛起细小的涟漪;有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牙齿上还挂着暗红色的肉屑,让人不寒而栗;还有的四肢不全,仅靠残破的躯干支撑着朝他扑来,断裂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渗出黑血,在血水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凄厉的嘶吼声在耳边回荡,如同无数根钢针在刺着耳膜,让他心神剧震,掌心中的太极图案都随之黯淡了几分,金白灵光变得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烛火,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凝神!不过是魔焰制造的幻象!”任逍遥咬牙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如同绽放的暗色花朵,强烈的痛感如同惊雷般炸响在脑海,让他瞬间清醒,眼前的幻象也随之淡去几分,耳边的嘶吼声也减弱了不少。他双手快速结印,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淡淡的银白轨迹,轨迹在空中停留片刻才缓缓消散,如同流星划过的残影,在空中留下短暂的印记。掌心太极图案银芒暴涨,比之前更盛几分,一道半透明的银白色光罩从掌心扩散开来,将自身牢牢包裹,光罩表面泛着淡淡的金纹,如同覆盖了一层坚固的铠甲,金纹与银芒相互交织,形成复杂的图案,能清晰看到阴阳二力在其中如同溪流般缓慢流转,时而汇聚,时而分散。可黑芒撞击光罩的瞬间,光罩便剧烈摇晃起来,表面的金纹如同蛛网般裂开细小的缝隙,缝隙中还渗出淡淡的黑气,银白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光罩的微微收缩,仿佛随时会破碎。每一次撞击都让任逍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经脉中的仙力如同惊涛骇浪般翻腾,之前刚愈合的经脉裂痕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崩开,细密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渗出,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周围的阴冷气息冻结成红色冰晶,冰晶表面还泛着淡淡的魔气光泽,如同镶嵌了一层黑边,在灰暗的洞天中显得格外刺眼,与周围的碎石形成鲜明对比。

追魂符似乎察觉到他的虚弱,所有黑芒骤然汇聚,如同被磁铁吸引般重新凝聚,化作一道丈许长的漆黑光箭。这道光箭比之前更粗几分,箭身上的魔纹疯狂闪烁,如同活过来的毒蛇在不断扭动,魔纹中还流淌着黑色的粘稠液体,液体顺着魔纹缓缓流动,如同毒蛇的血液,散发出的气息让整个洞天都微微震颤,地面的仙像碎石都跟着轻轻晃动,表面的黑痕也随之加深,如同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渐渐连成一片,覆盖了碎石原本的颜色。光箭缓缓悬浮在半空,周围的空间被魔焰扭曲成一道道黑色的漩涡,漩涡中传来“呜呜”的风声,如同冤魂的哭泣,又似恶鬼的低语,听得人头皮发麻,连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冷。连地面的仙像碎石都被吸入漩涡中,在其中快速旋转,碎石与碎石相互碰撞,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如同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瞬间被碾成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有漩涡中心还残留着淡淡的魔气,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久久不散,萦绕在洞天之中。

“不能硬抗!以我现在的实力,绝不是这追魂符的对手!”任逍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清楚地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被追魂符彻底吞噬神魂,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他猛地抬手,掌心太极图案金白二力同时爆发,比之前更凝练的能量在掌心汇聚,形成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阴阳鱼图案,图案还在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灵光,灵光中还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与周围的阴冷形成对比。随后,一道蕴含着阴阳二力的气劲从掌心射出,气劲飞行间还带着轻微的呼啸声,沿途的空气都被气劲带动,形成细小的气流,卷起地面的尘埃,在空中形成一道短暂的灰线。随即他转身朝着洞天深处的天门方向狂奔——那里是他之前探查洞天时发现的唯一出口,隐藏在一堆破碎的仙像后面,天门表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细小的裂痕,灰尘下还能看到模糊的符文印记,符文虽已黯淡,却仍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空间之力,轻轻触碰便能感受到一丝空间波动。虽知道天门连接着灵气稀薄、危机四伏的仙界边荒,可此刻那里却是唯一的生路,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每一步都迈得又快又急,脚步声在空旷的洞天中回荡。

气劲与光箭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声音在洞天内不断回荡,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连牙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脑海中一片轰鸣,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黑色的魔焰与金白灵光在空中炸开,形成一团巨大的能量风暴,风暴中心的能量密度极高,连空间都泛起了涟漪,涟漪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碎石都震得微微跳动,甚至将远处的仙像残骸都推倒了几尊,残骸倒地时发出“轰隆”的巨响,扬起大量灰尘。风暴席卷之处,地面的碎石被卷上半空,又重重砸落,砸在仙像残骸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仙像残骸上的碎石簌簌掉落,整个洞天都跟着剧烈摇晃,顶部的岩石不断有碎石掉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扬起阵阵灰尘,仿佛随时会崩塌,将他掩埋在其中。任逍遥借着风暴的冲击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后背却仍被风暴中的魔焰扫中,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如同蒙了一层水雾,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衣襟,连嘴角都残留着血丝,血液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被风暴的余波吹散,化作细小的血雾,在空中弥漫片刻后消散,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追魂符被气劲阻拦了一瞬,表面的魔纹黯淡了几分,如同快要熄灭的烛火,却很快又恢复如初,如同从未受过损伤,甚至比之前更显狰狞,魔焰也变得更加旺盛。随即它再次化作黑芒追来,速度比之前更快,如同瞬移般拉近距离,距离任逍遥的后背仅有数尺之遥,魔焰的灼热与阴冷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燎到他的发丝,连他头顶用木簪固定的发髻都被魔焰的气息熏得微微发焦,散发出淡淡的糊味,木簪表面甚至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随时可能断裂。任逍遥能清晰感受到背后的死亡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脖颈,让他浑身发冷,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拼尽最后一丝仙力,猛地朝着天门方向拍出一掌,掌心的金白二力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光刃,光刃带着破风之声,如同切纸般将天门上布满灰尘的封印彻底击碎,封印破碎的瞬间,还发出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如同玻璃碎裂。那封印刚一破碎,一道微弱的白光便从天门内散发出来,带着仙界边荒特有的荒凉与干燥气息,与洞天内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白光中还夹杂着细小的沙粒,落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细雨落地,在地面积起薄薄一层,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噗嗤!”追魂符的魔焰终究还是擦到了他的肩头,刺骨的阴冷瞬间顺着肩膀蔓延至半边身体,所过之处,肌肉僵硬得如同石块,连指尖都无法动弹,经脉被彻底冻结,如同冰封的河道,连仙力都无法流动,让他的左臂彻底失去知觉,无力地垂在身侧,手臂表面还微微泛着黑色的魔气,如同蒙上了一层黑雾,黑雾中还能看到细小的魔纹在缓缓蠕动,如同活物般不断扩散。任逍遥顾不得伤势,纵身跃入天门,身体穿过天门的瞬间,还能感受到天门边缘冰凉的触感,边缘的符文在他穿过时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暗淡,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在身体彻底进入天门的刹那,他反手打出一道纯阳仙力,仙力落在天门边缘,形成一道淡淡的光膜,光膜表面泛着金芒,虽无法彻底阻挡追魂符,却能争取片刻喘息时间,光膜与魔气接触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着淡淡的黑烟,黑烟中带着一股焦糊味,与之前衣料燃烧的味道相似。

穿过天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不再是破败的洞天,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芜戈壁。地面全是大小不一的碎石,棱角分明,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碎石风飘散。天空是沉闷的灰色,看不到日月星辰,只有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云层中还隐隐传来雷声,却始终不见雨滴落下,只有偶尔闪过的微弱电光,照亮半边天空,短暂地驱散黑暗,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灰暗。空气中弥漫着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灵气,还夹杂着风沙的粗糙气息,吸入肺中都带着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让他额头的冷汗又多了几分。远处的山脉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意,岩石裸露在外,如同狰狞的巨兽骸骨,在呼啸的狂风中矗立,风刮过岩石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又似野兽的哀嚎,听得人心里发毛,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阴冷起来,如同回到了之前的洞天。任逍遥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摔落在戈壁的碎石上,碎石的棱角划破他的肌肤,带出细小的血痕,血痕中还渗着淡淡的黑气,如同毒素般在缓慢扩散,又一口鲜血涌出,溅在碎石上,染红了周围的石块,形成一片暗红色的印记,意识渐渐模糊,眼皮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几乎要彻底闭上,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遥远起来,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能清晰感受到,追魂符被天门的临时封印阻拦在另一侧,魔焰灼烧光膜的“滋滋”声隐约传来,如同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光膜上的金芒也在一点点黯淡,裂缝在不断扩大,如同蛛网般蔓延,黑色的魔气开始从裂缝中渗出,如同毒蛇的信子,不断试探着周围的空气。他知道这阻拦撑不了多久,追魂符随时可能突破封印追来,甚至可能引来更多的魔界追兵,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强撑着睁开沉重的双眼,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眼前巨大的黑色岩石蚀的痕迹,如同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岩石缝隙里还卡着细小的沙粒,在风的吹动下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