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 118 章

    除夕将至,她日日夜夜的心慌,除非饮酒纵欲,否则根本无法入睡。


    好几次酒醉过后沉沉睡去,又在半夜惊醒,若不是身边的人一直没变,她还以为死而复生只是自己南柯一梦。


    她枕在他肩头,侧过身,抱着他右臂,却不自觉一点点趴在了他身上。


    太阳穴疼得好似针扎,魏长沁闭着眼,放缓呼吸,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


    雪松,檀木,麝香,杂糅着,不知怎的就勾起她的心中的欲念。


    即然喜欢焚香,前世送他的东西又为什么扔下。


    既然能在她枕边安睡,前世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她把脸在埋他胸膛,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敲在她耳膜,魏长沁看着他的睡颜,只觉得不够。


    填不满。


    她咬着手指,怕发出动静把他吵醒,也不敢做出什么大的动作,心底像是有猫爪子在抓挠。


    他睡得很浅,自她翻身抱住自己时,就已经醒了。


    他只想看看长公主想做些什么,闭着眼等了片刻后,听见她趴在自己身上微微喘着,似乎手上还小幅度的动着。


    本以为是她身体不适,正想发问,却又觉得违和,愣了一下,即刻反应过来。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装睡到底了。


    她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身上,掀起一层又一层欲浪,他心跳加速,呼吸也愈来愈重。


    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颤抖着好似雪天被雪压弯的枝条,簌簌然想抖落压在身上的束缚。


    长公主咬着他锁骨,小声唤着卿卿,脸磨蹭在他颈窝,也顾不得会不会把他吵醒。


    正是意乱情迷之中,她的手却突然被抓住,动作生生止歇,无异于釜底抽薪,她还没能从那阵余韵中脱身,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公主。”


    她抬起头,对上另一双同样被情欲填满的眼睛,“臣来帮您吧。”


    她靠坐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还真有些让人难为情,像给小孩把尿似的。


    他手上的紫晶戒指毕竟是死物,冰凉的东西贴在肌肤上,冻得她浑身一颤。


    “…啊……怎么不摘下来?”


    魏长沁眉心紧锁,虽是已经适应了许多,可那异物感实在明显,仍觉得难受。


    他低下头,吻落在她耳尖,鼻息间是她发丝的香味,掺着空气中旖旎的甜:“这是水位线。”


    她正想呛他几句,没想到他突然使了劲,有什么东西顺着脊骨直冲而上,在她脑中炸出五彩缤纷的烟花。


    隔了好一阵,他才慢慢抽出手指,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连带着怀里的人都跟着痉挛。


    长公主身子软得像一滩水,根本坐立不住,倒在他怀中,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似是回过了神,抬眸看向他。


    “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却因为没有力气,很快又滑了下去,“我都这幅样子了,就算你做出什么,也绝对反抗不了哦。”


    孟听寒低下头,对上她的视线,长公主当真是不着调,不过这也正是她颇有魅力的原因。


    “…臣觉得您说的很对。”


    他为她整理好脸颊边的碎发,“弄出孩子来会很麻烦。”


    她撇撇嘴,没再接话,从他怀里离开,膝行着爬回床上躺好。


    “又生气了?”他俯下身,想看看她的表情,却被她甩手赶走。


    魏长沁把脸埋进臂弯中,困意上涌,说的话也渐渐含糊不清:“…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过了片刻,他再次凑上前去,才发现长公主已经睡着了。


    不由分说将他吵醒,自己满足过后又沉沉睡去,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他盯看着她平静的睡脸,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从某一刻开始,只要见到她闭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就从心底感到慌乱。


    是害怕她死去。


    他知道原因,可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恐惧,他却不知。


    孟听寒抬起手,在她脸颊细细摩挲,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除夕前几日,徐慕和云泉便从公主府上离开,她都捱着风雪,亲自去送。


    云泉准备回老家一趟,徐慕则打算与徐憬留在京中过年,毕竟外头天寒地冻的,去哪里都不如待在家里烤火吃橘子来得舒服。


    是云泉的幺弟来接她,应该是与徐慕一样的年纪,规矩学得不错,虽有些害羞,礼数却都周到。


    “您真是好大方。”


    孟听寒看着她脸上暖融融的笑,别过脸,双手抱在胸前,“除夕都没到,压岁钱就发出去了,见人年纪小,还多给他塞几个。”


    他不等她回答,又道:“偏心。”


    魏长沁被他连珠炮似的话弄得愣了神,都来不及解释,他就给自己烙下罪名,那她更是无话可说。


    她看着他微微向下的嘴角,凑到他身边,抱住他小臂:“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放心好了,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可不感兴趣。”魏长沁笑得眼睛眯起,正说着话,就看见徐憬从回廊后现身。


    他走在前,身后跟着徐慕,糖葫芦含在嘴里,把腮帮子顶得高高的。


    徐憬走到近前,向她行礼,长公主还挂在孟听寒身上,歪着身子,朝他笑笑:“在我府上关起门来,不必这般拘束。”


    徐慕径直走过了徐憬身侧,视线落在长公主,双手张开,把她抱了个满怀。


    徐慕一口一个舍不得公主,可收拾东西时别比谁都快。


    魏长沁也懒得拆穿,笑道:“慕儿既然舍不得,就留下了过年吧。”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徐憬拽着衣领拉开了。


    徐憬皱着眉,对她这幅样子他都见怪不怪了,却没想到徐慕在长公主面前也这么不着调:“怎么还是这样没规矩。”


    “我家妹妹就是这样的性子…公主莫怪。”


    几人又在廊下说了会儿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一不留神又说了许久。


    他懒得避讳,云泉走了,更是放肆,大大方方握着长公主的手,话里话外都是催着二人快走。


    也不知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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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是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还是根本没打算搭理,细长的眸子里黑眼珠转来转去,瞥他一眼,视线又落回到长公主脸上。


    长公主照例给他俩都塞了压岁钱,徐慕坐上马车时还恋恋不舍的同她道别,徐憬干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地上的雪都被压实,凝成一层薄薄的冰,马车在一片雪白中化成一个小点,她总算松了口气。


    “公主,外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孟听寒为她撑着伞,把她挡得严严实实。自己肩头却落了许多雪花。


    魏长沁捧着手炉,回身看向他,抬起手轻轻为他拂去落雪,牵起他走入门中。


    下人们大都离开了,府上难得这么安静,她指尖夹着棋子在桌上轻敲,盯着棋盘,愁眉不展。


    他难得见长公主如此认真,不由得多瞧了会儿,被她抓个正着。


    “该你了。”魏长沁瞧见他脸上的慌乱,没有拆穿,视线落回棋盘上。


    云泉和徐慕不在,无人陪她消遣,林擒风虽有空,她却不敢叫他来。


    孟听寒落子干脆利落,她盯着棋局,又陷入冥思苦想。


    虽说她大可以耍赖糊弄过去,但次次如此,实在是觉得丢人。


    魏长沁单手托腮,把手中棋子扔回棋罐中,闷声道:“算了,我认输。”


    不等他回话,她就从案前起身,走到窗边。


    雪下了几天几夜,到今天夜里总算停了,希望明日入宫时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就在明天,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


    “夜深了,臣服侍您睡下吧。”


    她看着檐下挂着的花灯,不知挂了多久,上边的彩布条都褪色了,被风吹得晃晃悠悠,好像随时会散架似的。


    “明日正午前我就要进宫。”她仍立在窗边,任他走近自己,合上窗户,依旧一动也不动,“送我进去后,你在府上等我就是。”


    说罢,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他回话,魏长沁终于肯看向他,毫不意外,对上他那双浸润透了失望的双眼。


    他总不会以为自己把下人都遣散,是为了同他共度良宵吧。


    魏长沁并未解释,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他终于垂下眼眸,点头应下。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到明日入宫时,再叮嘱他。


    一夜无梦,床上还有个人型暖炉供她抱着,他连着催了好久,才把长公主从床上叫起来。


    宫里有专人来伺候她梳妆打扮,好在手脚比她府上的侍女利索得多,时间绰绰有余。


    金钗高髻,朱唇一点,晃眼一看,还以为是画中仙。


    二人并肩坐在马车上,魏长沁坐得端端正正,任他把手扶在自己腰际,心中的话翻来覆去,终于在马车停稳前措好了辞。


    “我虽不知宫中的事,你打探了多少,但这次我劝你还是别来掺和。”


    她抬手撩起车帘,说话时也没看向他,反而是看着外边,像在寻找什么,“若是今晚夜深了我还没回来…或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就赶紧走吧。”


    “…一路北上,回你的家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