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头牛抑郁症犯了
那泥鳅龙通体滑腻，身形细长，确实有几分龙族血统，可眼神空洞，除了吃就是睡，连看到齐天大圣来了都不带反应一下的。
孙悟空皱眉道：“这玩意儿要是放在花果山，早该化形修炼了，怎么在这儿还像个刚出生的小崽子一样？”
一旁的管事见状，笑着解释：“回大圣，这里设有天庭专门布置的大阵，名为‘蒙智阵’。”
“蒙智阵？”孙悟空挑眉，“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
老管事点头道：“正是！此阵以星辰之力为引，日月精华为基，专为压制灵智而设。
当年老有开了灵智的牲畜逃出天河牧场，搞得天神们不厌其烦，便设下了这个大阵。
凡是进入天河牧场的牲畜，只要在此地生活一日，便会灵识混沌、智慧不生，哪怕活上千年万年，也只能做个聪明点的畜生。”
孙悟空听得眉头直跳：“好家伙，这不是把它们当猪养了吗？”
“差不多。”年轻管事笑道，“天庭众仙虽喜食灵禽异兽，但也怕吃那些会说话、懂修行的东西。毕竟谁也不想在宴席上听到一句‘别吃我，我也想成仙’吧？”
“原来如此！”孙悟空恍然大悟，“你们这阵法不是为了防止它们成妖，而是为了防止它们‘人性化’？”
老管事连连点头：“大圣英明！这阵法不仅压制灵智，还会削弱神魂，让它们永远保持在一种‘高级牲口’的状态。既不会反抗，也不会求饶，更不会哭诉身世。”
孙悟空摇了摇头，心里却也明白了一件事：天庭并非真的不怕这些牲畜成妖，他们真正害怕的，是“吃下一张会说话的脸”。
而这天河牧场，与其说是养殖场，不如说是一座无形的牢笼——不只是肉体上的囚禁，更是灵魂上的抹杀。
孙悟空自从被贬到天河牧场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闲”。
原本他以为这地方只是个天庭的“高级养殖场”，顶多算是个冷宫级别的流放地。
可越待下去，他越觉得这里不简单——不仅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龙族、凤族后裔，还设下“蒙智阵”把牲畜们的灵智封得死死的，连话都不会说。
这让孙悟空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虽是个猴子出身，但最讨厌的就是“强权压人”这种事。
如今看到这些龙啊凤啊的，明明有灵根却被迫当牲口，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意。
“你们不能说话，不代表我没嘴。”他喃喃自语，“既然让我来了这儿，那就让我来帮帮你们。”
于是某日他便开始了自己的“拯救计划”。
第一步，先从“生病”的牲畜下手。
他走到一群牛中间，随意一指：“哎，这头牛眼神呆滞，四肢无力，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为了避免传染，还是赶紧送去厨房吧！”
管事们一听，集体懵逼。
那头牛？
眼神呆滞？
四肢无力？
你逗我呢？
那牛分明是全场最壮的一头，毛色油亮，肌肉发达，走路带风，跟“病”字八竿子打不着！
可谁敢质疑此地的老大孙悟空？
有个机灵的小管事立刻点头哈腰道：“大圣果然慧眼如神！此牛确实病入膏肓，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传染全群！”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一头“疑似患病”的大肥牛就被宰了，端上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烤牛肉。
孙悟空夹起一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家伙，这肉质比花果山的野猪还嫩！”
从此以后，他每天的工作就变成了两件事：睡觉和找“病兽”。
“哎呀，这头鸡眼神不对劲，怕是有禽流感。”
“那只羊走路太慢，明显是抑郁症晚期！”
“这头猪……长得太胖了，容易三高，为了它的健康，还是吃了算了。”
天河牧场的牲畜们纷纷中招，不是“突发疾病”，就是“意外死亡”，再不然就是“因过度肥胖导致生命质量下降，建议安乐死”。
短短数月，整个牧场的牛几乎被他吃得精光，鸡鸭鹅也所剩无几，剩下的都是些“看起来不好吃”的。
曾经繁华热闹的天河牧场，如今变得空荡荡的，像极了被人洗劫过一样。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孙悟空吃了这么多牲畜，按理说早就该罪孽缠身、黑气冲天了，结果他身上不但没变黑，反而冒出了一层浓郁的功德金光！
这下管事们和其他人都傻眼了。
“这猴子……吃牲畜吃出功德来了？”
孙悟空自己也纳闷。他低头看着身上闪闪发光的金光，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咦？我这是积德行善了？咋回事？我不是在偷吃吗？”
其实他不知道，那“蒙智阵”虽然压制了牲畜们的灵智，却没有彻底抹杀它们的意识。
它们虽然无法言语，但在长期的禁锢与压抑中，早已生出强烈的痛苦与怨念。
孙悟空这一顿猛吃，表面上是在“满足口腹之欲”，实际上却是替它们解脱了苦难。
每吃一头，便等于结束一份轮回般的折磨，自然积累功德。
之所以天庭众仙吃天河牧场的牲畜没这效果，是因为他们本就是始作俑者和受益者，没业力加身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功德？
木吒接受了观音的下毒计策，要给天河牧场的牲畜下毒嫁祸孙悟空。
但他害怕被孙悟空和哪吒当场抓获，迟迟不敢动手。
可当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动手，怀里揣着毒药潜入天河牧场时却傻眼了。
“那些龙呢？凤呢？牛羊猪马呢？”
只见一排排围栏空空如也，地面上残留着些许干草和骨头渣子，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肉香……
他快步走向一间间圈舍，结果全都一样——空无一物。
木吒站在空荡荡的牧场中央，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地，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靠！谁把牲畜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