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赖尚荣被流放,我给过母亲你机会,全是你逼我的(求追订!)
贾琏接着问,当下天可是已经黑了。
按照古人的作息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鸳鸯一个大姑娘,身后带着一个小闺女,无贾母的吩咐,说什么也都不应该这么晚出现在他这个哥儿住的荣禧堂内。
鸳鸯的脸微红,袭人更是在观察贾琏。
一段时间过去,贾琏长得是越发的俊,更关键的是身量,从前贾琏还能瞧出稚嫩,现在的贾琏,便就是扑面而来的成熟感。
那个少女不怀春,现在贾琏出落这般的出息。
即便鸳鸯在贾母屋内当值,见到贾琏,仍忍不住心突突,而这更别提本就带了目的,被卖进的荣国府的袭人,袭人现在的一双眼正黏在贾琏身上。
贾琏的眉头微皱。
“鸳鸯?”
鸳鸯不说话,贾琏微提醒鸳鸯,而等鸳鸯反应过来,贾琏的眉已经拧成麻花,鸳鸯赶紧将头低下,移开落在贾琏身上的目子。
“我刚才问你话,你可有听见?”
“你怎么突然来荣禧堂?”
“老太太有事?”
听见贾琏不间断的问话,鸳鸯终于将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朝贾琏一礼。
“回二爷,非是老太太有事。”
“只老太太着急要见大老爷!”
鸳鸯朝贾琏回答着,贾琏的心却被提起。
“见我爹?”
鸳鸯朝贾琏点头。
“是见大老爷。”
“见我爹又有什么事?”
贾琏接着朝鸳鸯问,鸳鸯却是三缄其口起来,同时贾虎也出现。
“二爷怎的停下来?”
“打熬身体,最忌讳的就是停,当下你停下,就要从头开始。”
贾琏扫了一眼鸳鸯。
“我碰见了老太太的人,便就问问。”
贾虎也终于注意到鸳鸯,鸳鸯看见外男,将头低的越发的低,贾虎也退下,贾琏继续瞧着鸳鸯。
“你怎么不说话,鸳鸯?”
听着贾琏的询问,鸳鸯略有些为难,袭人也瞧着,最后鸳鸯只能于无奈中开口。
“这二爷别问了,只老太太着急找大老爷。”
“没事,我便就先走了!”
鸳鸯咬了咬牙,准备离开,望着鸳鸯的背影,贾琏在心里摇头,只他不知道,刚才他流着汗,衣着略有些单薄的模样,让鸳鸯的心怦怦跳。
更是让其身边袭人上了心。
当下荣国府内的形势已经明朗,二房说到底就只是二房,即便有贾母的偏心,也继承不了这府里的爵位,甚至说即便有贾母的偏心,也啥都不是。
家一分,便就是外面普通的贾家旁支。
这般二房就算不得什么,更别提还是二房次子的贾宝玉。
袭人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费的那番心思,而至于鸳鸯,鸳鸯心虽怦怦跳,却未像袭人想的那般多,只觉得以后她迟早都是要嫁人,若她拖着就是不嫁,在这府里伺候。
届时就必须得给她找个好人家,什么人家能比得上这府里的哥儿,而这府里的哥儿,能与她配的就两个,两人之中择一个。
必然会问过她的意愿。
“老太太!”
鸳鸯进贾母屋,贾母瞅见又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鸳鸯,脸往下黑。
“大老爷呢?”
鸳鸯又再次朝贾母摇头。
“大老爷仍不愿意来!”
愤怒的贾母砸东西,心里却更关心赖家的情况。
“老二你亲自去那牢里跑一趟,将人放了。”
贾母对贾政命令,贾政略有些不愿意,不过只是一个下人,值得他亲自跑?
“母亲叫个下人去就行!”
贾政对贾母开口,贾母眼里却全都是愤怒。
“我让你去便就去,你怎的那般废话?”
贾政满脸幽怨。
“可我是主子!”
“主子给一个奴几辈跑前跑后,还是主子否?”
听见贾政的话,贾母忍不住将眼睛闭上,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的脑子是真的不好使,下人去能办成什么事,你去了能将人救出来就不孬。
“还不快去!”
贾母对贾政命令,贾政却是一点都不想往那儿走,他一个大老爷,为救一个奴几辈,亲自往衙门跑要人,他脸还要不?
“我不去!”
贾政耍浑的坐下,贾母不能理解贾政这般死要面子的模样,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瞧上贾政的官位,只觉得是坐着玩的,丝毫没考虑贾政的脸是否要。
气的不行的贾母,让贾政去,贾政就是不去,没了办法,她就只能使唤贾珠,贾珠瞟了一眼自己死要面子的爹,就只能大晚上坐着马车,往大牢里去。
赖尚荣也刚好从与赖二见面的狱吏休息的地方出来,只刚落座,一群犯人便就直勾勾盯着他。
“小子,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赖二整体人还算是刁,来时知道换身体面衣服,让人觉得不好欺负,赖尚荣又再次将自己蜷缩起来,一句话不说,一帮狱吏见这般,只觉得无趣,偏有了赖二那遭,不敢再起收拾赖尚荣的心思。
很快贾珠便就赶到,对贾珠,狱吏却是不敢像对赖二那般。
“瞎了眼的,没瞧见我家公子吗?”
刚一到县衙的大牢,跟着贾珠的小厮,便就朝一个狱吏发难,实际却也只是为贾珠下一刻暴露自己的身份做准备。
“够了!”
贾珠对小厮阻止,瞧着狱吏。
“麻烦小哥通融一下,我要见你们狱里的一个犯人。”
贾珠朝狱吏开口,却是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展露,那便就是他来自荣国府,是荣国府的公子哥,狱吏瞧着贾珠,内里的心思直活泛,今个儿真就是什么日子,天没暗的时候,先是荣国府往这里送进来一个人。
后面便就是打着荣国府名头的人,接二连三的来。
“公子确定是荣国府的哥儿?”
狱吏对贾珠上下打量,虽然贾珠穿着不凡,但谁又能真的确定?
“瞎了眼的......”
跟着贾珠的小厮又邀骂,再次被贾珠拦,后贾珠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块玉算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上面写着大内司器造,大内就是内务府,而这内务府有分八部,分别是司器,司膳,司隶,司御,司织以及司礼,司药,司乐八部,分管着皇帝后宫的衣用膳食出行,以及宫人们的采办赏罚。
狱吏盯着玉佩上的几个大字,眼睛瞪大,只觉得难以置信,双手奉还。
“公子要见谁?”
狱吏朝贾珠询问,贾珠笑了一下,将玉佩接回。
“这牢里可是有个叫赖尚荣的?”
狱吏恭敬的回答。
“是有那么一个!”
“公子可是要见他?”
贾珠朝狱吏点头。
“他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贾珠朝狱吏明知故问,更是想套一些话,狱吏满脸怪异的瞧着贾珠。
“公子即是荣国府的哥儿,难道不知?”
贾珠眼神落到自己跟着的小厮身上,小厮心领神会,朝狱吏扔了一块大银锭子,狱吏瞧见银子瞬间眉开眼笑。
“是令府赦大将军命人送进来的!”
“我现在给公子带人!”
贾珠朝狱吏点头,站在狱卒们休息的地方等,赖尚荣又再次被叫出,只这次叫,狱吏的态度要好上不少。
赖尚荣心里略有些蹊跷,同时一群被关的犯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又被叫出去了?”
“还有那狱吏的态度,那狱吏何时对我等们这般客气!”
犯人们在心里嘀咕。
赖尚荣被带走。
曾给贾珠当过书童的他瞧见贾珠,又再次红了眼。
“大爷救我!”
狱吏在一边默默瞧着,待听见赖尚荣对贾珠的称呼,狱吏便就知道贾珠到底是荣国府里的哪个哥儿,而这不光知道,心里更是想起神京中对荣国府内关系的所传所说,紧接狱吏瞧贾珠的眼神多了几分颜色。
贾珠不关注这个,只瞧着赖尚荣。
“你怎么就被抓进来了?”
贾珠朝赖尚荣问,赖尚荣朝贾珠一个劲的哭诉。
“是大老爷!”
“大老爷要抓我!”
“我寻着大夫的功夫,便就有几个人把我绑了,之后便就给我治了罪!”
“要将我流放砍头!”
“大爷你救我呀!”
赖尚荣朝贾珠哭诉,贾珠的眉皱着,实际赖家的嚣张,他也知道,只能说活该,然......
贾珠想起贾母,忍不住叹气,而后又瞧狱吏。
“他即是荣府送进来的,我可能将他带出去?”
听见贾珠的话,狱吏的眼睛瞪大,哪有不经县太爷同意,就带人从牢里走的说法,而这你即便是勋贵公子哥也是不行。
“公子可有县太爷手书?”
狱吏公事公办的朝贾珠问,更是分的清孰轻孰重。
与贾赦相比,贾珠这个靠贾赦吃饭的二房公子哥,显然就不重要,而这贾琏来还不多。
贾珠没有自知之明,眉皱着。
“必须得有?”
狱吏忍不住笑了。
“公子莫要闹笑话,无县太爷手书,我怎可为您私自放人,这可是衙门。”
“你们县太爷呢?”贾珠朝狱吏问,“你可能帮我找一找你们县太爷?”
听见贾珠的说,狱吏又再次忍不住一笑。
“现天已经黑,小子哪有胆子找我家县太爷,公子还是明日一早,亲自去找我们县太爷吧!”
狱吏对贾珠说,贾珠心里却不是那么好受,往年这般的芝麻官,连入他们家门槛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他亲自来都见不到,甚至说,这小吏都不肯帮他通报。
贾珠整个变的略有些不开心,小厮又要张嘴对狱吏骂,被贾珠又再次拦,后又瞪了一眼,小厮才老实。
“走吧!”
贾珠抿着唇朝自己的小厮开口,赖尚荣却是哭了起来。
“大爷!”
贾珠扫赖尚荣。
“你现在这过一晚上,等明日了,我再来!”
贾珠朝赖尚荣吩咐,赖尚荣望着贾珠的背影,略有些不舍。
狱吏却是朝地上啐了一口,他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公子哥,原来就是一个靠人吃饭的赖皮蛇,还摆那么大的谱,让人真觉得是国公府家的正派公子哥。
狱吏对赖尚荣又横鼻子竖眼起来。
“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回自己的牢房,难道你想让我用鞭子抽?”
贾珠来这一趟,对赖尚荣来说,还不如不来,因为狱吏对他的态度更差了,一开始时,还能有个好言,现在便就是在上鞭子。
挨了一鞭子的赖尚荣敢怒不敢言,一直到贾珠回荣国府,贾母与贾政王夫人都还在等,看见回来的贾珠,贾母眼中满是着急。
“怎么样,珠儿?”
贾珠朝贾母摇头。
“不太好!”
“狱吏根本不搭理我!”
贾珠虽是将话说的严重,但却是真实情况,贾珠不傻,他虽没瞧狱吏,却是知道赖尚荣对他喊出一声大爷后,狱吏的态度会如何变化。
贾母不由得急的越发厉害,难道她真的要保不下赖家。
一想赖家可能会被彻底收拾,贾母不由得眼中泪往下流,后愤怒的开始捶床。
而这如贾母所想,赖家,她是真的要不保。
一直到第二天,贾珠都还没来得及奔走,赖尚荣便就被拉上流放的队伍,等赖母知道,人已经到了城外。
“救我!”
赖尚荣瞧见赖母,就开始喊。
“救我,祖母!”
赖尚荣哭着,实际这时候的赖尚荣年纪还不大,同贾琏差不多,但却没似贾琏这般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赖母望着被送上流放路的赖尚荣,眼里的泪亦是流个不停,朝赖尚荣喊。
一边喊,还一边被扶着,往流放队伍方向跑。
“官爷!”
赖母小跑跟着押送犯人衙役的马喊,一边喊,一边想用手拉衙役的马。
“官爷可能停下,让我同我那小孙子说说话!”
衙役瞅着赖母虽然有心停,赚那么两个银子,但上面早有吩咐,这趟根本不允许私自停,而这一旦出事惹出祸,他身上这件皂衣就要不保了。
衙役朝赖母呵斥,一边呵斥,还一边用鞭子抽了一下赖母。
挨了这么一鞭子,赖母疼的直抽抽,却没办法,只能哭着望着赖尚荣被带的越来越远,一直到远离京邑,被赶下囚车徒步千里,往西北去。
而这他一旦去了西北,就别想再有命活,只一条黑煤窑的路等着他,进了哪里就别想再活了。
赖母只能哭着去找贾母,贾赦这次没再拒绝见贾母。
“母亲!”
贾赦朝贾母行了一礼,贾母红着眼瞧贾赦,手里的东西也在往贾赦身上砸。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大?”
“赖大已经被你打的半死了,你还要将那赖尚荣也弄死。”
“你便就这般容不下我?”
豆子大的泪从贾母眼中往下掉,贾赦瞧贾母的眼,却满是冷色。
而至于贾母说的话,贾赦根本不往心上放。
“我已经给过母亲你机会了,这么些年,我能一直对你忍让,便就因着你我之间的母子情。”
“偏母亲你非要搞事,先是三姐姐,后是甄家,你瞒了我到底多少东西?”
“我不将赖家处理了,如何稳住这荣国府?”
贾赦对贾母质问,贾母却脸上满是不服之色。
“没了赖家,还有其他家。”
“老大你这是要彻底将你我之间的母子情斩了。”
贾赦淡淡扫贾母。
“母亲,你别逼我!”
“昨日押你到父亲牌位前,还没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非要将整个荣国府带着下去,你才甘心?”
贾赦的质问再起,贾母朝贾赦冷哼。
贾赦直接从贾母的屋子离开,赖母着急的瞧着贾母。
“老太太.......”
赖母欲要开口,贾母抬手制止赖母,眼中全是泪。
“老大铁了心,要把你儿子孙子彻底弄死,我也没办法。”
“你别来找我了。”
“我已经尽力了。”
“老太太!”
贾母哭,赖母也在哭,好似她们受了多大的委屈,鸳鸯送赖母离开,而等鸳鸯回来,贾母的脸上已经换了神色,只冷冷的。
“鸳鸯,你爹娘现在可还好?”
贾母突然朝鸳鸯问起她爹娘,鸳鸯的内心是咯噔的,而这当下府里已经高下立见,她若让她爹娘进府,只怕就要趟浑水了。
鸳鸯内心急的不行。
“老太太......”
“你只需说你爹娘现在如何?”
鸳鸯纠结的望着贾母。
“我爹娘只能说还行,最近我娘又怀了!”
鸳鸯朝贾母说着自己爹娘的情况。
“那你哥嫂子呢?”
贾母又问,这鸳鸯再找不出理由。
“都好着!”
鸳鸯回话,心里却是大急,她哥嫂子皆都是贪婪短视之人,让他们进来,就是在闯祸。
贾母朝鸳鸯点头。
“那便就让你哥哥嫂子进府,在这府里当个管事和婆子伺候吧!”
贾母朝鸳鸯说着,只鸳鸯是真的快要哭了,同时李铭的大名,也在悄悄的于神京变响,很快便就传进陈家的耳中,而这若说凤姐儿尚未嫁进来的荣国府,是奢靡腐败。
那现在的陈家,就是魔窟,相较于荣国府,陈家没落的更快,更是因这种没落,才让陈家这般铤而走险,动起了人命。
只齐国公府陈家要比贾母要聪明一些,陈家知道自己没落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才坑蒙拐骗,不惜枉法的为家中子侄谋职。
只要位置坐稳,后面在皇帝面前露面,齐国公府想再东山再起易如反掌。
贾母看不到这一层次,只将希望寄托在皇帝后宫,却不想入了皇帝的后宫又用什么太大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