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能说开,便就说开,说不开,便就看着自己处理了吧(求追订!)
二太太找她能有什么事?
平儿在心里想着,后瞧了一眼屋内睡熟的人,正在纠结要不要去,却被陈氏的人威胁了。
“平儿姑娘这家是谁的家,你应该清楚吧?”
听着陈氏安排在王熙凤院里下人的话,平儿的脑袋垂下,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的她知道,若是不跟陈氏的人去,她会是什么下场。
不得已的平儿跟在了陈氏安排人的后面,很快她便就见到了陈氏。
此刻的陈氏坐在高塌上俯视平儿,平儿战战兢兢的朝陈氏见礼。
“太太!”
行着礼的平儿朝陈氏喊,陈氏微点头的瞅着平儿,而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说起来,平儿的模样,较之王熙凤并不差什么,只穿着跟不上,加之其下人的身份,气势也略差一筹,逐她站在王熙凤的身边,总会被人忽略,但了解的人都清楚。
相较于王熙凤的跋扈,平儿才是其真正背后的谋士,比如于应对下人上,王熙凤总喜欢以极刑待人,有道是过刚易折,若非有平儿在里面周旋,依照荣府下人的刁钻,只怕王熙凤会将跟头栽的更大些。
“你过来!”
陈氏朝平儿招手,平儿却不敢离陈氏太近,只站起往前走了两步,便就又将脑袋垂下。
不敢与陈氏对视,望着这样的平儿,陈氏略有些想笑,逐又再次朝平儿招手。
这次招手后,陈氏的脸是笑着的,“我知道你们这些下人私下对我是个什么看法,但别忘了,若无这偌大王家,哪来的你们!”
陈氏说着略有些难听的话,但话糙理不糙,下人下人,不是跟着主子过活,还能是跟着什么?
再就是他们若是有能力在外面过活的好,又何须卖身这主人家?
平儿知道陈氏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看她不顺眼,对她进行敲打。
平儿赶紧跪了下来,“太太饶命!”
听着平儿的话,陈氏却只哼一声后冷笑,“你家小姐是什么鬼心眼,不和我说不代表我不清楚,你和我说实话,那贾琏待你家小姐到底怎样?”
“可是如她所说的亲厚?”
陈氏朝平儿问,而至于王熙凤所说的亲厚,不过只是骗陈氏的,平儿再听不下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敢将王熙凤出卖。
“你过来!”陈氏第三次招手,“直接到我跟前来!”
陈氏对平儿命令着,对此,平儿只能照做,然等她到了陈氏的跟前,陈氏却挑起了她的脸,瞅了起来。
然等瞧完,陈氏只想说这脸长的委实不错,但却差了点,“来人给我打盆水!”
陈氏朝人命令着,没一会一盆水,被下人端来,后便就是擦脸的布子,陈氏就这般望着,后再次开口,“把脸擦擦!”
陈氏朝平儿命令着,平儿整个人快哭了,然在陈氏面前,她是真不敢耍一点马虎眼,逐在陈氏的面前将脸擦了起来,没一会如一张水出芙蓉的小脸露出,这才将平儿的真实样貌表现出来。
以往的她在王熙凤面前,根本不敢表现自己的脸,一旦表现说不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逐平儿一直扳着老像。
然即便如此,仍掩不住其美貌,该好看还是好看。
“不错!”陈氏忍不住称赞,“我叫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该清楚吧?”
陈氏对平儿问,平儿却不敢回答,“你家小姐那儿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
“王家想利用她同荣国府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逐这事就得落在你头上!”
听着陈氏的话,平儿满脸的震惊。
“太太你这什么意思?”
平儿朝陈氏问,陈氏却笑的越发让人发颤。
“还能是什么意思?”
“你这丫头要走好运了!”
陈氏朝平儿笑着,平儿却整张脸比哭还难看,“往后这府里说不准还真得靠你,就是你真的能靠住吗?”
陈氏朝平儿问,平儿却跪在地上,头也磕了下来,“太太真饶命啊!”
平儿朝陈氏哭着,此刻陈氏想让她做些什么她已经清楚,可她若真这样做了,岂还有命在?
平儿于心中想,陈氏却不管她,直接朝身边的下人伸起了手。
“好丫头,我也不要你做些什么,就是你家小姐.......”
陈氏的药放在了平儿的手中,平儿却手抖的似是要将手里的药摔在地上。
望着平儿的模样,陈氏忍不住叹气,“放心,这瓶子里不是毒药。”
“你家小姐的心思,你清楚我,我也清楚。”
“贾琏对她怎样,又是你清楚,我清楚。”
“这般若是使了手段进荣国府,荣国府是不可能让她从正门进门的,这般她就只能从后门抬顶小轿子进去,而这从后门进的是什么东西,不用我多说。这般王家便就对她是指望不上的,而你这孩子又生的这般聪明伶俐又好看。”
“所以这一切事就得拜托给你!”
陈氏将平儿的手合上,脑中闪过贾琏模样的平儿,越发抖了起来,说她没这野心是不可能的,尤其贾琏长的模样,以及厉害,试问谁不想嫁这样一个人?
可是.......
平儿又再次想起王熙凤的模样,她若是真这么做了,定然会同王熙凤平起平坐,这般便就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平儿又再次抖了一下,对她小姐的手段,她是了解的,只怕她会死在太手里,“太太!”
平儿又再次喊陈氏,却是被陈氏挥了挥手。
“你放心,王家既默认了你这么做,就必然会护你的性命,毕竟往后整个王家,还是要靠你来周旋,到时候我会让老爷她认你做个干女儿,这般身份上就合适了。”
“而至于凤姐儿,她毕竟是你从前的主子,能说开,便就说开,说不开必要时候就看着处理了吧!”
陈氏朝平儿说着,平儿只觉得浑身发寒,眼前这二太太可是瞧她家小姐长大的。
平时如珠如宝的,怎么就心狠成这样?
平儿在心里想,却再不敢对陈氏说什么,后其随着陈氏挥手,便就退了出去,而至于陈氏身边的人,则朝陈氏问眼前的这平儿靠的住否?
陈氏却是在脑子里想贾琏的身影,只要有了欲望,野心便就会不断扩散,届时她想要独占贾琏,就必须得有个靠山,同这也是对凤姐儿的掣肘,她这个婆家侄女,实在太不好掌控了,从小她那般对她好,都未曾换来她真正的真心,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心里早便就对她种下了种子,一直不发芽,只是当下没有那能力,不过话说回来,那丫头可还有亲人?
陈氏在心里想,目光也转向了身边下人,朝身边下人问平儿的身世,下人却是朝陈氏摇头,陈氏忍不住皱眉。
“那丫头在这世上连个亲人都没有?”
陈氏朝下人问,下人却又再次摇头,陈氏的眉皱的越发的紧,这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说话!”
沉着脸的陈氏,朝下人命令,对此,下人跪在地上不得不说起来。
“这小的们并不清楚,太太。”
“只知道这平儿是凤小姐自在南方就用着的,一直到现在,却还跟在身边,再就是关于她的身世,打大老爷大太太他们去世,仁大爷凤小姐被老太太接来,就曾问过,只问不出个什么,道从刚记事就被人伢子卖进了这府,剩下的一概不知!”
陈氏面色阴暗下来,没有能被牵制的东西在她手上,她实在不敢就这么用,“我记得前一阵,家里似乎添了那么几个不错的丫头?”
陈氏又再次朝身边下人问,下人则朝陈氏重重点头。
“是有那么几个!”
“叫过来让我看看,看完之后,就送那边去,说就说她年纪大了,出门做客,身边只一个丫头,不好看!”
陈氏朝下人说着,与此的荣国府内,闹起来的邢夫人是真不好惹,贾政的东西,接连被从他院子搬出,疼的贾政拼命的驱赶邢夫人带来的下人,却没有一个听他的,反倒是东西,因为他的阻拦,被打的不少。
望着这些碎了的玩意,贾政疼的目眦欲裂,却没甚办法,就只能这般干看着,很快贾母便就从自己房里出来,待瞧见贾政现在的狼狈模样,贾母大怒,恨不能将邢夫人撕了。
“你在干什么邢氏?”
“是老大让你做的吗?”
贾母已经来到邢夫人跟前,邢夫人瞧着眼前贾母的模样,不卑不亢的微弓行礼。
“非是老爷让我,实在二弟他太过气人!”
听着邢夫人的话,贾母下意识的就要打邢夫人,却被身边的下人们紧紧拦着。
“老太太息怒呀!”
望着下人的模样,贾母知道她已不是从前的老太太,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好欺负。
“你们都去将大老爷叫来!”
“而这他若不肯来,你们便就一个个死外面别回来!”
贾母朝下人们命令着,贾赦却是已经来了,远在东跨院的贾赦,听说这边的情况便就赶来,待他瞧见贾母的模样,没出他一点所料,直接便就又是见礼。
“母亲为何生这么大气?”
贾赦朝贾母问,望着贾赦明知故问的模样,贾母气的不行,“你说是什么?”
“都是你娶得这好老婆,竟敢顶撞这当长辈的不说,还要将她这小叔子赶出去,悍妇!”
“悍妇!”
贾母朝贾赦大骂着邢夫人,贾赦的眼睛朝邢夫人瞧了来,邢夫人却是一副不认错模样。
她做错什么,就是悍妇?
要不是贾政说话不算数,她能这般的将他往外面赶?
贾赦自是会想着贾母。
“这话,母亲可是说的不对,邢氏可不是我要娶的,是您,是您当年非要我娶的!”
“现在出了事却赖我头上,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不厚道了?”
听着贾赦的话,邢夫人胸脯一起一伏,贾母却是被气的更厉害。
“你这是要再次忤逆我?”
听着贾赦的话,贾母朝贾赦问,贾赦却是在心里默默翻白眼,他这忤逆已经不是一次半次了,再忤逆又能怎样?
而这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贾政这般不当人,他又怎会这般?
不赖她的好儿子,反过来赖他了,贾赦不搭理贾母,目光却是直直的朝贾政瞧了过去,“二弟呀,我昨日让你给你送来的手续你看的怎么样了?”
“字签了否?”
“我叫你嫂子过来,便就是为了取这个的,不过话说回来,二弟你银子可是还没还干净,王家送来的银子都送了,你的怎么还没来?”
听着贾赦的话,贾政愣住,“大兄你什么意思?”
“不是一切全全由王家负责吗?”
“怎么又赖上了我,让我也赔?”
贾赦却是忍不住笑了,后朝身后的林之孝伸出了手,没一会,关于贾政这些年消费的单子出来了。
“我虽不是疼钱,但二弟你这日常花销也未免太高了些,这些年除王氏管家不严留下的窟窿,剩下的就是你生活奢靡的事,且不提其他,我就问你,你花大几万两银子,买个假货是什么意思?”
贾赦朝贾政问,“除了这还有,新皇登基元年,赏门客三千两置家,同年五月,又给其五百两赏钱,只因他说了那么两句好话,又同年为你寻得唐朝大师吴道子春光踏马图,赏两百,转过年,因为过年缘故,又给三百。”
“这般你一年于门客上面最少花了得五千两银子,这还是其中一个,剩下的拢起来,也得有个两三千,还有就是,那春光踏马图是假的,也就是说,你让那门客给你寻的东西,有一大半是假的。”
“而至于这些银子去了哪儿,不得而知,这般你又得补上,除了此,家中另有家规,成年娶了妻的哥儿,每月是三百两的应酬钱,而二弟你又做了官,这般就再多家两百两。”
“至于送礼问题,这些皆都是走的公账,这般我问你,你奢靡的钱都去哪儿了?”
贾赦朝贾政,贾政再也憋不住,“我花,大兄你就不花?”
“你忘了你从前这一个丫鬟,哪一个小妾都是从哪儿出的?”
贾政朝贾赦问,贾赦却是忍不住乐了,这些才值多些钱?
上等的好货卖回来养,也不过才百两银子,这有的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