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就不能学学这府里的琏二爷?薛姨妈的无奈(求追订!)
而至于她和宝钗。
她和宝钗不过两个女眷,真搬到了外面,孤儿寡母的,只怕会被人欺负,届时想算计薛家,便就更好算计了。
只是......
薛姨妈的眼睛又落在了自己这一直不太聪明,还略有些蛮横的儿子身上,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真的能行吗?
薛姨妈略有些担忧,眼睛也落在了贾琏身上。
感受到薛姨妈目光的贾琏,眼睛与薛姨妈对视上来。
“有什么问题,薛婶子就说!”
贾琏朝薛姨妈说着,薛姨妈于犹豫中要不要开口。
贾琏只让薛蟠搬出去,没让她们一家,全部从荣国府搬走,已经算是在施舍放水。
她若是提了,贾琏会不会直接将他们一家全部赶出去?
薛姨妈略有些担忧,看出薛姨妈问题的宝钗,轻扯了她一下,薛姨妈的眼睛又再次落向宝钗。
不得不说,最近宝钗瞧着确实长了不少,隐约都快有后面那被称为杨贵妃的风采。
望到这的薛姨妈,又再次看贾琏。
贾琏长的是真一表人才。
年纪轻轻更是将官位提到了从三品大员的位置。
听说还要继续升。
未来只要不做,前途便就不可限量。
再看薛蟠的薛姨妈,将内心里那丝对他的担忧摁了下来。
话说回来,她这儿子也该经历一些事了,只要不是大的事。
遇些小事也算锻炼。
薛姨妈朝贾琏摇头,她没什么问题。
紧接薛姨妈便就带上了热情的笑容,将贾琏的胳膊拉了开来。
“今日琏侄子便就在梨香院吃吧?”
薛姨娘热情的招呼贾琏,贾琏的目光落在薛蟠以及宝钗的脸上。
这两人显然是没想到薛姨妈竟真留贾琏吃饭,一个个脸上出现震惊之色,尤其是宝钗。
宝钗对贾琏没什么不好的看法,甚至因为三春以及黛玉的原因,对贾琏隐隐有着不小的好感。
而至于薛蟠,薛蟠自也是如此。
若非薛姨妈要在他耳边嘀咕,说不准,他早在贾琏出征之前,便就早早的去拜访。
如此在三人期翼目光下,贾琏却只摇了摇头。
后便就将薛姨妈拉在他身上的胳膊,拨开了来。
“饭便就不留了,明日我还有要事要做。”
“这般便就先走了!”
说完的贾琏,转身就走。
薛姨妈的眼中却是带上了几分不舍,甚至招呼着让薛蟠去将贾琏送送。
这般屋内就剩了宝钗与薛姨妈。
对薛姨妈表现,感到甚是怪异的宝钗,朝薛姨妈瞅了过去。
而后便就是宝钗对薛姨妈的问询。
“妈你怎突然变了一个人?”
“你不是因为姨妈,最讨厌这家里的琏表哥吗?”
“现在怎么主动想留琏表哥吃饭?”
宝钗朝薛姨妈问,薛姨妈却是望着宝钗笑了起来。
后就是薛蟠回来,望见回来的薛蟠,薛姨妈忍不住朝他问了起来。
“你送你琏表哥,你琏表哥可有什么表示?”
薛姨妈朝薛蟠问,薛蟠却只朝薛姨妈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而后颓废的坐在了这屋里凳子之上。
“我真的要搬,妈?”
薛蟠朝薛姨妈询问,眼神中全是对这荣国府的不舍。
说实在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般豪华的地住。
薛家虽好,却不敌这里,更关键他若是搬了,可还能仗着荣国府的面子,在外面耀武扬威?
薛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一阵的他,靠着荣国府才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权力。
之前他在扬州不敢惹的一些官宦子弟,放在这什么都不是。
更重要他们还会来巴结他。
这真乃他第一次,如此这般,他若真从这荣国府搬出去了,那些人可还会继续对他巴结?
薛蟠脑中闪过那些殷勤嘴脸。
宝钗却是急了起来。
“哥你又要犯糊涂?”
“我怎么犯糊涂了?”
薛蟠朝宝钗问,“我瞧那琏表哥也非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
“这般我在这赖赖,他岂会真对我赶?”
薛蟠挑眉瞧宝钗,宝钗却恨不能巴掌打在他脸上。
话是这么说的吗?
人家不说将他们一家全部赶走,已经是看在孤儿寡母独自来京,以及她父出事的可怜份上,现在她这哥哥却是又要蹬鼻子上脸。
人家碍于亲戚情分当下是不会说,以后呢?
薛家若是从这荣府搬出去了呢?
这荣国府可还会继续同薛家有来往?
“妈你看哥哥他!”
宝钗扯着薛姨妈的袖子,对薛姨妈道,薛姨妈的眼睛也落在了薛蟠身上,紧接便就叹了口气。
“钗儿咱们要不听听你哥哥的?”
“他自己搬出去,我确实不放心,刚才我欲言又止便就因为这个。”
薛姨妈朝宝钗说着,宝钗趴在枕头上,却是又哭了起来。
“你们就等这荣国府同咱家彻底断交吧!”
听完宝钗这话的薛姨妈,以及薛蟠的面色一变。
这怎么会断交?
薛蟠薛姨妈显然非是什么远见之人,这般都不同他们家断交,难道要等他们赖上?
瞬间薛姨妈薛蟠不再多说。
同时薛蟠也在准备往外搬的事。
只他虽然搬了,却仍在荣宁街上住,只住的地方换了个地。
该离荣国府近,就离荣国府近,甚至说走几步便就是梨香院,同梨香院出荣国府的侧门面对面着。
薛姨妈对薛蟠安抚。
“到了外面,该吃吃,该喝喝,别难为了自己。”
而这她说的话,全是废话,薛蟠怎会难为自己?
只怕前脚出了这荣国府的门,后脚就放开散欢的享受,反比在这荣国府住的舒坦,“知道了,知道了,妈!”
薛蟠朝薛姨妈挥着自己的手,“不过就是两步路,出不了事的!”
薛蟠朝薛姨妈说着,薛姨妈脸上的担忧不减,宝钗在一边给薛姨妈出着主意。
“实在不行,妈你就找几个人看着哥哥吧!”
“我听说三叔最近好像来京了。”
薛姨妈口中的三叔,正是薛蝌,以及薛宝琴的父亲薛三爷。
薛姨父能坐稳薛家家主的位子,薛家三房出力颇多,其中原因一是薛家三房的老太爷,乃薛姨父的父亲一母同胞的叔叔。
二便就是薛姨父与薛蝌父亲薛三爷之间的关系。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薛姨父的父亲更是薛姨父有什么,便就也给薛蝌父亲薛三爷一份,以此两家虽分家已久,却互相之间的关系,好似一家一般。
薛姨妈的脸上全是惊喜之色。
“这是真的?”
薛姨妈朝宝钗问,宝钗则对着薛姨妈重重点头起来。
“当然是真的,那两天府里差人传话过来的事,妈你忘了?”
宝钗对薛姨妈询问,薛姨妈的脸上出现不好意思之色。
那日的她正在同她姐姐王夫人聊天,便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所以宝钗你......”
“请三叔过来先将哥哥看着。”
“这般哥哥若是能跟着三叔学些东西,便就阿弥陀佛烧高香!”
宝钗朝薛姨妈说,薛姨妈却也是上了心,本她就担心薛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会出事。
这般有来了的老三帮忙看着她,她便就不用再多担忧了。
薛蟠的脸上出现算盘落空的难色。
“妈你就不能让我自己住?”
薛蟠朝薛姨妈问,薛姨妈却只瞟薛蟠一眼,手拧上了他的耳朵,薛蟠瞬间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薛姨妈却满眼厉色。
“说,你自己住要干什么?”
“家里刚给你平了一件事,今儿你搬出去可是又要闯祸?”
薛姨妈朝薛蟠质问,薛蟠却只哎呦哎呦的。
“我能闯什么祸?”
“这辈子我也就只能寻个花了,这般我能闯什么祸?”
薛蟠朝薛姨妈说着,薛姨妈却是对他这般越发的看不上眼。
“你就不能同这府里的琏二爷学学?”
“真论起来你们还有那么二三的血缘关系!”
说到这的薛蟠,也终于想起了贾琏喊薛姨妈为薛婶子,而非薛姨妈的事。
薛蟠眼巴巴的瞅着薛姨妈。
薛姨妈瞅着薛蟠的模样忍不住叹气,不由得也想起贾琏昨日称呼她为薛婶子的事,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们这孤儿寡母能在这荣国府内住,看的非是她娘家面子,而是薛家的。
而这又说明什么?
这说明王家在这家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细想来也是,王家在这家眼里若真能算什么,她那姐姐便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当下一切瞧来,是她从前悖论了。
觉得自己娘家了不起。
然什么了不起,不过只是营造出来的表象。
薛姨妈自卑起来。
“去去去!”
薛姨妈不想说的朝薛蟠摆着手,薛蟠却是不依不饶起来,瞧到这的宝钗,给了薛蟠一个眼神,让他不要再犯薛姨妈。
当下的薛姨妈是真的有些伤心事了。
薛蟠就只垂头丧气的走,宝钗则跟着送薛蟠到门口。
“妹妹你说,妈她有什么好瞒我的?”
“咱家同这府里除了姨妈,还能有别的亲?”
望着薛蟠这府不开窍的模样,宝钗忍不住叹气。
“你将父亲的母亲,祖母忘了?”
宝钗对薛蟠问,薛蟠却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还真差点忘了。
薛姨父的母亲去世的早,别说薛蟠这般的薛家第四代,就是薛姨父,除了他出生,没睁开眼的时候,也没见过。
以此三四十年过去,薛家对这位从前的主母记忆早已淡化。
就只薛姨父每到清明时节会想起,独自给自己这个难产生他去的娘再多烧些纸。
剩下皆无人太放在心上。
“这么讲我同那贾琏还是表兄弟?”
薛蟠对宝钗问,宝钗却只想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个哥哥怎么这么笨。
这样的话还用问?
当然是了,只是这表表的一表三千里,再过那么一代,两家就没关系了。
“好了,哥,你快走吧!”
“别忘了妈说的,莫要在外面闯祸!”
望着只几步路新家的薛蟠,忍不住叹气,这和住一块有什么区别,更别提......
薛蟠想起了薛蝌的父亲薛三爷,请了这么一位看着他,别说闯祸了,只怕他出个门都要被过问几分。
“知道了,知道了!”
薛蟠不耐烦的挥着手,贾琏也坐着马车到了李家。
昨日贾琏没去,于李家引起不小轰动。
尤其是邹氏,邹氏本就对李守中对贾琏的偏见,多有不瞒。
当下贾琏没来,邹氏对李守中便就多有埋怨起来。
听的李守中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偏邹氏就不放过他。
后再就是自己的儿子李正平。
李正平与邹氏一般,觉得李守中太过了。
人贾琏不错,你见了人,还一直摆臭脸,这便就略有些过分了。
“好了,你们一个个的摆什么臭脸?”
忍无可忍的李守中终于发飙,是他愿意这般的吗?
还不都是.......
李守中想起了贾琏身为他一个学生,却威胁同他做交易的事。
若非这事,他又怎会那般?
李守中欲言又止着,他绝对不会同他这媳妇儿子说他同学生做交易的事,如若不然他还怎么守住自己那老夫子形象?
对此的李守中咳嗽着。
“你们真别这般瞧我了。”
“大不了那贾琏来时,我给他一点好脸色还不成?”
这已经是李守中最大让步,邹氏却不吃这套。
“你少给我整这个,这就好似施舍一搬,你以为你是谁?”
“换句话,你那老脸能值几分钱?”
邹氏对李守中说着,李守中听着邹氏的话,当即气的甩起了袖子。
而后便就转身就走。
李正平声音压低,略有些小心的瞧着邹氏。
“娘你这么说他,爹他真能受住吗?”
李正平对邹氏问,怕李守中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气过去。
而这李守中活这么大年纪,就靠这一口气,别真给气出个好歹。
邹氏却只瞅了他一眼。
“你别多想了,你爹他不会出事的。”
“他也该改改他这性子了。”
“如若不然,我瞅他这官也坐不了多久!”
邹氏对李正平说着,李正平清楚邹氏话里的意思。
这半年,离了贾琏这个润滑剂,李守中的日子实在难过的紧,不过课上的那些学生不再听他的话,更甚者,还有这些学生家长弹劾的。
这还了得?
也就他这爹真两袖清风,如若不然,只怕就要到地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