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这王熙凤是真赖上自己了,正室给不了,当个妾室吧(求追订!)
平儿被鸳鸯拉着不甘的离开,王熙凤也已经到了贾琏所住荣禧堂与贾母所住荣庆堂相连的小花园后面的小树林子中,树林有供这府里主子下人小息的石凳石椅。
王熙凤就坐在这里等贾琏的路过,眼睛则一瞬不瞬的盯着树林外。
贾琏还不知有这么一位女郎正在等他,从宫里回来,吃完饭的他就照例的于荣禧堂小花园内锻炼,先是耍了一会的刀,后便就开始背着东西,围着整个花园跑。
每跑一圈,贾琏便就在背上加那么二三公斤,扛着继续跑,一直围着跑完十圈,贾琏才会停下,王熙凤的眼中闪过喜色,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王熙凤开始准备,同时的平儿被鸳鸯拉着,满脸的着急。
“不行,我真的该走了。”
“晚了我家小姐就要生气了。”
平儿朝鸳鸯说着,鸳鸯却不急,一边拉平儿,还一边要和她玩叶子牌。
“别急,别急。”
“你家小姐好着呢,等我派个小丫头去说一声就行。”
“不会对你难为的。”
平儿却摇着头。
殊不知王熙凤人虽不在安排她住的院子内,却已经乐不思蜀,滴滴的抽泣声从树林中传出,贾琏的五感不是一般的敏锐,在树林里有人之时,他便就已经感应到,只觉得是某个受了委屈的小丫鬟躲在那里消化自己心里的委屈,但随着靠近,贾琏却觉得这声音熟悉起来。
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贾琏的脚步顿住,朝树林里瞧,树林里王熙凤的身影却是被树荫挡着,非靠近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是谁。
贾琏的眉皱着,这已经是他围着大半荣国府跑的第四圈,足足跑了那么两三刻钟的样子,那里面的人却还在哭,哭的人心烦不说,似乎哭的还越发的幽怨。
王熙凤就等着贾琏不耐烦过来,同时的平儿却对鸳鸯急的不行,她严重怀疑这鸳鸯知道自己家小姐跑出去,找不到的事,越想越这么觉得的平儿,直接从被鸳鸯拉着她玩牌的四方桌子凳上站了起来,满脸严肃的瞅着鸳鸯。
说起来,鸳鸯同平儿还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王熙凤未去边关之前,时常会被王夫人接到荣国府玩。
加之贾母对王熙凤喜欢的原因,基本一年里得有大半年住在荣国府。
以此的不光王熙凤和贾琏是从小一起长起来,鸳鸯与平儿更是,她们俩本就是差不多的年纪,加之都在贾母的院子,便就时常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怎么起来了?”
“可还是担心你家小姐?”
“我都和你说了,你家小姐哪儿有我去说,你安心在这里坐着。”
鸳鸯确实有这个面子,她身为贾母跟前最受宠得眼的头等大丫鬟,在这府里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这瞧后面李纨的评价就知道,平儿却不说话,只盯着她,将鸳鸯盯的略有些不自在,同时还有些心虚。
平儿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大小丫鬟,这些大小丫鬟皆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许多都没个名,面对平儿鸳鸯这样资历老,又位高的大丫鬟,自是连惹都不敢惹。
于平儿的看下,退出了这间屋子。
“咱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同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又知道什么?”
平儿的一双眼灼灼的,直将鸳鸯彻底看透,鸳鸯忍不住尴尬的笑。
“说什么呢,平儿。”
“我知道什么?”
“我就是刚得了赏,又拿了月钱,想拉着你一块玩玩这叶子牌而已。”
“这样还有错?”
“你少在这疑神疑鬼了,快坐吧。”
鸳鸯又要拉平儿坐下,平儿却是一下将鸳鸯的手甩了开来。
“看来咱们这关系是不能处了。”
说完这话的平儿眼神冷着,鸳鸯知道平儿该是猜出了些什么,但是.......
相较于贾母的器重,以及未来嫁给贾琏的事,平儿这份友情,便就显的略有些可有可无。
“平儿!”
鸳鸯朝平儿喊着,还在阻止平儿出去,望到这的平儿,再瞧鸳鸯,满脸的冷漠,当下她算是瞧明白了,这是一伙人在算计她们家小姐,平儿不顾一切往外冲了起来。
一边冲还一边想着该找谁,救她家小姐,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合适,这让平儿不由得开始无助的哭,她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
刚出生,便就没了爹娘,后面又被叔婶劈里啪啦打着算盘,算计怎么卖才能卖的上钱,当下却是又再次在这本该是福地府里被算计。
平儿蹲在路上哭王熙凤哭的越发厉害,王熙凤的目的却是快达成了。
贾琏已经往她这里走,只要他看见了她,她便就有办法让贾琏对她接受,并让他对她改观。
王熙凤就这么卖力哭,贾琏却站在了她哭位置的三四米之外眉皱着,他终于知道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了。
瞧着林子内王熙凤的一身红衣,贾琏只觉得自己是被算计了。
转身便就要轻飘飘的走了,却被着急的王熙凤转头偷瞧见,下意识便就喊了起来。
“我是鬼吗,贾琏。”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躲着我?”
“还有昨日,你带了这府里所有的女眷小姐们去爬山,为什么不叫我?”
这次的王熙凤却是真的委屈了。
昨日贾琏叫所有人去爬山,却没叫她这件事,王熙凤看在眼里,一直耿耿于怀,有的时候,她都在想贾琏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明明小时候他们的关系最要好了。
甚至说还要娶她。
当下她才不过去了边关七年,便就一切变了。
王熙凤的泪陡然落了下来,这次王熙凤是真的哭了。
没再听见声的贾琏转头,入目的正是王熙凤真哭的模样,贾琏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说到底还是他胆子小,没担当,因为一个区区一个王家辜负了王熙凤。
贾琏的脑袋垂着。
“你根本就没忘,都记得是不是?”
“你是故意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娶我。”
“不愿意再同王家拉上牵扯。”
贾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无论后面凤姐儿做的多么过分,但她一颗心确确实实挂在他身上,只是那占有欲实在太强,看不得贾琏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又给贾琏生不下继承人,只一个巧姐儿。
还从小体弱多病,加之她的强硬,才让贾琏与她越走越远,直至尤二姐儿的出现,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荣国府也彻底走向了衰亡。
贾琏沉默的瞅着她,实在他对凤姐儿也没什么太大的看法,只是一直害怕自己若再次和凤姐儿在一起,定然会再将荣国府带向所再经历的命运才不愿意同凤姐儿在一起。
王熙凤哭着瞧贾琏,将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却让贾琏再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除了你叔父,再就是你的性格。”
“我需要的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而非眼前的你。”
贾琏的话很是伤人,王熙凤哭的越发厉害起来,“我改还不行?”
“我将我这好强的性子改了,让你纳妾,不管你的事还不行?”
“贾琏你别真不娶我!”
王熙凤大声的哭着。
“你若是真不要我,我叔叔婶子会把我卖了的。”
“你知道陈家吗?”
“齐国公府陈家,我婶子的娘家最近一直在威逼她,想让我嫁给他家那个最不成气的公子哥。”
“你是知道那个人的,那个人他从小就吃喝嫖赌,死在他手上的丫鬟更是不少。”
“你真的忍心我嫁给那样一个人吗?”
王熙凤朝贾琏问着,贾琏却又是一阵沉默,他确实狠不下心,但是.......
贾琏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担子,“我没办法娶你,刚才我已经说了,除了这,还有你叔父。”
“你叔父是个危险的人物,荣国府若真同他扯上过深的联系,便就也别想活了。”
已经猜到王熙凤可能在这的平儿,从黑暗里蹿了出来,后便就是将王熙凤一把抱住,仇视的瞧着贾琏。
“琏二爷不愿意娶,便就不愿意娶,说那么多难听的话做什么?”
“你们荣国府不愿意同王家扯上过多联系,当年别把我们家的姑奶奶娶进门呀,当年你也别向小姐承诺呀。”
“当下不愿意了,你虚伪否?”
平儿朝贾琏骂着,王熙凤却是在用手拉平儿。
“你够了!”
王熙凤朝平儿喊着,平儿转头,一双眼都是红的,贾琏刚刚说了什么,她都听见了。
话都那样难听了,她家小姐却还在忍着。
这是平儿不能接受的,逐转头的瞬间,也朝王熙凤吼了起来。
王熙凤当即一巴掌打在了平儿的脸上,平儿难以置信的瞧着王熙凤,王熙凤想解释,平儿却是已经跑了。
贾琏无奈的瞧着眼前的王熙凤,他知道,这王熙凤是赖上自己了。
贾琏忍不住叹气。
“我真给不了你未来。”
“你要是真想跟着我,便就当我妾室,或者外室吧。”
“这你若是能接受,那我便就娶了你,把你从王家带出来,这你若是不愿意,这事便就罢了吧。”
“我是不可能娶王家的女人当正妻呢。”
贾琏无情的朝王熙凤说着,希望王熙凤能知难而退,这般等王家倒之时,他给她安排个好未来便罢,也算全了他与她来世之情,殊不知王熙凤博得就是这个。
在得到贾琏的承诺,以及话后,王熙凤内心雀跃着。
但至于不能当贾琏正室这事,王熙凤心里早便就有数,且不提王夫人在这家里造下的事,就是那她叔叔王子腾当下也是不行,整个王家内里中干的紧。
这就好比后面贾家,然与后面贾家相比,当下的王家还要不堪。
荣府虽没有外面的那层皮,内子却仍厚实,常年积累下的人脉,让贾赦帮孙绍祖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功绩在身上的纨绔子谋了个兵部侍郎一职。
从三品的大官,虽是在兵部,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王子腾便就没有这个底子。
而这他若有这底子,便就不会像当下这么困难,需要依赖荣国府才能往上爬。
王熙凤离开,贾琏也回了自己的住处,再无任何锻炼的心情,同时的赵氏随着在邢夫人那边的帮忙,已经渐渐将自己差事,尽数安排给了培养起来的人。
其中王保善家的便就先接了赵氏大部分的工作,但还尚在赵氏的考察之中,再后面就是赵氏的散权。
权力不能只在一个人手里,不然就容易造成意想不到的危机,比如周瑞家的两口子,后面这两口子越贪胃口越大,直至荣府不行了。
两口子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荣国府送出去的财物给劫了,那可是荣国府的救命钱,他们给劫了。
若非如此,荣国府便就后面不至于那么的难。
“二爷!”
赵氏端着手里的烫来瞧贾琏,瞧见的却是贾琏苦恼的模样。
现在的他,正在思考自己对王熙凤做那样的事,到底对不对?
或许就不该给她希望,一个妾室的位子,都不该给她,给了她必然要同王家拉扯上关系。
贾琏愁眉苦脸着,殊不知王熙凤已经将信传回了王家。
王家中,瞅见手里信的陈氏欢呼着,跟在她身边的女儿,王熙凤的堂妹王熙鸾却满脸的不理解,她凤姐姐就要给人当妾了,这有什么好高兴?
王熙鸾不理解着自己娘陈氏,陈氏却满心的欢喜,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她那娘家老子的威胁,也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只是不能就这般辞了,最起码得钓一段时间。
陈氏的眼神阴暗着,同时齐国公府内,那一直得不到回信,叫都叫不回去陈氏的这齐国公陈老将军正在发着自己的怒火。
“她到底什么意思?”
陈老将军大声的吼着,同时那陈亓的老子也在一边守着,对陈亓这个纨绔般的儿子,陈亓的老子不是一般头疼,尤其是年纪,眼瞅就要十八了,却连门婚事都没有,而这若只是因为功业未成不成亲也就罢。
偏是因为自己是个纨绔,满京上下无人敢讲女儿嫁给他。
怕落个埋怨,以及不好的名声。
“爹,是不是八妹她不愿意?”
“我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