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那么,这样又如何!
自来也与两位蛤蟆仙人同时结印,狂风、烈火、与蛤蟆油在他的操控之下完美地融合,化作一片足以将整个实验室都化为火海的恐怖油炎弹,铺天盖地地涌向四具神兵。
然而早已等候多时,拥有着地怨虞之心的角都神兵,只是平静地抬起了手。
“封术吸印。”
一个由纯粹查克拉构成,仿佛能吸收万物的黑色漩涡,在他的掌心之中缓缓浮现。
足以焚尽万物的恐怖油炎弹,在接触到这个漩涡的瞬间,便被其毫不留情地尽数吞噬,甚至没能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连仙术都能吸收?”
自来也看着眼前这完全不讲道理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再是单纯的忍者,他们是凌轩意志的延伸,是绝对理性的战争机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配合,都仿佛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完美地克制着自己所有的攻击。
“那么,这样又如何!”
自来也怒吼一声,他知道常规的忍术已经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他将体内所有的仙术查克拉都毫无保留地灌注到自己的右臂之上。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一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巨大,也更加凝练,仿佛能将整个空间都彻底碾碎的金色太阳,在他的手中疯狂地旋转成型。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另一道更加冰冷,也更加霸道的身影。
“仙法·活塞拳·零式。”
融合了重吾所有能力的仙人化神兵,将整个手臂都异化成一门巨大的查克拉炮筒,一颗同样由高密度自然能量所构成,充满混沌与毁灭气息的能量球,从炮口之中呼啸而出。
轰!!!
两颗同样源于仙术,却又代表着截然不同意志的能量球,在实验室的中央轰然相撞。
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所有由查克拉合金打造的墙壁,都震出一道道清晰的裂痕。
自来也闷哼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远处的墙壁之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而那具神兵却只是在冲击波中向后滑行了数米,便稳稳地停下,身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损伤。
在纯粹的力量对决之上,经过凌轩完美优化的仙人之力,其能量的转化效率与输出功率,早已远远地超越了自来也这种依旧依赖于经验与直觉的传统仙人。
“自来也老师!”
鸣人看着自己的恩师在一个照面之间便被轻易地重创,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狂暴,也更加邪恶的九尾查克拉从他的体内轰然爆发。
“你们这群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鸣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一条由纯粹憎恨与毁灭意志所构成的妖狐之尾,从他的背后猛地伸展开来。
然而就在这股足以让整个木叶都为之颤抖的尾兽之力,即将要彻底暴走的瞬间,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整个实验室里响起。
“我说了,在我这里任何无序的变量,都将被予以修正。”
凌轩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对准早已失去理智,即将要被九尾彻底吞噬的鸣人。
他没有使用任何封印术,也没有使用任何瞳术。
他只是将自己早已与整个世界规则融为一体的浩瀚意志,通过这具完美的神之躯体,降下了一道独属于他的神谕。
“规则改写·查克拉源头,锁定。”
嗡——
正在鸣人体内疯狂暴走的九尾,突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都在这一瞬间被一股更加高级,也更加无法被抗拒的意志强行地掐断。
它不再是尾兽,不再是查克拉的集合体,它仿佛变成了一个被彻底剥离所有能量,只剩下最纯粹意识的孤独囚徒。
而鸣人体内足以毁天灭地的红色查克拉,也因为失去了源头而迅速地消散。
“我的……力量……”
鸣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茫然。
“看到了吗,鸣人。”凌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你所依赖的力量,你所信奉的意志,在我看来都只是一个个可以被随时读取、修改、乃至删除,充满缺陷的底层数据而已。”
“你以为你在反抗我,但实际上你只是在用我早已看穿,甚至可以随意玩弄的规则,在进行着一场毫无意义的自我表演。”
说完,凌轩不再理会早已被眼前景象冲击得世界观彻底崩溃的师徒二人。
“将他们带下去,为他们准备两间最高级别的独立观察室,我需要对这两份有趣情感变量的样本,进行一次最彻底也最完美的长期观察。”
四具早已待命多时的神兵,一步步地向着早已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师徒二人,缓缓地逼近。
木叶s级生物实验室如今早已不再是单纯的研究设施,它更像是一个悬浮于现实维度之上,独属于凌轩的绝对神国。而在这个神国的最深处,两间由纯白色查克拉抑制材料所打造,绝对秩序与冰冷美感的独立观察室,刚刚迎来了它们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两位住客。
“放我出去!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对佐助,对大家做了什么!”
漩涡鸣人正用他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徒劳地撞击着眼前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的透明墙壁。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不甘,以及一种因为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产生的巨大茫然。
他尝试过使用影分身,但查克拉在离体的瞬间便会被墙壁之上无形的结界所吸收分解。
他尝试过开启仙人模式,但他骇然地发现,自己与广阔的天地自然之间的链接,从最根源的层面被强行地切断了。
他甚至试图去呼唤体内一直与他为伴的憎恨化身,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引以为傲的所有力量,他赖以生存的所有羁绊,在这个纯白色的牢笼之中都变得毫无意义。
“冷静点,鸣人。”
隔壁的观察室里,自来也盘膝而坐,他看着自己这个早已心乱如麻的弟子,声音沙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