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而我，将给予他们真正的救赎
自来也的情况并不比鸣人好多少，这间观察室的墙壁之上刻画着一种他从未见过，专门用来压制和扰乱仙术查克拉的复合型封印术式。
在这里他就像一个被拔掉了所有牙齿与利爪的年迈雄狮，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无处施展。
“可是，好色仙人！”鸣人隔着墙壁，用嘶哑的声音怒吼道，“我们难道就要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将整个村子都变成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我知道。”自来也缓缓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个疲惫而又无力的苦笑，“但是你还没有看明白吗，鸣人，我们和他早已不在同一个次元了。”
就在此时，观察室厚重的合金大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凌轩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依旧在疯狂咆哮的鸣人，而是首先来到自来也的面前。
“自来也老师，您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份非常宝贵的历史数据库。您的脑中记录着木叶近五十年来所有的战争、秘闻、以及早已被尘封在黑暗之中，关于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真实。”
“所以，我需要您向我开放您的记忆。”
“你休想！”自来也的眼中闪过厉色。
“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凌轩摇了摇头，“我本可以用更高效的方式，比如直接对您的灵魂进行一次彻底的数据化拷贝。但考虑到您与鸣人之间存在的情感链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观察变量，所以我决定给您一次主动配合的机会。”
凌轩伸出手，在他的掌心之中，一个由无数精密符文所构成，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银色眼球状封印术式缓缓浮现。
“这是我结合了山中一族的秘术与漩涡一族的契约封印，所独创的真实之眼·忆。”凌轩介绍道，“它不会对您的灵魂造成任何损伤，它只是一个最高效的阅读器，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浏览完您这一生所有的藏书。”
“而作为交换。”凌轩的脸上露出一个让自来也感到不寒而栗的微笑，“我可以为您解答一个困扰了您一生，也是您此生之中最大的遗憾。”
“关于您的弟子长门，以及轮回眼的真正秘密。”
自来也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看着凌轩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拒绝的筹码。
在对自来也这位旧时代的传说，进行了一次彻底而又友好的学术交流之后，凌轩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这场实验里最后一个，也是最有趣的变量。
他缓步走到鸣人的观察室前，看着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但眼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火焰的金发少年。
“鸣人。”凌轩开口，“我知道你的心中满是愤怒与不解，你认为我是一个亵渎生命玩弄人心的恶魔。”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凌轩的手在身旁的控制面板上轻轻一点，观察室透明的墙壁之上，瞬间浮现出木叶村如今的实时动态影像。
影像之中街道整洁商铺林立，每一个村民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满足与幸福。孩子们在新建的忍者学校里快乐地嬉戏，老人们在窗明几净的养老院里安详地下棋。
没有战争，没有纷争，没有因为资源分配不均而产生的仇恨，也没有因为力量差距而产生的霸凌。
整个村子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完美乌托邦，高效、和平，充满了绝对的秩序。
“看到了吗，鸣人，这就是我为这个早已腐朽不堪的世界所规划出的未来。”
“我消除了贫穷，消除了偏见，也从根源之上消除了催生战争的一切土壤。”
“我所做的和你一直以来所追求的，让所有人都能相互理解的和平，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我只是用了一种比你那套虚无缥缈的火之意志，更高效、更稳定、也更彻底的方式而已。”
“这不一样！”鸣人看着眼前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和平景象反驳道，“这不是真正的和平，你只是剥夺了所有人选择的权利，你把他们都变成了只会微笑的傀儡！”
“选择？”凌轩笑了，“鸣人，你所谓的选择，只是催生混乱与痛苦的温床而已。人类是一种充满缺陷的生物，他们的情感，他们的欲望，注定会让他们在无尽的轮回之中相互伤害。”
“而我，将给予他们真正的救赎。”
凌轩看着鸣人，向迷途的羔羊伸出橄榄枝。
“鸣人，你的身上流淌着四代目火影与漩涡一族的优秀血脉，你拥有着足以改变世界的庞大力量，你不应该将这份天赋，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所谓羁绊之上。”
“加入我。”凌轩的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将为你进行一次最完美的系统升级。”
“我将为你彻底地解决九尾这个不稳定的隐患，让你能完美地掌控它的力量。我将为你优化你的仙人模式，让你能触摸到更高维度的自然真理。我甚至可以将你早已逝去的父母，以一种更完美的姿态重新带回到你的身边。”
“我们将不再是单纯的同伴，我们将共同成为这个全新世界的造物主。”
然而回答凌轩的，是鸣人一个轻蔑与不屑的眼神，“我拒绝。”
鸣人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眼中所有的迷茫与愤怒在这一刻都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如同太阳般璀璨而又坚定的意志。
“或许，我真的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缺陷的笨蛋。”
“或许，我所信奉的东西，在你的眼中真的就只是毫无意义的冗余数据。”
“但是……”鸣人看着凌轩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漩涡鸣人。我的痛苦，我的欢笑，我与伊鲁卡老师，与卡卡西老师，与小樱，与佐助之间所有的羁绊……”
“这一切，才构成了我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你……”鸣人指着凌轩，以及他身后完美的和平幻象，“你只是一个害怕失败，害怕失控，所以就试图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你实验室里冰冷标本的可悲胆小鬼而已！”
“我，绝不会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