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60章 独占七分

那天,浔鸢到底是没能查一查会所的账单,全陪左庭樾了。

看他喝到最后,也没不省人事,潋滟眸光望她,恍惚生出情意。

讲真,她有点失望,没能见到左庭樾喝多。

后来,浔鸢就开始忙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文物修复的工作,是国外的业务。

程特助给她发来邮件,事情正朝着她计划的方向发展,外国的公司已经谈好,还差原料的事情,在派人接洽,估计得她亲自去谈。

“嗡嗡”

桌面上的手机传来几声振动,她拿起手机,滑开界面,是苏锦年发来的消息,叫她一起出去玩儿。

那天分开的时候,浔鸢就和他加上了联系方式,其他人也起哄,索性就一起全都加上。

京都来的这些人,挺能折腾的,熟悉又陌生的京腔,她听起来会偶生怀念。

浔鸢关掉笔记本电脑,回他一个“好”字就换衣服出门。

维多利亚港是港城辉煌鼎盛的象征,夜幕下的海港,才可以窥见这座繁华城市的纸醉金迷,绚丽的灯光交织在天际,闪烁的星空辉映在港城的上空。

游轮上,苏锦年问浔鸢去没去过苏州城,说起来苏州的评弹是一绝,起调婉转柔情,听的人浑身酥酥麻麻,像是过电一样,酥到人骨子里。

浔鸢对着他笑了笑,也不正面回应,淡淡一句:“苏少这是想听评弹吗?”

她不应他的套话,怎么听不出来,旁敲侧击打听她是不是苏州城那位呢。

苏锦年乐了,顺着她的话:“是啊,苏州城的琵琶评弹可是声名在外,只是有一点”。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又启话头:“前些日子那场暴雨可是让苏州城遭难,评弹馆淹好多,短时间内是去不成喽。”

浔鸢失笑,语气真诚又带点调侃:“你想的话,又不是做不到请人过来。”

苏锦年:“感觉不一样啊,评弹还得是在苏州听,尤其画船上。”

浔鸢不理他了,看维港平稳起伏的海浪。

苏锦年看懂浔鸢的心不在焉,直接问出:“庭樾去苏州城救的那个女人,是你吧?”

轻轻浅浅的笑从浔鸢脸上漫开,她笑起来蛮漂亮,还有股说不出来的韵调,不寡淡,不轻浮,一颦一笑皆是恰到好处的妩媚。

她点头,直白的两个字:“是我”。

苏锦年咋舌,朝她竖大拇指,夸她厉害,能让他亲自涉险走一趟,可不是能耐吗?

他可是知晓,晏家老太爷急召他赴京,猜测,港城左家也不遑多让。

浔鸢但笑不语,眸光发散,看到从游轮房间里走出来的左庭樾,黑衬西裤,稳重禁欲,满身的清贵克制气息。

和左庭樾视线对上那刻,她秒懂左庭樾眼底的含义,让她过去。

苏锦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浔鸢这个人吧,偶尔有点个性,你正儿八经的询问,她就告诉你了,你越是和她绕圈子,她也能和你有来有回的打太极。

敏锐度和耐心都不缺。

是个有意思、想让人相处下去的女人。

“有事儿?”

浔鸢拢了拢身上滑动的披肩,问左庭樾。

“和他聊什么?”

左庭樾唇角微动,漫不经心地问她。

“随便聊啊”

“他问我是不是苏州的那个人。”

浔鸢摊手,实话实说,没觉得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

何况,能看出来,苏锦年和他私交甚好。

左庭樾并不感兴趣,手掌握住她手腕,拉浔鸢到游轮上最好的视野。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皮肤上,暖意萦绕在手腕处,痒痒的。

她不解太子爷为何把她拉来这里,不疾不徐地问他:“干嘛?”

左庭樾没说话,长臂一伸揽她在怀里,稳稳的拥住,冷薄檀香的味道钻进她鼻尖,驱散海水湿咸的苦涩。

“看对面。”

太子爷声线落下的那瞬,浔鸢视线望过去。

“砰”“砰”“砰”

璀璨的烟花在天空中接连不断的炸响,绚烂至极,静谧的夜空和繁华的维港与盛大的烟花连成一片,极致的动人心魄。

这场烟花表演持续了22分钟才结束,浔鸢就这么靠在左庭樾怀里,欣赏对面盛放的烟花。

同在维港的人都在讨论,又是谁家总裁在哄老婆呢。

男人宽厚炙热的胸膛为她挡去湿冷的海风,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浔鸢能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咚”“咚”的,连带她的,都要趋同。

她扭着脖子回头看最后的烟花炸开在他眸中,又消散,归于平静,他眼底深沉莫测,是她喜欢上瘾的模样。

“你做的么”

浔鸢转过身子,面对面仰脸问他,声音低低的,眸子里头一回露出点惊喜。

并非没见过,是太惊讶,他什么时候会做这种哄女人的事,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左庭樾没应,薄唇勾起,面上浮出点浅笑,深邃的眉骨舒展开,笑一笑,风光旖旎无限。

港城十分繁华,他左庭樾独占七分。

上天真是厚爱他,给他显赫的身份不够,又给他运筹帷幄的能力,还给他一幅颠倒众生的容貌。

浔鸢心一软,差点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他分明放烟花,又偏偏不肯直白的告诉你,让你陷在胡乱的猜测里,忐忑又窃喜。

果真,坏透。

论起拿捏人心,他是个中高手。

下一秒,浔鸢清醒过来,葱白指尖绕着他的皮带打转,朝他娇俏的笑。

左庭樾闷声低笑两声,同样看透她的有意,不动声色地钓他。

“回么”

他唇边抵出两个字。

浔鸢抿唇笑,问他:“回哪儿啊?”

“啊”字她故意拉长尾调,挠在人身上,蛊惑人心。

“你想回哪?”

他音色淡薄,游刃有余的模样,并不被她牵着走。

“听太子爷的。”

浔鸢笑着在他怀里动了动,说出句示弱的话,长发凌乱的在她脸颊舞动,半掩她眼底的晶亮。

看似示弱,将主动权交到他手上,又是明晃晃的以退为进,却实在是示弱。

她打明牌。

明目张胆。

左庭樾手搭在她腰上,按向自己,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低头咬吻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