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步步深陷(一)
浔鸢意外,抿着唇没让他得逞,以不变应万变。
左庭樾不是个多温柔的人,他习惯掠夺和掌控,手指带着狠劲儿插进浔鸢的头发,他迫她抬头,承受他的刚毅猛烈。
浔鸢初时抵抗一下,后面他太强势,她想起维港上空陡然乍现的烟花,心软了软,由他在她唇齿间搅弄风云。
男人身上冷调的浅薄味儿,揉杂绵密的复古檀香,介于克制和放纵的边缘,复杂又深刻的感觉,像步入深不见底的漩涡,吸引人坠入其中,步步深陷。
左庭樾抱起浔鸢回游轮的房间,房门一开一合,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他压她在门板上亲吻,沿着耳畔流连到锁骨,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一路延伸到柔软的起伏。
浔鸢的披肩顺着白皙的肩膀滑下,露出一身冰肌,触手生温。
她两条藕臂攀在男人的脖颈上,抱紧他。
情与欲的交织,难舍难分。
这一场,浔鸢筋疲力竭,完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懒洋洋的,手软脚软,不想动一点。
左庭樾手臂环上她腰间,强势的,雄浑的。
他眸光睨下来,哑声:“还能动?”
浔鸢掀眼皮望他一眼,含情带媚的,眼角眉梢无意识散发出的妩媚风情,妖精一样。
她动了动胳膊,没力气,不想动,费劲儿。
“抱”
浔鸢朝他伸手,软软地出声,嗓音微哑。
左庭樾笑了一下,抱她去浴室。
两人洗完澡出来已经凌晨,浔鸢早就累的不行,直接睡下。
游轮在维港上漂浮一晚,隔天才返航。
苏锦年这群人在港城逗留有一周的时间,挺喜欢找浔鸢的,拉着她吃喝玩乐。
浔鸢清楚,这里面更多是看左庭樾的面子,全是他的朋友。
苏锦年临别时,邀请浔鸢到京都去:“你有空来京都玩儿啊,我保准儿给你陪的舒舒服服的。”
浔鸢点头轻笑道:“一定。”
她是会去京都的。
苏锦年他们走了,他还特别有意思的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配文:
港城探秘之行
配的图全是这几天玩儿的地儿,还有他们搞怪的照片,最后一张是浔鸢夜景下在外滩和左庭樾一起的图,露出她小半张模糊的侧脸和腰上搭着的一双强劲手臂。
浔鸢点开最后一张图看了看,他拍的蛮有氛围感,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电影质感画面。
夜幕下,霓虹的光影模糊,身侧是漫无边际的暗蓝海面,红色吊带裙的女人长发凌乱,只露出一小半雪白完美的侧脸,腰间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环绕,每一寸指骨都泛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她看几眼,最终,长按保存。
细想,她和左庭樾认识与纠缠,到现在,也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两人却从来没有一张合照,甚至,单人照片也没有。
送走苏锦年一行,浔鸢回浅水湾,给自己放假休息,处理邮件,和国外的丫头通话,也有半年时间没见过她了。
浔鸢知道小姑娘要过生日,恐自己赶不回去,早早让人备下给她的礼物。
思维闲下来的时候,浔鸢发觉云棠消失好多天没有动静,不知道在忙什么,蒋昱霖飞去了国外,楼敬本来在港城,后来也跟着一起飞到国外,听说是因为上次提到的设计公司和销售渠道。
浔鸢来港城最熟悉的人就数他们几个,都不在,她好像在港城有点无处可去。
还有一个,她点出那人的头像,在键盘上戳戳点点,发了一句:
「工作忙么」
出乎意料的,左庭樾今天竟然回的蛮快,消息弹出来:
「闲了?」
他没回答忙不忙的问题,一眼看出浔鸢是找他消磨时光。
浔鸢:「有点」
「没工作」
她连发两句,点出自己的现状,她的工作都交给程特助他们去办,他处理的很好,她就心安理得当甩手掌柜。
左庭樾冷冷淡淡地回:「文物修复的活不接了是么」
浔鸢:「嗯,不接」
她必然是不会再接活儿了,这项工作太占用时间,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哪儿能把时间都用在这上面。
浔鸢调皮,开玩笑:「你要给我安排份工作么」
这句话,左庭樾没回,不知道是去忙还是无话可说。
第二天上午,港城的天难得的晴朗,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罕见地见到阳光。
浔鸢收到程特助发来的邮件,派去接洽缅甸翡翠原料的人打电话说那边同意谈,前提是要见老板。
浔鸢没回,拨通程特助的电话,让姜堰带人去缅甸,她稍后会从港城飞缅甸。
“告诉姜堰,先去探探路。”
浔鸢眸光凉淡,说话的语气压下来,有种发号施令的压迫感。
“我明白,老板。”
程特助也正经起来,只是,他也有担心:“缅甸那边有些动乱,治安不比国内,几大势力交错,您小心为上。”
浔鸢应下他的关心与担忧,淡声:“我有安排。”
挂断电话后,浔鸢订了最近去缅甸的机票,而后去卧室收拾几件衣服。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手机铃声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左庭樾。
她接通,率先出声,语调张扬:“怎么,太子爷有时间风花雪月了?”
左庭樾低沉磁性的从手机里传出来:“冷落你了?”
浔鸢哼笑,都能想象太子爷是多么气定神闲的问出这句。
“怕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她是懂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她说的拿腔带调,透露出一点恰如其分的不满。
拿捏男人的分寸感,她火候掌握的刚刚好。
左庭樾闷笑,低哑笑声震颤出来,专酥女人耳朵。
“带你出国。”他说出来电原因。
浔鸢惊讶一瞬,问:“哪里?”
“缅甸。”
浔鸢眸光微动,波光闪了闪,低声说:“太子爷不怕出事吗?缅甸可不是港城,我好害怕的。”
她方才差点以为左庭樾知道她要去缅甸,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我在,怕什么。”
他声音没有起伏,轻描淡写的一句。
浔鸢沉默几秒,面上浮出点浅笑,温声:“好呀,您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