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187章 太子爷认错

大年三十这一晚,小院里的几人彼此明晰各怀心事,默契地看破不说破,聚完餐,俱都赶回家给老人家拜年。

商家人口简单,浔鸢是最早结束的,商鹿要她带着出去散步,这是在国外的习惯,浔鸢收养她时,就是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条长长的路,此后,浔鸢和她一起过的每一个春节,商鹿都要她牵着手走路。

其实,起初走过的那条路并没有商鹿印象中的那么长,只是困境中得到温暖的记忆难以忘怀,小时候觉得漫长的路长大后走起来变得轻快。

浔鸢乐得宠着她,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她能懂小孩子的心理,顺着就是。

于是,两人穿戴好冬日的衣服出门。

商家老宅坐落在权贵云集的西城区,这边的街上住的很多是会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物,安全有保障,浔鸢没有让保镖和司机跟随。

刚下过的雪,街上白茫茫一片,冰雪晶莹剔透,青黛色的砖石庄重肃穆,红色的装饰为道路添几分过年的喜庆。

浔鸢和商鹿聊天。

商鹿问她:“小姑,你昨晚去哪里玩儿?”

浔鸢言简意赅:“郊区。”

“是和澜清姐姐和徐家哥哥一起吗?”

浔鸢笑了笑,提醒她称呼:“我是你姑姑,他们怎么就成你哥姐?”

商鹿理所当然:“小姑不一样,要敬重,喊他们哥哥姐姐好听。”

浔鸢似乎听懂,“注意场合就是。”

商鹿点头表示明白。

“工作和学业还忙的过来么?”浔鸢关心道。

“忙得过来,我可是小姑带出来的。”商鹿自信满满。

浔鸢点她的额头,“你啊。”

商鹿“哎呦”一声。

浔鸢牵着她的手不急不缓地走着,路过一户人家,身旁有一行低调的车队经过,她将商鹿护在里侧,车队在此时竟然停下。

居中靠前的一辆车上,有人下来,西装革履,表情严肃,他快步来到后座,弯身恭敬拉开车门。

先落地的是一只纯黑色的皮鞋,往上是西装裤包裹的笔直长腿,膝盖曲折着,透过面料能分辨出来的力量感,浔鸢眼皮子突然跳,有种预感袭来。

里面的人转瞬就从车上下来,青筋虬结的骨节弯曲,他动作从容地整理袖口,他精壮的身材藏在剪裁合体的衣服下,面料的那种柔软让他穿出来挺括贵气感。

左庭樾。

浔鸢眼睫眨了眨,不动声色看附近,无意之中竟走到他外祖家,什么孽缘。

左庭樾一早就发现她,深邃的眼眸捕捉到她的存在,专注凝视她时漩涡一样,要把人吸进去,四周安静的可怕。

浔鸢心“咚咚”地跳动,和他的眼神对上,冷不丁就想起昨晚两人的通话,还记得他昨晚说的那句“新年快乐”,拢共没说几句话,但就是莫名让人印象深刻。

左庭樾阔步走到她近前,“怎么来这边?”

浔鸢不搭腔,她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出,在他家门口,怎么都觉得莫名其妙,好似她念念不忘上赶着。

左庭樾淡道:“过几个小时,不认识?”

浔鸢眉头动了动,答:“陪家里小朋友散步。”

商鹿看小姑一眼,又暗戳戳端详面前这男人,港城太子爷,仅凭名字就压的一众权

弟抬不起头,俯首称臣。

气场很压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的感觉,要形容就是,到他面前会不自觉收敛自已的气场,变得比平时拘谨。

左庭樾视线移向一旁的商鹿,一眼,收回,笑了,“小朋友?”

明明是个成年人。

浔鸢点头,强调:“我养大的小朋友。”

左庭樾眼神深了深,不知想到什么,视线看着她,面上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不过他表情转瞬即逝,浔鸢没多想。

“既然到这儿,进去一趟?”

太子爷邀请道,说的是问句,语气和姿态是强势的陈述。

浔鸢闻听他话中含义,怔愣一下,摇头,“不去。”

她去做什么?大过年的时候。

她已经看出,左庭樾是来晏家拜年。

“晏家先辈和商家的前辈虽不熟络,也曾有守望互助的情分在,你身为小辈,既然路过,不进门拜访,有失礼数。”

太子爷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浔鸢眼眸瞪大看他,好奇他怎么说的出口,这话倒是没错,但,“太子爷也学会说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她话中带刺,嘲讽他脸都不要,乱攀关系。

惹急她,开始扎人了。

左庭樾薄唇扬起,笑的漫不经心,“管用么?”

微顿,他说更过分的话:“不去就绑你进去。”

浔鸢定定看他几眼,脾气上来,扭身就走。

眼看把人惹毛,左庭樾上前两步,拉住她胳膊,一个用力,拽她到自已怀里。

保镖装自已不存在,缩小存在感。

“小姑”,商鹿惊呼。

左庭樾淡淡看她一眼,商鹿止声,垂下眼,非礼勿视。

感情上的事情,还是得看她小姑的意愿。

“左庭樾,你玩儿混的是不是?”

“你学不要脸的招式对付我是么?”

“皇城根儿下,你家门口,有本事你当你父母和外祖的面这么说?”

浔鸢又羞又恼怒,从他怀里挣扎,捶打他,保镖和商鹿都在这里,他不要脸她还要。

左庭樾紧紧将她搂抱在怀中,按她脑袋在胸膛,低声哄道:“是我说错话,浔浔别恼。”

“过节的日子,是我口不择言,别生气。”

他柔声哄着。

不曾想会把人惹成这样,的确是说错话,在晏家门前,能懂她的激动。

“不会怎么样你,更不会对付你,你别恼。”

太子爷继续哄着,低眉顺眼的姿态,偏偏手上的动作强势而霸道,就是不放开,钳制人在怀里。

至于她最后一句,他真敢,就怕她面皮薄,受不了。

再把她气急,可能就没那么好哄,说好话倒是不怕,怕她跑。

她身旁还有个徐西慎虎视眈眈,总觊觎他女人,这女人也是真拿他当兄长和朋友,苦闷,他连阻止的立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