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188章 登门拜年

浔鸢抬眼瞪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点红痕,水润润的,自以为是凶巴巴的样子,实则像个红眼的小狐狸,娇滴滴的倔强风情,怎么有人生起气来都这么合他心意,牵动他的心。

左庭樾只觉心都要化了,不忍见她这样,责备自已,为何非要惹她恼怒,视线又专注地看着她,不肯错过一秒她面上的表情,这样的她该死的迷人。

浔鸢从他眼中看出点不同,那样夹杂着情与欲,疼惜和怜爱,无奈与妥协的复杂情绪,让她心神一颤,猛地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

她阖了阖眼帘,将方才颇有些失态的情绪压下,懊恼,怎么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闹,不冷静了。

“松开我,我走了。”浔鸢低声说。

左庭樾眉头拧起,心下划过不悦,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他哑着嗓音哄人:“我想你进去。”

他腕骨轻抬,将她脸抬起来,让自已可以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情绪,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是不带任何调

情意味的动作,更像是在示好和哄人。

没在这里见到浔鸢之前他是没想到要带浔鸢回晏家拜访的,时机未到,但既然在这儿碰上她,那刚刚好,一起,过明路。

根本都不带考虑的。

“你人都走到这里,走回去不划算,不如进门参观一趟,就当闲逛了。”左庭樾诱哄道:“之后送你回去。”

浔鸢不是很想去,今日是大年初一,他家的人肯定都来拜年,都是他长辈,她去,势必会在这些人面前露脸,有点高调了。

何况,商鹿还在这里。

左庭樾见她不回答,先下手为强,低声说:“我让人送商鹿回去。”

话音落下就有保镖去请商鹿,开车送她回去。

“就当是小辈上门拜访长辈,不必拘谨。”

左庭樾不给她反对的机会,又是劝又是抱的,将人哄进门。

浔鸢硬着头皮上门,到门口的时候,小声和他说:“松开我,一会儿人都看到。”

左庭樾轻笑一声,不在这个时候惹她,干脆地放开她。

浔鸢今天穿一身暗红色的衣服,上面是针织的毛衣,躯,脖子上还围着毛绒绒的围巾,是玉雪一样的人儿。

两人并排一同跨过门槛,黑色的裤管和暗红的裙子交相辉映,般配度达到顶峰。

屋内,太子爷迟迟不进来,早就有人将门前发生的事情汇报,晏家的人都知道左庭樾在为难一个小姑娘,还是京都商家唯一的女儿,偏要人进门,不讲道理的很。

众人关起门来谈笑。

“早就听说左先生和商小姐之间有过,我们一开始还不信,今日看来是空穴不来风啊。”

“左先生霸道惯了,观商家小姐回京都后的手段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他是遇到对手。”

“他若是动真格,咱家好事儿将近。”

“不管,咱们看着便是。”

“……”

出声的都是诸位长辈,带着善意的打趣。

左庭樾携浔鸢从门口进来时,恰逢晨雾散尽,阳光破空而出,从屋外洒进内室,照在两人身上,光影重重,一对璧人。

浔鸢进屋后左庭樾就不动声色地牵住她的手,维护的姿态晏家的人一看便知,暗自对眼色,面上的笑容更热络几分。

初来乍到晏家,浔鸢一时并没有甩开左庭樾的手,在他家,堂堂左先生,还是要给他留脸面,她一向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世态度,故而没再表现出不愿。

左庭樾领着她走到晏家两位长辈面前,神色端肃,“外公,外婆,给你们拜年了。”

手上却牵着浔鸢的手,他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商家的小姐商浔鸢,也是来给您二位拜年的。”

他神色看似恭谨,言谈却很随意,一看就是个受宠的。

浔鸢想松开他的手,奈何他不肯,手劲儿蛮大,她无法,只能就这样给老人家拜年。

“晏爷爷,晏奶奶,你们好,我是商浔鸢,冒昧登门,叨扰了,新年祝两位身体康泰,笑口常开。”

她满面笑容地说拜年的话,并不怯场,落落大方的模样很博人好感,笑盈盈地说话时,有名门闺秀的谦和内敛。

两位老人笑呵呵接下两人的祝福。

旁边有人说:“商小姐登门是荣幸,不光左先生高兴,我们也高兴。”

浔鸢还没回话,左庭樾就岔开话:“年已经拜完,外公,外婆,我带她去外面转转。”

丝毫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太子爷我行我素,霸道的很,直接将人领出去,上面两位老人不发话,他父母又飞回国外,没人敢拦太子爷。

于是他牵着浔鸢施施然出门,不顾身后一众看过来的视线,将护人的姿态摆的明明白白。

来到外面无人的地方,浔鸢问他:“你就这样出来没问题么?”

左庭樾乐了,满不在乎的,“能有什么问题?”又道:“你想在那里和他们说话?”

她自然是不想。

浔鸢眼眸深了深,她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知道她不想,就直接把她带出来,太子爷有那个本事堵住悠悠众口,无论是在左家还是晏家,没人敢阻拦。

他给的维护,很戳人。

浔鸢垂眸,暂时不计较他口不择言非要让她进来的事儿了。

左庭樾拉着她的手,淡声说:“换个地儿。”

这话,京腔的味道很浓,配上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很酥。

浔鸢不反驳,跟着他走,反正是在他家,她哪里都不认识,只要跟着他走就行。

左庭樾带她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院子里有几株红梅凌空绽放,十分雅致。

红梅上还有未化的白雪,红白相衬,别有一番意趣,浔鸢看着,觉得好看极了。

左庭樾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中的红梅,微顿,好不容易抹平的眉心又皱起来,连带着好心情都被破坏。

“好看么?”他问。

浔鸢闻声看他一眼,眼中暗暗划过疑惑,她好像从他语气里听出凉意,他面上却平和。

她点头,“好看。”

左庭樾笑了笑,又问:“是我院中的红梅好看,还是你与王泽凯在寒山寺看的红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