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飞莺Placebos
29.第 29 章
得知向菀考上京大后，相熟的佣人们集体凑钱送了向菀一只kindle，厨房给她做了一顿大餐，算是为她庆祝。
真到离别这天，反而静悄悄的。
他们都在忙着为路延希打扫新公寓。
向菀不想把离别搞得很隆重，很早就背着行李离开路家。
她的所有行李，只有一个双肩背包，一只半人高的蛇皮袋。
与她刚来路家时一模一样，甚至还少了许多。
因为有一些旧衣裤穿破了，可以扔掉。到大学再买新的。
放在平时，向菀是无所谓，但上了大学，她也想给自己换个新鲜装备，迎来自己另一个阶段。
宋惠没有送向菀。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路家门口，司机张叔帮她把行李放在宾利后备箱，一路把她带到大学。
向菀不是雇主，她坐在副驾驶，和张叔一起聊天。
她得知，张叔今天本来要送路延希报到，但他坚持自己开车去，孙管家就把司机指派过来送向菀。
“挺奇怪，虽然说小路总成年了吧，但以前像报到这种琐事，都是我们为他做的。”
路延希不是个懒散二世祖，但身上的少爷脾性也不少，自己不愿意做的麻烦事，理所当然交给佣人。
活变少了，张叔还有点寂寞。
向菀说：“可能是因为他长大了。”
张叔笑起来。俩人又唠了点家常，时间过得很快，京大的古典式校门就在眼前。
司机的任务是送向菀到大学，但向菀是个柔弱女孩子，张叔也就好心帮向菀搬行李。
向菀拿到自己的宿舍钥匙，先把行李放在自己的床铺上。让张叔先走。他客套地说了句以后有事随时叫他。向菀不会当真，但诚意地道谢。
被分到的是六楼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得去走廊尽头的共用厕所和水房。
条件看着一般，但还有人数更多的六人间，所以她还算幸运。
时间太早，人没到齐，只有个同样戴眼镜的女生对她笑笑。身边跟着父母，正忙着帮她铺床。
向菀也对她笑笑，然后匆匆走了。因为手机突然来电，是秦苏。
她昨天才从国外飞回来。结束了候鸟迁徙式的旅游。
秦苏正在倒时差，困得鬼迷日眼的，但这不妨碍她看到向菀原地复活，尖叫着给了她一个熊抱。
“天哪！你换了新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有眼镜，好乖好乖，好好看好好看！”
秦苏也给自己换了个新造型，染了红色头发，不是时下流行的勃艮第酒红色，而是类似红心火龙果，带点艳粉的招摇红色，长发卷成大波浪，一下车，就收获了所有人的注目。
一个多月没见了，向菀也压不住嘴角，双臂抱紧秦苏的腰，使劲把她往上一抬，原地转半圈再放下。
她先跟车里秦苏的父母打过招呼，他们笑眯眯地寒暄几句，让向菀坐进车里。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办理接下来的手续。
向菀不是第一次见秦苏父母了，他们没有有钱人身上那种傲慢，对女儿的朋友很随和。
秦苏和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有了朋友，就不想和父母在一起。
到了行政大楼前，她就让父母去别的地方转，自己拽着向菀往前跑。
美院和计算机学院之间的距离不大，转个弯就到。
秦苏脖子上挂了个单反，正在对着周围猛拍，抱着向菀拍各种角度的合影。
“我的宿舍楼就在你们楼的斜对面。非常近。”
秦苏指了一下某个楼房。她被悲惨地分到了六人间。
父母当即就决定为她租了附近的一套公寓，宿舍只在白天午休时住着。
“菀菀你想的话，随时去我那住，房间很多的。啊，你也买了新手机？我们先把微信加上。”
向菀用的是学校发给贫困生的智能机，路延希给她的苹果被她放在包里。
加上了微信，秦苏马上开始八卦，“对了，蒋砚有找你告白吗？”
“啊，没有。”
向菀已经完全忘了秦苏曾经说过的，蒋砚可能喜欢她的话。
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太多了。
秦苏一脸失望，“阅遍天下言情小说的我不可能判断失误啊。怎会如此，那其他人有跟你告白吗？”
向菀迟疑片刻，正想告诉她，她现在姑且是在和路延希谈恋爱。秦苏听闻一定会大吃一惊，并询问她为什么要和路延希在一起。她疯了吗？
真实理由实在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这么一犹豫，秦苏忽然“我靠”一声，并念出路延希的名字。
向菀吓一跳，以为秦苏会读心术，就看到她的视线落在她身后。
路延希手里捏着几张文件，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裴梓辰。
“真够倒霉的，他怎么也在。”
秦苏嫌弃地啧声。
向菀惭愧地垂下脑袋。
刚才，向菀也在短信上跟路延希报备了行程，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
他们之间隔着三个人排队，路延希也看到向菀，做了个“过来”的眼神示意。
向菀看了眼秦苏，秦苏当即搂住她的脖子：“少爷，您自己没长手啊，自己去交学费。菀菀现在不是你的佣人。”
路延希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秦苏，然后，戴上了降噪耳机。
自从知道他和小保姆的关系，裴梓辰非常有兴趣地想知道他们多久能分手。
他眼色一扫，就知道秦苏还不知道这俩人正在谈恋爱。
裴梓辰心情不错地当和事佬，心里乐翻天，“哎，秦苏同学，你就别掺和了。”
秦苏根本不理他，抱住向菀的腰：“菀菀要陪我。你找别人去。”
路延希看着向菀：“过来。”
向菀怕他公开说俩人在交往，拉着秦苏一起往队伍后面走。
排在中间的三位同学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瞧这几人。
路延希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新纸币，“待会儿帮我交了。”
向菀数了数，“是不是多了？”
她把剩下一沓的钱递还给他。
路延希非常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扫了眼乱糟糟的队伍，“有你的一份。”
向菀一怔。
秦苏也意外，但看他诚意十足，倒也不数落他了，让向菀赶紧收了，“不错，还知道给报酬，算你有点良心。”
路延希看着两个女生如胶似漆似的黏在一起，双手还十指紧扣，皱了皱眉。
他是不懂女生那些上厕所都要结伴的怪癖。
换成别人，他早回怼了，秦苏是向菀在高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就随她大呼小叫。自己不理她就是。
排队轮到她们，向菀把自己和路延希的学费一起交了。
四人从行政楼出来，有人还认出了路延希，想找他合影，路延希自己懒得搭理，向菀替他拒绝。
时间还早，他们在食堂坐下，没到饭点，人数不多，能看到新鲜出炉的饭菜。
向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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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各色菜系，价格比致行高中的便宜很多，她松口气，感叹了一句：“看起来很好吃。”
此话一出，其余面露难色的三个人都齐齐看她。
裴梓辰佩服：“向菀同学，你的味觉正常吗？”
秦苏言不由衷地怼他：“嗯……我们菀菀是在末日也能活下来的人。你就嫉妒吧。”
路延希叹一口气：“待会儿我们出去吃。”
向菀坚持自己的口味，“你们去吧，我想尝尝这里的米线。”
她不走，秦苏自然也要留下。路延希也坐在向菀旁边，最终四个人谁也没走。
向菀吃得早，才十一点多就饿了，在窗口点了一碗米线。
秦苏看了看两个外形非常养眼的男生，就在刚刚，路过的女同学悄悄小声尖叫，跟同伴讲这边有两个帅哥。
“两位少爷怎么不出去吃？”
秦苏也要了一碗，主打一个给朋友面子。
裴梓辰只是来嗑瓜子的，他直觉会有场大戏可看，但又不能明说，“我们还不饿。”
米线做好后，两个女生端着托盘回来。
秦苏用单反，把食堂和桌上的米线都拍了照片，尝了一口米线，味道说不上多好，但也能下咽。味精味儿较重，浇上油泼辣子，倒也香气四溢。
向菀就觉得简单多了，能吃就行。
只要没有加入某种高蛋白生物，在她这就算优秀。
刚把饮料开了，秦苏的电话响起。
是父母打来的，想带她去外面餐厅吃饭。
她这才想起来——完全把二老给忘了。
秦苏拎起座位上的包包：“哎呀，我得马上走了。这米线……我就吃了一口。”
向菀说：“你先走吧，我帮你解决。”
秦苏连声抱歉，像一阵小旋风一样跑了。
向菀对着多出来的一份米线发愁，她可吃不了两份米线，直接扔掉又太浪费了。
她缓缓看向路延希。
他看都没看她，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想都别想。”
向菀愣了：“我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想，吃过的东西，也不好转送给其他人，况且她认识的人非常少。
于是想到一个解决办法，要不要把米线喂给流浪猫，但另一个问题是，猫吃这个东西，似乎不太健康。
她想询问路延希，又觉得他一定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动物。
向菀把秦苏的米线端过来，总之，先把秦苏的米线吃掉，如果胃能撑得住，再多吃一点自己的。
做了这样的决定后，她专心地吃自己那碗。再用手机进行搜索。
快吃完时，向菀拿纸巾抹抹嘴巴。这时感到身边的人有了动静。
一回头，她震撼了。
就见路延希取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万分嫌弃地把她那份米线挪过来。
“你欠我一条命。”他说。
“……啊？”
路延希冷漠地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如果我以后因为吃这个玩意死了。你得给我陪葬。”
向菀憋了好半天，才说：“但，我也吃了呀……你死了我也得死。”
路延希的眉心舒展了一些，用筷子捞起米线，就像从臭水沟里捞出塑料垃圾一样，非常绝望，也非常认命地往嘴里送，机械地咀嚼着。
向菀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后，连忙帮他把桌上的饮料盖子打开。
“其实，还挺好吃的……吧？”
路延希只看她一眼，向菀从里面读出两个字：闭嘴。
真到离别这天，反而静悄悄的。
他们都在忙着为路延希打扫新公寓。
向菀不想把离别搞得很隆重，很早就背着行李离开路家。
她的所有行李，只有一个双肩背包，一只半人高的蛇皮袋。
与她刚来路家时一模一样，甚至还少了许多。
因为有一些旧衣裤穿破了，可以扔掉。到大学再买新的。
放在平时，向菀是无所谓，但上了大学，她也想给自己换个新鲜装备，迎来自己另一个阶段。
宋惠没有送向菀。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路家门口，司机张叔帮她把行李放在宾利后备箱，一路把她带到大学。
向菀不是雇主，她坐在副驾驶，和张叔一起聊天。
她得知，张叔今天本来要送路延希报到，但他坚持自己开车去，孙管家就把司机指派过来送向菀。
“挺奇怪，虽然说小路总成年了吧，但以前像报到这种琐事，都是我们为他做的。”
路延希不是个懒散二世祖，但身上的少爷脾性也不少，自己不愿意做的麻烦事，理所当然交给佣人。
活变少了，张叔还有点寂寞。
向菀说：“可能是因为他长大了。”
张叔笑起来。俩人又唠了点家常，时间过得很快，京大的古典式校门就在眼前。
司机的任务是送向菀到大学，但向菀是个柔弱女孩子，张叔也就好心帮向菀搬行李。
向菀拿到自己的宿舍钥匙，先把行李放在自己的床铺上。让张叔先走。他客套地说了句以后有事随时叫他。向菀不会当真，但诚意地道谢。
被分到的是六楼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得去走廊尽头的共用厕所和水房。
条件看着一般，但还有人数更多的六人间，所以她还算幸运。
时间太早，人没到齐，只有个同样戴眼镜的女生对她笑笑。身边跟着父母，正忙着帮她铺床。
向菀也对她笑笑，然后匆匆走了。因为手机突然来电，是秦苏。
她昨天才从国外飞回来。结束了候鸟迁徙式的旅游。
秦苏正在倒时差，困得鬼迷日眼的，但这不妨碍她看到向菀原地复活，尖叫着给了她一个熊抱。
“天哪！你换了新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有眼镜，好乖好乖，好好看好好看！”
秦苏也给自己换了个新造型，染了红色头发，不是时下流行的勃艮第酒红色，而是类似红心火龙果，带点艳粉的招摇红色，长发卷成大波浪，一下车，就收获了所有人的注目。
一个多月没见了，向菀也压不住嘴角，双臂抱紧秦苏的腰，使劲把她往上一抬，原地转半圈再放下。
她先跟车里秦苏的父母打过招呼，他们笑眯眯地寒暄几句，让向菀坐进车里。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办理接下来的手续。
向菀不是第一次见秦苏父母了，他们没有有钱人身上那种傲慢，对女儿的朋友很随和。
秦苏和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有了朋友，就不想和父母在一起。
到了行政大楼前，她就让父母去别的地方转，自己拽着向菀往前跑。
美院和计算机学院之间的距离不大，转个弯就到。
秦苏脖子上挂了个单反，正在对着周围猛拍，抱着向菀拍各种角度的合影。
“我的宿舍楼就在你们楼的斜对面。非常近。”
秦苏指了一下某个楼房。她被悲惨地分到了六人间。
父母当即就决定为她租了附近的一套公寓，宿舍只在白天午休时住着。
“菀菀你想的话，随时去我那住，房间很多的。啊，你也买了新手机？我们先把微信加上。”
向菀用的是学校发给贫困生的智能机，路延希给她的苹果被她放在包里。
加上了微信，秦苏马上开始八卦，“对了，蒋砚有找你告白吗？”
“啊，没有。”
向菀已经完全忘了秦苏曾经说过的，蒋砚可能喜欢她的话。
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太多了。
秦苏一脸失望，“阅遍天下言情小说的我不可能判断失误啊。怎会如此，那其他人有跟你告白吗？”
向菀迟疑片刻，正想告诉她，她现在姑且是在和路延希谈恋爱。秦苏听闻一定会大吃一惊，并询问她为什么要和路延希在一起。她疯了吗？
真实理由实在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这么一犹豫，秦苏忽然“我靠”一声，并念出路延希的名字。
向菀吓一跳，以为秦苏会读心术，就看到她的视线落在她身后。
路延希手里捏着几张文件，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裴梓辰。
“真够倒霉的，他怎么也在。”
秦苏嫌弃地啧声。
向菀惭愧地垂下脑袋。
刚才，向菀也在短信上跟路延希报备了行程，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
他们之间隔着三个人排队，路延希也看到向菀，做了个“过来”的眼神示意。
向菀看了眼秦苏，秦苏当即搂住她的脖子：“少爷，您自己没长手啊，自己去交学费。菀菀现在不是你的佣人。”
路延希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秦苏，然后，戴上了降噪耳机。
自从知道他和小保姆的关系，裴梓辰非常有兴趣地想知道他们多久能分手。
他眼色一扫，就知道秦苏还不知道这俩人正在谈恋爱。
裴梓辰心情不错地当和事佬，心里乐翻天，“哎，秦苏同学，你就别掺和了。”
秦苏根本不理他，抱住向菀的腰：“菀菀要陪我。你找别人去。”
路延希看着向菀：“过来。”
向菀怕他公开说俩人在交往，拉着秦苏一起往队伍后面走。
排在中间的三位同学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瞧这几人。
路延希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新纸币，“待会儿帮我交了。”
向菀数了数，“是不是多了？”
她把剩下一沓的钱递还给他。
路延希非常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扫了眼乱糟糟的队伍，“有你的一份。”
向菀一怔。
秦苏也意外，但看他诚意十足，倒也不数落他了，让向菀赶紧收了，“不错，还知道给报酬，算你有点良心。”
路延希看着两个女生如胶似漆似的黏在一起，双手还十指紧扣，皱了皱眉。
他是不懂女生那些上厕所都要结伴的怪癖。
换成别人，他早回怼了，秦苏是向菀在高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就随她大呼小叫。自己不理她就是。
排队轮到她们，向菀把自己和路延希的学费一起交了。
四人从行政楼出来，有人还认出了路延希，想找他合影，路延希自己懒得搭理，向菀替他拒绝。
时间还早，他们在食堂坐下，没到饭点，人数不多，能看到新鲜出炉的饭菜。
向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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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其余面露难色的三个人都齐齐看她。
裴梓辰佩服：“向菀同学，你的味觉正常吗？”
秦苏言不由衷地怼他：“嗯……我们菀菀是在末日也能活下来的人。你就嫉妒吧。”
路延希叹一口气：“待会儿我们出去吃。”
向菀坚持自己的口味，“你们去吧，我想尝尝这里的米线。”
她不走，秦苏自然也要留下。路延希也坐在向菀旁边，最终四个人谁也没走。
向菀吃得早，才十一点多就饿了，在窗口点了一碗米线。
秦苏看了看两个外形非常养眼的男生，就在刚刚，路过的女同学悄悄小声尖叫，跟同伴讲这边有两个帅哥。
“两位少爷怎么不出去吃？”
秦苏也要了一碗，主打一个给朋友面子。
裴梓辰只是来嗑瓜子的，他直觉会有场大戏可看，但又不能明说，“我们还不饿。”
米线做好后，两个女生端着托盘回来。
秦苏用单反，把食堂和桌上的米线都拍了照片，尝了一口米线，味道说不上多好，但也能下咽。味精味儿较重，浇上油泼辣子，倒也香气四溢。
向菀就觉得简单多了，能吃就行。
只要没有加入某种高蛋白生物，在她这就算优秀。
刚把饮料开了，秦苏的电话响起。
是父母打来的，想带她去外面餐厅吃饭。
她这才想起来——完全把二老给忘了。
秦苏拎起座位上的包包：“哎呀，我得马上走了。这米线……我就吃了一口。”
向菀说：“你先走吧，我帮你解决。”
秦苏连声抱歉，像一阵小旋风一样跑了。
向菀对着多出来的一份米线发愁，她可吃不了两份米线，直接扔掉又太浪费了。
她缓缓看向路延希。
他看都没看她，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想都别想。”
向菀愣了：“我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想，吃过的东西，也不好转送给其他人，况且她认识的人非常少。
于是想到一个解决办法，要不要把米线喂给流浪猫，但另一个问题是，猫吃这个东西，似乎不太健康。
她想询问路延希，又觉得他一定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动物。
向菀把秦苏的米线端过来，总之，先把秦苏的米线吃掉，如果胃能撑得住，再多吃一点自己的。
做了这样的决定后，她专心地吃自己那碗。再用手机进行搜索。
快吃完时，向菀拿纸巾抹抹嘴巴。这时感到身边的人有了动静。
一回头，她震撼了。
就见路延希取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万分嫌弃地把她那份米线挪过来。
“你欠我一条命。”他说。
“……啊？”
路延希冷漠地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如果我以后因为吃这个玩意死了。你得给我陪葬。”
向菀憋了好半天，才说：“但，我也吃了呀……你死了我也得死。”
路延希的眉心舒展了一些，用筷子捞起米线，就像从臭水沟里捞出塑料垃圾一样，非常绝望，也非常认命地往嘴里送，机械地咀嚼着。
向菀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后，连忙帮他把桌上的饮料盖子打开。
“其实，还挺好吃的……吧？”
路延希只看她一眼，向菀从里面读出两个字：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