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飞莺Placebos
30.第 30 章
吃惊的不止向菀。
对面，裴梓辰瞪着路延希，感到极其陌生，好像认识了十多年的兄弟忽然被人魂穿了。
虽然路延希的脸还是相当不耐烦。
因为这碗米线实在不是路延希能够接受的食物，不止是口味和健康程度，他的饮食习惯是不摄入过量的碳水。那碗砂锅里，米线的量显然多过蔬菜。
路延希看了眼裴梓辰：“看我做什么，你也想吃？”
裴梓辰疯狂摇头。他对米线也根本没有一毛线兴趣！
路延希轻哼一声，“想得倒美，想吃我也不给你。”
从小养成的习惯，路延希平时的吃饭速度不快不慢，举手投足有一种潜在的修养。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也没有囫囵吞枣。
只有，他喝饮料的次数变多。
尽管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他，向菀看着路延希吃自己的那碗米线，心里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轻轻一扫。带起的浮尘在阳光里舞动。
其实，扔掉也可以啊。
向菀不是非要路延希帮她，但她突然发现，她挺愿意看他勉强自己的。前提是，为了她。
怎么会这样？
搭在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半途中，又停止，她困惑地看着自己手心，再规矩地按在桌面上。
难道，她本质上是很恶劣的人吗？
等路延希终于把米线吃完，他去洗手间洗手。
裴梓辰立马跟上说他也去。
“你怎么回事？”
“都怪向菀。”路延希把饮料最后一口喝完，冲淡嘴里的劣质味精味儿，把空瓶子往垃圾桶里投掷。
裴梓辰满头问号，这关向菀什么事啊，人家都没开口，他就把米线挪过去了。
“我要不吃，她一定自己吃，想用自虐的手段让我心疼她。”
裴梓辰恍然大悟：“啊，竟然是这样！”
那小保姆是这样的女生啊？挺心机的。
“那你也可以拒绝啊。”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作出别的事烦我。”
裴梓辰觉得他这恋爱谈得怪怪的。或许也根本不是谈恋爱吧。
等两个男生回来，向菀就看裴梓辰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她。
向菀只是惯常笑笑，背上双肩包。
她直觉，裴梓辰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和路延希的关系了。
他接下来也没走，兢兢业业当一个电灯泡。路延希赶他他也当听不懂。
接下来，向菀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早晨张叔已经帮她把新买的被褥放到宿舍，现在，她只需要去学校里的超市买一些洗漱用品。
“买这些做什么。”
路延希自己懒得拿购物车，就让裴梓辰提着，裴梓辰也是个大少爷，不太情愿，但为了吃瓜，也就充当苦力。
路延希把手臂搭在向菀的肩膀上，视线扫着超市货架。
他问：“你不是住我家吗？”
“我肯定是要住宿舍的。”
向菀有点想挣脱他的手，担心被人看见，但她能感到他的体温暖暖的，在冷风吹得过足的超市里正合适，也就算了。
路延希所在的公寓虽然离京大很近，开车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到，而对没有车的向菀来说，还要坐公交转地铁，很不方便。
当然路延希可以请司机接送她，但向菀总觉得那场面有点诡异。
“随便你。”
路延希若无其事地说，路过鲜果区，随手把挑中的香蕉苹果车厘子等包装好的水果放入购物篮里。
向菀很奇怪，他怎么会拿这种比平价贵一点，但完全入不了路延希眼的水果。
“拿回去给你的室友分。”
“……噢，好。”
向菀没想到这一点。
旁边，裴梓辰终于幽幽地开口，“我以为，你只是想单纯地累死我。”
路延希对他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把你累死，谁来帮我们拿东西。”
***
因为刚开学，女生宿舍今天不卡男性进去，但路延希也只是把向菀送到楼底。
裴梓辰这个工具人充分发挥了作用。
他左手提着一大袋子向菀买的生活用品，右手提着一大袋子路延希挑选的水果，不得不替好兄弟爬上没有电梯的六楼。
向菀觉得他也是有点自作自受了，就这么喜欢吃瓜么，但还是有感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拿那么重的东西上楼，即使裴梓辰平时有锻炼，他还是不禁有点气喘，但他毫无怨言地大方说：“没事，只要你以后还带路延希吃米线就行。”
向菀嘀咕：“……米线的味道真的还可以。”
裴梓辰摆摆手，不想留在女生宿舍，很快跑下楼。
这个时间，该报到的都已经差不多结束。
手机上，秦苏说她吃完饭实在困得不行，明天再见。
蒋砚也发来，他下午才过来报到，已经在宿舍，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向菀一一回复。
回秦苏，好好休息。
回蒋砚，没有，谢谢。
蒋砚还把她拉进一个微信群里，是致行高中他们这一届，所有考上京大的校友。
路延希也在里面，但是没有说过话。
群里面热热闹闹，插科打诨什么都有，能确定的是，考上计算机的女生只有向菀一个。
手机震动得发烫，向菀把群屏蔽了。
她进了宿舍，门牌号是6-203，床位靠门。
里面，其余三位室友已经入住，刚才见到的戴圆眼镜的女孩子是她的临床，正要送父母离开赶火车。
其余两个，一个是看着比较张扬的女生，长发，闪亮大耳环，脚踩恨天高，从很少的行李来看，像是本地人。脸冷冷的，似乎没有社交的打算，把包包往衣柜里一扔，就干脆地走了。
另外一位同学正往书架上摆放工具书和电脑，已经和圆眼镜女生成了搭子。俩人正在交换联系方式。
三人做了简单自我介绍，就开始打扫自己的床位。
她们一个来自南方，一个来自北方。
看样子，都不是类似路家的巨富家庭，但也是小康到中产的水平。
在路家生活那么久，向菀已经能够分清各种奢侈品牌子的档次。
圆眼镜的名字叫沈姝，是三线小城市出身的乖学生模版。
她的搭子叫葛佳瑶，南方富饶省会中产独生女，穿用比较讲究。全是大logo的设计。
走掉的那位看着比她们三人都有钱。mac随意装进Birkin里。
听说，也不打算和她们住在一起，到宿舍点个卯，晚上要回家的。
被问及自己老家时，向菀如实说了，她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只知道在地图上大致方位。
葛佳瑶敏锐地问：“你家那个地方，可以申请贫困补助吧？”
向菀点头，这种事，都是经历过公示的，有心查也能查得到。
得知学校给了一部安卓机赞助后，两个女生惊奇看了她的手机，葛佳瑶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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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也申请一下，我爷爷也是农村出身。”
沈姝说：“你要这手机有什么用，哪有苹果好看。”
女生吐吐舌尖：“我开玩笑啦。就算申请，也不可能给我呀。”
向菀拆袋子时，到把水果分给室友。
另外两个女生也分享了家乡的零食。
向菀观察她们，她们也在观察向菀。
一致认为向菀是所有室友里最穷的，但她的脸，以及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出奇地镇定从容，没有贫穷家庭小孩的局促和自卑。
她端着洗水盆，去水房放入消毒水，搓洗抹布，把床铺桌子柜子再擦一遍。姿态熟练又专业。
晚上，三个女生结伴去食堂，话匣子打开，开始聊感兴趣的话题。
沈姝和葛佳瑶都给前年的《快乐男声》投过票，热火朝天地讨论谁更火，谁更应该拿冠军。
向菀对娱乐圈一无所知，只大概知道她俩是不同的pick，但因为都讨厌冠军，所以立刻找到共同话题。
吃饭时，葛佳瑶意识到向菀的沉默，猜她可能不追星，就把话题拉到她身上。
“菀菀，中午送你回宿舍的，是你男朋友？”
向菀不介意是不是没人跟她聊天，听她们说自己不知道的事也能拓展眼界。
本质上，她也对交新朋友没有太大执念，她是来上学的。室友么，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能成为朋友是幸运，不能成为朋友的话，不当仇人就行。
她晚饭点了套餐，两个菜，一个免费的鸡蛋汤。没有路家的饭好吃。味道也还算过得去。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正脸颊鼓鼓，咽下饭，才说：“只是高中同学。帮我送上来。”
“还挺帅的诶，他念哪个专业？”
裴梓辰帅吗？也就还好吧。向菀心想，却没有这么说。告诉了室友他的专业。
“哇，保送啊。厉害了。”
能考上京大的，都是当地综合排名靠前的学生，比高考级别更高的只有保送。鄙视链最底端是靠户籍和某些特长进来的学生。
葛佳瑶问：“那你喜欢他吗？或者他喜欢你？”
向菀说：“都没有。”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略失望，“哎，你们谈过恋爱吗？我先说，我初中谈过一次，毕业就分了。他没考上我的高中。”
沈姝脸红着摇摇头：“完全没有。我爸妈不让早恋。看得很紧。”
葛佳瑶看向向菀。向菀平淡地说：“也没有。”
“你俩看起来就很乖的样子。哎，我跟你们讲，上大学，就得抓紧时间找对象，因为，毕业之后，优质男更少。还跟咱们不是一个学校……”
沈姝表示赞同，向菀问：“怎么判断对方合适呢？”
“长相啦，家境啦，性格啦，还有那方面的和谐程度啦……”
葛佳瑶性格有点像秦苏的自来熟，刚认识不到一天，已经对某些话题不避讳，给了两位室友“你懂得”的眼神。
“都要综合考量的。当然，最开始一定是要有心动的感觉，睡不下去也不行。”
向菀继续问：“心动是什么感觉？”
她和路延希能睡下去，但这代表心动吗？只能代表他们合拍吧。
葛佳瑶皱眉思索：“怎么跟你形容呢，就是某个瞬间被击中了。”
向菀还是不懂，但也不打算问下去。
她只是对这件事有一点点的好奇，内心并不在意。
眼下，还是先把重要课程的预习提前做好。
对面，裴梓辰瞪着路延希，感到极其陌生，好像认识了十多年的兄弟忽然被人魂穿了。
虽然路延希的脸还是相当不耐烦。
因为这碗米线实在不是路延希能够接受的食物，不止是口味和健康程度，他的饮食习惯是不摄入过量的碳水。那碗砂锅里，米线的量显然多过蔬菜。
路延希看了眼裴梓辰：“看我做什么，你也想吃？”
裴梓辰疯狂摇头。他对米线也根本没有一毛线兴趣！
路延希轻哼一声，“想得倒美，想吃我也不给你。”
从小养成的习惯，路延希平时的吃饭速度不快不慢，举手投足有一种潜在的修养。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也没有囫囵吞枣。
只有，他喝饮料的次数变多。
尽管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他，向菀看着路延希吃自己的那碗米线，心里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轻轻一扫。带起的浮尘在阳光里舞动。
其实，扔掉也可以啊。
向菀不是非要路延希帮她，但她突然发现，她挺愿意看他勉强自己的。前提是，为了她。
怎么会这样？
搭在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半途中，又停止，她困惑地看着自己手心，再规矩地按在桌面上。
难道，她本质上是很恶劣的人吗？
等路延希终于把米线吃完，他去洗手间洗手。
裴梓辰立马跟上说他也去。
“你怎么回事？”
“都怪向菀。”路延希把饮料最后一口喝完，冲淡嘴里的劣质味精味儿，把空瓶子往垃圾桶里投掷。
裴梓辰满头问号，这关向菀什么事啊，人家都没开口，他就把米线挪过去了。
“我要不吃，她一定自己吃，想用自虐的手段让我心疼她。”
裴梓辰恍然大悟：“啊，竟然是这样！”
那小保姆是这样的女生啊？挺心机的。
“那你也可以拒绝啊。”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作出别的事烦我。”
裴梓辰觉得他这恋爱谈得怪怪的。或许也根本不是谈恋爱吧。
等两个男生回来，向菀就看裴梓辰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她。
向菀只是惯常笑笑，背上双肩包。
她直觉，裴梓辰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和路延希的关系了。
他接下来也没走，兢兢业业当一个电灯泡。路延希赶他他也当听不懂。
接下来，向菀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早晨张叔已经帮她把新买的被褥放到宿舍，现在，她只需要去学校里的超市买一些洗漱用品。
“买这些做什么。”
路延希自己懒得拿购物车，就让裴梓辰提着，裴梓辰也是个大少爷，不太情愿，但为了吃瓜，也就充当苦力。
路延希把手臂搭在向菀的肩膀上，视线扫着超市货架。
他问：“你不是住我家吗？”
“我肯定是要住宿舍的。”
向菀有点想挣脱他的手，担心被人看见，但她能感到他的体温暖暖的，在冷风吹得过足的超市里正合适，也就算了。
路延希所在的公寓虽然离京大很近，开车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到，而对没有车的向菀来说，还要坐公交转地铁，很不方便。
当然路延希可以请司机接送她，但向菀总觉得那场面有点诡异。
“随便你。”
路延希若无其事地说，路过鲜果区，随手把挑中的香蕉苹果车厘子等包装好的水果放入购物篮里。
向菀很奇怪，他怎么会拿这种比平价贵一点，但完全入不了路延希眼的水果。
“拿回去给你的室友分。”
“……噢，好。”
向菀没想到这一点。
旁边，裴梓辰终于幽幽地开口，“我以为，你只是想单纯地累死我。”
路延希对他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把你累死，谁来帮我们拿东西。”
***
因为刚开学，女生宿舍今天不卡男性进去，但路延希也只是把向菀送到楼底。
裴梓辰这个工具人充分发挥了作用。
他左手提着一大袋子向菀买的生活用品，右手提着一大袋子路延希挑选的水果，不得不替好兄弟爬上没有电梯的六楼。
向菀觉得他也是有点自作自受了，就这么喜欢吃瓜么，但还是有感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拿那么重的东西上楼，即使裴梓辰平时有锻炼，他还是不禁有点气喘，但他毫无怨言地大方说：“没事，只要你以后还带路延希吃米线就行。”
向菀嘀咕：“……米线的味道真的还可以。”
裴梓辰摆摆手，不想留在女生宿舍，很快跑下楼。
这个时间，该报到的都已经差不多结束。
手机上，秦苏说她吃完饭实在困得不行，明天再见。
蒋砚也发来，他下午才过来报到，已经在宿舍，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向菀一一回复。
回秦苏，好好休息。
回蒋砚，没有，谢谢。
蒋砚还把她拉进一个微信群里，是致行高中他们这一届，所有考上京大的校友。
路延希也在里面，但是没有说过话。
群里面热热闹闹，插科打诨什么都有，能确定的是，考上计算机的女生只有向菀一个。
手机震动得发烫，向菀把群屏蔽了。
她进了宿舍，门牌号是6-203，床位靠门。
里面，其余三位室友已经入住，刚才见到的戴圆眼镜的女孩子是她的临床，正要送父母离开赶火车。
其余两个，一个是看着比较张扬的女生，长发，闪亮大耳环，脚踩恨天高，从很少的行李来看，像是本地人。脸冷冷的，似乎没有社交的打算，把包包往衣柜里一扔，就干脆地走了。
另外一位同学正往书架上摆放工具书和电脑，已经和圆眼镜女生成了搭子。俩人正在交换联系方式。
三人做了简单自我介绍，就开始打扫自己的床位。
她们一个来自南方，一个来自北方。
看样子，都不是类似路家的巨富家庭，但也是小康到中产的水平。
在路家生活那么久，向菀已经能够分清各种奢侈品牌子的档次。
圆眼镜的名字叫沈姝，是三线小城市出身的乖学生模版。
她的搭子叫葛佳瑶，南方富饶省会中产独生女，穿用比较讲究。全是大logo的设计。
走掉的那位看着比她们三人都有钱。mac随意装进Birkin里。
听说，也不打算和她们住在一起，到宿舍点个卯，晚上要回家的。
被问及自己老家时，向菀如实说了，她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只知道在地图上大致方位。
葛佳瑶敏锐地问：“你家那个地方，可以申请贫困补助吧？”
向菀点头，这种事，都是经历过公示的，有心查也能查得到。
得知学校给了一部安卓机赞助后，两个女生惊奇看了她的手机，葛佳瑶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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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说：“你要这手机有什么用，哪有苹果好看。”
女生吐吐舌尖：“我开玩笑啦。就算申请，也不可能给我呀。”
向菀拆袋子时，到把水果分给室友。
另外两个女生也分享了家乡的零食。
向菀观察她们，她们也在观察向菀。
一致认为向菀是所有室友里最穷的，但她的脸，以及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出奇地镇定从容，没有贫穷家庭小孩的局促和自卑。
她端着洗水盆，去水房放入消毒水，搓洗抹布，把床铺桌子柜子再擦一遍。姿态熟练又专业。
晚上，三个女生结伴去食堂，话匣子打开，开始聊感兴趣的话题。
沈姝和葛佳瑶都给前年的《快乐男声》投过票，热火朝天地讨论谁更火，谁更应该拿冠军。
向菀对娱乐圈一无所知，只大概知道她俩是不同的pick，但因为都讨厌冠军，所以立刻找到共同话题。
吃饭时，葛佳瑶意识到向菀的沉默，猜她可能不追星，就把话题拉到她身上。
“菀菀，中午送你回宿舍的，是你男朋友？”
向菀不介意是不是没人跟她聊天，听她们说自己不知道的事也能拓展眼界。
本质上，她也对交新朋友没有太大执念，她是来上学的。室友么，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能成为朋友是幸运，不能成为朋友的话，不当仇人就行。
她晚饭点了套餐，两个菜，一个免费的鸡蛋汤。没有路家的饭好吃。味道也还算过得去。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正脸颊鼓鼓，咽下饭，才说：“只是高中同学。帮我送上来。”
“还挺帅的诶，他念哪个专业？”
裴梓辰帅吗？也就还好吧。向菀心想，却没有这么说。告诉了室友他的专业。
“哇，保送啊。厉害了。”
能考上京大的，都是当地综合排名靠前的学生，比高考级别更高的只有保送。鄙视链最底端是靠户籍和某些特长进来的学生。
葛佳瑶问：“那你喜欢他吗？或者他喜欢你？”
向菀说：“都没有。”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略失望，“哎，你们谈过恋爱吗？我先说，我初中谈过一次，毕业就分了。他没考上我的高中。”
沈姝脸红着摇摇头：“完全没有。我爸妈不让早恋。看得很紧。”
葛佳瑶看向向菀。向菀平淡地说：“也没有。”
“你俩看起来就很乖的样子。哎，我跟你们讲，上大学，就得抓紧时间找对象，因为，毕业之后，优质男更少。还跟咱们不是一个学校……”
沈姝表示赞同，向菀问：“怎么判断对方合适呢？”
“长相啦，家境啦，性格啦，还有那方面的和谐程度啦……”
葛佳瑶性格有点像秦苏的自来熟，刚认识不到一天，已经对某些话题不避讳，给了两位室友“你懂得”的眼神。
“都要综合考量的。当然，最开始一定是要有心动的感觉，睡不下去也不行。”
向菀继续问：“心动是什么感觉？”
她和路延希能睡下去，但这代表心动吗？只能代表他们合拍吧。
葛佳瑶皱眉思索：“怎么跟你形容呢，就是某个瞬间被击中了。”
向菀还是不懂，但也不打算问下去。
她只是对这件事有一点点的好奇，内心并不在意。
眼下，还是先把重要课程的预习提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