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秋我爱吃大馒头

40. 你身上有香水味

    “喂,有屁快放,忙着呢。”


    石秋榭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两只手忙着剁肉。


    前两天公园里的烤肠把他馋瘾吃出来了,他打算自己在家做些烤肠,昨天晚上还在闲鱼淘了台二手烤肠机,烤肠自由指日可待。


    “我后天就要出去了,你叫上兄弟几个,陪我撸顿串吧。”


    李信渚躺在炕上打了个哈欠,窗外的阳光柔柔照在他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在家的日子太舒服了,他都不想出门搬砖了。奈何房子车子迫在眉睫,他必须把这些搞定才有脸和黄陶结婚。


    不然啥也没有,人女孩儿凭什么嫁给你啊,因为你长得丑玩的花口袋里还没钱花吗。真爱也是建立在一定物质基础上的,不然就不叫真爱,叫拐卖了。


    “行啊,正好之前大林子还嚷嚷着要约你吃饭呢,我把他叫上,然后再去问问铁蛋儿飞子他们,凑个一桌陪你。”


    石秋榭放下菜刀,挂断电话之后在小群里面吱了一声。


    “叫声大哥我罩你:哥几个冒个泡,柱子要请咱们撸串,有意愿的现在报数。”


    “小弟一号:我我我!”


    “小弟二号:加一”


    “大哥的二把手林子哥:我也去,都馋死朱叔家那口了”


    “叫声大嫂我扶你:不是,我啥时候说要请客了?”


    “叫声大嫂我扶你:还有这昵称什么情况,我咋不记得啥时候改这名儿了?”


    “小弟一号:上次你喝多了自己改的【白眼】”


    “小弟二号:我作证,我这还有视频呢【狗头】”


    “大哥的二把手林子哥:那说好了啊,明天晚上六点,老朱烧烤不见不散,柱子请客”


    “叫声大哥我罩你:好嘞”


    “小弟一号:好嘞”


    “小弟二号:好嘞”


    “靠,一帮坑货!”李信渚哀嚎一声,把在客厅嗑瓜子的黄陶都招过来了:“怎么了,降薪还是辞退?”


    “……不是,你好歹也是我媳妇,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李信渚翻了个白眼,被黄陶塞了粒瓜子仁:“那我盼不盼结果不都一样吗,到底什么事啊,叫成那样。”


    “明天要请我兄弟他们撸串,估计钱包兜不住了。”


    “不至于吧,就吃点烤串,你看你小气的。”


    “不,你不懂。”李信渚面色凝重,“撸完串还得去k歌,唱完歌接着撸串,然后续包间唱歌,撸串,唱歌,撸串,反反复复无穷尽也……”


    黄陶摇了摇头:“那我不跟你一起去了,阿姨说明天给我做馅饼儿,我就和叔叔阿姨一起在家待着吧。”


    “不,媳妇,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啊,媳妇,媳妇!!!”


    此刻一个钱包即将被掏空的男人发出阵阵哀嚎,而石秋榭对此一无所知,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薄如蝉翼的肠衣,这玩意儿看着好脆弱,不会等会儿全破了吧。


    “猪肠衣,清水淘洗后用白酒浸泡半小时使用……”


    石秋榭翻看包装上的使用说明,还挺费劲儿,不过正好肉馅儿调完味道还得腌会儿,估摸着晚饭正好能吃上新鲜出炉的烤肠。


    “迟挽,你来!”


    “怎么了石哥?”


    迟挽小跑着到厨房,被石秋榭推着走到厨房的吧台前:“你喜欢哪种口味,等会儿我多做点。”


    台式麻辣藤椒五香……


    “台式是偏甜的那种吗?”迟挽指着调料包问道。


    “对啊,你喜欢吃甜的?那我多做点这个口味的。”


    拇指大小的肉块和肉泥冰块放在面包机里均匀搅拌,这是石秋榭琢磨出来的面包机新用途,省时省力,肉还不容易升温,这样做出来的烤肠才够弹。


    石秋榭还做了一份没加调料的纯肉肠,这是给大美妞吃的,帅小伙那也给做了蔬菜蛋黄虾泥饼,做解馋小零食,当然不能忘了两个小家伙。


    帅小伙一天一个样,长的还挺快,就是一直没睁眼,石秋榭打算等过完年宠物医院开门之后,把帅小伙带去看看。


    “石哥,羊奶喝完了,再买一罐吗?”迟挽拿着手机靠在门边,帅小伙团成一小坨窝在他身后睡衣的帽子里睡得正香。


    “买吧,牙还没长齐呢,两三个月的小猫才可以开始吃猫粮。”石秋榭把肠衣泡到清水里,搅好的肉馅也放进冰箱降温。


    他随手在围群上蹭干水,用手指逗了逗熟睡的帅小伙:“嘬嘬嘬,臭小喵,你怎么凑凑的啊?”


    一旁的大美妞听见之后叫了几声,用头把石秋榭顶出二里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赏石秋榭一个白眼。


    “……石哥你还是少说帅小伙臭吧,大美妞现在护短可厉害了。”迟挽语气里带着无奈,家里的食物链顺序是帅小伙—大美妞=石秋榭—他自己。


    “个王八犊子!”石秋榭冲门口喊了一声:“你肉肠没了!”


    分不清大小王了,这还得了。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石秋榭不耐烦的掏出来打开。


    “柱子:哎,你明天晚上把迟挽也带过去呗,大林说你之前都带着迟挽去他那儿摘草莓了,反正都认识,也让他尝尝安陵的烤串有多好吃。”


    “叫声大哥我罩你:再说吧,他怕生,不一定去,要是去我再跟你说。”


    撸串,石秋榭转身看着迟挽,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估计迟挽会毫不犹豫就答应。


    不过明天晚上估计得有七八个人,六点去第二天五点都不一定能回家,迟挽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种闹哄哄的感觉。


    还是问一下吧。


    “哎,明天晚上我和你柱子哥要去撸串,可能还有几个我高中的兄弟,有一个你也认识,送咱们草莓吃的林子哥,你还记得吗?”


    “撸串?”迟挽有些心动,安陵的烤串全国闻名,他来这边之后还没去尝过呢。


    “嗯,你要是怕人多我就让老板直接送到楼上的ktv,咱们定个包间,就不怕别人打扰了。”


    “你慢慢想,我要做烤肠了,你去客厅看电视吧,别搁这杵着了。”


    石秋榭把迟挽从厨房赶出去,不然一会儿又要自作主张开始帮倒忙。


    肠衣泡的差不多,石秋榭又用清水冲了几遍,给肠尾打个结就可以开始灌肠了。


    今天打算做台式和藤椒口味的,麻辣的调料石秋榭打开包装之后觉得香精味太重了,就没用。


    灌肉馅的时候不能灌的太慢,不然下水煮的时候就容易爆。


    石秋榭给灌好的肠系成一截一截的,放到将开未开的水里煮半个小时。


    藤椒口味的肠颜色看起来太淡,石秋榭还往里面稍稍加了半勺红曲粉,看着有食欲点。


    煮好的肠可以烤可以煎,石秋榭买的烤肠机还没到,今天就先用平底锅煎几根。


    煎的时候台式香肠就在飙汁了,石秋榭尝了根爆开的,肠衣一咬就断,一口下去除了Q弹爆汁的肉泥还能嚼到口感独特的肉块,馥郁甜味之后就是黑猪的纯粹肉香,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晚饭就是烤肠配上炒面,石秋榭还炸了俩鸡架,迟挽吃完所有饭菜之后还意犹未尽,缠着石秋榭给他又煮了一锅过桥米线。


    “八戒转世。”石秋榭眼神有些艳羡:他要是跟迟挽一样的饭量,早就可以出栏了。


    这小子脸长的那么好看还狂吃不胖,现在书的版权卖出去不愁吃不愁穿,妥妥人生赢家啊。


    “哎,明天你到底去不去啊,我得给人家回个信儿。”石秋榭看着迟挽嗦米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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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嘴馋,没忍住也来了小半碗,这里面他放了贼多麻油和醋,香的冒泡。


    “去!”迟挽吸溜一大口又烫又麻的米线,其实最好吃的是里面的干豆腐丝,米线都成了配角。


    “那行,明天咱们开车去,把你柱子哥带上……”


    次日下午五点。


    “你好了没有啊,咱们是去撸串不是走秀,你说说换了几套衣服了,至于吗?”


    石秋榭翻了个白眼,这臭小子出门真讲究,衣柜都快翻烂了还在换衣服呢。


    “我这不是想在你朋友面前留点好印象吗。”迟挽匆匆系上黑色大衣的扣子,又给自己系了条克莱因蓝围巾。


    “哼,你别想上次那样一见面就把人鼻血撞出来就行。”没耐心再拖下去,石秋榭拎着迟挽的大衣领子把人丢到副驾驶,臭着张脸开车去接李信渚。


    “哎呀你可算来了,我搁这站半天都快抖成帕金森了!”


    李信渚看到车来两眼放光,呲溜一下就钻到了车上,在空调里缓了五六分钟才回过神。


    “你爬过来的啊这么慢!”他在石秋榭椅背上狠狠锤了一圈,一旁的迟挽弱弱发声:“不怪石哥,都是我耽误了时间,对不起啊柱子哥……”


    “哼,可不是嘛,在家跟巴啦啦小魔仙似的换装换了一个小时,你看他今天穿的美不美,我还以为要给自己打扮成天仙呢!”


    石秋榭冷笑一声,把空调又调高了两度,柱子这王八蛋一上车感觉把冷气都带进来了。


    “你这是嫉妒吧,我就不信你要是有迟挽这张脸,你能不打扮自己?”


    “来,迟挽,你转过来给哥看看,今天穿了啥?”


    迟挽乖乖转身,李信渚看着他直咋舌:“乖乖,穿的跟韩剧欧巴似的,黄陶要是看到了估计都得尖叫。”


    他上手扒拉几下迟挽的围巾,对着石秋榭露出个坏笑:“哎呀,这果然脸好看的穿啥都好看呢,我记得某人好像也有这种颜色的衣服吧,往身上一穿跟饿了吗小哥似的,啧啧啧……”


    “呸!你穿这颜色也不好看啊,之前黄陶想跟你穿情侣款来着,结果你穿个蓝的像蓝精灵穿个绿的像哥布林,咱俩谁比谁好啊!”


    石秋榭喊的脸红脖子粗,被揭了老底的李信渚恼羞成怒,硬拉着迟挽要和他说石秋榭高中时候的丢人事迹。


    “他高中,暗恋一个女孩儿,暗恋三年不敢跟人家表白。高三毕业的时候,买了一大袋零食想送给那女孩儿,结果一走到那女孩儿边上,就闻到一股子香味……”


    “那香味大家都很熟悉啊——我们学校有个装逼哥,天天恨不得往身上喷半斤古龙香水,我怀疑裤衩都腌入味了。石秋榭一闻到女孩儿身上的味道,就死心了。”


    “哎呀,回去就拉着我们唱歌,唱了一晚上的《香水有毒》,你知道那歌这么唱的吗?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哥学给你听啊:”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他的美,放下一切陪你睡……”


    “我艹你大爷李信渚,你个王八蛋!我^$**#……”


    “你打我啊,打我啊,略略略略略……哎,打~不~着~”


    迟挽在一片混乱中突然把鼻子凑到石秋榭领子上闻了一下。


    “哥,”迟挽憋着笑:“你是不是偷用我香水了,是古龙那款吗……”


    “shut up!通通给我shut up!”


    狂怒状态下的石秋榭在路边停车,五分钟后他神清气爽的重新启动车子上路。


    “暴君……”李信渚捂着右脸倒在后座喃喃自语。


    迟挽抱着一脑门的包缩在副驾驶不出声了。


    车里充满了peace and love,石秋榭对此,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