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篡位笔记四叉叉鱼
83.第 83 章
“其实《蔷薇夫人》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毛利小五郎此话一出，现场寂静了片刻。
伊达航环顾全场，发问：“毛利先生，你难道是说……”
“没错，我们从最初就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盗窃者是贪图名画的价值，才犯下了案子。”
“如果盗窃者根本不在乎《蔷薇夫人》能卖出多少钱，就不会确保画布完好无损了——我说得对吧？西园寺三郎先生。”
被叫到名字的副馆长谄笑一声：“毛利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偷自家展览馆的画作呢？”
在展览馆员工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里，加藤老馆长选择为老友说话：“毛利先生，西园寺在展览馆工作了半生时间，连他父亲也曾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毛利小五郎沉声问：“那你怎么解释裤脚的糖渍痕迹呢？”
副馆长僵硬地低头，才发现小腿后的西装裤上结着一片白色的糖霜。
伊达航也早就注意了这点，但他没想到这是作案方式里的关键一环。
高大的青年警官快速翻着手里的笔录：“西园寺先生，案发前五分钟靠近《蔷薇夫人》的有数名员工，但按审讯记录看，他们的活动轨迹里没有后厨，也没空协助普通员工派发点心。”
“你也一样。”
“我并不知道衣服上什么时候沾了这样的痕迹，但行走间不小心碰到了也有可能吧！”
西园寺梗着脖子，仍不死心：“毛利先生，你怀疑我是凶手，但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什么办法转移画作啊？！”
“这就是你整套计划里最出乎意料的地方。”暗处的侦探勾起嘴角，高声道，“诸位，你们还记得《蔷薇夫人》长什么样子吗？”
在场的警官们在展览馆里搜寻了很久，当然记得丢失的名画是什么模样。
“顾名思义，《蔷薇夫人》画的是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女性站在花丛里，工笔细腻，颜色是很绚丽明媚的，一看就让人折服。”
加藤老馆长下意识就要科普两句和画作有关的知识，见在场众人都是一脸严肃，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场合。
“对，这副名画所用的颜料都是高饱和度的，分别是淡黄、草绿、纯白，以及大幅度的粉色和紫色。”
毛利小五郎每吐出一个颜料的名称，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西园寺三郎的脸色更白一分。
“伊达警官，我手边有个圆筒，请你拿起来检查一下。”
伊达航依言上前，在距毛利小五郎一米处弯腰捡起一个圆筒，看看上面的包装纸。
“是手动礼花炮？”
“没错，这些为庆典准备的礼花炮在案发后就被工作人员收起来了，我是让柯南去借的。”
“这种礼花炮的运作动力是□□的化学反应，而焰色反应则让它能喷射出多种色彩的碎屑。”
伊达航转身回去，和同事一起检查礼花筒的内部结构。
“看来伊达警官也发现异常之处了。我家寄养的那个小鬼头可是找了很久，才发现有个礼花筒重量不对的。”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人拿着一半从中间裂开的礼花筒，面面相觑：“它怎么自己坏了？”
伊达航说：“是之前就被打开加工过，所以外壳更脆弱吧。”
礼花筒里有喷射装置，但却没有残存的火药，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螺旋刀片。
高木涉从刀片上小心翼翼地蘸下一抹浅黄色的粉末。
看到这个场景，加藤馆长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这……”
“事实上，下午一点的警报铃响起后，许多闻讯赶来的人都与美丽的蔷薇夫人擦肩而过。”
五层半开的环形窗户被长风贯过。
“大家都能看出来，玻璃墙与主持台距离很近。而玻璃墙太高了，幕布完全拉开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时《蔷薇夫人》的画布已被卷起，落下的位置应该也被副馆长特意计算过。”
“而后，它就被西园寺手中的金属刀片割成碎屑了。”
在西园寺三郎惊恐的目光中，侦探给出最后一击。
“案发之后，场馆的员工们依旧在履行各自的职责。但展厅里人员众多，警官们也在到处调查，所以我没明白为什么清洁工急着打扫卫生。”
“我们可以去问问，是谁让清洁工老弟立刻开始工作的。”
柯南放下变声领结，心想，原来关键线索真的会被藏进垃圾桶。
另一边，西园寺三郎满脸灰败，展览馆的同事们则对他痛心不已。
“副馆长，这明明是我们一起筹备的庆典，连你的父亲都是展览馆的员工，为了抢救画作献上了生命……”
西园寺三郎激烈地反驳：“就是为了惨死火灾的父亲，我才要复仇啊！当年我父亲为了传扬日本的传统美术，特意去学习并制作浮世绘……”
“好不容易有所成就，可我父亲偏偏在值夜的时候发现火灾，又冲进库房，死在了里面！为什么那个晚上死去的只有他呢？”
一个老员工无奈地劝道：“那天晚上是有员工食物中毒，值夜人员才只剩老西园寺他一个的……”
西园寺三郎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双眼猩红，说：“连父亲的浮世绘画作都葬送在火焰里。我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展览馆了，可你们为什么要将他的遗作刻在这扇墙上，当做西洋作品的陪衬？”
中年男人伸手指向的方向，平地立起的玻璃墙上鱼群争跃，时光凝固。
流光隐隐，海浪不语。
柯南蹲在地上缓缓挪步，绕至主持台的另一端，耳边是警官们奔向垃圾箱的脚步声，以及展览馆员工们的不满与追思。
在旁观者眼里，重现在玻璃高墙上的浮世绘是对艺术家的致敬，在亲者眼里，化为了不尊敬亡者的表象。
如果再多些沟通就好了。
但无论如何，《蔷薇夫人》已毁，就算民众们暂时离场，不清楚真相，白桦展览馆也要艰难面对这一丑闻，西园寺三郎会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
柯南在台子后探出脑袋，准备去叫醒毛利大叔。
这时，急切的警铃声再次响起。
“——小兰！”
十分钟前。
乌城曦想，红狐莉莉娅得知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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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白桦展览馆的消息后，恐怕会私下调查她到底是对哪一个人感兴趣。
既然已经露出端倪，暴露程度就不重要了。
“不管瓜尔迪是受到了谁的雇佣，我出双倍。”
红狐在两分钟给出回复：“瓜尔迪本来就要揭不开锅了，他们主动联络的雇主可不是能接受反悔的角色。”
莉莉娅以前也是世界树组织之一的继承人，能让她这么评价的人不多。
莉莉娅不再说话，表明接下来的情报是另外的价钱。
乌城曦懒得遂她的意，给忠心的属下发了条邮件，熄灭手机屏幕，换了个方向。
从fsB那边的情况，她能推测出瓜尔迪他们的目标是谁。
“我那好师兄到底被谁盯上了……”
特邀嘉宾的休息室空置着，乌城曦敲门进去，看了一眼。
伊戈尔的背包和画板在里面放着，均是陈旧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享誉国际的油画画家。
原木色的画板背面被人用削笔刀刻过一只北极熊，十几年岁月匆匆而过，竟还能瞥见些微痕迹。
五分钟前。
五楼忽然涌下了大量民众，少年侦探团一时丢失了前面三个人的踪迹。
三小只焦急地左顾右盼，灰原哀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
四层的某一条走廊，一排金属储物柜前，伊戈尔拿出钥匙，对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说：“老师的画作被我寄存在了这里。”
但他没有去开柜门，而是望着两个女孩身后的方向低声问：“铃木小姐，你今天出门有带保镖吗？”
“没有啊……”铃木园子疑惑地回头，这条走廊距展厅很远，一片空旷，看不出什么异样。
伊戈尔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忽而面色一变：“小心！”
“哎？”铃木园子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一把按着蹲下了身。
一颗铝灰色的圆形物体砸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又被毛利兰一脚踢远。
腾升的白色烟雾里，毛利兰从短信界面退出来，打开紧急报警功能。
伊戈尔扯下大衣的布料蒙住口鼻：“是催眠烟雾。”
他上前两步，伸出手臂将两个女孩子护在身后，发现走廊的拐角处冒出黑影，不远处员工休息室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总不能是冲人来的吧。
伊戈尔沉思，而后他当机立断，喊：“你们是要画对吗？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们！”
铃木园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喂喂，不是几十万美元的名画，还是你老师朋友的遗作吗？是不是投降地太快了。”
“老师说过，最珍贵的艺术品是闪耀的灵魂。”
大敌当前，伊戈尔还是忍不住回答，“如果我今天誓死保卫画作，还连累两个无辜的未成年人，两个老人家会把我踹下天堂的。”
“你们浪漫主义画家还信教吗？”
俄罗斯画家就这么把话接了下去：“我们的传统教派是东正教……”
扔出烟雾弹的敌人仍在蛰伏，而越发有精神的毛利兰摆出空手道的起手式。
她心想：“坏了，是话痨。”
毛利小五郎此话一出，现场寂静了片刻。
伊达航环顾全场，发问：“毛利先生，你难道是说……”
“没错，我们从最初就陷入了一个误区，认为盗窃者是贪图名画的价值，才犯下了案子。”
“如果盗窃者根本不在乎《蔷薇夫人》能卖出多少钱，就不会确保画布完好无损了——我说得对吧？西园寺三郎先生。”
被叫到名字的副馆长谄笑一声：“毛利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偷自家展览馆的画作呢？”
在展览馆员工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里，加藤老馆长选择为老友说话：“毛利先生，西园寺在展览馆工作了半生时间，连他父亲也曾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毛利小五郎沉声问：“那你怎么解释裤脚的糖渍痕迹呢？”
副馆长僵硬地低头，才发现小腿后的西装裤上结着一片白色的糖霜。
伊达航也早就注意了这点，但他没想到这是作案方式里的关键一环。
高大的青年警官快速翻着手里的笔录：“西园寺先生，案发前五分钟靠近《蔷薇夫人》的有数名员工，但按审讯记录看，他们的活动轨迹里没有后厨，也没空协助普通员工派发点心。”
“你也一样。”
“我并不知道衣服上什么时候沾了这样的痕迹，但行走间不小心碰到了也有可能吧！”
西园寺梗着脖子，仍不死心：“毛利先生，你怀疑我是凶手，但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什么办法转移画作啊？！”
“这就是你整套计划里最出乎意料的地方。”暗处的侦探勾起嘴角，高声道，“诸位，你们还记得《蔷薇夫人》长什么样子吗？”
在场的警官们在展览馆里搜寻了很久，当然记得丢失的名画是什么模样。
“顾名思义，《蔷薇夫人》画的是一位优雅美丽的贵族女性站在花丛里，工笔细腻，颜色是很绚丽明媚的，一看就让人折服。”
加藤老馆长下意识就要科普两句和画作有关的知识，见在场众人都是一脸严肃，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场合。
“对，这副名画所用的颜料都是高饱和度的，分别是淡黄、草绿、纯白，以及大幅度的粉色和紫色。”
毛利小五郎每吐出一个颜料的名称，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西园寺三郎的脸色更白一分。
“伊达警官，我手边有个圆筒，请你拿起来检查一下。”
伊达航依言上前，在距毛利小五郎一米处弯腰捡起一个圆筒，看看上面的包装纸。
“是手动礼花炮？”
“没错，这些为庆典准备的礼花炮在案发后就被工作人员收起来了，我是让柯南去借的。”
“这种礼花炮的运作动力是□□的化学反应，而焰色反应则让它能喷射出多种色彩的碎屑。”
伊达航转身回去，和同事一起检查礼花筒的内部结构。
“看来伊达警官也发现异常之处了。我家寄养的那个小鬼头可是找了很久，才发现有个礼花筒重量不对的。”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一人拿着一半从中间裂开的礼花筒，面面相觑：“它怎么自己坏了？”
伊达航说：“是之前就被打开加工过，所以外壳更脆弱吧。”
礼花筒里有喷射装置，但却没有残存的火药，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螺旋刀片。
高木涉从刀片上小心翼翼地蘸下一抹浅黄色的粉末。
看到这个场景，加藤馆长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这……”
“事实上，下午一点的警报铃响起后，许多闻讯赶来的人都与美丽的蔷薇夫人擦肩而过。”
五层半开的环形窗户被长风贯过。
“大家都能看出来，玻璃墙与主持台距离很近。而玻璃墙太高了，幕布完全拉开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时《蔷薇夫人》的画布已被卷起，落下的位置应该也被副馆长特意计算过。”
“而后，它就被西园寺手中的金属刀片割成碎屑了。”
在西园寺三郎惊恐的目光中，侦探给出最后一击。
“案发之后，场馆的员工们依旧在履行各自的职责。但展厅里人员众多，警官们也在到处调查，所以我没明白为什么清洁工急着打扫卫生。”
“我们可以去问问，是谁让清洁工老弟立刻开始工作的。”
柯南放下变声领结，心想，原来关键线索真的会被藏进垃圾桶。
另一边，西园寺三郎满脸灰败，展览馆的同事们则对他痛心不已。
“副馆长，这明明是我们一起筹备的庆典，连你的父亲都是展览馆的员工，为了抢救画作献上了生命……”
西园寺三郎激烈地反驳：“就是为了惨死火灾的父亲，我才要复仇啊！当年我父亲为了传扬日本的传统美术，特意去学习并制作浮世绘……”
“好不容易有所成就，可我父亲偏偏在值夜的时候发现火灾，又冲进库房，死在了里面！为什么那个晚上死去的只有他呢？”
一个老员工无奈地劝道：“那天晚上是有员工食物中毒，值夜人员才只剩老西园寺他一个的……”
西园寺三郎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双眼猩红，说：“连父亲的浮世绘画作都葬送在火焰里。我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展览馆了，可你们为什么要将他的遗作刻在这扇墙上，当做西洋作品的陪衬？”
中年男人伸手指向的方向，平地立起的玻璃墙上鱼群争跃，时光凝固。
流光隐隐，海浪不语。
柯南蹲在地上缓缓挪步，绕至主持台的另一端，耳边是警官们奔向垃圾箱的脚步声，以及展览馆员工们的不满与追思。
在旁观者眼里，重现在玻璃高墙上的浮世绘是对艺术家的致敬，在亲者眼里，化为了不尊敬亡者的表象。
如果再多些沟通就好了。
但无论如何，《蔷薇夫人》已毁，就算民众们暂时离场，不清楚真相，白桦展览馆也要艰难面对这一丑闻，西园寺三郎会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
柯南在台子后探出脑袋，准备去叫醒毛利大叔。
这时，急切的警铃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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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露出端倪，暴露程度就不重要了。
“不管瓜尔迪是受到了谁的雇佣，我出双倍。”
红狐在两分钟给出回复：“瓜尔迪本来就要揭不开锅了，他们主动联络的雇主可不是能接受反悔的角色。”
莉莉娅以前也是世界树组织之一的继承人，能让她这么评价的人不多。
莉莉娅不再说话，表明接下来的情报是另外的价钱。
乌城曦懒得遂她的意，给忠心的属下发了条邮件，熄灭手机屏幕，换了个方向。
从fsB那边的情况，她能推测出瓜尔迪他们的目标是谁。
“我那好师兄到底被谁盯上了……”
特邀嘉宾的休息室空置着，乌城曦敲门进去，看了一眼。
伊戈尔的背包和画板在里面放着，均是陈旧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享誉国际的油画画家。
原木色的画板背面被人用削笔刀刻过一只北极熊，十几年岁月匆匆而过，竟还能瞥见些微痕迹。
五分钟前。
五楼忽然涌下了大量民众，少年侦探团一时丢失了前面三个人的踪迹。
三小只焦急地左顾右盼，灰原哀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
四层的某一条走廊，一排金属储物柜前，伊戈尔拿出钥匙，对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说：“老师的画作被我寄存在了这里。”
但他没有去开柜门，而是望着两个女孩身后的方向低声问：“铃木小姐，你今天出门有带保镖吗？”
“没有啊……”铃木园子疑惑地回头，这条走廊距展厅很远，一片空旷，看不出什么异样。
伊戈尔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什么，忽而面色一变：“小心！”
“哎？”铃木园子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节，就被一把按着蹲下了身。
一颗铝灰色的圆形物体砸在她头顶的墙壁上，又被毛利兰一脚踢远。
腾升的白色烟雾里，毛利兰从短信界面退出来，打开紧急报警功能。
伊戈尔扯下大衣的布料蒙住口鼻：“是催眠烟雾。”
他上前两步，伸出手臂将两个女孩子护在身后，发现走廊的拐角处冒出黑影，不远处员工休息室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
总不能是冲人来的吧。
伊戈尔沉思，而后他当机立断，喊：“你们是要画对吗？我可以把钥匙给你们！”
铃木园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喂喂，不是几十万美元的名画，还是你老师朋友的遗作吗？是不是投降地太快了。”
“老师说过，最珍贵的艺术品是闪耀的灵魂。”
大敌当前，伊戈尔还是忍不住回答，“如果我今天誓死保卫画作，还连累两个无辜的未成年人，两个老人家会把我踹下天堂的。”
“你们浪漫主义画家还信教吗？”
俄罗斯画家就这么把话接了下去：“我们的传统教派是东正教……”
扔出烟雾弹的敌人仍在蛰伏，而越发有精神的毛利兰摆出空手道的起手式。
她心想：“坏了，是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