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篡位笔记四叉叉鱼

84.第 84 章

    几年前某次逛街的时候,宫野志保被姐姐和冰酒一起推进了一家大型商场的试衣间,手里塞了十多件衣服。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玩换装游戏的好时候。


    那天商场打烊时,宫野志保才满头黑线地从试衣间出来,准备将部分不合适的衣服退掉。


    那时候宫野明美在想去哪里吃晚餐,乌城曦把玩着隔壁导购呈过来的一盒冰种翡翠,嘴里说“都行都行”。


    乌城曦其实难得有一整天的假期,但她是担保宫野志保外出活动的人,必须尽到监视者的责任。


    看来冰酒利用这个时间玩得很开心。


    宫野明美拎起自己的购物袋,准备和妹妹的衣服一起去付账的时候,乌城曦发现雪莉退掉了两件上衣。


    “这不是你很喜欢的款式吗?”她和雪莉私下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观察力和记忆力是组织里的科研人员也难以媲美的强度,所以发现这点很简单。


    宫野志保说:“颜色不太好搭配。”


    乌城曦就从就近的衣架上挑出一件坠感流畅的西装裤,说,这是这件衣服的相近色,搭配在一起很亮眼,加个浅色的休闲帽也不错。


    宫野志保接过来一看,确实如她所说。


    绿眼睛的女子又笑起来,从还没包好的盒子里取出一对水滴形的银镶翡翠耳坠,隔着不远不近的抬手在宫野志保耳边比划。


    “雪莉是有耳洞的吧,这副耳坠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呢。”


    宫野志保的眼睛颜色与姐姐相似,是少见的碧蓝。


    她接过那副耳坠,刚要开口,乌城曦就点点头:“知道,从你的工资里扣。”


    “当然了,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宫野志保问,“在灯光下,你是怎么找到到和我眼睛颜色一样的耳饰的?”


    翡翠饰品被分装在不同的真空盒里,顺序也被打乱了。


    她在商场强烈的吊灯光照之下眼花缭乱,冰酒却想都没想就准确挑出了想要的耳坠。


    乌城曦笑道:“可能我原来是个美术生呢?”


    声音嘈杂,人群纷乱。


    白桦展览馆里,灰原哀突兀地想起从前以为是玩笑的话。


    场馆的面积太大了,他们丢失了“一只鸥”先生和铃木园子、毛利兰的踪迹。


    灰原哀注意到展厅之外的某条走廊传来异样的声音,再去看时,发现那条路上立了“警方办案,禁止闯入”的黄牌。


    “我们不要过去了。”她对少年侦探团的其他人说。


    乌城曦从某个房间步出,随手给告示牌调转了方向。


    这边是员工的办公室与小库房,外面又立起了告示牌,少见人影。


    因此乌城曦很轻松地敲晕了一个在外围警戒的人员,戴上他的微型耳麦。


    频道里有人用意大利语说:“目标到手,撤退!”


    又有个人说:“老大,雇主加了钱——说,连那个俄罗斯男人一起杀了。”


    乌城曦抬头,发现这片区域的监控还在正常运转,但没有警察发现异常。


    有人替换了监控录像。


    她戴上手套,挑起被打晕的人的外套,下面露出了白桦展览馆的员工制服。


    “大概不止一个人被收买了。”


    游客们会在馆外交出摄像机与金属制品,员工可不用。


    乌城曦从叛变员工的手里取下尖锐的匕首,抬手掷出。


    匕首击向走廊的上方,刺透了监控探头的外壳与部分电路。


    裸露在外的蓝色电线刺啦两声,迸现电流的亮光,探头亮起故障的红灯。


    由此开始,警铃声狂响。


    犯人西园寺三郎还未收押,就出现了新的警情。


    “伊达前辈,四层有几个小学生说目睹了火力冲突!”


    是谁顶风作案?伊达航环顾在场的人,发觉不知何时少了两个人影。


    他抽出警枪,说:“员工都不能离开,高木,你看好他们,佐藤去四层展厅疏散民众,其他人跟我走。”


    话音刚落,两道小旋风从他面前刮过去。


    毛利小五郎喊:“我女儿怎么又联系不上了?”


    柯南抡着小短腿:“原来犯罪团伙真正的目标是……”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处境并没有亲友想的那么糟糕。


    虽然她们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但在斯米尔诺夫先生喊话投降后,立刻就有人操着一口歪七扭八的日语说话,让他们从储物柜里取出东西,直接扔过来。


    “对面的人手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多,就算他们有内应,带的武器也不会很充分。”


    毛利兰见过的大型案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对眼前的情况已经磨练出了判断力。


    她还想再劝,伊戈尔就已经迅速地找到储物柜开锁,完成了看、拿、抛一系列动作。


    他将画轴丢出去的前一刻压低嗓门:“另一边人更少,如果他们还不肯走,就向那里跑。”


    而后有惊无险,白雾里的催眠成分让人困倦,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相互扶持着移动。


    隐在雾气后面的人验货后果然得寸进尺,继续对属下吩咐了什么。


    伊戈尔本想留下殿后,一回头,却见两个高中生少女向另一边直冲了过去,短头发女孩抄起墙角的扫帚横抽竖劈,长头发的女孩冲在前面,凌空一跃,高抬腿扫翻了三个人。


    “?!”


    日本高中生这么能打吗?


    俄国人立刻改变了策略,气沉丹田,两手拔起一排储物柜向前扔出去。


    铁质储物柜似乎在空中撞上了一排刀具,激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快走!”


    打开突破口,三人一路狂奔的时候,展览馆的警铃声终于再次响起。


    五层因为做了环形玻璃的设计,无法与边缘的楼梯连通。四楼最西侧的走廊尽头是向下连通的楼梯,倒着几个手持匕首与棒球棍的男人。


    毛利兰一愣:“警察到了吗?”


    有人从下方的楼梯转角走出来,满脸疑惑:“这里发生了什么?”


    铃木园子看见年轻男人的黄发,心下一松:“太好了,这是展览馆的保安,我在入口见过……”


    伊戈尔刚放下警惕,便看见黄发男人将手伸向了后腰。


    “不对!”


    他回身将两个女孩扑倒在地,某个高速旋转的物体擦着他的衣角,嵌进有些年头的木制地板里。


    毛利兰定睛一看,保安握在手里的竟然是一把自动式的小型手枪。


    黄发人咧开嘴角:“你们可躲不了第二次了。”


    他立即就要瞄准,再度扣下扳机,直到从后而来的破风声穿进肩膀里的血肉。


    “砰!”


    警用手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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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备消音器。


    伊达航抬眼,确认三个被追杀的受害者并无大恙,放下举枪的双臂。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案,你无权保持沉默。”


    瓜尔迪团伙有两个人跳窗逃出,警视厅仍在追捕,而白桦展览馆里,搜查一课的警官们依旧在摸排群众里有无漏网之鱼。


    三个遭遇袭击的受害者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正在就近包扎伤口。


    乌城曦走近附近医院驶来的救护车,敞开的车厢内部,接受过包扎消毒的伊戈尔和她对上视线。


    乌城曦向停车场外一撇头,是个找地方聊聊的意思。


    伊戈尔就按着臂上的绷带起身,和旁边的警官说了两句话,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伊达航向那边投去了目光,又被同事的电话叫走:“逃到繁华区了吗……”


    乌城曦路过被媒体们认出身份的小学生柯南,他东躲西藏躲着话筒,看见她和伊戈尔时蓝眼睛瞪大了一瞬。


    乌城曦只是耸耸肩,三言两语替小学生解了围,放他去找毛利家的女孩。


    小学生装着和她不甚相熟的样子,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问:“乌城姐姐,你和一只鸥先生接触没问题吗?”


    柯南能看出来自俄罗斯的卓越画家大概与乌城曦是旧相识,但展览馆里人多眼杂,他担心这会暴露乌城曦当卧底前的真实身份。


    侦探终于发觉步美听到的古怪代称只是俄国的人名,话出口时就让乌城曦笑了一下,原本面上的肃然也消失殆尽。


    “没关系,我从小就有两套身份。”


    柯南走后,乌城曦找了个展览馆内的空闲房间,关上门后问:“被瓜尔迪带走的那幅画里有什么玄机?”


    眉目深邃的俄罗斯男人回头,脸上有着明显的诧异,张张嘴,半响才说出来一句:“妹,你是不是没有日本网上常说的那个——距离感?”


    隔了十八年死而复生,刚才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而后一上来就要问个密辛。


    “……你还是说俄语吧。”乌城曦也不想纠正伊戈尔全是错误的日语吐音,切换成最熟悉的母语。


    久违的弹舌音出口的刹那,她不由连眨了几下眼睫毛,差点被扯进经年陈旧的记忆里。


    她出身特工家庭,自幼学的是射击搏杀,最后连跳两级,决定深入发展的却是油画专业。


    祖父为她找了位久负盛名的老师,从小学起,伊戈尔就是和她是玩得最好的师兄妹。


    十几岁时的乌城曦很少被身边人拒绝。天资聪颖,性格活泼,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幸运,一直被老师和同学喜欢着。


    伊戈尔没多犹豫就吐露出一段往事。


    分针倏忽走了几圈。


    然后乌城曦轻轻点头,推门离开前,说:“回国后找个深山老林藏一藏吧。”


    更名改姓的年少好友来去匆匆,伊戈尔喊住从前的师妹,最后问:“还会写生吗?”


    口袋里手机振动,是属下截住瓜尔迪团队成员后传来的讯号。


    “不画了。”


    第三基地时期,乌丸莲耶吩咐她为每个实验里死去的人绘一副写生。


    重见天日的时候,乌城曦将手里的画笔掰折,看着木头碎屑从她掌心飘落,就像黑暗里消逝无踪的人命。


    她回头,绿眼睛里重映成百具干涸过的生机:“我得到了崭新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