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只手挽天倾,我护大隋永昌一剑,一念
第880章 谥号,武帝
杨广病故于龙舟之上的消息如同惊雷,迅速在大隋的土地上炸开。
武信怀着沉痛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杨广的尸体妥善安置在龙舟内,随后向着荆州缓缓驶靠去。
武信站在龙舟船头,望着滔滔江水,心中五味杂陈。
宇文成都在一旁,眼神空洞,他刚刚经历了丧父与丧君的双重打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龙舟上岸,杨广的尸身被安置。
随行之人一路无话,星夜疾驰,终于,抵达了东都。
此时,杨广病逝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都城,杨侑率领着一众朝臣早早地在岸边等候。
当看到杨广的遗体时,杨侑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快步走上前,“祖父……”
“太上皇!”
魏征奋力地争先上前,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平日里,他可没少和杨广争执,朝堂之上,常常因为政见不合而针锋相对。
然而,也正是这一次次的争执,让他们君臣之间的情分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一般,越来越深厚。
此刻,见到杨广已然逝去,他的心中怎能不悲痛万分,又怎能不伤心欲绝?
那一声太上皇喊出,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太上皇啊!”
其他的文武朝臣们也纷纷跟着哭喊起来。
那哭声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整个场面淹没,显得极为混乱。
有的大臣捶胸顿足,有的则是伏地痛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绝望。
“姑丈。”
杨侑泪眼朦胧地看着武信,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涌出。
他的父亲走得早,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是杨广一直悉心地带着他。
教他读书识字,教他为人君的道理。
对于这个祖父,他怀着极深的感情,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是一种对长辈敬重与依赖的情感。
却不曾想,如今杨广离世,他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接下来的路我会陪着你走。”
武信目光坚定地看着已经与他一般高的杨侑,然后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拍,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是武信对杨侑的支持与鼓励,也是他对大隋未来的一种担当。
“嗯。”杨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能够继承皇位,依靠的就是武信。
武信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凭借着自己的威望、扶持着他一步步登上皇位。
而如今,往后要执掌大隋这片广袤的江山,依旧少不了武信的帮助。
“先让陛下安葬吧。”
武信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天气渐渐转暖,他深知这种气候条件下尸体容易出现问题,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杨广的尸身遭受任何损害。
“好。”杨侑回答道。
其实,在接到杨广去世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未雨绸缪,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这是自己作为皇帝的责任,也是对祖父最后的孝道。
所以当武信发话之后,那早已准备就绪的安葬队伍立刻着手进行相关事宜。
尽管杨广执政前期确实存在诸多争议,他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让百姓苦不堪言,朝堂上下也颇有微词。
但是,自从罪己诏之后,情况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大隋的赋税政策得到了极大的调整,百姓的负担大大减轻,生活开始逐渐好转。
在民生方面,杨广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有效的措施。
诸如兴修水利、改善灌溉设施等,让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这也是后来百姓心中对杨广的怨气逐渐消散,并且对他极为推崇的主要原因。
改革科举,打压士族,让朝廷的官员选拔不再局限于中上层,给了底层人的机会。
在新的农作物种子推广这件事情上,武信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新的农作物产量高、适应性强,解决了大隋百姓的温饱问题。
在这一系列的变革与发展之下,杨广逐渐成为了百姓心目中的一代圣君。
对外方面,大隋的兵马在杨广的统治下,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所到之处,无不横扫异族。
大隋的疆域不断扩大,威名远扬。
在历代帝王的开疆拓土之功中,杨广凭借着其卓越的军事领导才能和大隋强大的军事力量,当之无愧地位居于首位。
在武信不遗余力的推动之下,杨广的谥号最终得以确定下来,为武帝。
从此,他将被尊称为大隋武帝。
这个谥号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号,它蕴含着对杨广一生的高度概括与评价。
而在庙号的选择上,大隋遵循传统,为杨广选定了在第二代帝王中使用频率最多的庙号,太宗。
在安葬之地的选择上,并没有按照惯例选择大隋帝陵,而是出人意料地选定了武信的王陵。
这背后其实有着一段渊源,生前杨广就不止一次地打趣或者认真地说过,他死后要葬在武信的王陵里边。
也许在他心中,武信不仅仅是他的臣子,女婿,更是他的挚友,是那个能够与他共享生死之事、荣辱与共的特殊存在。
如今,这个生前的愿望也算是得到了实现。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特,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君臣情谊。
半日后,杨广那承载着他遗体的棺帛从东都缓缓出发了。
送葬的队伍庄严肃穆,人们怀着敬重与悲痛的心情,护送着棺帛向着南边的武信王陵前行。
那棺帛仿佛承载着大隋的一段厚重历史,每前行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杨广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官道两侧的百姓早已跪了满地。
周边的农夫此刻正用额头抵着地面,粗糙的手掌在黄土里抓出深深的沟壑。
他们说不出太多文绉绉的话,只反复哭喊“苦日子刚见亮,皇帝咋就走了。”
人群里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那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被父亲抱在怀里。
孩子不懂为什么满街的人都在哭,只看见灵柩上覆盖的隋旗。
想起去年龙舟过洛水时,陛下在船头撒下的金箔子。
父亲猛地捂住孩儿的嘴,指缝里漏出的呜咽混着远处河工的号子。
那时候监工的官差还笑着说,等再次从江都返回东都,陛下要给两岸孩童都赐一柄镶金的长命锁。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有个瞎眼的老乐工坐在道旁,怀里抱着裂了缝的琵琶,他看不见送葬的队伍,却循着人声弹起丧乐。
琴弦早就松了,弹出的调子荒腔走板。
可听在众人耳中,竟比任何丧乐都更刺心。
那些跟着杨广征战老兵,此刻正拄着断戟跪在路边。
他们甲胄上的锈迹里还嵌着辽东的沙砾,却在灵柩经过时齐齐叩首,残破的护心镜碰撞着发出闷响,惊起一群寒雀。
寒雀扑棱棱掠过灵柩,在灰蒙的天空里排出“隋”字的轮廓。
又倏地散成碎片,像被谁撕碎的龙舟画舫。
“陛下,您就安心地待在这里吧。”
武信小心翼翼地将杨广的灵柩放置在王陵的主殿正中央。
随后,他亲自在灵柩周围精心地摆放着杨广生前最喜欢的古琴,还有其他那些对杨广来说意义非凡的物件。
每一件物品的摆放都充满了敬意,仿佛在为杨广构建一个熟悉而又温馨的安息之所。
“王爷,臣愿意世世代代留在此地,为陛下镇守王陵。”
鳌鱼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满脸庄重地开口说道。
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并非隋朝本土之人,而是有着琉球的血统。
在武信推举的政策下,大隋的朝堂之上,只能有隋朝血统之人任职为官。
对于鳌鱼来说,不抛头露面,带着家人安心地待在王陵,这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回到琉球。”
武信平日里对待异族之人可谓是残忍至极,这是他在维护大隋的统治和本土文化时所秉持的一种强硬态度。
然而,鳌鱼却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着他,这份忠诚让武信心中有所触动。
所以,这一次他愿意网开一面,给予鳌鱼一个回归故土的机会。
“臣永远忠心于大隋,即便是死,也会死在大隋这片土地之上。”
鳌鱼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眼神中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深知自己的家族在大隋虽然身份特殊,但武信和大隋给予了他们生存的空间。
这份恩情让他决心以死相报,永远守护着大隋,不离不弃。
“没事的时候就和老兄弟们聚聚。”
武信看着鳌鱼那坚定的神情,心中有些许感慨,留下这看似随意却饱含关怀的一句话后,便转身缓缓离开。
鳌鱼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他也尊重鳌鱼的这份忠诚与决心。
“王爷,那些朝臣正在激烈地讨论先帝后宫是否要殉葬的问题呢。”
出了王陵,程咬金火急火燎地便连忙迎了上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显然是对朝臣们的这场争论颇为在意。
武信听闻此言,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只见那些个文臣们正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互不相让,那场面简直像一锅煮沸了的热粥。
“按照古制,先皇驾崩,后宫岂能不殉葬?”
魏征涨红着脸,伸长了脖子,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滔滔不绝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对古制的尊崇,古制不可轻易违背,这是维护礼教尊严的重要准则。
杨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眉头微微皱起,始终拿不定主意。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觉得殉葬这种事情大可不必。
他认为,先帝的后宫嫔妃们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应该因为这样一种古老而残忍的制度就被剥夺生存的权利。
然而,奈何这些文臣嚷嚷着要殉葬的声音实在太多了,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淹没。
只有少数人不同意殉葬,他们的声音在这一片喧嚣中显得那么微弱,就像大海中的几叶扁舟。
杨侑深知,倘若他无法做到在这件事情上权衡利弊,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必然会影响到朝内的局势。
就在杨侑内心纠结万分之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一抬,便看到了武信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殉葬制度从此便废除了。”
武信如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强势入场。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阵狂风席卷过平静的湖面,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武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征本就是个倔脾气,听到武信这么说,心中不服气,下意识地还想张嘴说些什么。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程咬金眼疾手快地给拽走了。
长孙无忌作为长孙无垢的兄长,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武信的。
“王爷,此事应当由陛下做主!”
这时,有几名朝臣站了出来。
他们心里清楚,虽然武信位高权重,但有些话他们该说还是得说。
这种关乎祖宗礼法的大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地由武信一人决定呢?
“何况殉葬乃古制,历朝历代皆遵循,王爷如何能以一家之言说废除就废除?”
其中一名朝臣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虽然面对武信的威严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坚定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陛下,您说呢?”
武信并没有因为这些朝臣的质疑而恼怒,而是转过头,神色平静地将决定权交给了杨侑。
他相信杨侑在这件事情上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看法,毕竟杨侑除了狠辣,心底还保留着一丝良善。
“靠山王说的是,朕深思熟虑,活人为死人殉葬,实属残忍至极,此制度可废除。”
杨侑原本就倾向于遵循自己内心的意见,他一直觉得殉葬这种制度太过残忍,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现在武信提出废除,正合他意,他们二人可谓是不谋而合。
“听到了吗?”
武信看了一眼那些个朝臣,带着人扬长而去。
他没有时间和这些个朝臣瞎闹,他得抓紧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