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都怪阿宴不陪我玩
这几人坐下,将掌柜招来,毫不客气说:“没位置?这不就有了?”
说完,嗤笑一声,剩下四个人跟着一起笑。
酒楼里经常发生这种事,云霁筠几人面不改色,连眼神都没有多分一个。
就在这时,带头的大彪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他甩甩头,再睁眼时,发现不远处竟坐着那个抢他女人的秀才!
他怀疑自已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结果一看,还是!
他瞬间提起大刀朝着那人走去。
云枫尧原本双手捧着脸,笑眯眯地盯着云宴看,好不惬意。
忽然,一把斧头从他头顶劈下。
他瞬间飞身躲开。
而他对面的云宴也被云霁筠和邬墨护在身后。
“臭男人,抢我女人!我今日就杀了你!”
云枫尧皱起眉:“你这死胖子胡说八道什么?”
邬墨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原来枫尧师兄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云霁筠表情冷淡,眨了眨眼,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云宴从云霁筠的肩上抬头看去,见这两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模样,有点懵。
“你他妈的认错人了吧?!”
云枫尧不想暴露自已,所以没有动用法术。
“我认得!就是你个瘪三!”
云枫尧被骂的火大,这么美好的一天,为什么非要有人来作祟?
他甩出金绳,一把将这男人捆绑,摁在地上。
结果另外四人见大哥被欺负,也冲上来帮忙。
这几个人不是市井小民,也懂得法术,而且他们的武器也不是普通武器,而是带咒术的法器。
云枫尧不想把这店毁了,于是对云霁筠说:“护好阿宴,等我解决这几个人再回来。”
随后跳出窗外。
这几个人全部追了上去。
本以为闹剧到此为止了,结果这群人叫人了,一大波彪汉冲上酒楼,朝着云霁筠几人扑去。
足足十几个人。
这下要是不想闹大,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掌柜看见二楼冲上这么多人,叫苦连天。
隔壁桌的弟子们见状纷纷跑上前帮忙:“师兄,我们帮你。”
云霁筠瞥向他们:“护好云宴。”
混乱中云宴的手腕被人抓住,悠悠然如恶魔般的嗓音落在他耳边:“不想和我一起?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云宴一愣,被对方紧攥着手腕强势地带着下了楼。
楼上楼下,包括外面的街道全是混乱的打斗,根本看不清人在哪。
弟子们瞥见云阑将人带离战场,都很放心。
伴随着落日的最后一点余辉,云宴被云阑拉到了无人的巷子里,摁在墙上。
云宴呼吸未平,云阑整个人压了上来,低头埋在他肩上,用力吸了一口气。
阴影下的漂亮面庞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你干什么?!”
云宴慌乱地伸手推他,却被攥住了手腕。
云阑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勾起嘴角:“这地方被我设了屏障,没人能发现我们。”
云宴意识到什么:“是不是你......”
“对啊,是我,用了点幻术而已。”云阑得意地弯唇。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阿宴你不肯陪我玩。”云阑嘟嘟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好似都是云宴的错。
他抬起头,蹭了蹭云宴的额发,十分亲密:“我就知道你会下山,特意在这等着呢,你说云霁筠他们怎么那么蠢,竟然就这样把你交给我。”
“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一直装得很好,甚至,他们还会感谢我将你好好地从那带走。”
云宴看着面前疯狂的云阑,正想问他想做什么,云阑拉起他便走:“走吧,我想要阿宴陪我放河灯,就我们俩。”
云宴不相信这是云阑单纯的目的,他肯定在筹谋着什么陷阱要陷害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巷子口,挡住了一半的光线。
“小师兄。”
是裴炤渊的声音。
云宴诧异地转头看去。
趁着云阑不注意,他用力将自已的手抽回,朝裴炤渊跑了过去。
云阑眼神冷了下来,又看向裴炤渊。
“阿宴的小仆,一个灵气稀薄的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看穿他设下的屏障?
裴炤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深沉。
对视间,云阑笑了,无事发生般朝云宴伸手:“小师兄,说了陪我的,你要反悔吗?还是说,你要跟着你这个连剑气一级都没有的小仆离开?”
他将“连剑气一级都没有的小仆”这几个字着重说了出来。
显然是警告。
警告云宴要是不跟他走,他便不会放过裴炤渊。
云宴有点慌,他抬眼看向裴炤渊,裴炤渊也正好看下来,墨黑的双眸写着安抚,嗓音冷静:
“我给其他师兄放了信号,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你想带云宴师兄去哪?不如一起吧?”
他望向云阑的双眸并无畏惧。
云阑嘴角的笑消失,将手放了下来。
盯着裴炤渊的眼神布满冷意。
“行吧,看来今天我没机会和小师兄一起玩了,不过等回到宗门总有机会的,对吧?”
他说着,朝云宴抛了个媚眼,随后转身离去。
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云宴觉得云阑很奇怪,但又说不出他具体怪在哪。
“谢谢你。”他对裴炤渊说。
“你和他......发生什么了?”裴炤渊并不认识云阑,但显然云宴看上去并不喜欢云阑。
“没什么......”
云宴没有多说,裴炤渊也就没有继续问。
想起白天的事,云宴向裴炤渊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让你站在门外的。”
裴炤渊看着他,表情淡然:“为什么要道歉?我是小仆,理应站在门外。”
云宴抿了抿唇,一时也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云枫尧几人就追了上来,对刚刚的事依旧骂骂咧咧的。
邬墨和云霁筠对他怨气也很重,就因为他,失去了一次和云宴一起在酒楼吃饭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浪费了本可以和云宴在一起的时间。
结果云枫尧一上来还对着云宴撒娇:“那些人好过分啊,都说他们认错人了,还非要追着我打,呜,手好痛,阿宴帮我吹吹。”
邬墨和云霁筠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