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偶遇云阑
没想到云霁筠也是来约自已下山玩的,可他刚把另外两人给拒绝了,又怎么能答应云霁筠?
他忽地捂住肚子,露出疼痛的表情:“师兄,我不太舒服。”
“......肚子疼?”
“嗯。”
云霁筠眼神一寒,带着杀意扫向门外:“那看来是你那小仆手不干净了。”
云宴吓一跳,立马抓住云霁筠,眼神闪躲着:“不痛了......”
云霁筠看着他,叹了口气。
“云宴不愿和师兄一起去?”他冰冷俊美的面庞露出淡淡的失落,“为何?师兄这几日一直很想你。”
云宴愣了下,他从未在云霁筠脸上看见过这副神情,像受了委屈一般。
而且他明显感受到云霁筠的气场有些低沉,不似往常那般淡然沉静。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云宴便点了头:“那我们一起去吧......你说给我买的,可不许反悔哦。”
听在云霁筠耳朵里,就像撒娇一般。
见云宴恢复些往日的模样,云霁筠顿时胸口乌云散去,变得兴奋起来。
他低头亲昵地靠在云宴的肩上,似撒娇一般:“当然,师兄不会反悔,只要你喜欢的,师兄都给你买。”
他的掌心落在云宴的腰肢上,感受着云宴的气息,又低低道:“阿宴,莫要远离师兄,师兄会难过死的。”
云宴抿唇不语。
他现在逃不开,那便顺其自然吧,反正,等到他们都厌恶他的那一日,他离开便是,不会再似上一世那般费尽心机挽留、留下。
......
待换好衣服,他们便准备下山,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守在这的云枫尧还有坐在坡上的邬墨。
“阿宴,只和他一起,可不公平呢。”邬墨从坡上下来,显然他们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一个毫无风趣的家伙,你和他去玩能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和我一起了,阿宴。”另一边的云枫尧说。
云霁筠瞧着他们,淡然道:“原来是把你们拒绝了啊,看来还是我在阿宴心中的地位更高一些。既然被淘汰了,就滚远点吧。”
“......”
云宴不想听他们继续吵,于是埋头谁也不理,往下山的地方走。
三人见状立马跟上。
结果跟在后面还在吵吵吵。
而裴炤渊则跟在最后,目光淡然地越过三人望着云宴的背影。
就这样一路聒噪地下了山。
下山时,还未天黑,不过街道旁已摆满了比往日更多的贩摊,有许多都在卖花。
只因云宴无意识地看了一眼花摊,邬墨便率先一步买了个花环送给云宴。
云宴道谢接过,一旁的云霁筠和云枫尧不高兴了,立马又给他买了花圈手环和捧花。
少年本就生得灵动漂亮,眉眼乖巧又娇俏,头戴花环、手圈花朵、捧着鲜花的模样更是漂亮得惊人,简直和天上的仙子无异。
三人都看呆了,就连路人走过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嘴里发出欣赏的赞叹。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熟悉的嗓音:
“云宴师兄?霁筠师兄?好巧啊。”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是云阑,身后还有几个穿便衣的,应是宗门弟子。
几人一看见云宴,双眼便放了光,可还有云霁筠他们在,所以不敢贸然上前。
云阑一出现,云宴便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只见他们眼神很淡,没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偶遇,不知道师兄们是否愿意一起同行?”云阑问道。
他身后的人满眼迫不及待:“好啊好啊。”
云枫尧笑了:“我和你们很熟吗?为什么要同行?”
说着,他一把揽过云宴的肩就走。
云宴疑惑抬眼:“你....不认识他们?”
云枫尧:“怎么?我应该认识吗?整个宗门那么多人,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可那是云阑。”云宴说。
“云阑?谁啊?”
“......”
云宴真怀疑他是不是装不认识的,可又觉得云枫尧没必要装,便说:“宗门都在传师傅要收他做真传弟子。”
云阑自加入宗门就屡屡给人惊喜,无论是宗门比试还是下山试炼,他都发挥出远超预估的实力,宗门各长老纷纷对他赞叹不已。
就连总爱摆谱、不苟言笑的云莲都肉眼可见地对他赞赏。
甚至还有其他宗门的人想将他挖走。
“是吗?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云枫尧不以为意。
云宴本以为这时的师兄们和云阑应是很熟了才对,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你之前还夸过他,你也忘了吗?”
云宴这么一说,云枫尧才想起来,宗门的确出现了个表现不错的新秀,之前的比试中也比较亮眼,但也不关他的事啊,而且天才年年有,他连这些人的脸都记不住,也就是他们的招式稍稍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有点印象,但记不清。”云枫尧停下脚步,盯着云宴,“你老提他干什么?你很在意他?”
想到可能是云宴在意的人,云枫尧便转头朝那人看了眼,只见云阑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刚刚和善的模样,本没什么印象,现在印象更差了。
云宴见云枫尧看向云阑,脑中莫名浮现一句话——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我没在意他。”云宴没再继续说。
几人沿着河边走着,来到一家酒楼。
此时的时间正好能看见落日下河边的风景。
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楼梯就走上来另一波人马,竟还是云阑他们。
云阑几人见到他们也是一愣,但因为刚刚被拒绝,此刻也没有特意上前打招呼。
过了会儿又来了一波人,这几人全都身材高大、披着兽衣,背着巨臂膀纹身,看着就不好惹。
跟在他们身边的掌柜面露为难:“大人,我们这实在是没有位置了。”
带头的人一把将他推开,扫视了一圈,直接走到一个座位边上,对着位置上的男人道:“让开。”
这桌人见他们不好惹,只能畏惧地讪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