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别靠我这么近

云宴推他:“我没有到处求人......”

云阑咬了咬牙:“你去找云莲、去找别人,就是不肯要我给你的。”

“......我不想每天都去找你。”云宴直说。

云阑几乎将牙咬碎:“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和别人比差在哪,你为什么就是不待见我!”

云宴看着面前的人,他的表情不似做戏,像真被云宴气到不行。

可云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非要他去找他?

为什么非要他与他亲近?

“......你到底是不是云阑?”

云阑眉头拧紧:“我不是云阑是谁?”

“云阑不会像你这样。”云宴说。

“......”云阑略微错愕,然后眉间拧得更紧,他伸手抓住云宴的肩,逼近他,“你很了解我吗?你分明连接近我都不愿意,你了解我多少?”

云宴握了握拳,他这一世的确不算和云阑有多深交集,但上一世......说是只有他认得云阑的真面目也不过。

云阑太会装了,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毫不掩饰地露出恶魔的一面。

“我不想和你多说,反正你别接近我,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打扰谁。”

云宴说完要走,却被云阑抓了回来,云阑完全被他激怒,掐着他的脸,逼近他:“别接近你?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打扰谁?”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越想离我远远的,我就越不如你的意。”

“你忘了我那天说的了吗?小师兄,你太吸引人了,所以别想推开我,别为难我。”

云宴憋红了眼圈,却推不开云阑。

云阑看着他隐隐染上水汽的双眸,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也不肯就这么放过他。

他低头凑到他耳边:“不是想进典藏阁吗?我可以带你进去,下午在这等我。”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离去。

结果等他下午过来,云宴并没有来。

他找到云宴的小屋,云宴却连门都不给他开。

到了半夜,他直接潜入云宴的屋子,彼时的云宴刚洗完澡,正准备在书桌旁看会儿书,结果一转头看见无声无息不知从哪翻进来的云阑。

云宴被吓到睁大眼,反应过来后便朝门跑去。

云阑分外淡定地开口:“别想跑,我下了禁制,没人会注意到我们屋里的动静。”

云宴红了眼圈,捏紧拳头:“你想干什么......”

云阑很是不悦:“我能做什么?你能不能别对我防备心这么重?”

说着,他手一挥,一堆药典自他手中浮现。

“你不是想看吗?我替你借了十几本。”

“看你对隐身丸、解毒丸感兴趣,这里面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罕见的丹药的炼制方法。”

药典被他放在桌上,拢得巨高。

云宴一脸惊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宴实在无法猜到云阑到底有什么意图。

“你不是说我要害你吗?那等你看完这些书,看看我究竟能怎么害你。”

云宴一脸怀疑:“这些书是你借的,还是偷的?”

不会一会儿灵药峰的人发现书丢了然后找来吧?

云阑显然懂了他的意思,瞪大眼睛:“艹,你有被害妄想症啊?!”

“......”

云宴咬了咬唇,捏了捏自已的手指。

“我不要,你出去。”他冷漠地对云阑说。

云阑没想到自已还会被拒绝,顿时气恼,差点被气晕。

“我不出去,你必须看这些书。”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另一只手抓过云宴,强迫他在自已身边坐下,随后打开药典。

“快看,易容丹,你不感兴趣吗?这是中阶的炼制方法,不难,如果你想学高阶的,我那本上古药典里有。”

云宴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做,如果他只是想把这些物证丢到他这,又为什么要强迫他看。

云宴被迫看着面前的炼制方法,仅仅一眼,就把他吸引了进去。

易容丹......

如果他有易容丹,等他下了山,哪怕有人来找他也找不到他了......

可是......

“你别靠我这么近......”

云阑从没被这么嫌弃过,也没想过自已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嫌弃。

可明明他也没做什么,甚至......这算是他头一次主动讨好别人。

云宴不乐意,他只能将掐着云宴腰肢的手收了回来。

云宴心想,既然云阑非要他看,那他就看吧,反正他也没法从云阑手下逃走。

等他炼出这些丹药,他就下山,到时候云阑也找不到他了,宗门的事也将与他无关。

云宴认真看着,云阑便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个时辰,云宴觉得眼眶酸涩,打了个哈欠,云阑见状便说:“睡觉吧,这些药典没个几日看不完,也不急着一时看完,反正这些都放在你这。”

想到自已手上那本,他又说:“我手上那本暂时不能放你这,但是你若想看,我可以带它来找你。”

云宴愣了愣,他还记得前几日这人逼着他去找他的场景。

他不想问云阑究竟要做什么,云阑若真要害他,他也难以防住。

只有尽快下山,远离他们才是唯一的办法。

他起身往床边走去,又转头看云阑,意思明显,等他走。

云阑看着那张绵软的床,竟觉得有点脸热,又想到他从小就经常与师兄们同睡,心情不由地有点郁闷。

为什么他们接近云宴这么轻易,他却这么难?

但他没说什么,离开了云宴的房间。

云阑一走,屋内的禁制消失,又传来敲门声。

云宴一愣,走到门前开了门。

是裴炤渊。

“听到点动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

裴炤渊目光淡漠,往他身后的屋里轻轻一扫。

云宴摇了摇头:“没什么。”

裴炤渊沉默了下,淡淡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往日这个时间云宴房间早就熄了灯。

云宴说:“看了会儿书,准备睡了。”

“嗯。”

裴炤渊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云宴的书桌上多了一摞书,白天没有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