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阿宴为何不需要他们了?

而他在做的这些筹备,唯有裴炤渊知他的意图。

这一日,乃是宗门一年一度的宗门大会,意在促进宗门各峰之间的感情,加深宗门弟子凝聚力,也会有其他宗门或是家族的人来庆贺。

各大前辈坐在前排,弟子们则坐在后排。

云霁筠因有事未来,云枫尧坐在云宴身侧。

自那日庆祝夺得灵宝后,云宴便没见过云霁筠。

据说是云霁筠到了突破的关卡,所以在闭关。

还有消息传出,说云霁筠心不静,受到影响,这次破关有难。

但这些也只是弟子们私传,云莲从未对外谈起过。

这次姜家的人也来了,不过来的不是姜仲霖,而是云阑的叔叔姜泊,带着几位姜家弟子。

上次那件事情后,姜涛几人就被关了禁闭,半个月前才被放出来,但是今晚却不见人。

“别怕,姜家人不敢再做什么。”

云枫尧知道上次的事后,本想找那几人算账,结果云莲提前预判了他的行动,叫他单独说话,不许他对姜家人做什么。

这段时间大陆阴邪增多,正派的关系得想办法变得融洽,不可摧毁,否则到时候对宗门是大伤。

又说他已处理完毕,那些人已不敢再犯,若是还敢做什么,他便将他们赶下山,姜家也不愿看见这局面。

云枫尧只好忍了下来。

他说着,给云宴夹了一筷子肉。

“阿宴怎么不问我大师兄的事?”

这些天关于云霁筠闭关的事传遍了整个宗门,云宴却从未向他问起过。

按照以往,云霁筠消失这么久,云宴肯定担心得不行,日日都要问,若知道他闭关,还得跑去他闭关的地方等人出来。

以往,云霁筠若是有长达半月的闭关,必先提前告知云宴一声,这次因意外未与云宴说,云枫尧和云莲都以为云宴会担心,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云宴一次都未问起过云霁筠。

是忘了?还是真的不在意?

云宴怎会忘了云霁筠?

云宴微愣,他这一个多月完全沉浸在炼药之中,根本没在意宗门的其他人。

“......大师兄去哪了?可是闭关了?”

他偶然听宗门弟子说起过,但因为不在意,过会儿便忘了。

云枫尧望着他的眉眼,忽然觉得心口、喉咙都变得酸涩,他喉结微动,开玩笑地说:“阿宴是不是终于认识到还是二师兄更好?有二师兄在,大师兄也不重要了吧?”

云宴愣了下,略显敷衍地“嗯”了一声。

云枫尧却觉得更加难受,像是箭射不进筒子里。

他好像找不回曾经的云宴了。

可到底这一切是为何?

为何阿宴忽然就不需要他们了?

他强撑着笑了下:“云霁筠修炼时忽然遭受反噬,本以为两三日就可调整好,所以没有与你说,只是没想到他不知何时有了心魔,所以才闭关这么久还没出来。”

这件事目前只有他和云莲知道,因为不想云宴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他,可现在他反而想知道,他和云霁筠究竟发生什么,才会得到云宴的关心?

“心魔?”

云宴愣了愣,是因为云阑?

前世云霁筠也曾产生心魔,但那时他与云霁筠的关系已降至冰点,云霁筠什么也不会与他说,他是从旁人嘴里听说,说是云霁筠与云阑前往北渊山驯服灵兽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云霁筠产生心魔。

又听说云霁筠早有心魔。

甚至有弟子传说云霁筠喜欢云阑,因为云阑和别人在一起了,所以才产生了心魔。

他这么想着,所以也这么问了。

云枫尧却眉头一皱:“云阑?跟他有什么关系?”

云宴见云枫尧表情疑惑,没再继续说什么。

就算是有关系,云霁筠也未必会告诉云枫尧。

其实到现在为止,云宴也还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如何,似乎与他之前所想有些不一样。

云枫尧见他不语,眼神沉了许多。

午宴时,各峰弟子上前表演节目,作为主峰的青云峰更是要表演两个节目。

舞剑之中,气势如虹,全场欢呼。

云宴上辈子见过一次,这次再见,除了惊叹,还有些别的滋味。

酸甜苦辣说不清楚。

到后面各峰请人出来比试,一轮接着一轮,精彩绝伦。

由于真传弟子不用上场,云枫尧做了个记录员的身份,长老则是裁判,有云莲,万林,还有另一剑峰的无心长老。

最后比试下来,云阑得了第一。

他虽才入宗门三年,但天赋异禀,传遍宗门各峰,许多弟子头一次见他,对他敬佩不已。

第一的奖品是一件鼎,这鼎乃是上古特殊矿石所制,具有不坏的传说,再加上厉害修士的灵力加持,其效果不可估量。

午宴后,云宴独自往小屋走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住了路。

是姜涛他们。

“就因为你,我们几个被关了禁闭,你现在竟然还敢一个人走,是不怕我们找麻烦是吧?”

“你该不会我们几个信了上次的事了吧?阿阑就是心软,所以才放过你,我们作为他的本家,自然得替他找回公道。”

姜涛几人摩拳擦掌,逐步走上前,要揍云宴。

云宴忽然想到那个可以千里传音的玉石,要是他现在对着玉石说话,二师兄肯定会来。

可他从重生回来就没有将那东西带在身上。

姜涛几人扑上来时,云宴下意识地蹲下,捂住自已的头,将背对着他们,可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愣了愣,疑惑地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个人,替他挡住了姜涛。

是俞淮,他在灵药峰认识的弟子。

俞淮长得谦逊有礼,白净可爱,一脸书生的模样,云宴未见他动过武,没想到他徒手挡住了姜涛的拳头,一用力,将人推开数十米。

他莞尔一笑,面庞温和无害:“你们怎可以多欺少?而且,阿宴乃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许你们欺负他。”

姜涛从地上爬起来,啐了一口:“你谁啊?我他妈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是谁为何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在这,你伤不了云宴。”他分外淡定地说。

姜涛几人气急,一起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