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害怕失控......

“会不会是邪教的人路过,顺手就杀了他?”

仵作转头说:“不会,他身上没有污秽,基本可以断定和邪教的人无关。”

邪魔教的人身上都存在煞气,而煞气杀人,会在死者身上留下污秽,污秽是一种黑气,可这酒鬼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行了,既然事情搞清楚了,就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官府大人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将尸体带回去。

他们一走,人群也跟着散去,嘴里说着要请个大师来做做法,驱散他们中都的晦气。

云宴在原地看着那池塘,有些失神。

“怎么了?”裴炤渊侧眸看他。

云宴抬头看他:“我只是觉得......我没想到下了山竟然这么危险,以前师父还有师兄他们都不允许我独自下山,总说下山危险,但我还是想象不到他们所说的危险,没想到现在我们下了山短短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那天路过那个山坡,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们,说不定我们已经死了。”

云宴说完这话,又想到身边的人是反派,是不会死的。

就算死,死的也只会是他自已。

裴炤渊望着他的面庞,有些想要抚摸他的面庞,却还是没有抬起手。

嗓音低沉开口:“后悔下山了吗?”

云宴立马摇头,丝毫不犹豫,好像若是点头就会有恶鬼在身后追他似的。

裴炤渊不止一次想知道他为何要离开青云宗,但他想或许到了时机就是他知道的时候了。

两人在中都悠闲地待了三日,就在准备离开之时,隔壁县城的官府找了过来,联合中都的官府将出入都城的大门严守,禁止随意出入。

云宴和裴炤渊见到贴在街上的告示后,前往城门,守门的士兵听说他们是从外面来的,就将他们赶了回去,不让他们出去。

云宴一问,才说是发生了命案,要排查所有人,但具体的也没说。

因为不知发生了什么,暂时也出不去,云宴两人只好回了客栈。

直到第二日早上,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骑着马带着手下来到中都,在街上朝百姓们大声说着:

“侯爷大少爷林守死在了石村和玉中都城中途的山坡上,据调查,凶手极有可能途径石村,来到你们中都。杀侯爷之子,罪不可恕,从今日起,严格把守城门,将前五日乃至前三日入中都之人进行严格搜查,尤其是外来者,若是想城门尽快解放,就把你们知道的线索上报上来。”

将军说完,掉头离开。

云宴一听,愣了下,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正好就是从那石村过来的。

可是他们路上根本没遇到什么侯爷之子。

【哦,原来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啊,我要杀他的时候他一直喊着他是侯爷的儿子,让我放过他呢,可惜我向来不懂这些。】

云宴以为没自已的事,过了会儿和裴炤渊一起上街吃东西,结果就听隔壁面馆的两个客人在偷偷议论:

“那林守本是无德无才的小儿子,后来因为那侯爷的大儿子死了,这林守被严加教育,生出了叛逆心,私底下就喜欢干些肮脏事,跟人当土匪,抢劫、赌博,什么不让干的他偏干!”

云宴听到这话,手中夹的肉一下子掉了。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向面前的裴炤渊。

裴炤渊同样预料到什么,目光沉了沉。

两人吃完饭回到客栈,将门关上。

到了里屋,云宴才对着裴炤渊小声说:“你说林守会不会就在那群土匪之中?”

云宴依稀记得那些人中有一会儿皮肤偏白,看着较文弱,和其他土匪格格不入......

裴炤渊很是沉着:“目前来看很有可能。”

“那......官府要抓的很可能就是我们了。”

朝廷和宗门向来有合作,侯爷之子死了的事一定会传到宗门,传到他们青云宗,若他们被朝廷的人抓到,青云宗的人肯定会知道。

杀朝廷要员之子加私自下山,这个罪,不是他们俩担得起的。

裴炤渊见云宴有些慌乱,抬手轻轻抚过他的发丝,低声安慰:“别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快速的脚步声,随后,门被敲响。

“客人?在吗?”

虽然是客栈老板的声音,可这脚步声一听就是习武之人的脚步声。

云宴和裴炤渊对视一眼,便知是官府的人找来了。

云宴慌乱之下从口袋里拿出瓶子,倒出两颗隐身丹,迅速地一颗塞进裴炤渊嘴里,一颗塞进自已嘴里。

下一瞬,门外的官员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气势浩荡走了进来。

“人呢?”带头的官员扫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

老板紧张地说:“我刚刚才见他们回来呢!”

官员大呵一声:“给我搜!”

这屋子根本没什么好搜的,也就是一张床,一个柜子,只可能床下或是柜子里藏了人。

见官员靠近,云宴往裴炤渊身上缩了缩,裴炤渊握住他的腰带他躲到墙角。

就在这时,一个官员凑过来往窗户外看,差点就要碰到云宴,云宴吓得整个人贴到裴炤渊身上,纤细的双臂抬起勾住裴炤渊的脖子。

几乎成了个贴着裴炤渊的不占空间的饼子。

裴炤渊垂下眼,看了他一眼便不敢看了,扭开了头。

云宴则是有些脸颊发烫,不自在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杀了这个房间里的人所有人,杀了所有让宝贝担惊受怕的人,然后捧住宝贝的脸狠狠吻下去。】

【我要在宝贝的唇上、脸上、脖子上、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留下鲜艳的痕迹!光是想想,就多么美妙啊~】

裴炤渊皱皱眉,对心里这些越来越露骨的声音感到厌烦。

趁着那官员后退,裴炤渊挽住云宴的腰肢,转了下身子,将云宴护在墙里。

他稍稍垂下眼皮,瞧着怀里的人,云宴水灵的大眼无辜地望着他......

裴炤渊心口一颤,暗暗骂了句不好听的,将视线移开,又发觉室内温度不知为何在上升......

热得他有些害怕,害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