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作伙伴
julian从药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几份记录，白大褂的袖口沾着一点未干的墨迹。
“冰家族的人，又来了几个，”Alaric头也不抬地说，火苗在他指间跳跃，“是跟着他来的吧？”他朝屋内偏了偏头，显然指的是theodore。
julian合上记录本，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林。“他们暂时不打算做什么。”她语气平淡，“santi说少了点药品和食物，但应该不是他们干的。!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Alaric嗤笑一声，熄灭了指尖的火。“读心了吗？”
julian没有回答。
Alaric侧过头，盯着她的侧脸。“他留着是个麻烦，”他压低声音，“冰家族想要他，火家族可能也有兴趣。”
“论麻烦，”julian终于转过脸，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前继承人候选不是更麻烦吗？”
Alaric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陡然阴沉。“这可不一样。”他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想想如果他们带着契约……他随时可能会被控制然后向你下手。?y^o?u!s,h/u/l\o^u`./c~o\m/”他顿了顿，露出一抹冷笑，“我不会被操纵，至少没有这么容易。”
julian的目光扫过Alaric的白发，又落回他的眼睛。“冰家族的我会处理。”她淡淡道，“至于火家族——”她停顿了一瞬，“如果igantius发现你重燃了，会发生什么事？”
Alaric的瞳孔微微一缩，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如果火家族的继承人出手，即便是他，也无法完全抵抗契约的束缚。
他很快掩饰住情绪，故作轻松地摊手。“医生在担心我？真感动。”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julian没有接话，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
Alaric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原本象征火家族的白发，此刻在夕阳下泛着浅金的色泽。Alaric瞬间明白了。他猛地看向julian，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很聪明，医生（doktor）。”他低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现在是彻底废了。”
julian依旧神色淡然。“失去合作伙伴还是很麻烦的。”
Alaric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吧，”他拖长了音调，“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医生。”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回头丢下一句，“不过……如果哪天你玩脱了，别指望我会替你收拾烂摊子。”
julian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回应：“当然。”
Alaric走后靠在诊所后院的石墙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的齿轮。他回忆着刚刚与julian的对话。
“失去合作伙伴还是很麻烦的。”
可真是这样吗？
他的思维迅速拆解着可能性——她帮他隐藏行踪，他提供契约的情报，逻辑上很合理。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才告诉他？是在暗示他欠她人情？还是说……她另有所图？
他“咔嗒”一声按下打火机，火苗窜起，映在他冰蓝色的眼睛里。
然后，他突然想起julian说要给theo一只眼睛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股烦闷感又涌了上来。
他嗤笑一声，把烟咬在齿间，没点燃。
“真是讽刺，”他对着空荡荡的院子低语，“我什么时候开始计较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