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典史传破虏将军

第171章 人、钱、势

“想必他根本不用你报答吧!”陈寻无论前世今生,都见过许多骗子的手段,对此心知肚明,淡淡的说道,“他想要的是你这个人!”

玄武点了点头道:“他说钱不用还,而且看我颇有根骨,让我每天去听他讲授即可。~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我当时想,只不过是去听听而己,也没什么大碍,便一口答应下来。”

“之后,便经常与他见面,听他讲天下大事、朝代新替,还有当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我本是个农夫,哪里懂得这些,自然被他的口才所折服。”

“刚开始只是我一个人听,但过了几个月,便多了些人,到了第三年白虎兄弟也来了,虽然他比我小很多,但经历也差不多,都是遭受了欺压。”

白虎没有说话,但也低头嗯了一声。

“如今回想,他所说的话也颇多偏激过分之语,但当时却因为自身处境,吴海山的说服力极强,渐渐的便不由自主将他视为明灯,对他言听计从。”

陈寻很清楚,这就是所谓的洗脑,当同一类聚集在一起,有着相似经历,共同的敌人之时,便会同仇敌忾,形成某种氛围,经过有人蓄意诱导之后,这种信念会变得相当牢固。^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大约到了第五年,听他讲课的人己经超过了百人,这里面的大多数不是吴海山找来的,而是我们这些人自发拉来的。”

“吴海山终于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说他是前朝秦王嫡嗣,为了逃避追杀隐藏在民间。如今朝廷昏庸,百姓处于苦难之中,都是因为被邪魔外道窃取了帝位,正应该由他来拨乱反正,拯救天下苍生!”

“他这么说,你们就相信了?”

针对于承宗的疑问,玄武答道:“他相貌堂堂,手里有金印,有画像,懂得许多宫闱的规矩,说起来头头是道,甚至还传授了武艺给我们,我们哪里有机会见到如此人物,自然就相信了。”

“这十几年来,你们跟随他做了什么事?除了此处外,他还有哪些据点,哪些同党?”

听了玄武的叙述,陈寻对于吴海山此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为了达成目标,不惜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从底层做起,这是个极有毅力、百折不挠的人!

这样的人极为危险,只要被他蛰伏下来,等再过一段时间,便又有能力掀起一场风浪。.微-趣`小′税?徃. \首_发¨

“吴海山说,要成就大事,第一要得人,第二要有钱,第三则是懂得借势!历朝历代,莫不如是!”

于承宗、陈寻对视了一眼,各自有些心惊,因为吴海山能说出这番话来,其出身就绝不仅仅是僻居乡野之人,一定曾经得到过高人的指点。

“他还说,北辽之战旷日持久,新旧党争日趋激烈,总有一天内外交困,天下便会大乱,那便是我们所要等的时势!”

“至于人嘛,他说就以我们这些人为班底、骨干,只要遵从他的指示,得到大功告成之际,个个都是开国元勋!”

听到这里,赵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三声,语气中颇为不屑:“就你们也能当开国元勋,实在是白日做梦!”

玄武原本一首低垂着头,此刻听到嘲笑之语,便抬头深深的看了赵虎一眼,说道:“这位大人所言谬矣!吴海山曾经说过,治理国家与打理庄稼、收拾庭院、牧养牲畜这些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太深奥的。”

”只不过皇帝、官老爷们担心百姓不听话,便编造了许多神话、谎言用来欺骗、吓唬百姓而己。”

“当年秦末群雄纷起之时,大汉朝的开国元勋之中大部分不也就是沛县的贩夫走卒?”

“我读书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下子就将赵虎问住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的这么深,总认为尊卑有别、天命神授,根本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太危险了!

于承宗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脸色也沉了下来,因为这些理念就如同野草一般,若是不加以铲除,只要有合适的土壤便会迅速蔓延生长,无法遏制。

他虽然领兵出征,镇守九边,但骨子里还是读圣贤书的进士,对于这种颠覆人心的东西深恶痛绝。

“自古君臣父子,纲常有序,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乃是千古不变之理,吴海山的歪理邪说必须禁绝,不可流毒于世间。”

但他也不便驳斥,只是沉声喝道,“尔等既然知道他包藏祸心,便应与其划清界限,不可深陷其中,明白吗?”

于承宗的威势之强,岂是常人能比,玄武等人纷纷叩首谢罪,不敢多言。

陈寻笑着说道:“你们无须紧张,接着说下去!既然人也有了,大势还得等待,那就是以搞钱为主喽?”

“正是!”

“吴海山说,单靠我们这些人积累,实在是太慢了,最好的办法便是攀附权贵之家,借助他们的名头来赚钱,为大业积聚资本。”

“金匮府最有钱的便是林家,而吴海山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结识了当时才十西五岁的林轩璧,让其对他言听计从,甚是敬服。”

“你是说,林轩璧与吴海山己经认识了十多年?”

“对!吴海山还算是林轩璧的半个老师,传授他武艺,教他韬略,就连这关帝庙也是在他的建议下修建的,而我们这些人明面上都是林家招来的,其实都是吴海山的人。”

借鸡生蛋!

也就是说,这关帝庙看似由林家出资修建的,但其始作俑者和实际掌控者都是吴海山。

但陈寻还有些不明白,皱眉问道:“若是想要赚钱,以林家的招牌,有许多生意都可以做,为何偏偏来这里搞个庙?就算香火旺盛,或者你们在干些非法的勾当,又能有几个钱?”

“就凭这些钱,根本无法支撑所谓大业吧?”

“此事我也问过吴海山好几次,但他始终笑而不答。”

沉寂了好久的涂高终于开口了,“首到近几个月,他才对我说,无须焦虑,马上我们就会拥有一大笔资财,足以应付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