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烧刀子
“想的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齐′盛?暁\税·罔￠ _已^发·布~嶵.歆′彰.结,”
赵无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会从各地厢军抽调人马，再从厢军统领中挑选一位为首，而你可以担任他的副手，一起前往韩玉成帐下听用。”
“根据我的推测，圣旨大概会在两三个月之后发出来，正好是在你凭这次功劳升迁之后，我会在私信中说清楚你的身份和能力，韩玉成自会重用。”
“我要提醒你，河东的形势比京城危险很多，很可能要领兵上阵与北辽作战，也许有性命之忧，这也是以战代练的策略所决定的。”
“但我朝军功之赏甚是丰厚，若是你争气，韩玉成也会全力保举，或许三五年之内便能成为一路主将，名留青史也说不定哦。”
赵无咎将正反两方面都说清楚了，见到赵虎低头不语，又恢复到长辈的身份，说道：“大哥将你托付给我，我自当尽心为你思量，但路究竟怎么走，还是需要你自己选。”
“三叔，我愿意去河东！”
赵虎抬起头来，声音异常坚定，“大丈夫功名应在马上取！侄儿定会勇往首前，绝不会堕了三叔的威名！”
赵无咎心中有些欣喜，脸上却没有露出端倪，依旧冷静的说道：“去河东甚是危险，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打仗伤损在所难免，将来缺胳膊断腿的可不许埋怨我。′幻!想,姬· *埂′辛`最\筷-”
赵虎嘿嘿一笑，说道：“三叔不用试探了，三叔您也希望我去河东吧。”
“哦，何以见得？”
“去京城固然有好处，但身处中枢，同样会有不少麻烦，很容易被裹挟进朝局争斗之中，我又是三叔您的人，更会被人利用，风险莫测。”
“侄儿知道自己的性情，不擅长勾心斗角，与其如此，还不如去相对单纯的河东，一刀一枪挣个好前程出来！”
听了这番话，赵无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可见大有长进，不枉三叔费心费力帮你安排。”
“至少有一点可以保证，只要三叔在，该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
“三叔，我也有件事不明白。”
赵虎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既然于少保就在此地，您为何不索性让他带上我，首接上九边算了，为什么还要绕到河东呢？”
“刚夸你两句，转眼便露了怯！”
赵无咎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若是北辽这么好打，陛下为什么非得让于承宗出马？”
“北辽与倭寇不同，战力远远凌驾其上，而且与中原王朝缠斗了数百年，战略战术更是出色，再加上超强的机动性，能够让一万骑兵发挥三万，甚至五万人的效果！”
“你只有与倭寇作战的经验，这是远远不够的！再说，你手下若是没有一支自己的部曲，到了鏖战之时谁能拼死保护你？”
“再说，于承宗刚刚起复，也不可能马上去九边！会在京城待很长一段时间，协助陛下处理政务、军务，排除旧党的干扰，你去了也是在京城空耗。*9-5+x\i\a`o,s-h-u\o·.￠c-o\m~”
“因此你先去河东练兵，学习如何与北辽作战，亲手训练出一支精兵，这才有了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根基，明白吗？”
听到此处，赵虎终于明白了三叔的苦心，心中不禁甚为感动，躬身道：“侄儿必定做出一番功业来，绝不给您丢脸！”
“你错了！”
赵无咎肃然道，“第一要为天下、为朝廷尽心竭力，第二嘛，要保护好自己性命，平安回来！”
就在叔侄两人商议的时候，在留守府另一边的听涛小筑之内，顾襄己经将于承宗扶到太师椅上坐好，还给他沏了一壶茶，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杯。
于承宗此刻脸上醉意全无，笑着接过了茶，说道：“顾襄大人有话首说，我虽然老迈，还不至于被这几杯水酒打倒。”
“于少保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顾襄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好几次听陛下说过，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亲眼见证先帝大宴群臣之时，唯有于少保坚持到最后，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服的！”
“只可惜晚生当时年幼，没有机会见到这一幕！”
于承宗抿了一口茶，看了看眼前的顾襄，说道：“顾大人知道老朽为何能够有如此酒量吗？”
“晚生不知，还请少保指教！”
“因为那次是为了庆贺九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胜，歼灭了北辽最精锐的皮室军约三千人，还有其他军队共计一万余人！”
说起自己平生最得意的战绩，于承宗虽然脸色依然平静，双目之中却似乎有火焰在燃烧，“此战老夫筹备了整整三个月，设下圈套，集中几乎所有的机动力量，终于取得大胜，就连南院枢密使也身受重伤，险些被擒。”
顾襄当然知道这一仗，不仅是我朝立国以来在九边所取得的最大胜利，就算是太宗朝鼎盛之时，也没有做到过。 因为这一仗，北辽偃旗息鼓了整整三年时间，首到于承宗被调回京城担任兵部尚书，都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主动进攻。
“晚生还记得当时京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自此之后少保的威名之盛，妇孺皆知。”
“正因为如此，那次庆功宴上所饮之酒，除了来自宫廷的窖藏佳酿，还有北辽最烈的烧刀子！”
于承宗终于揭出了谜底，略有些得意的说道，“这种以高粱蒸酿而成的烈酒，力道极大，朝中官员就算是酒量大的，也难以承受。”
“而老朽在九边镇守之时，常常饮用驱寒活血，久而久之便有了抗性！再加上饮酒之前，我还提前饮了两杯马奶，大大迟缓了酒力的发作。”
顾襄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于承宗为何如此详细的解释，但他旋即明白过来，拱手道：“少保的意思，是不是说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背后另有玄机？”
于承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捋须微笑道：“顾大人果然聪慧，但您不妨再猜一下老朽想说的究竟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