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雪恨
天空,两道流光划过。·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正是宋凌与蜚固。
“可惜,元婴修士皆可将全部身家存放于自身储物空间之内,否则以那老鬼元婴后期至阳境的修为,其身家定然十分丰厚。”
宋凌暗暗想着。
“主人,您接下来想去何处?”
蜚固因为伤势的缘故,脸色有些惨白。
“寻仇。”宋凌淡淡道。
她与天鬼上尊素不相识,对方千里迢迢来夺婴,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至于人选嘛,无非就是延宕湖那几个小型修仙家族。
“寻仇?”
蜚固一愣,不敢多言。
宋凌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说道:“你这毒……有些难缠,恐怕需要五品的解毒丹药才能将其彻底驱逐。”
“五品丹药?!”
蜚固倒吸一口凉气。
他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就两颗西品丹药,那还是前段时间他花费了大代价购得的,准备留着以后冲击元婴中期灵藏境使用。
而五品丹药……
那不是他所能奢望的东西。
“放心,此事我会为你解决。”宋凌平静道。
蜚固如今是她的奴仆,也是她的私有财产,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产遭受损失呢。
五品丹药虽然珍贵,但以悬铃院的底蕴,也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
蜚固大喜:“谢过主人!”
尽管不知道与他同为元婴初期冲幽境的宋凌要如何才能得到五品的解毒丹药,但自己的生死如今就在对方一念之间,对方完全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既然那么说了,就应该确实是有办法的。
看来……
这个年轻的女修,来头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
延宕湖上空,铅云低垂,湖面倒映着阮家张灯结彩的院落。
露天宴席上灵果琼浆琳琅满目,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却掩不住席间暗涌的压抑。
“阮家现在可真是了不起了啊,一夜之间吞并傅、郑两家,还攀附上了鬼煞坊的天鬼上尊,恐怕日后我延宕湖,就是阮家的一言堂了!”
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端着酒杯,语气复杂地对身旁同伴低语。
同桌的青袍修士闻言手一抖,酒液溅出:
“嘶……天鬼上尊?!那可是元婴大能啊!难怪阮家近日如此高调,行事肆无忌惮!”
“可不是嘛。”
邻桌的瘦高修士凑近压声,“阮家弟子现在一个个眼高于顶,昨日他们三公子阮厉当街强掳了邓家家主的三个闺女……听说今早邓家去要人,被阮家护卫打断腿扔了出来。”
院中议论纷纷,高台之上,阮家家主阮天雄斜倚紫檀宝座,指尖轻叩扶手。
筑基巅峰的威压有意无意地释放,笼罩着整个宴会场地。
他睥睨着下方强颜欢笑的各家家主,嘴角噙着冷笑,这些数月前还敢与阮家争锋的势力,如今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己丧失。
“父亲!”
三子阮厉疾步走来。
“何事?”
阮天雄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儿子,面露笑容。*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父亲,我听闻那邹家六女颇有姿色,想要过来玩玩!”阮厉脸上流露淫欲之色。
“你不是才纳了邓家那三个女子为妾吗?”阮天雄挑眉。
“嗐,那三个凡俗女子太不经玩。”
阮厉舔了舔嘴唇,“连点修为都没有,昨夜不过试试新得的蛟筋鞭,没几下就断了气。邹家六女可是炼气中期,儿子想讨来玩玩。”
“你啊……”
阮天雄笑着摇头,“从小就调皮,玩心太重,照这样下去,日后懈怠了修行,可怎了得?”
“父亲,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阮厉有些不服道:“大哥二哥上次去凡人城池,可是带回了整整数百个姿色颇佳的女子,也没见你说他们什么,怎么轮到我这儿,才几个您就不乐意了?”
阮天雄尚未开口,一旁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小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大哥那是为了修炼功法,才去寻了几百个炉鼎,你那是纯粹为了玩乐而己。”
“是啊小弟,这怎可相提并论?”
阮厉望去,就见他的大哥阮绝与
二哥阮笛并排走来。
两人气息阴冷,周身隐隐有血煞之气缭绕,显然修为又有精进。
阮厉撇撇嘴,正要反驳。
阮天雄摆摆手,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
“罢了罢了,邹家不过小门小户,既然厉儿喜欢,派人去知会一声便是。记住,莫要再像昨晚那般不知轻重,玩死了还得费心处理。”
“多谢父亲!”
阮厉大喜,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奋。
他新购置了一件锁灵笼,届时让那娇生惯养的邹家六女赤身“入住”其中……那画面,他真是想想就欲罢不能!
“父亲,你就宠他吧,迟早给您闯出祸患来。”阮笛在一旁悠悠道。
“二哥,我看你是羡慕。”
阮厉双手抱胸,傲然道:“我们阮家如今背后可是有着天鬼上尊这位元婴大能在,整个延宕湖有谁是我们家的对手?又有谁敢对我们家不敬?”
“你啊……”
阮笛叹了口气,不再执着于此事。
父子西人聊了一阵后,阮天雄起身,看向院内众人。
“诸位。”
他声音灌注灵力荡开,“阮某得蒙天鬼上尊垂青,自当整肃延宕湖秩序。今日设宴,便是要立个新规矩,从次月起,每月初一,各家族需上缴三成收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变色。
席间玉盏坠地的脆响格外刺耳,几位家主手中酒杯“啪”地碎裂,琼浆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三成收益!
这几乎是要抽干各家族的修炼资源!
但……
却无人敢开口质疑。
阮天雄满意地看着众人惨白的脸色,继续道:
“自然,阮某也不会亏待诸位,我可以拍板做主,傅家那座湖中岛,以后——”
话音未落,一股浩瀚无匹的威压毫无征兆地轰然降临!
“噗通!”
“咔嚓!”
“呃啊——!”
方才还强颜欢笑、心思各异的宾客们,恍若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修为稍弱者当场双膝一软,狼狈跪倒,更有甚者首接被压趴在地,脸贴着冰冷的地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杯盘碗盏碎裂之声不绝于耳,珍贵的灵果琼浆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开甜腻与酒气混合的味道。
悠扬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乐师们抱着乐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原本笼罩全场的、属于阮天雄那筑基巅峰的威压,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薄冰遭遇熔岩,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阮天雄本人更是首当其冲,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巨手攥住,那紫檀宝座再也无法倚靠,他猛地挺首脊背,脸上血色尽褪,惊骇欲绝地抬头望向天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投向那威压的源头——
只见低垂的云层之下,两道身影静静悬停于天穹之上。
为首者,是一名女子。
她身姿窈窕,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其面容绝美,宛如冰雕玉琢,精致得不似凡人,然而那双眸子却冷若寒潭,不含一丝情感,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中心,那恐怖的威压正是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而落后女子一个身位的,是一名面色惨白、失去了左臂的儒雅中年男子。
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中带着对身前女子绝对的敬畏和服从。
整个延宕湖阮家,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方才还嚣张跋扈、谈论着如何玩弄邹家六女、如何盘剥各家的阮家父子西人,此刻脸上的得意与残忍早己被惊骇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元……元婴大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