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有人替她出气
砰——!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飞,木屑四溅。?;比_奇#2中?,|文a1网 ′u已<发′¢u布:最}?*新?~?章<)%节??u
门口逆光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风衣,人还没走进来,一股寒意就先灌了进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冷得像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包厢里,正要扑向沈岁欢的几个壮汉,动作全都僵住了。
赵四海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骂道:“他妈的谁啊!敢踹老子的门!”
话音刚落,那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灯光照亮他那张脸的瞬间,赵四海的叫骂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断了。
他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极致的恐惧所取代。
他的瞳孔,因为惊骇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
“江……江……江先生?”
赵四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城地下皇帝,会亲身降临到他这个小小的点金坊!
江舟没有看他。,p^f′x·s¨s¨..c*o¨m?
他冰冷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被围在中间的沈岁欢身上。
当他看到她安然无恙时,那双眼睛里的滔天怒火,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沉的,令人心悸的冰冷。
他一步步走过去。
挡在他面前的那些壮汉,甚至不需要他开口,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场逼退,一个个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整个包厢,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能听到江舟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和赵四海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江舟走到沈岁欢面前,停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拂去她肩上的一点灰尘。
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与他身上那股毁天灭地的气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沈岁欢仰起头,看着他。
她知道,他生气了。
而且,是气到了极点。
“哥……”她小声地叫了一声。
江舟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已经快要瘫软在地的赵四海身上。
“你刚才说,要让她体验一下,你的规矩?”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喜怒。}e 但赵四海,却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 “噗通!”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江先生!误会!都是误会啊!”他涕泗横流,拼命地磕头,“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道沈小姐是您的人!我该死!我该死!”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去黑沈岁欢的钱! 他以为沈岁欢只是司家的外甥女,却没想到,她背后真正的大山,是江舟! 是整个江城,都无人敢惹的江舟! 江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像在看一个死物。 “钱。”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在!在!”赵四海连滚带爬地跑到保险柜前,手忙脚乱地输着密码,因为太过恐惧,一连输错了好几次。 最后,他终于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抱出一个沉重的箱子。 “江先生!钱在这里!一分不少!”他把箱子推到江舟面前,然后又指着门外,“人……人也关在下面!我马上就让人放了!” 江舟的目光,从箱子上扫过,然后,再次落回赵四海的脸上。 “我的规矩,你懂吗?” 赵四海浑身一颤,面如死灰。 他知道,江舟的规矩。 凡是动了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字。 死。 “江先生……饶命啊……”他瘫在地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微弱。 江舟却不再看他。 他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沈岁欢的身上,将她小小的身子,完全裹住。 然后,他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已经宣判了这里所有人的死刑。 他抱着沈岁欢,转身,向门外走去。 阿力和另一名保镖,立刻跟上。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江舟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对跟在身后的阿力说了一句。 “处理干净。” “是,先生。” 包厢里,赵四海听到这四个字,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着。 车厢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沈岁欢被江舟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身上,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寒意,和淡淡的烟草味。 很好闻,却也很有压迫感。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正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玩脱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总有失控的意外。 如果今天江舟没有及时赶到…… 她不敢再想下去。 “哥……”她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江舟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一言不发。 他只是抱着她,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江边的一处私人别墅前。 江舟抱着人下车,一脚踹开别墅大门。 屋里灯火通明,却死一般寂静。 他目不斜视,抱着她径直冲上二楼,主卧的门被他反脚踹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天旋地转间,沈岁欢被他从怀里扯了出来,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板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不等她喘口气,江舟高大的身躯便欺近,一手“砰”地撑在她耳侧,将她死死困在门板和他胸膛之间。 他身上那股寒意和烟草味,此刻充满了骇人的压迫感。 一只手,铁钳似的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强迫她抬起头,对上那双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黑眸。 “沈岁欢。”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