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跑马厅

跑马厅的险局

翌日夜晚，跑马厅灯火辉煌，富商权贵云集，赛马场内人声鼎沸，赌注声此起彼伏。张存光伪装成一名小赌徒，混在人群中。他戴着一顶深色礼帽，衣着普通，举止低调，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二楼的私人包厢。

包厢内灯光明亮，透过半掩的窗帘，张存光隐约看见金东来正与几人饮酒谈笑，其中一人衣着考究，面容冷峻，看上去颇有威势。

他悄悄来到包厢外的走廊，发现门口有两个保镖把守。他绕到跑马厅的后方，找到一处通风窗，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撬开螺丝，将耳朵贴在通风口，静静地听着包厢内的对话。

“东来，这批货你打算什么时候运？”冷峻男子的声音传来，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阿文，你放心，”金东来笑着说道，“静安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下周一夜里，货会从码头三号仓运往广州，全程有专人护送。”

“很好，”被称为阿文的男子低声说道，“鬼面组织需要这批货来稳定局面，你千万不能出岔子。”

“当然，规矩我懂。”金东来笑得从容，却透着一股阴险。

数字暗号的秘密

张存光记下了对话的关键内容，正准备悄然离开，却注意到包厢内的一句低语：“8-17-45，别忘了用这个号码联系广州那边的人。”

“原来是个通讯暗号。”张存光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串数字很可能是金东来与鬼面组织成员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如果能截获这一通讯，就能掌握更多组织内部的情报。

此时，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保镖走了出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目光逐渐朝张存光所在的位置移动过来。

张存光屏住呼吸，迅速翻过栏杆，跳进跑马厅后方的储物间。他稳住身形，快速藏身于一堆杂物中，直到保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悄然离开跑马厅。

直击鬼面的核心

回到事务所后，张存光迅速将从跑马厅获得的情报告诉卢探长，并制定了下一步计划。他们决定截获金东来与广州的通讯，并在货物运送过程中进行突袭。

几天后，他们成功在一个地下电台中监听到这串数字暗号所对应的频段。通过破译，张存光和卢探长得知了货物运输的具体时间和路线。这批货，竟然是大量的鸦片，价值连城，是鬼面组织的经济命脉之一。

“鬼面想用这批货换取资金，继续扩大他们的势力。”张存光冷冷说道，“如果我们能拦下这批货，不仅能重创他们的经济，还能让金东来彻底暴露。”

“拦截货物？”卢探长皱眉，“这可不是小事，可能会牵扯到更多的势力。”

“没错，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动用更大的力量。”张存光的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只有这样，才能将鬼面连根拔起。”

货物拦截行动

这次行动的代号被定为“破局”，它不仅是一次货物的拦截，更是一次对鬼面组织核心的精准打击。张存光和卢探长亲自负责行动指挥，他们整合了警局内的精锐力量，还秘密联系了一批反对鸦片贩运的地下志士，双方共同设计了一个堪称大胆的计划。

夜幕下的埋伏

1929年11月，上海港码头寒风刺骨，寂静的夜色笼罩着整个仓库区，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张存光和卢探长提前几个小时潜入了码头三号仓。通过地形侦查，他们在仓库内外布置了多处埋伏点，确保能够将运输队团团围住。

凌晨三点，一辆满载木箱的货车缓缓驶入码头，车身漆成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张存光透过望远镜看到，车旁围着数十名持枪的黑衣护卫，这些人显然是组织的精锐力量，戒备森严。

车门打开，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的脸隐在灯光的阴影中，但张存光知道，这正是金东来的得力助手阿文，鬼面组织里负责所有运输调度的核心人物。

阿文挥手示意，几名护卫开始搬运货箱。张存光默默记下了每一个细节，他要确保在最佳时机一举拿下整批货物和阿文本人。

关键一击

等货物几乎全部搬运到船上时，张存光轻声下达指令：“行动！”

埋伏的警察和地下志士同时现身，从四面八方向货车和船只逼近。枪声顿时响彻夜空，惊动了码头的海鸥群。

阿文反应极快，他一边大喊“护货”，一边掏出手枪朝张存光的方向射击。张存光伏身躲避，随后瞄准阿文的腿扣动扳机。一声闷响后，阿文踉跄倒地，但仍试图爬向船只。

“别让他跑了！”卢探长喊道，同时领着几名警察冲向阿文，将他死死按住。

张存光则迅速登上货船，检查货箱。打开箱子后，他发现里面装满了鸦片，包装上标着“南洋出口”。他冷冷一笑：“鬼面真是财大气粗，但这次全完了。”

意外的爆炸

然而，就在警方清点货物时，一名护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型炸药包，嘶吼着冲向船只。

“快退！”张存光大喊。

但一切发生得太快，炸药包被点燃后，

船只瞬间炸开，巨大的冲击波掀翻了周围的人群。张存光被震得跌入冰冷的海水中，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模糊一片。

真相浮出水面

张存光被拉上岸后，第一时间询问货物的情况。幸运的是，大部分货物已被转移到岸上，只有部分损毁。但这次爆炸让他意识到，鬼面组织的疯狂与决绝远超想象。

审讯阿文时，他却露出了意想不到的冷笑：“以为拦下这批货就赢了？太天真了。这不过是鬼面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张存光盯着他，冷声问道：“你们到底还有什么计划？”

阿文低头不语，只有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嘴角。

另一个层面的威胁

随后几天，张存光进一步分析阿文的话语和行动。他开始怀疑，这批货物或许只是诱饵，鬼面组织可能在更高的层面策划了一个针对整个上海的惊天阴谋。而金东来本人，显然在等待一个更加致命的时机出手。

“鬼面组织正在布局新的领域，不只是鸦片。”张存光对卢探长说道，“我们要赶在他们下一步行动之前找到核心证据。”

“你的意思是……”卢探长皱眉，“他们的目标是更大的东西？”

张存光点点头，语气坚定：“是的。而我们必须找到隐藏在鬼面背后的真正力量。”

另一条暗线浮现

阿文的那句“太天真了”像一根刺扎在张存光心里。他一边紧锣密鼓地搜集关于金东来的更多证据，一边暗中调查鬼面组织新的动向。几天后，一份密报送到了张存光手中。

密报简短，却透露了一个重磅信息：鬼面组织近日与某位外国代表频繁接触，商谈的内容涉及“特殊化学原料”。张存光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化学原料可能与毒品有关，但他也意识到，鬼面组织可能正在筹备比鸦片更致命的交易。

“特殊化学原料？”卢探长听后，皱眉道，“上海滩的化工厂并不多，但这类东西一般不会被轻易流通。他们要做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制造更可怕的毒品，或者……更具杀伤力的武器。”张存光冷冷说道，“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化工厂的秘密

经过多方打探，张存光锁定了位于苏州河南岸的一家化工厂。这家工厂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染料厂，但最近几个月，原材料的进口量大幅增加，而生产的染料却并未有相应的市场流通。更可疑的是，这家化工厂的老板竟与金东来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

“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这里。”张存光看着化工厂的资料，低声说道，“今晚就行动。”

潜入行动

夜幕降临，张存光和卢探长带着几名得力警探秘密潜入化工厂。他们穿过幽暗的厂区，发现工厂内戒备森严，四处都有巡逻的守卫和警犬。

几番周旋后，他们终于潜入了一间仓库。仓库内灯光昏暗，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一排排木箱整齐地堆放在墙角，箱子上标着“实验用化学品”几个字。

张存光用小刀撬开其中一个箱子，发现里面装着大量的玻璃瓶，瓶中盛放着透明液体。他仔细嗅了嗅液体的气味，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乙醚，一种高挥发性的溶剂，用于制造麻醉药，也可能用来提炼更危险的毒品。”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张存光低声说道：“藏起来！”

他们迅速隐匿在货架后方，看到几名工人推着一辆装满化学瓶的小车走进仓库。其中一人说道：“老大吩咐，这批货今晚必须装船，鬼面那边的人急着要。”

“鬼面”这个名字让张存光的神经瞬间紧绷。他屏住呼吸，默默记下了装货的每一个细节。当工人们离开后，他低声对卢探长说道：“他们的行动果然没有停止，这批货是关键，我们必须在码头截住它。”

码头的对决

凌晨两点，张存光带领警察和地下志士赶到指定的装货码头。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隐蔽在附近，静静等待运输队的到来。

很快，几辆卡车驶入码头，车上满载装有化学品的木箱。一名戴着帽子、目光凌厉的中年男子从卡车上下来，正是金东来的贴身心腹阿文！

“又是他。”卢探长冷声说道，“这家伙看来是鬼面组织的二号人物。”

张存光点点头，但没有下令立即行动。他想要的不只是货物，而是更深层的线索。他示意队伍耐心等待，观察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阿文指挥手下将货物搬运到一艘货船上，然后拿出一部便携式电台，开始发送信息。张存光用望远镜观察，发现他输入的信息正是一组加密数字：“8-17-45”。

“他在联系鬼面。”张存光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能截获这段通讯，就能找到鬼面下一步的计划。”

他迅速指挥手下截断了电台信号，同时展开了突袭。埋伏的警察和地下志士从四面涌出，与对方展开激烈的枪战。

鬼面的最后一击

在混乱中，阿文试图点燃随身携带的炸药包，但被张存光及时击中手腕，炸药包落地。

阿文怒吼着想扑过去，但卢探长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想死，也得等我们问完话！”

货物被成功截获，阿文被押回警局。在审讯中，他虽然态度强硬，但仍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你们抓了我，鬼面只会更快行动。他们的计划早已开始，目标是上海的金融中心——你们永远想不到他们的手段！”

金融中心的阴影

听到这一情报，张存光心头一震。他立刻意识到，鬼面组织的下一步计划或许不仅仅是毒品和化学品，而是一次对上海核心经济的全面破坏。

“上海的金融中心？”卢探长疑惑道，“他们想干什么？”

“炸毁交易所，或者劫持黄金储备。”张存光迅速推测，“无论是哪种情况，后果都会是灾难性的。”

阴谋渐显

在审讯阿文的同时，张存光派人彻查上海各大金融机构的安全状况。他怀疑鬼面组织的目标是上海证券交易所，这是当时上海金融中心的象征，也是经济命脉所在。经过几天的调查，他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名证券交易所的保安向警方举报，最近几天有几个陌生人频繁出现在交易所附近，这些人穿着普通，但举止诡异，似乎在测量某种数据。与此同时，交易所内部的一个仓库最近被人临时征用，理由是“维修管道”。

张存光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赶往交易所进行勘察。他发现，所谓的“维修管道”仓库正处于交易所核心大厅的地下，而这里也是证券交易所的金库所在地。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维修，而是鬼面组织正在为一场惊天行动做准备。

地下的惊天发现

张存光与卢探长带着几名警探，化装成维修工人潜入交易所的地下仓库。仓库的门上挂着锁，但锁孔的痕迹显示，最近有人频繁打开过。他们撬开门锁，走进仓库后，一股冷风迎面吹来。

仓库内堆放着许多工具箱和管道材料，但在一堆杂物后，张存光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一块地板被松动，下面竟然有一条向下延伸的暗道！

“看来他们的真正目的就在这下面。”张存光低声说道，随即带着队伍小心翼翼地进入暗道。

暗道昏暗潮湿，墙壁上挂着几盏煤油灯，地上则铺着铁轨，似乎是一条用于运输货物的秘密通道。顺着通道前行，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大厅，发现鬼面组织的成员正在紧张地布置炸药和电线。

张存光压低声音：“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他们的计划。”

鬼面的炸弹计划

通过观察和记录，张存光很快弄清了鬼面的阴谋：他们计划在证券交易所的黄金储备金库下方安装炸药，并利用爆炸制造混乱，然后趁乱劫走黄金。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撤退计划，炸药爆炸后，地下通道将成为他们的逃生路线。

张存光握紧拳头，冷冷说道：“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觊觎上海的金融命脉！”

卢探长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

张存光摇头：“不，炸药太多，直接冲进去可能会引发爆炸。我们需要一个更稳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