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阴差阳错
见人没有什么事，不用去医院，一大妈松了口气，与傻柱扶着易中海回了家。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一大妈关心问道。
“还能是什么？张友仁他一点儿也不团结。人家已经工作了，非要逼人家还工作。一点儿先进奉献精神都没有，自私自利，哪里像我们先进文明大院的人！”
“好了好了，别气了。”一大妈安慰着易中海。
傻柱觉得不对，工作本就是张家的。把自己家的工作要回来，怎么就“不团结”了，怎么就“自私自利”了？
张口道：“一大爷，那是人家的工作……”
傻柱不是为张友仁说话，他只是打抱不平，认死理。
“好了，柱子，你也辛苦了，回吧。”一大妈打断了他。
“这……行吧。一大爷，有事您说话。”
傻柱不想惹易中海生气，也就不说了，转身回了。
“唉！”
一大妈叹了口气。
她知道张家的工作是经易中海的手出去的。当时她就劝过，万一借出去后，要不回来怎么办。易中海没有听她的。
易中海也后悔自己没听劝。但当时的张友仁也没这么不听劝啊。
当时的张友仁多好的孩子，一劝就听。
说得白了，易中海不是后悔借出张家工作要不回来，是后悔张友仁不听劝了。
至于家中生病的阎阜贵也听了一耳朵，沉思着什么。
三大妈担心道：“老头子，你说张家的工作还能回来吗？”
“难喽。”阎阜贵摇了摇头。
与家庭妇女不同。阎阜贵是见过现在工作有多难的。
他们学校的一位工作了十年的校工为了留下工作，跪下给校长磕头，最后还是被辞了工，赶回了乡下。
再看今天这一出，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解成的工作？”三大妈继续问。
阎阜贵说：“张家工作回不来，能怎么办？”
“那咱们与张家……”
“就这么处着……不对，是不用处了。张家没有工作，已经完了！”
阎阜贵不再看好张家，已经不愿意再与张家相处。
他本想着能让儿子们打张家的工，现在没了。而张友仁明显得罪了易中海与王主任。这年月没有工作的孤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本来喝过姜茶，发了汗，已经好了的阎阜贵，这会儿只觉得更冷了。战乱年代过来，阎阜贵很明白什么人惹不起。
另一边，张友仁关上门，先帮宝儿洗了脚，让宝儿上炕。宝儿依然没有从狗子的背叛中缓过来，上炕就老实地睡了。
张友仁没有睡下，他在思考，怀疑对要回工作的希望渺茫了起来。
对时代，张友仁有清晰的认识。
这个时代人的道德水平很高。基本上替别人的工，人家都会还。
但，这里是禽满四合院。能与易中海玩到一块儿，从易中海手中拿到工作的人，道德水平有多高？
所以，张友仁怀疑张家的工作很有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张家也没有这个人脉去硬拿回工作。
当然，即便是有人脉，又能拿得回吗？
这可是1959年。没工作会饿死人的年代。
更是一个领导大公无私，亲自把自己子女送下乡的年代。
面对饿死一家人与两个人的电车难题，只怕多数领导都会选择多数。
“怎么办呢？”
张友仁思考着，他不愿意放弃。
那是张家的工作，他凭什么要放弃？
可是一时间，他还真没想到办法。
“叩叩。”敲门声。
“这是张友仁同志家吗？”
正当张友仁在思考的时候，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上门了。身后是王主任与一杆街道办的办事员，也是他们带二人来了四合院找张友仁。
“二位同志是？”张友仁打开门，发现不认识他们。
“我们是九局的。”其中一个人亮了工作证问道，“今天正午后海子，你钓到了一只白鹭？”
张友仁的心下意识地一抽，谁让这白鹭在张友仁上辈子是保护动物，抓到了便要踩五年缝纫机的珍禽。
好在他反应快，知道现在不是后世。许多后世的保护动物，也只是这时代的一道菜。
“对。”张友仁承认道。
“是你把白鹭提供给了杨护城同志？”
“对。”
对方接着提问，问的都是白鹭的事。
张友仁一一回答后，奇怪道：“二位同志，这白鹭有什么问题吗？”
张友仁不知道白鹭什么时候成的保护动物，但这年代肯定不是。
怎么就一只白鹭引来了调查。
“好了，多谢你的配合。”
可惜两个工作人员没人跟他解释，反而提醒道：“不该问的不要问。”
张友仁的心中古怪复杂。
张友仁还不知道，人家在来向他询问前，已经向王主任做过张家的背景调查。
这是因为第九物资供应局并不是简单的物资供应局，人家供应的是大内。任何进入大内的食物都会受到严密的调查。
更何况白鹭肉除了是美食外，还是中药材。
白鹭肉含有多种人体必需的营养成分，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白鹭可用于补中益气，缓解体虚，补益肝肾。与其他中药材搭配使用时，可治疗风湿骨痛、关节炎、肝肾阴虚和四肢无力等症状。
别的不说，风湿骨痛、关节炎，哪一位过过草地的老红军没有。
所以老杨头本想采购白鹭巴结一下江主任，好升个一级待遇。然后这只在九局出现的白鹭直接就引起了几位老干部的争抢。
这只白鹭也因此受到了详细的检查，第九局再顺手调查一下白鹭的提供者，有什么奇怪的。
大内无小事，特别是入口的东西。
只是保密条例下，他们没有解释。所以在王主任眼中的张友仁一下子变得神秘起来。
什么张家只是普通工人家庭，两个孤儿没有依靠……纯属胡说八道。
那可是第九局。大内物资供应局。
国家刚成立，四九城中依然存在大量的特务，而各位领导人的饮食安全就成了重中之重。
甚至有苏联派来的卫生专家，专门指导组织领导人的安全、健康。
这么说吧。
第九物资供应局，不是万岁军政治够硬的人连接近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供应物资了。
但是张友仁向里面供应了物资。
呵呵。
王主任已经误会一次张友仁兄妹没依靠，她还敢再赌张家没依靠？
不！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