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秘密
“这就是我那边剧情的全部了。”何月折拿起桌上的橙汁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嗯，这餐厅的饮料还是蛮好喝的嘛。
坐在桌子另外一边的两人听完也不禁叹息，秦叶本该幸福快乐地过完她的一生，现在却是这么个结局。
“那到我讲了？”头上顶着“响铃卷最好吃”的气球头开口，“我这边的比较简单，应该很快就能讲完。”
何月折和袁央齐齐点头。
两人也没想到群里鼎鼎大名的pvp大佬“响铃卷最好吃”会来玩副本，而且还这么恰好被她们碰见。
“我的角色自称为‘阿菱’，不过这好像只是个化名。”“响铃卷最好吃”开口，“她是为了找人才来到那所学校的，但是很可惜，她找的人似乎已经死去了。”
“所以为了从这个虎穴安全撤离，她不得不主动入职去获取上层领导们的信任。”
“考核当天，也是‘阿菱’决定撤离的那天。她将小秦和叶送到山谷后就准备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这个地方我初步......”
“咳咳、咳！”
“喂，”“响铃卷最好吃”瞪了被饮料呛到而咳嗽的袁央一眼，“专心听讲！别老喝饮料。”
袁央边咳边点头，最后实在是咳得厉害，差点从桌子上摔了下去。
“响铃卷最好吃”见状冲上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从……
呃，应该是她的背包里，拿了根麻绳把人给捆了起来。
“哇。”
“响铃卷最好吃”一脸不解地看向一旁眼睛发光的洋娃娃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声，你继续吧？”洋娃娃脸又正常下来。
“哼。”“响铃卷最好吃”也瞪她一眼，回到座位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我初步推测啊，‘阿菱’留下来和学校外面种的那片花有关系。”
“因为从刚刚......4399讲的‘探长’绕过花海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是知道这种花有某种功效，并且是会影响到他的行动的。”
“不过除了‘探长’那条线的明示，我这条线，以及秦叶的线都没怎么提到过花，所以也不能特别确定......”
“但是！”“响铃卷最好吃”声音突然变大，“在我名侦探响铃卷的推理下，一切邪恶都将无所遁形！”
“我们一定可以成功解密《山谷异想》的！你们有信心吗？！”
……
「......你们有信心吗？！名侦探响铃卷大声喊道。」
「她身旁的听众们全都发出了叫好的声音，天呐，这就是名侦探响铃卷的威力吗？！」
「没想到......」
“停停停！”
“响铃卷最好吃”连忙按停了“蜂鸟”手中捧着的那台收音机：“她们这、这......！”
“你不喜欢吗，名侦探响铃卷大人？哎呀，不喜欢也没事，就当作临别礼物，你要好好珍藏哦。”“蜂鸟”朝她笑笑。
“什么临别...礼物......喂，等等，你说清楚！”
「滋啦——滋啦——」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由于游戏系统出现数值不匹配的严重问题，游戏即将关停！游戏即将关停！」
「请玩家们在5分钟内回到自己的出生点，游戏关停后玩家们将被弹出至现实世界！」
「请玩家们做好准备！」
「通知完毕！通知完毕！」
“喂，你——！”
“再见啦。”
何月折眨了眨眼，一溜烟从响铃卷的据点内跑没影了。
^
几分钟前。
何月折刚打包好送给“响铃卷最好吃”的礼物。
毕竟这段时间的pvp都是她带自己三人打的，不给点回礼何月折也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袁央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说是有“惊喜”，让她如果要去找“响铃卷最好吃的话，最好尽快。
消息已读后的下一秒，就被撤回了。
而且何月折还发现，这人竟然把自己和“七彩世界”都给拉黑了！
不过，自从“响铃卷最好吃”被拉进群后，袁央就总是在群里发些什么“健康饮食，活到99岁”“不要喝饮料！饮料的9大危害”“教你如何玩转pvp”之类的宣传广告。
何月折实在觉得吵，鼓动“七彩世界”把袁央先拉黑后确定没什么大事，这才悄悄地把袁央也给拉黑了。
既然这样……那他又是怎么给自己发的消息？
……
……这就是袁央所说的“惊喜”？
何月折躺在出生点内，看着眼前不断紊乱着的画面。
自己的各项数值都在飞快的变化着，何月折就这样体验了一把从雄壮如牛到瘦骨嶙峋再到身强体壮。
出生点里总是点着香，说是保证玩家睡眠用的。
何月折也试过把香丢出去，不过都失败了。
这香似乎是固定在出生点里刷新的。香的味道很淡，但闻久了她总是会觉得眼睛刺痛。
不知道是睡着还是痛晕，何月折在一片浓稠的烟雾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
......
......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杀掉，全部都杀掉！”
“你不记得我们了？那你为什么——！”
“如果这次还不行。”
“干杯！敬我们！”
“咱们换个方法试试？”
“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我真的......”
“我们能救下所有人吗？”
“你说话呀！别当个哑巴！”
“我想家了。”
“家......？”
“家在哪里。”
“我是谁。”
“我会死吗。”
“我会...赢得冠军吗？”
“......”
“有人来救我了。”
“......”
“杀！”
“杀！！”
“杀！！！”
“死！！！——”
“杀死所有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
“问问你的心，它同意吗？”
......
......
......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月折睁开眼。
果然，循环还是没有结束吗？
她起身再次披上外套，这个动作已经像做过数百次那样熟练。
“吱呀——”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何月折看着门外还在冒冷气的袁央，皱着眉有些奇怪，在“现实世界”的他难道又认识自己了？
何月折开口笑眯眯问道：“有事找我呀？”
“你还记得上个循环发生的事吗？”袁央拿着个笔记本。
“‘响铃卷最好吃’，记得吗？”
何月折被冻得有些发抖，她本就是个很怕冷的人：“……记得。”
她微微低头看向袁央手里的笔记本，这笔记本的使用痕迹很明显，看来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呢？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有人身体里冒冷气啊？
这不是大晴天吗！
他难道是上个世纪冰冻下来的人吗？！
“秦叶和七瓣花，记得哪个？”袁央又问。
“......秦叶。”
“打过pvp吗？”
“打过。”
......
袁央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有些问题中提到的事物和人物何月折却甚至会有“完全没有印象”“完全不记得”的想法。
“是第二次……”袁央不断翻着笔记本，最终停下来在某页上打了个圈，“嗯……你好像失忆了。”
何月折：？？这种莫名其妙的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她把外套穿好，拉好拉链。
“事实上从你记忆中的第二次循环结束后，我们又经历了至今共二百一十七次循环。”
“但是这其中有些‘你’的记忆是缺失的，她们并不知道‘循环’的存在。”
袁央清了清嗓子。
“所以我最开始怀疑的是循环导致同一时间线中出现了多个‘你’，而我遇见的‘你’并不是一开始我认识的这个‘你’。”
“就像《彗星来的那一夜》[注1]？”何月折问道。
“嗯？”袁央有些疑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后来经过调查，我发现每一个时间线中只会有单一的‘你’出现。”
“所以你的最终结论是、我只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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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忆了很多次？”
“啊，大概是的。”
“……”
“……”
“这还是我认识你来你跟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并且它似乎是段废话。”何月折在一片沉默中开口。
袁央没说话，他挠挠头，掉了不少看起来就很嘎嘣脆的头发。
“……”何月折扶额，“所以在这二百一十七次循环中我们有没有过没进游戏的经历呢？”
“我提过，不过那些‘你’都不太愿意。”
确实是失忆的自己会做的事情啊，毕竟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超度面前这个少年，也就是完成他的愿望——
通关《坚果》（？）。
那对于并不知道“循环”这件事的自己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不进入游戏的理由了。
“好吧，那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会冒冷气吗？以及为什么拿着一把刀？”
何月折也算是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袁央这副仿佛脑子里有泡一样的装扮。
稀疏杂乱的头发，长但是破了好几个大洞正在漏风的白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小熊棉拖，以及背在身后手上的那把脏兮兮的刀。
当然了，这个漏风并不是说风漏进去，而是里面的白气正在往外漏。
袁央愣了一下，手依旧背在身后：“冒、冒冷气？！”
看起来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何月折摆手，“讲了这么久，你渴不渴呀？”
袁央呆呆地开始点头。
“那你先进来沙发上坐一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袁央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
何月折之前就注意到，唐柳家里的厨房里有个巨大无比的饮水机，旁边还放了瓶贴着“一喝就死”标签的胶囊。
当时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不得不放下想要尝试的好奇心。
但这次，既然确定是循环了，那大好的实验对象不就摆在面前了吗？
正好也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那个猜想到底对不对。
就是不知道袁央死后这个循环还会不会继续？
何月折用画着只鸟的玻璃杯接了杯水，然后拿了颗胶囊扔了进去。
药瓶的标签上就写着“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因此也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来掩盖。
杯架上还挂着另外的四个杯子，上面也画着不同的卡通图案，不过好几个都被唐柳用黑色记号笔涂掉了。
何月折给自己也接了一杯，端着两杯水走了出去。
^
袁央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个冰雕。
“喏。”何月折把水递给他。
袁央很小声地回答道：“谢谢。”
“不用谢哦。”何月折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嗯，很好喝，是淡盐水吗？”
何月折不回话，笑眯眯的眼神却看得袁央突然有些毛毛的。
“你怎么不说话？”袁央放下空杯，头很快晕了起来。
“你想听我说什么？”何月折问，“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呀？”
“啊......”
何月折小口喝着水，看向身旁逐渐倒在沙发上没有动静的少年。
果然是“一喝就死”呢。
真有意思。
何月折把唐柳之前藏在房间床铺底下的一捆麻绳给找了出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先把袁央捆起来后再去他家里面搜查。
从他手里把刀拿出来，何月折这才发现，那些看起来是脏东西的痕迹，有着一丝鲜血的味道。
他竟然还在刀上贴了小纸条，但不知道为什么，纸条上的很多字都被晕开了，看不清楚。
其中有三句话，何月折可以确定，全部写着“我是袁央”，而另外的都写着一些何月折看见了却无法理解的字词。
自己的认知出问题了？
不对，自己的记忆还只有两个循环，这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那就是袁央？
二百一十七个循环，不知道，或许更多。看来他似乎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小秘密了。
哎呀呀，这可不行，你可是我的任务对象呢。
何月折轻声说。
我必须得完完全全地了解你呀。
嗯，这餐厅的饮料还是蛮好喝的嘛。
坐在桌子另外一边的两人听完也不禁叹息，秦叶本该幸福快乐地过完她的一生，现在却是这么个结局。
“那到我讲了？”头上顶着“响铃卷最好吃”的气球头开口，“我这边的比较简单，应该很快就能讲完。”
何月折和袁央齐齐点头。
两人也没想到群里鼎鼎大名的pvp大佬“响铃卷最好吃”会来玩副本，而且还这么恰好被她们碰见。
“我的角色自称为‘阿菱’，不过这好像只是个化名。”“响铃卷最好吃”开口，“她是为了找人才来到那所学校的，但是很可惜，她找的人似乎已经死去了。”
“所以为了从这个虎穴安全撤离，她不得不主动入职去获取上层领导们的信任。”
“考核当天，也是‘阿菱’决定撤离的那天。她将小秦和叶送到山谷后就准备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这个地方我初步......”
“咳咳、咳！”
“喂，”“响铃卷最好吃”瞪了被饮料呛到而咳嗽的袁央一眼，“专心听讲！别老喝饮料。”
袁央边咳边点头，最后实在是咳得厉害，差点从桌子上摔了下去。
“响铃卷最好吃”见状冲上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然后从……
呃，应该是她的背包里，拿了根麻绳把人给捆了起来。
“哇。”
“响铃卷最好吃”一脸不解地看向一旁眼睛发光的洋娃娃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声，你继续吧？”洋娃娃脸又正常下来。
“哼。”“响铃卷最好吃”也瞪她一眼，回到座位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我初步推测啊，‘阿菱’留下来和学校外面种的那片花有关系。”
“因为从刚刚......4399讲的‘探长’绕过花海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是知道这种花有某种功效，并且是会影响到他的行动的。”
“不过除了‘探长’那条线的明示，我这条线，以及秦叶的线都没怎么提到过花，所以也不能特别确定......”
“但是！”“响铃卷最好吃”声音突然变大，“在我名侦探响铃卷的推理下，一切邪恶都将无所遁形！”
“我们一定可以成功解密《山谷异想》的！你们有信心吗？！”
……
「......你们有信心吗？！名侦探响铃卷大声喊道。」
「她身旁的听众们全都发出了叫好的声音，天呐，这就是名侦探响铃卷的威力吗？！」
「没想到......」
“停停停！”
“响铃卷最好吃”连忙按停了“蜂鸟”手中捧着的那台收音机：“她们这、这......！”
“你不喜欢吗，名侦探响铃卷大人？哎呀，不喜欢也没事，就当作临别礼物，你要好好珍藏哦。”“蜂鸟”朝她笑笑。
“什么临别...礼物......喂，等等，你说清楚！”
「滋啦——滋啦——」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由于游戏系统出现数值不匹配的严重问题，游戏即将关停！游戏即将关停！」
「请玩家们在5分钟内回到自己的出生点，游戏关停后玩家们将被弹出至现实世界！」
「请玩家们做好准备！」
「通知完毕！通知完毕！」
“喂，你——！”
“再见啦。”
何月折眨了眨眼，一溜烟从响铃卷的据点内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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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
何月折刚打包好送给“响铃卷最好吃”的礼物。
毕竟这段时间的pvp都是她带自己三人打的，不给点回礼何月折也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袁央突然发来一条消息，说是有“惊喜”，让她如果要去找“响铃卷最好吃的话，最好尽快。
消息已读后的下一秒，就被撤回了。
而且何月折还发现，这人竟然把自己和“七彩世界”都给拉黑了！
不过，自从“响铃卷最好吃”被拉进群后，袁央就总是在群里发些什么“健康饮食，活到99岁”“不要喝饮料！饮料的9大危害”“教你如何玩转pvp”之类的宣传广告。
何月折实在觉得吵，鼓动“七彩世界”把袁央先拉黑后确定没什么大事，这才悄悄地把袁央也给拉黑了。
既然这样……那他又是怎么给自己发的消息？
……
……这就是袁央所说的“惊喜”？
何月折躺在出生点内，看着眼前不断紊乱着的画面。
自己的各项数值都在飞快的变化着，何月折就这样体验了一把从雄壮如牛到瘦骨嶙峋再到身强体壮。
出生点里总是点着香，说是保证玩家睡眠用的。
何月折也试过把香丢出去，不过都失败了。
这香似乎是固定在出生点里刷新的。香的味道很淡，但闻久了她总是会觉得眼睛刺痛。
不知道是睡着还是痛晕，何月折在一片浓稠的烟雾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
......
......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杀掉，全部都杀掉！”
“你不记得我们了？那你为什么——！”
“如果这次还不行。”
“干杯！敬我们！”
“咱们换个方法试试？”
“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我真的......”
“我们能救下所有人吗？”
“你说话呀！别当个哑巴！”
“我想家了。”
“家......？”
“家在哪里。”
“我是谁。”
“我会死吗。”
“我会...赢得冠军吗？”
“......”
“有人来救我了。”
“......”
“杀！”
“杀！！”
“杀！！！”
“死！！！——”
“杀死所有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
“问问你的心，它同意吗？”
......
......
......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何月折睁开眼。
果然，循环还是没有结束吗？
她起身再次披上外套，这个动作已经像做过数百次那样熟练。
“吱呀——”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何月折看着门外还在冒冷气的袁央，皱着眉有些奇怪，在“现实世界”的他难道又认识自己了？
何月折开口笑眯眯问道：“有事找我呀？”
“你还记得上个循环发生的事吗？”袁央拿着个笔记本。
“‘响铃卷最好吃’，记得吗？”
何月折被冻得有些发抖，她本就是个很怕冷的人：“……记得。”
她微微低头看向袁央手里的笔记本，这笔记本的使用痕迹很明显，看来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呢？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有人身体里冒冷气啊？
这不是大晴天吗！
他难道是上个世纪冰冻下来的人吗？！
“秦叶和七瓣花，记得哪个？”袁央又问。
“......秦叶。”
“打过pvp吗？”
“打过。”
......
袁央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有些问题中提到的事物和人物何月折却甚至会有“完全没有印象”“完全不记得”的想法。
“是第二次……”袁央不断翻着笔记本，最终停下来在某页上打了个圈，“嗯……你好像失忆了。”
何月折：？？这种莫名其妙的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她把外套穿好，拉好拉链。
“事实上从你记忆中的第二次循环结束后，我们又经历了至今共二百一十七次循环。”
“但是这其中有些‘你’的记忆是缺失的，她们并不知道‘循环’的存在。”
袁央清了清嗓子。
“所以我最开始怀疑的是循环导致同一时间线中出现了多个‘你’，而我遇见的‘你’并不是一开始我认识的这个‘你’。”
“就像《彗星来的那一夜》[注1]？”何月折问道。
“嗯？”袁央有些疑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后来经过调查，我发现每一个时间线中只会有单一的‘你’出现。”
“所以你的最终结论是、我只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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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还是我认识你来你跟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并且它似乎是段废话。”何月折在一片沉默中开口。
袁央没说话，他挠挠头，掉了不少看起来就很嘎嘣脆的头发。
“……”何月折扶额，“所以在这二百一十七次循环中我们有没有过没进游戏的经历呢？”
“我提过，不过那些‘你’都不太愿意。”
确实是失忆的自己会做的事情啊，毕竟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超度面前这个少年，也就是完成他的愿望——
通关《坚果》（？）。
那对于并不知道“循环”这件事的自己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不进入游戏的理由了。
“好吧，那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会冒冷气吗？以及为什么拿着一把刀？”
何月折也算是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袁央这副仿佛脑子里有泡一样的装扮。
稀疏杂乱的头发，长但是破了好几个大洞正在漏风的白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小熊棉拖，以及背在身后手上的那把脏兮兮的刀。
当然了，这个漏风并不是说风漏进去，而是里面的白气正在往外漏。
袁央愣了一下，手依旧背在身后：“冒、冒冷气？！”
看起来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何月折摆手，“讲了这么久，你渴不渴呀？”
袁央呆呆地开始点头。
“那你先进来沙发上坐一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袁央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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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折之前就注意到，唐柳家里的厨房里有个巨大无比的饮水机，旁边还放了瓶贴着“一喝就死”标签的胶囊。
当时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不得不放下想要尝试的好奇心。
但这次，既然确定是循环了，那大好的实验对象不就摆在面前了吗？
正好也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那个猜想到底对不对。
就是不知道袁央死后这个循环还会不会继续？
何月折用画着只鸟的玻璃杯接了杯水，然后拿了颗胶囊扔了进去。
药瓶的标签上就写着“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因此也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来掩盖。
杯架上还挂着另外的四个杯子，上面也画着不同的卡通图案，不过好几个都被唐柳用黑色记号笔涂掉了。
何月折给自己也接了一杯，端着两杯水走了出去。
^
袁央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个冰雕。
“喏。”何月折把水递给他。
袁央很小声地回答道：“谢谢。”
“不用谢哦。”何月折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嗯，很好喝，是淡盐水吗？”
何月折不回话，笑眯眯的眼神却看得袁央突然有些毛毛的。
“你怎么不说话？”袁央放下空杯，头很快晕了起来。
“你想听我说什么？”何月折问，“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呀？”
“啊......”
何月折小口喝着水，看向身旁逐渐倒在沙发上没有动静的少年。
果然是“一喝就死”呢。
真有意思。
何月折把唐柳之前藏在房间床铺底下的一捆麻绳给找了出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决定先把袁央捆起来后再去他家里面搜查。
从他手里把刀拿出来，何月折这才发现，那些看起来是脏东西的痕迹，有着一丝鲜血的味道。
他竟然还在刀上贴了小纸条，但不知道为什么，纸条上的很多字都被晕开了，看不清楚。
其中有三句话，何月折可以确定，全部写着“我是袁央”，而另外的都写着一些何月折看见了却无法理解的字词。
自己的认知出问题了？
不对，自己的记忆还只有两个循环，这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那就是袁央？
二百一十七个循环，不知道，或许更多。看来他似乎真的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小秘密了。
哎呀呀，这可不行，你可是我的任务对象呢。
何月折轻声说。
我必须得完完全全地了解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