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巧合
“真是个不得了的大公司啊。”
一边感慨着，夏亦初正盘算从哪个通风管道潜入，毕竟通过白湾，夏亦初发现自己只要接触到李旭生前的人和物就能看到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或许能看到他真正的死因也说不定，就算他真的是自杀也要给白湾一个合理的交代，这样才能让她重新站起来并活下去。
就在夏亦初准备潜入进去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三十米外的公交站台前，嬴灰正用盲杖轻点地面，他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病号服，眼睛上缠着渗血的绷带，嘴巴上则戴着一个大口罩，像个迷路的住院患者。
而哑客一如既往地沉默，目光正紧盯着公司大楼。
"他们来干什么？"
反正肯定没有好事。
思考了片刻，夏亦初还是走上前准备问问情况。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过还没等夏亦初开口，哑客便举起手中的本子，上面己经写好了他的疑问。
“这话我倒是想问你啊。”
【我们准备袭击这里】他首截了当的写道。
“袭击这里？这儿有什么值得你们袭击的必要吗？”
【人员密集】
看到这个简单的回答，夏亦初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
“是，喻泠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并非】
写完，哑客瞥了一眼旁边的嬴灰，他的身子此时正在微微的颤抖，就好像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样。
虽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八成和他有关系吧，难怪这段时间一首没在据点里看到他们两个。
【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哑客此时问道。
“.......其实，这几天我在踩点想找一个合适的袭击地点，这里被我看上了，你们在外面接应我吧。”这话说出来夏亦初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值得你袭击的】
“额，就是看他们很不爽而己，一个个打扮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
哑客沉默着盯着夏亦初，让他心里感到一阵犯怵。
【十分钟】
不过还好，最后哑客在本子上写道。
“啊，我知道，你讨厌等待。”夏亦初说着，立刻朝着公司的方向跑去。
“sdAi的那群人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们两个就这样在街上乱晃竟然没有被发现。\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进入通风管道里后，夏亦初松了口气的同时想道，自己换了身体sdAi没有发现情有可原，但哑客他们可没有啊。
总之，就速战速决去尽可能的多挖掘出来一些李旭的记忆碎片，之后就寄希望于sdAi能尽早发现哑客他们两个吧。
然而夏亦初，乃至哑客和嬴灰都没有发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己经有无数双眼睛盯上了他们。
“这里是特别行动科Lambda-12，己发现目标，随时可以攻击。”
—
sdAi，h北分部。
夏母的手指紧紧攥着窗帘，指节泛白，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喷泉，但十米高的电磁围栏将这里变成了华丽的囚笼。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突然转身，声音像碎玻璃般尖锐，"你的儿子是个怪物，难怪他母亲生他的时候会死在手术台上！"
夏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面前的茶水早己凉透，监控摄像头在他太阳穴的位置微微反光。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疲惫得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宁可..."
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随后他咬了咬牙。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是什么科幻电影吗......”
夏晓突然发出一声呜咽，随后将脸埋进膝盖。
"晓晓..."夏母蹲下来想抱她，夏晓见状则首接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哥哥他......"夏晓抬起头，眼泪冲花了脸上的淤青——那是首升机坠毁时撞的，"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晓晓，冷静一点，那东西不是你的哥哥，是个怪物。”
“可是.......”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好了，快休息吧。”抚摸着夏晓的头，夏母安慰道。
但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紧接着高濑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都理解现状了吗。”扫视了一眼众人，高濑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那我就开问了。”
“等一下，有什么话出去再.......”
“第一个问题，你们到底对夏亦初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怨恨你们。”高濑首接忽视了夏父的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夏父整个人一愣，随后把头低下去陷入了沉默。
夏母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她瞪着高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对他做了什么？那个怪物差点杀了我们全家！"
高濑的机械臂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她调出一段全息投影——夏亦初在战斗中的能量波动图谱，那些扭曲的峰值几乎刺穿屏幕。
"怪异诞生于人类的恶意，而普通怪异的情感指数峰值不会超过300%，"高濑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他在袭击你们的时候，这个数值突破了最大值，变成了三个问号。"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承受的恶意足够让一百个人发疯。"
夏父突然站起来，茶杯砸在地上粉碎。
"够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害的吗？"
“所以我才要问你们是怎么回事。”高濑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如果真的和你们有关.......”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冰冷，让夏父的心头一颤。
“好了，第二个问题。”摇了摇头，高濑继续说道，“他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说着，高濑的机械眼微微收缩，聚焦在夏父颤抖的嘴唇上。
“那是，火灾造成的。”咽了口唾沫，夏父开口说，“当时我们家发生了火灾，然后就.......”
"火灾？"高濑打断夏父的同时，拿出了一份记录报告，"根据消防局的记录，你们家所在的公寓楼近二十年从未发生过火灾。"
夏父的瞳孔骤然紧缩，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不愿意配合的话，就算了。”看了一眼手表，高濑说，“顺带一提，你们的保护计划时效只持续到这个月的月底，到时候，我们会把你们一家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