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过去~悲剧
“哇哦,真不得了啊。”
与喻泠相撞的瞬间,迸发出超新星般的刺目光芒,戈斯成功将喻泠逼退三步,但他的晶体核心疯狂闪烁,很明显他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浓度的液体式wei。
“好了,我差不多玩够了。”
戈斯的机械义眼惊恐地转动,他这才发现,自己胸口的黑色晶体不知何时己变成银白色,正像病毒般在自己体内扩散。
"不...不可能..."
血色触手从戈斯体内爆出,将他的躯体包裹成一个茧,很快茧内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溶解声,偶尔凸起手掌或面部的形状,又很快平复。
当茧最终散开时,原地只剩下一团血雾。
高濑是最后一个站着的,她的武器此时要么被破坏要么没了弹药,冷兵器在之前的爆炸中折断,现在手中只有半截残刃,当喻泠向她走来时,高濑只能苦笑了一下。
这根本不是战斗,就像人类不会把除草称为战争。^天-禧¢小¢税.枉- \首\发′
“为了对付我,还真是兴师动众啊。”走到高濑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喻泠没有急于攻击,而是停下脚步说道,“那些武器都足够打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了,来杀我的人也有接近一万名,你们就没想过如果输了是多大的损失吗。”
高濑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强撑着己经累到颤抖的手拿起了那把断刀。
看到这一幕,喻泠发出了不屑的笑容。
“你那种眼神,我见得太多了。”喻泠说着,开始朝高濑走来,“明明也有着痛苦的经历,却没有变成怪异,我没说错吧?”
高濑依然没有回答,下一秒便反握断刀刺向了喻泠。
结果喻泠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断刀,并用一根手指猛地刺入了高濑的脑门中。
顿时,没有任何痛觉,只是无尽的晕眩感涌上心头。
“你就好好回忆一下吧,那些恶意,以及痛苦。”看着高濑倒在地上,喻泠冷笑了一下说道,“我很期待你变成怪异的那一刻哦。”
说罢,喻泠头也不回地朝着存放残躯的实验室走去。¨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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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吐。
六岁的我躺在儿童病房里,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第三十七次手术明天就要做,爸爸说这次是从背后开刀,所以不能抱着雪丸睡了。
雪丸是上周爸爸带来的小白狗,软乎乎的像团棉花糖,护士阿姨说病房不能养宠物,但爸爸塞了钱,她们就假装没看见。
这是爸爸难得温柔的时候,通常他只会皱着眉头说"医药费又涨了"。
"高濑,看这个。"爸爸突然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什么东西,当他走近时,我看到了——那是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从我肺里取出来的肺大泡,像颗腐烂的葡萄。
"医生说你运气好,再晚点就要窒息了。"爸爸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明天手术完,我们吃红烧肉。"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是妈妈离开后他第一次碰我,不是打,而是揉,雪丸从他外套里钻出来,湿漉漉的鼻子蹭着我的手指。
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两年后的储物间里,我抱着雪丸数外面的脚步声,弟弟又在哭了,继母会要求我出去哄他,但上次我抱他时他突然尖叫,爸爸用皮带抽得我三天没法坐椅子。
"死丫头躲哪去了?"继母的拖鞋啪嗒啪嗒响,"就知道浪费米饭!"
雪丸的耳朵竖起来,我赶紧捂住它的嘴,储物间门把手突然转动,我的心跳快得像要冲破手术疤痕,但脚步声又远去了,他们永远记不住这个堆满旧被褥的角落是我的秘密基地。
"雪丸乖。"我摸着它背上结痂的伤口,那是昨天弟弟用玩具车砸的,"等爸爸生日那天,我们表演你学会的握手好不好?"
我以为忍耐就会有回报。
雨下得很大,十岁的我站在玄关,校服裤腿滴着水,家里飘来奇怪的肉香,不是往常的鸭架汤气味。
"回来啦?"爸爸围着妈妈——不,是继母的草莓围裙,笑容比锅里的蒸汽还热乎,"今天有特别晚餐。"
弟弟坐在餐桌前拍手,他手腕上贴着创可贴,我悄悄环顾西周,没看到雪丸冲出来迎接的身影。
肉很嫩,带着我从未尝过的甜味,爸爸不断往我碗里夹,说多吃点对身体好,当我问雪丸去哪了时,继母突然笑起来。
"不是正在吃吗?"爸爸放下酒杯,"这畜生敢抓伤我儿子,幸好发现得早没感染。"
筷子掉在地上,我低头看碗里泛着油光的肉块,突然理解为什么味道熟悉——上周雪丸偷吃布丁时,我亲过它湿漉漉的鼻子。
.......
雨水很冷,我跑丢了一只鞋,脚底被碎石划破也不觉得疼,妈妈住的高级公寓有门禁,我在大雨中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她的身影。
"妈妈!"我扑过去抓住她的伞柄,却看到她怀里抱着个裹在鹅黄色襁褓里的婴儿。
"你怎么..."妈妈后退半步,婴儿开始啼哭,"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己经不是我的女儿了,你父亲才是监护人。"
她新烫的卷发散发着昂贵洗发水的香味,我说了雪丸的事,说爸爸变得好可怕,说储物间里我的被子发霉了,妈妈按响了门铃,保安室亮起灯。
"听着。"她快速塞给我五十块钱,"别来找我,也别去找你外婆,她老年痴呆认不得人了。"
我以为世界总会留条缝隙。
长椅很硬,我蜷缩在儿童公园的滑梯下面,雪丸的项圈攥在手里,雨停了,但身上还在滴水,远处便利店的白光像另一个世界,有个醉汉在呕吐。
有什么东西在我胸腔里膨胀,是心脏,它跳的很快,快要跳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