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所谓神迹
方术士大惊失色,赶紧将火扑灭,刘徽在此时抄起酒壶往人身上一泼,不出意外,本来只有一点的火势在刘徽的泼酒之下,瞬间火势变大,烧得那人发出一阵阵惨叫。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本宫让你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是用一面镜子,借用阳光的热度,折射到本宫身上,造成一个所谓有天降罚于人,自燃的现象。这样的把戏,本宫在西域玩的时候,你那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刘徽言罢一脚往人的心口上踹。
本来让刘徽往身上泼了酒,火势变大已然灼伤了皮肤,痛得正打着滚把身上的火扑灭的人,哪能想到刘徽上来给他了一脚,与之而来更道出让他倍受震惊的话。
“陛下,长公主镇守河西的第三年,大月氏国内乱不休,长公主让大月氏国宗庙自燃,令大月氏国人心大乱,自此四分五裂。”真不是刘徽在自夸自卖,而是实打实的战绩在那儿摆着,刘徽当年用过的手段,那可是直接让人的宗庙都起火了,只是让人身上起火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倒在地上的人惊恐之极。
“怎么,想不到吧,本宫早在你之前就动过手脚,比起只是让人着火而已,我那个时候让大月氏国的庙在一瞬间都烧起来了。我要是你,烧人这样的事我才不干,要干就应该直接烧了太庙,再在上面留字,道后世的儿孙不孝。”刘徽压根不着急的给人出起主意。要么不做,要做应该做到底!
“陛下,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手里还有这几样东西。”在此时,羽林军也捉着一个人进来,上面不巧了正好有一面镜子。
“铁雄,给朕查清楚,查明白了。”刘彻一看不出刘徽所料,思及有些人的欺瞒,更是怒意席卷,一声令下让铁雄查查。
铁雄躬身道:“陛下,臣是未央长公主举荐,臣查查,怕是有失公允。”
可不是。
如今的情况都看在眼里的,刘彻身边的方术士对刘徽有恶意,所以才会不惜一切的坑害刘徽,铁雄参与进去,哪怕照实的查,也未必见得查出来的结果能让刘彻认可。
既如此,何不让刘彻挑一个他最相信的人去查。
铁雄的话让刘彻拧紧眉头,随之唤道:“江充。”
江充啊!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时都不由一愣,江充和刘据之间也闹过不愉快。
得刘彻宠爱的江充,奉刘彻的命令查事,江充呢,拿着鸡毛当令箭,注意到各家其实都占用驰道而行。
何所谓驰道?
那可是天子驰道。唯有天子可用。
江充一捉,好样的,捉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太子奴仆。
哪怕是太子刘据在内,江充也一视同仁,该办的都办。虽然刘彻不曾因此事怪罪刘据,可刘据和江充的仇就此结下了。
“阿徽小心。”此时传来一阵惊呼,却是那倒在地上的方术士突然朝刘徽洒向好几颗珠子,刘徽听到提醒时立刻躲开,也避开那些珠子,一时不慎撞到案几上,脚下一绊肚子撞到旁边的灯上,一阵吃痛。而那些个珠子在空中炸开了。避之不及的人都被炸伤了。
“刘徽,我要你为我家人偿命。”不仅如此,那人更是翻身而起攻向刘徽,却在下一刻,身首异处。
霍去病已然夺过羽林军手中的剑,一剑挥落人的脑袋。
“阿徽。”又是一阵惊呼,刘徽裙摆下竟然见血。
“公主。”刘徽的情况吓呆了一众人,不可置信的望向前方。
霍去病急忙回头,见刘徽流血,脸色已然变得惨白无血,颤着手将刘徽抱起,“太医。”
太医,不,霍去病唤道:“连翘。”
连翘听声急急的冲进来,见到刘徽身上的血,这,这,这分明……
颤手为刘徽号脉,连翘惊喜却又担忧的道:“冠军侯,公主,公主有喜了,却是动了胎气,冠军侯快抱公主回去。”
一系列的事发生太快,转变也太快,打得所有人始料未及。
而且刘徽有孕一事,谁人不震惊不可思议。
刘徽竟然有孕了?
在所有人都接受刘徽不能生的时候,她却有了孩子?
韩澹和韩祭此番也在宫中,因鸣堂的事让他们接手,鸣堂既是归了朝廷管辖,以往他们不用掺和朝堂上的事,如今却不能了。
一听刘徽那儿出事,霍去病抱着人回了椒房殿,韩澹急急赶来,连忙为刘徽号脉,随之施针,转头骂起连翘道:“公主有孕一个多月了,你竟然一无所知。”
连翘哭丧着脸道:“公主不怎么肯让我们号脉。而且近些日子公主忙着田地里的事,连奴婢们接近都不乐意。”
她也想天天给刘徽号脉,那也得刘徽肯才行。
刘徽好不容易有孕,谁不高兴,连翘都恨不得打上自己几个耳光,怎么能没有发现。
“夫人,阿徽如何?”卫子夫追问,观刘徽脸色发白,身下的血似是止住了。
“须得好生静养。”韩澹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霍去病身上道:“冠军侯就不要近身了。”
额!刘徽有些不舒服,听到这话瞪大眼睛。
“徽徽的身体如何?”霍去病强作镇定,握住刘徽的手在发抖追问。
“公主身体康健,方才是不小心撞了肚子才会动了胎气。好生静养,将来定能平安。不过,公主和冠军侯只有此子,我看是个女郎,一个康健聪颖的女郎。”韩澹似是清楚周围好些人的想法,一语道破,也好让他们不用再动坏心思。
与之而来也为宽刘徽的心。
刘徽最怕的是孩子的康健问题。
“女郎也好,像阿姐。”卫禧可高兴了,她也希望刘徽能够早早有孕,生下一个孩子。听说刘徽将会生下一个女郎,那是暗松一口气。
“还是让韩开和墨言她们回来伺候公主吧。连翘太年轻,经的事情少,来日照看公主怕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韩澹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刘徽不在意男女,只要孩子康健她便放心。
刘徽想推辞,卫子夫已然道:“有劳夫人。阿徽,听夫人的安排。”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能不听韩澹。
刘徽不敢不听,卫子夫走了过来,看了刘徽身上的银针不由的问:“何时可以拔针?”
虽说卫子夫也学了多年的医术,却极少有用上的机会,她不过是学着打发时间,也为自己寻些乐子。刘徽身怀有孕,多少年盼下来才盼到的。卫子夫都不敢上手号脉,唯恐看错。
“再等等。”韩澹宽慰卫子夫。
外头刘彻也等到确切的消息,刘徽是真有孕了。
刘彻高兴的连声叫好。
那样子可比当年得知太子妃有孕时还要高兴。
“铁雄,查一查他到底为何要置未央长公主于死地。”刘彻与之而来也想到另一回事,下令让铁雄去查。
只要不是证明刘徽的事,铁雄无二话的去查查。
他是问心无愧,架不住世间太多人的心都是脏的,所以看到的无一例外也都是脏的。
刘徽对大汉如何,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怎么还能有人怀疑呢?
铁雄想到刘徽方才血流不止样子,由衷的祈祷刘徽平安,母女平安啊。
好好的宴会,因着一个方士术的把戏,差点闹出大事。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徽有惊无险,腹中的孩子受了惊吓,还好没事。
刘徽有些累了,便躺下休息了。
“敢问夫人,以徽徽的身体生产时可有凶险?”霍去病等刘徽睡下,发现刘徽脸色有些发白,随韩澹一道出去时询问。
韩澹笑道:“妇人生产本就是半只脚迈入鬼门关。难不成冠军侯还能不要公主才怀上的孩子?”
打趣的话一出,霍去病不作声,可他不作声难道不是更说明了他的态度。
卫子夫连忙拉住霍去病的胳膊道:“去病,你不可胡闹。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
孩子,孩子。因为孩子给霍去病的都是不好的印象。
霍去病眉头紧锁道:“徽徽康健更重要。”
刘徽方才血流不止时,霍去病的心已然提起,恨不得……
“去病。这只是意外。阿徽刚刚不小心撞到才会动了胎气。”卫子夫努力说服霍去病,不希望霍去病犯糊涂,他们那么多年盼望的孩子,终于来了。卫子夫比谁都希望刘徽能够生下这个孩子,纵然是女儿那也好。
依如今大汉的情况,女郎也未必不能承爵。
刘徽那儿,看刘徽的态度,那也看不出来。
卫子夫生怕霍去病想不开,连带着让刘徽都一道不想要这个孩子。
“冠军侯不如问问公主再做决定。”韩澹不劝,霍去病有霍去病的担心,但孩子最后要不要由不得霍去病,在刘徽。
刘徽,会要这个孩子的呢。
韩澹更了解刘徽,正因如此也不管霍去病的态度。
霍去病一听抿住唇。
刘徽那儿,怕是会要这个孩子的。
卫子夫算是看明白了,霍去病尽胡闹,竟然打量不要孩子。
瞪了霍去病一眼,卫子夫在韩澹走后追问霍去病,“你是不是听说阿徽怀的是女郎,你便不喜欢了?”
“姨母,我只是不喜欢孩子。想到徽徽会因此承受十月怀胎之苦,还有生产时的风险,我才不想要。姨母,徽徽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让徽徽一直辛苦。”霍去病语重心长的将想法告诉卫子夫,他不在意孩子是男是女,他在意的是刘徽。
卫子夫一时语塞。
“去病,虽有凶险,但只要小心定可以保证她们母女平安,女子怀胎十月天经地义,再辛苦也是应该。”卫子夫不得不劝着霍去病,生怕他想岔了。
“姨母,没有那么多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辛苦就是辛苦。如果不生,不就可以不辛苦了吗?姨母,我并不认为徽徽因为嫁给了我,便理所当然要为我辛苦。我心疼徽徽。”霍去病也曾见过卫子夫有孕时的样子,也记得卫子夫生产时的艰辛,更听说了很多妇人难产而死。因此,对卫少儿,他也始终记得她生下了他。
霍去病不希望刘徽有意外,任何的意外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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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更是无话可说。
霍去病知道怀孕的不易。
“姨母,我去陪徽徽,此事,我们再商量。”商量什么?当然是商量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卫子夫想把人喊住,霍去病已然往屋里去,一喊怕是要惊醒了刘徽,卫子夫不得不咽下。
可这个事卫子夫得找人劝劝霍去病。
除了卫青还能是谁。
卫青倒是不急的道:“有阿徽。”
卫子夫马上道:“我也怕阿徽会……”
会怎么的?
卫青的眼皮直跳,他能说卫子夫可能想多了吗?
不不不,霍去病和刘徽两个人的想法,或许有可能真如卫子夫所担心的那样。
姐弟突然陷入沉默……
刘徽是动了胎气不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休息了一会儿便醒了,看到霍去病在一旁守着,见她醒来立刻迎上,关心的追问:“有哪儿不舒服?”
摇摇头,刘徽宽慰道:“没事,不过是动了胎气罢了,我身体好着,表哥别担心。”
霍去病给刘徽倒了米汤,喂着她喝了小半碗这才放下。
刘徽注意到霍去病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问:“表哥不高兴吗?”
“嗯,不高兴。”霍去病如实而答,想起刘徽方才的模样,身下是血,脸色惨白,如今脸上血色都不曾恢复。才有了身子便如此磨人,以后如何使得。
霍去病拧眉盯着刘徽的肚子,透着不喜。
刘徽轻笑伸手握住霍去病的手,将他滚烫的大掌放在腹上。
霍去病一顿,刘徽朝霍去病道:“若是没有孩子,那便是我们命里没有。我不强求。可孩子既然来了,我只担心孩子是否康健。当初阿姐有孕时我问过韩夫人,那时候的韩夫人说孩子一定会康健的。安儿生下来后身体是康健的。方才韩夫人说我们的孩子也会康健,我想相信她说的话。”
只要孩子能够康健,刘徽是愿意生下她和霍去病的孩子的。
“话虽如此,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徽徽会一直担心害怕。”霍去病比刘徽更了解她,知道她虽然相信韩澹,可她当初因为子嗣的事,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她不断的退缩,更要舍弃于他,如今再想让刘徽放下心结,谈何容易。
当年,霍去病步步紧逼,一步不让才让刘徽逃不掉,如今让他再为孩子逼迫于刘徽,让刘徽饱受煎熬,他不愿意。
“徽徽,你就当我自私,我只想你平安。”霍去病反手握住刘徽的手,迫切想要刘徽听他的。
“没有孩子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我们一直都很好,以后也可以很好。没有子嗣承爵,那便让陛下把我们的爵位收回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霍去病压根不在意所谓的子嗣传承。
他如今的一切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也不想留给谁。他战匈奴,为国为家,为刘彻,为自己。他的一生,能为大汉将匈奴击溃,已然不负于国家天下,不负刘彻多年的教导爱护。
刘徽听着霍去病的话道:“我知道。我们当初在一起时已经做出选择,你我都不会反悔。表哥,我想要这个孩子。她来了,我想留下她。盼着她出生成长。养一个孩子玩也不是不可以,或许我还教不好。但,小产也会血崩的,那样更伤身。”
没错,都说宁可大生十个,也不小产一个,刘徽提醒。
霍去病一听郑重了。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刘徽无恙。
刘徽的话,霍去病记下了,等刘徽睡着后,霍去病再去问韩澹,只要一个答案,小产更伤身?
韩澹?
终是如实答,没错的,小产会更伤身。
所以,霍去病别再试图说服刘徽不要孩子了。有她们那么多医术高明的人在,一定保证让刘徽健康平安的生下孩子。
霍去病听完只冒出一句话,他要学医!
韩澹……
而且要医术最高明的一个个医者教。
这当然不是问题。
韩澹能不知道霍去病的能力和本事吗?既然霍去病想学,那就学。
刘徽在宫中静养,一个转头发现霍去病啃起医书来了。
“表哥是打算在九个月的时间出师吗?”刘徽一边喝着汤,一边询问。
霍去病应一声,扫过连翘和刚回来的韩开道:“我信不过她们。”
韩开和连翘……
刘徽轻笑道:“只要表哥高兴乐意,怎么都成。”
不再想着劝她不要孩子,那可就太好了。
而关于刘徽是不是不利大汉的事,江充查出来了,那一位用的都是一些障眼法,白纸上面显字,那是因为先前已经在纸上写上了字,用一些特别的药水将字藏了,水一沾就能把字显露出来。
至于铁雄那儿查到的情况,刘徽多年来杀的世家贵族不少,总有遗漏,一心要置刘徽于死地的人不少呢,改头换面摸到刘彻身边,目标是想借刘彻的手把刘徽解决。
再没有比看到他们父女相残更好的局面对吧。
至于此,刘彻将身边的方术士全都查了一个遍,有一个想借他的手杀刘徽的人,未必没有第二个,所谓的神迹,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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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霍去病当众杀人一事,当时那人想杀刘徽,难不成霍去病不该将人杀了吗?
刘彻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追究霍去病的意思。
不过,倒是和刘徽提起方术士的事。
“父皇该知道我的态度,我不信世间有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术。”刘徽干脆利落的和刘彻提起,“他们所谓的神迹,父皇,都可以人造。凡是用神迹为借口的人,父皇都不必信。”
刘彻看着刘徽平静的面容,想到好些人亮出的手段,其中有多少都在刘徽所预料的范围内。
刘徽道出不相信长生不老之术,刘彻道:“你帮去病改命成功了。”
是的呢,仅这桩事让刘彻相信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
刘徽目光灼灼的望向刘彻道:“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父皇。”
天底下没有白得的便宜,想要得到肯定是需要有所付出的。
那些付出的东西到底有多少。刘徽和霍去病到现在看似好好的,可看看霍去病半白的头发,那是因何而起?
“长生不老只是传说,生老病死才是正常,父皇执意追求,我们无从劝说。”刘徽长长一叹,不相信的刘彻让他们无可奈何,他要如何便如何。
刘彻抿住唇盯了刘徽半刻钟,终是道:“你静心养胎。”
显然,刘彻听不进去刘徽的话,还是一意孤行的去追求他的长生不老。
刘徽听在耳中,也不再多言,只是恭送刘彻。
刘彻起身离去。
霍去病才进来。
“陛下怎么了?”霍去病询问,刘徽道:“父皇让我想办法帮他找能够让他长生不老的人。”
霍去病一顿,怎么可能呢。
刘徽摊手道:“我不答应,父皇于是不高兴了。”
不高兴的刘彻甩着脸走了。
霍去病一时无言,刘徽道:“我们出宫回府吧?不,我们出城。”
城外多好啊,没有人烦,没有人问,只见山青水绿,刘徽极是以为很可。
霍去病不曾犹豫的道:“好。”
好好的生辰宴闹出一堆的事,刘徽虽然需要静养,这几日也好多了,不用再一直躺着。可是宫里头别管是谁都生怕刘徽有个差池,连动都不怎么让刘徽动。让刘徽感慨万千。
如今事情查清楚了,刘徽不是祸害,往后想借神迹动手脚坑刘徽的人,得好好的打听打听,到底刘徽在他们之前有没有用过同样的法子对付过别人。
刘徽如今对宫里是极不喜欢。乌烟瘴气的!
卫子夫一看刘徽收拾离宫,生怕刘徽照顾不好自己道:“阿徽,再养半个月了。”
刘徽摇头拒绝,“母亲,不用了,我和表哥都不是孩子,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了,心情好比什么都强。我在宫里待着有些闷,我还惦记着我的田地,母亲别留了,我和表哥出城去,也省了总让 人惦记。”
不放心的卫子夫劝是劝了,也知道是劝不住的。
不得不看着霍去病抱着刘徽离宫。
霍去病去跟刘彻辞过行了,刘彻倒不拦着,只让霍去病照顾好刘徽。
“韩夫人说过,那会是你们唯一的孩子。”刘彻也是为刘徽和霍去病操碎了心。
全然忘记当年他可劲的撮合两人时,一应诸事都不在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