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蠢得挂相
大概是她脸上的敌意稍微有些明显了,青年解释。
“姑娘别担心,在下不是什么坏人,在下是来找春娘的,我是他的小表哥,初次见面,春娘这段时日给姑娘添麻烦了。”
弦音也是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提了一只鸡,一筐鸡蛋,还有一些青菜。
正如春娘说的,她这个小表哥的样貌确实算的上是英俊,仙峪微微颔首。
“您实在是太可惜了,东西就不必了,春娘算是我的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
“这些是春娘的爹娘,还有我的一点心意,姑娘可是看不上这些东西?或者我改日换些其他的来。”
弦音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只是觉得太让你们破费了,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看他十分有诚意的样子,弦音想人家来都来了,如果她一再拒绝了,实在有些不近人情,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
她准备接过那些东西的时候,那青年道:“我帮你把东西提到厨房里吧,还挺沉的。”
弦音道:“多谢。”
她沉吟片刻,客气道:“这位公子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和春娘一起?”说到一半她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补了一句。
青年道:“会不会太麻烦姑娘了。”
弦音道:“添双筷子的事罢了。”
青年问她:“春娘在哪里,怎么没见到到她人?”
弦音沉默了下去,神色有些闪躲,不儿,这要怎么跟人家解释啊?
如果说让他发现春娘现在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单独的在一起的话,只怕会生出误会吧,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她也没办法避开眼前的这个人,把春娘单独叫出来。
男子道:“出什么事了吗,姑娘直说便是,不必多虑。”
弦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希望春娘能见好就收,这个时候赶紧先出来再说。
否则被她爹娘知道春娘经常来她这里,就是为了和其他男人见面,只怕这笔账还要算到她头上呢。
弦音一阵头痛,怎么她总能摊上这种事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胃里瞬间翻滚,她连忙小跑到一旁,忍不住干呕起来。
许久没有产生的妊娠反应这个时候来的十分汹涌,让弦音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味的作呕。
青年似乎被她吓了一跳。
“姑娘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可看过大夫了?”
“没事没事,最近脾胃有点糟糕,不知是怎么了,大概是早上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吧。”
她不想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到处宣传,如果被有心人盯见了,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吃了什么会这样严重?”
弦音觉得他有些古怪,奇怪地瞧了他一眼。
青年道:“抱歉,无意冒犯,只是角色姑娘这个样子很让人放心不下。”
弦音道:“我没事。”
“阿茵,阿茵你快来看看,公子他好像有些发热——”
春娘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看她的神色满脸着急,但是所有的表情在见到她身侧那个男子的时候,都僵在了脸上。
“表,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年只是冷眼的瞧着她问道:“什么公子?”
春娘瞬间一哆嗦。
那个野男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弦音也没有去看过他,但是听春娘说起他发烧,弦音还是走了一趟,毕竟如果说人死在她这个院子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春娘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表哥,就发现表哥并没有看她,而是面无表情的跟上了弦音去了那间屋子。
春娘的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表哥肯定是生气了,她怕表哥把那个男人给怎么样了。
人家伤的本来就重,万一表哥生气,抡他一拳,那个人一定会死的,春娘加快了脚步跟上他们。
弦音刚到屋子里就闻到一股血气。
“看来他的伤病没有好全,恐怕还是要再找大夫来看一看。”这话弦音是对春娘说的。
春娘连连点头,弦音又道:“这诊金可得他自己出啊,我只负责找大夫来。”
春娘马上接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我来出也可以的。”
弦音:“……”可怕的恋爱脑哟。
但只要她不出这钱,谁出都可以。
她可还要养孩子的。
“春娘,这个男人是谁?”
春娘听见自己表哥的声音,整个人就是一哆嗦,就是弦音也觉得他这个表哥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有一点点可怕。
春娘看向弦音目光求助,青年到:“你看谁都没有用了,说实话。”
春娘的头垂了下去,自好实话
实说。
“是我不好,前阵子我在路边看见他了,他受伤快死了,我就想把他带回去修养,可是表哥你也知道的,我爹娘他们不可能允许我把人带回去的,我就只能求助阿茵,求她先将人留下来,他伤的这么重,如果说没人管他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这种来路不明的男子你倒是不敢带回自己家,却带到了旁人家?”
春娘被他骂的一愣,眼睛里瞬间含了泪。
青年却还是冷声斥责。
“你可有想过,若他是恶人,你会连累刀阿茵姑娘,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吗?你知道仇家是什么人吗?若是他的仇家找上你呢?你能应对?你自己蠢,招来了人便罢了,你自行承担便是,可若是连累了阿茵姑娘,你要拿什么负责?”
”蠢货,真是蠢的挂相,蠢和毒有时也没什么区别,恶人害人好歹自知,蠢人则是害了人还自以为无辜,更是叫人作呕。”
弦音已经完全惊呆了。
他是亲表哥吗?
说话居然这么不客气?
春娘更是被他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也没有想要害人,呜——”
她被表哥这冷脸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茵,我不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呜呜呜——”
弦音知晓他说的都是对的,可这姑娘哭成这样了,她只好无奈道:“公子,太言重了。”
弦音有一瞬间觉得他的神色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