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天下第一会不是作家是码农

第八十章 林叔到来,擦屁股的老年人而已

不等王天反应,副官已欺身而至。

黑鳞覆盖的右拳裹着破空声袭来,王天双臂交叉格挡,金属摩擦般的巨响中,他被震得倒退三步,脚下的复合地板寸寸龟裂。

剧痛从手臂传来,他知道骨头虽未折断,经脉却已严重受损,但仍强撑着摆出防御架势:“有本事……就杀了我!”

副官冷哼一声,残影般绕到王天身后,膝盖狠狠撞向他后心。

王天踉跄着向前扑出,顺势抓起办公椅抡向对方。

椅子在触及副官的瞬间被气劲震碎成木片,王天却借着这股反冲力凌空翻身,双腿如钢鞭横扫。

副官抬臂格挡,金属腕表在碰撞中爆裂,迸溅的碎片划伤了王天的小腿。

战斗已持续半个多小时,整层楼千疮百孔。

王天的衬衫早已成碎布条,后背布满深浅不一的爪痕,每道伤口都在渗血。

他突然暴退至窗边,抓起灭火器砸向副官,趁对方格挡时,抄起墙角的消防斧劈出。

斧刃与黑鳞相撞,火星四溅,王天却借着武器卡住对方手臂的瞬间,膝盖猛顶副官腹部。

这一击让副官闷哼出声,抓着斧柄的手却骤然收紧。

王天感觉虎口发麻,消防斧险些脱手,干脆弃了武器,以指为剑直取对方咽喉。

副官侧身避开要害,拳头擦着他脸颊掠过,劲风在皮肤上划出三道血痕。

“还不认输?”

副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周身黑芒暴涨。

王天被这股威压压得单膝跪地,鼻腔涌出鲜血,却倔强地抬头,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天下会没有孬种!”

他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副官,全然不顾对方蓄势待发的致命一击。

暴雨中,两道身影再次纠缠在一起,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金属、飞溅的砖石,见证着这场近乎惨烈的死斗。

在满目疮痍的战场边缘,林阿四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

他瘫坐在污水与碎玻璃混杂的地面上,沾满秽物的裤腿还在滴水,却指着狼狈迎战的王天,笑声尖锐得近乎破音:"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他歪斜着抓起一块带血的碎瓷片,在掌心反复摩挲,锋利的边缘割开皮肤也浑然不觉,“刚刚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人踩在脚下?!"

笑声戛然而止,林阿四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

他抹了把嘴角,继续癫狂地嘶吼:

“天下会的威风呢?你不是要把九大家族连根拔起吗?!”

破碎的镜片滑落在地,映出王天被副官逼得节节败退的身影。

后者一指滑出,溅起的血珠落在林阿四脸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笑得更加失控。

“打!继续打!”

林阿四抓起手边扭曲的金属支架,狠狠砸向地面,“最好同归于尽……”

战斗中的王天瞳孔骤缩,防守出现刹那破绽。

副官抓住机会,拳头重重砸在他肩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折声,王天整个人被轰进承重墙,砖石飞溅间,林阿四的笑声彻底淹没在轰鸣之中。

“你也有今天!”

“行了,闭嘴!”

副官拧着眉偏头,黑鳞覆盖的手臂还淌着温热的血,蒸腾的热气混着雨水。他瞥向蜷缩在墙角癫狂的林阿四,眼神里满是嫌恶。

比起眼前这个宁折不弯的对手,像是林阿四这种人更让人不齿。

林阿四被那道冰冷的目光扫过,喉咙里滚动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他慌忙向后缩了缩,后腰撞上扭曲的金属桌腿,疼得龇牙,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副官转回头,黑芒渐渐从皮肤上消退,露出渗血的拳痕。

他看着王天摇摇晃晃地撑起身体,破碎的衬衫下,新添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却仍死死盯着自己,眼神里烧着不肯熄灭的火。

“我佩服你的勇气。”

副官扯下领带擦了擦嘴角的血,喉结滚动,“如果我们是一起的,那我会很喜欢你。”

王天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染血的牙齿在雷光下泛着冷光:“少废话”

他踉跄着摆出防御架势,双腿却不住打颤,“有本事就杀了我。”

副官叹了口气,周身气势再度凝聚。

暴雨在他掌心凝成水珠,又被无形的力量碾碎:“但你是我的敌人。”

他的声音混着雷鸣,震得墙面的碎石簌簌掉落,“到此为止了。”

身影化作残影,空气被撕裂的锐响中,带着穷奇血脉威压的拳头,直取王天面门。

副官的拳头距离王天面门仅剩三寸,一道苍老暴喝突然撕裂雨幕:“王天,你输得不冤。”

破空锐响炸起,一颗鹅卵石裹挟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径直撞向副官手腕。

黑鳞覆盖的皮肤与石子相撞,爆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

副官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在地面犁出五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他翻身落地时,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声源。

暴雨深处,白发老人拄着半截钢筋缓缓走来,湿透的中山装下,嶙峋的胸膛剧烈起伏,正是的林叔。

“林……林叔?!”

王天咳出带血的碎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副官抹去嘴角血迹,周身黑芒再度暴涨:“天下会什么时候多了个送死的人?”

他足尖轻点,地面轰然炸裂,整个人化作残影扑来。

林叔却不闪不避,钢筋横扫带起半人高的水墙,与副官的利爪轰然相撞。

气浪掀飞方圆十米内的碎石,两人脚下的大理石地板如蛛网般龟裂。

副官警惕地后退半步,黑鳞覆盖的手臂微微颤动:“你究竟是谁?!”

林叔优雅地用手帕擦去溅在袖口的泥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稳如渊。

他将折叠伞柄轻轻点地,声音不疾不徐:“不过就是一个为年轻人擦屁股的老家伙罢了。”

暴雨冲刷着他笔挺的西装,银质袖扣在雷光下泛着冷芒。

副官虎口震裂,死死盯着突然杀出的林叔,周身黑芒翻涌如潮:“你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又一道清冷男声穿透暴雨,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林叔,王天,还没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