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天下第一会不是作家是码农

第八十六章 反噬,复仇的胖子

副官被银丝死死压制在地面,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

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周身原本黯淡的黑纹突然开始逆向游走。

从四肢疯狂朝着心口蔓延,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烧,翻涌起密密麻麻的血泡。

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他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却依旧抵不过体内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痛。

“啊——!”

副官的惨叫穿透雨幕。他感觉五脏六腑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穷奇血脉如同失控的烈马,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先前强行激发的力量,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刀刃,从内部一寸寸割裂他的血肉。

皮肤下传来细碎的爆裂声,那些曾赋予他力量的纹路,正变成吞噬他生机的恶魔。

他疯狂地挣扎扭动,试图摆脱银丝的束缚,可越是用力,血脉反噬的痛苦就愈发强烈。

喉间涌上的鲜血让他几近窒息,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猩红的竖瞳里,疯狂渐渐被恐惧取代,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仅无法逃脱林叔的掌控,更要命的是,体内暴走的力量正在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叔冷眼旁观,看着副官在痛苦中扭曲翻滚。

他很清楚,这种血脉反噬一旦开始,便如决堤之水无法挽回。

除非有人出手压制,否则副官必将被这股力量彻底撕碎。

银丝随着副官的挣扎微微颤动,却始终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猎物彻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林阿四瘫坐在墙角,指甲深深抠进砖缝,染血的指尖不住颤抖。

方才副官垂死挣扎时震落的墙灰扑簌簌落在他头顶,与脸上的冷汗混作一团。他直勾勾盯着在血脉反噬中扭曲翻滚的副官,喉结上下滚动,却连一句咒骂都吐不出来。

那个曾被他们视作底牌的杀器,此刻竟像条被踩住七寸的毒蛇,在林叔的银丝下毫无还手之力。

三爷扶着断裂的立柱勉强支撑身体,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在名贵的唐装上。

他看着副官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如蚯蚓般乱窜。

膝盖微微发软,不得不加重手肘的力道,才免得自己瘫倒在地。

七小姐攥着染血的珍珠项链,圆润的珠子在掌心硌出青紫的印记。

她看着林叔缓步走近副官,黑伞上的银丝泛着冷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家族密会时的豪言壮语。

那时他们围坐在檀木圆桌前,觥筹交错间商议着如何颠覆天下会,而现在,她却连站起来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暴雨顺着破损的屋檐滴落在后颈,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这绝望中凝固。

角落里的中年人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

"完了全完了"

他的呢喃混着雨声,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看着副官在剧痛中逐渐没了动静,而林叔的身影在雨幕中愈发高大,恍若不可逾越的天堑,彻底碾碎了九大家族最后的希望。

林叔看着副官在血脉反噬中抽搐着闭上眼,喉间最后一声嗬嗬声消散在雨幕里,便不再多看一眼。

他轻抖伞柄,银丝如退潮般收回伞骨,发出细碎的金属轻响。

副官的躯体瘫在积水中,黑纹彻底褪成青紫色,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尚有气息,却像被抽走筋骨的破布娃娃,再掀不起半分波澜。

九大家族的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林叔转身走向季如尘,皮鞋踩过碎玻璃的声响清晰得令人心悸。

林阿四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想爬起来却被张链子一脚踩住手背,骨头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在废墟里。

三爷扶着立柱的手指骤然收紧,唐装袖口被血浸透,却浑然不觉。

“处理干净。”

季如尘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平淡得像在吩咐沏茶。

林叔颔首,银发上的水珠滴落在黑伞边缘,溅起细小的涟漪。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十七分,巷口隐约传来货车引擎的轰鸣,是清道夫小队到了。

胖子躲在石柱后探出头,见林叔不再理会昏迷的副官,才敢蹑手蹑脚地挪出来。

他盯着副官胸口时起时伏的弧度,突然想起方才血脉反噬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张链子踹了踹他的屁股:“看什么?还不去搬尸体?”

胖子“哎哟”一声跳开,却瞥见林叔的黑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觉得这把伞比任何凶器都吓人。

暴雨不知何时小了些,林叔站在废墟中央,看着清道夫小队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逐个拖上货车。

林叔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墙角那滩逐渐凝固的黑血上,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胖子叉着腰,肥脸上笑出层层褶子。

他故意用雨靴碾过林阿四面前的积水,溅起的泥点糊了对方一脸:“怎么样?老实了没?说话啊!”

林阿四被粗麻绳勒得喘不过气,脸上血污混着雨水,却仍从牙缝里挤出脏话:“死胖子…… 有种你解开老子!”

“嘿,还挺横!”

胖子眼睛一眯,突然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的声响混着骨裂声炸开,林阿四整个人被扇得侧飞出去,后脑撞在货车内壁上,几颗带血的牙齿 “噗” 地吐在积水里。

“哎哟喂!”

胖子拍了拍手,仿佛嫌脏似的甩了甩,“都这熊样了还不老实?真当小爷的巴掌是吃素的?”

三爷瘫在角落,断裂的肋骨每呼吸一次都牵扯剧痛,看着林阿四脸上迅速肿起的五指印,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七大小姐蜷缩在阴影里,珍珠项链散了一地,颤抖的指尖抓着碎珠子,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所有人面如土色,刚才还在血脉反噬中挣扎的副官被黑布裹着扔在脚边,胸口微弱的起伏成了他们唯一的心理慰藉。

胖子见没人敢接话,更来了兴致。

他弯腰揪住林阿四的头发,把对方的脸按进泥水里:“说话啊!之前在赌场赢小爷钱的时候,不是挺横吗?现在怎么跟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