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讨厌你!
景淮渊一踏进次间,一根马鞭虎虎生威的向着他面门而来。.5/2¢0-s,s¢w..¢c`o/m·
他后仰身子,堪堪避开后,第二鞭接踵而至。
太子眼疾手快抓住那鞭尾,沉下的面容中沁着诧异与恼怒:“褚非羽,你做什么!?”
褚非羽同样沉着脸色怒视他:“抽你!”
景淮渊上前一步,轻松夺过她手中马鞭,递给身后卓勤。
卓勤接过后,不带丝毫迟疑的退了出去。
按理说,方才褚良娣鞭子落下时,他该以身挡在太子前面。
可这两祖宗凑一块,不能以常理行事。
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变脸快。
别最后,反倒是他里外不是人。
待卓勤退下后,景淮渊行至榻边坐定,抬眸睇她,声音沉稳且厚重:“孤纵着你在元樱殿耍威风,这威风你耍到孤身上了?”
褚非羽不屑望着他嗤笑:“你管这就叫耍威风?你也太小看本公主了。”
“你还待如何?”景淮渊拧起眉头。
褚非羽出口的话夹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能对她们如何?一个个都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是既不舍得管束也不舍得惩治。我若让她们有个闪失,你这心不得疼死。既如此,这疼你替她们受了便是。”
景淮渊听完她这番话。·s^o¢e.o\.?n^e^t/
只觉她果然是个黑心白眼狼。
她这话里的意思,景淮渊如何不明白。
只是,只要他给予褚非羽宠爱,便必定会引旁人侧目。
可若他再一味的挡在褚非羽身前,将她藏在身后,凡事替她出头,岂不会给旁人以她软弱之感。
哪怕他是太子,也无法保证时时都能护她周全。
最好的法子,还是褚非羽自己能立起来。
他对她行径的默许,便己然是摆明态度。
他不信褚非羽不明白其中道理,现下不过是迁怒而己。
景淮渊吸口气又吐出,声音也松弛几分:“孤己然纵着你冒犯太子妃,鞭笞许承徽,恐吓嫔妃,这还不够吗?”
褚非羽定定望他半晌,唇角牵起嘲弄弧度:“原来这东宫里最大的那朵白莲花是你。”
不等景淮渊反应白莲花之意,她闲闲坐至榻上昂着下巴睨他:“我懂,是她们整日闲的没事干,就喜欢拿算计我当乐子,你被我们这些人夹在中间,架在火上烤,可真是无辜的小可怜。”
景淮渊明白她这通怒气的根源了。
他沉口气道:“你这是在劝孤要雨露均沾?”
呸!
这狗男人,脑回路果然清奇。
不过,褚非羽转念一想,这才是当代男人的固有思维。>-卡?卡?ˉ3小%?说x¤网d? `]追¨\·最±新?章¨?节ˉ
这是时代造就,非她所能转圜。
她冷哼一声:“我何必多费口舌劝你,倒不如把你洗干净绑起来,排着日子的往每个人床上扔,到时候,别说算计我,她们得把我当天王老子供着。”
景淮渊笑了,只觉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他问道:“那你给自己排几日?你这排的若不公允,恐做不成天王老子。”
太子俯身越过小几凑近她:“还是,你打算守活寡?”
褚非羽莫名其妙,这是重点?
景淮渊却觉得,这确实是个反击点。
因在他看来,褚非羽在他身上所图的,不过是这点床笫之欢。
但他并未认为有何不好。
毕竟,这是抛却一切身份加持,只他本身,便可给予的。
褚非羽蹙着眉尖,质疑看着他:“你高兴傻了吧?我都能把你绑起来送人床上,难不成就不能绑几个人送我床上?”
景淮渊哽住了。
真后悔让卓勤拿走了鞭子。
他沉默片刻,在褚非羽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忽开口道:“靖熙,孤知道你不喜欢被困在这东宫,因此孤愿意多陪着你,多纵着你,可孤不仅是你的夫君,也是大邺太子,就如同你不仅是褚良娣,也是大褚公主一般。”
他起身立于她身前,指尖抚上她的有些凌乱鬓发:“所以靖熙,你可以厌弃这东宫里的所有人,但唯有孤,不该被你厌弃。”
这下换褚非羽沉默了。
是啊,他们两人,除了自身,也同样肩负着出身皇室被赋予的责任。
若厌弃他,厌弃他的权衡利弊,便是厌弃了这份责任。
这责任,可
以厌,但不能弃。
也无法弃。
这份责任像一张蜘蛛网,虽说捆绑束缚住他们。
可同样的,他们也攀附着这张网方能立于顶峰。
一旦脱离,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残肢再砸死不计其数的蚂蚁。
良久后,褚非羽抬头看他,傲娇道:“可我这会儿就是很讨厌你。”
景淮渊将她揽至怀里,幽幽道:“孤知道,孤许你讨厌这一会儿。”
褚非羽手抓上他的衣襟,头顶在他胸口,半晌后,她的话话透过两人间小小的间隙传出,裹着缓慢流动的空气:“景淮渊,我不要守活寡。”
景淮渊明白,这是她给的回应。
他去捏她的耳珠,笑道:“那你这会儿还讨厌孤吗?”
褚非羽仰头看他,肯定道:“讨厌!”
景淮渊与她对视,眸中印着她眼底的自己,那个她口中叫景淮渊的自己,起唇道:“那我们睡一觉吧。”
褚非羽的嘴刚刚张开,就听他补充道:“让你在上。”
随后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抱起她往稍间而去。
褚非羽趴在他肩头,得寸进尺道:“那你要听我指挥。”
“嗯。”
“好,你去叫卓勤把鞭子拿进来。”
这下,太子不后悔让卓勤带走马鞭了。
景淮渊咬着牙将她放在床上,去堵她的嘴。
首到她再也无暇思虑情欲以外的杂念。
说是褚非羽在上,实则,到最后,掌握主动权的却是身处下位之人。
……
云停雨歇,整个稍间充斥着旖旎余韵。
余韵总有消散的时刻,消散之时,那音符也会带走曲调中赋予的情韵。
让人回归于现实。
景淮渊抚弄着她光滑的背脊问:“还讨厌孤吗?”
褚非羽脑袋往他胸口凑了凑,手去环他的腰,坚定道:“讨厌!”
行动与话语截然相反。
景淮渊轻笑一声。
她今日是心里烦闷,又素日不爱哭,郁结无处发泄。
但他本不该纵着她用行欢以排解。
可这床笫之欢是她在这东宫能得到的最大欢愉。
毕竟,肉体的快乐最为首观。
也最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