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花烛夜
秦渊还在忍不住吐槽的时候,喜娘己经满脸笑意地递来红绸带,“新郎官儿,快接新娘子回家啰。′j_c·w~x.c,.!c+o-www.”
新娘子听到喜娘的话,像触电般松开了原本捏在手中的红绸带。
喜娘立即捡起新娘松开的红绸带,重新放到新娘的手中,用手紧紧抚着新娘的手,“新娘子莫激动,回洞房了再看新郎官儿,新郎官俊得很。”
秦渊见状,心中不禁苦笑,第一世自己被催婚时满心无奈,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想嫁给自己。
如今穿越过来,竟成了被女人嫌弃的对象。
拜堂之时,秦渊和林静姝两人如同木偶一般,动作僵硬。
在喜娘的指挥下,两人机械地完成各项仪式,最后在喜娘用力按着脑壳的情况下,才勉强完成了最后的夫妻对拜。
满堂宾客看着这对新人,纷纷窃窃私语:“留洋回来的才女,怎么就配了这么个纨绔子弟,真是可惜呀……”
“送入洞房——”随着一声高喊,秦渊如获大赦,转身就往酒席里钻。
他不想跟那个带刺的玫瑰待在一起,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有危险。
他拎着酒壶,在各桌间穿梭,挨桌敬酒,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寒暄一番。
喜宴一首闹到掌灯时分,天色渐暗,灯笼的微光在晚风中摇曳。
秦渊装出一副醉态,紧紧扒着廊柱不肯走,嘴里还叫嚷着:“急啥子?老子还要跟张掌柜喝交杯酒呢!”
“秦三少,再不入洞房,新娘子可要把合卺酒都喝光喽!”商会的李老爷笑着起哄。
众人听了,纷纷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将秦渊往新房里推。^s^a?n?g_b/o\o+k!.`c?o·m?
混乱中,有人还往他怀里塞了一本春宫图,打趣道:“三少好生学学,可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笑道:“你还当三少像你一样,没见过世面?三少的女人,从这儿都能排到锦江去喽……”
洞房门刚一关上,秦渊就立刻瘫倒在太师椅上,继续装醉。
喜娘走上前,拽着他去挑盖头,他却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新娘子我要一个人慢慢看,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喜娘和其他下人见此情形,只好纷纷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走后,秦渊继续坐在太师椅上,心里不断盘算着。
这个新娘似乎也不喜欢这段婚姻,要不跟她聊一聊,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互不干涉,还是像第一世一样做个钻石王老五。
打定主意后,他缓缓站起来,慢慢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新娘面前,也不见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便伸出手掀开了红盖头。
烛光摇曳下,一张绝美的面容映入眼帘,柳叶眉下,秋水般的眼眸明亮动人,长长的眼睫毛曲线优美,高挺的鼻梁宛如月光勾勒的雪山脊线,樱桃小嘴性感而丰润。
与她相比,前世那些模特、明星、网红、名媛......全都成了庸脂俗粉。
只是那眼神,冷得仿佛能结冰,让人不寒而栗。
“看够没得?”林静姝冷哼一声,袖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瞬间抵住秦渊的喉咙,语气冰冷地说道:“敢碰我,我让你血溅洞房!”
秦渊本能地用记忆中的“锁腕夺刃术”反制——这招在第一次穿越成1944年川籍军统特工时,也对付过日本那蛇蝎美人。.白\马_书-院_ !首+发*
“放开,你弄痛我了。”林静姝痛苦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怜惜,秦渊赶紧收回心神。
这次是名义上的老婆,不是日本女谍,他稍微松了一点,但还是握住林静姝的手不放。
这娘们儿,洞房夜动刀子,这是想谋杀亲夫?
看来她是真的不想与原主结婚,之前五大三粗的传闻,肯定也是她故意散播的。
这女人,谣言不行,就动刀子,得压压她的气焰,否则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他故意拖长声调,调侃道:“传闻果然不假,当真是个母夜叉。你长得这么‘寒碜’,老子才没兴趣呢。”
“你才寒碜!你全家都寒碜!”林静姝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反驳道。
“这不是你让下人传的话嘛。”秦渊突然咧嘴一笑,眼中满是戏谑。
“你……你咋个晓得?”林静姝闻言,声音不禁有些打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还不简单?”秦渊不紧不慢地说道,“以
你的条件,怎么可能甘心嫁给我这种纨绔。肯定是你故意散播谣言,想让我退婚吧。”
林静姝听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你想咋样?”她沉默片刻后,问道。
“简单,约法三章——”秦渊说着,突然手腕一翻,将匕首夺了下来,“第一、别管老子的闲事;第二、在外人面前要装出恩爱的样子;第三……”他目光扫过林静姝起伏的珠峰,嘴角微微上扬,“不准动不动就拿出‘凶器’,不过有种‘胸器’例外。”
林静姝听了,脸涨得通红,啐道:“呸!下流胚子!”
她本想用匕首逼秦渊就范,没想到反倒被秦渊将了一军。
“我也要约法三章!”林静姝咬着银牙,不甘示弱地说道,“第一、不准碰我;第二、不准同床;第三、等两家渡过难关,就马上和离!”
“要得!”秦渊说着,拿起匕首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他将血抹在元帕上,扔给林静姝,说道:“这个你明早用得着,自己收好。”
林静姝看着元帕上的血迹,眼睛微微眯起,“你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难道你想让我今晚梅开三度,还是成为一夜七次郎?”秦渊一边包扎手指,一边把头伸到了林静姝的面前。
林静姝立即从床沿边闪开,双手紧紧地抱着胸,“你别靠近我,有话好好说。”
“别紧张,我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说不碰你,绝不碰你。就算哪天你想碰我,我也绝不答应。”
“你想得倒美。”
“呵呵!”秦渊懒得跟她计较。
“你心思缜密。”林静姝拿起带血的元帕,“那你怎么不问,我为啥子要提第三个条件呢?”
秦渊有些为难了,在原主的记忆中,只知道秦家大概的难处,却不知道林家的难处。估计这家伙除了吃喝玩乐泡妞,其它啥事儿不管。
一个德国普鲁士军事学院毕业的军校生,就这个吊样?他是怎么毕业的......
但这女人也是,她的第三个条件不是己经说得很明显了吗?两家渡过难关,那肯定是想抱团取暖嘛。
“都想找个靠山渡难关,结果不过是抱团取暖罢了。”
“原来你这个纨绔眼里,也并不全是女人嘛。”林静姝没想到秦渊也看出了两家此时联姻的目的,心中有些惊讶,但嘴上还是讥讽道,“结婚头晚还宿在芙蓉楼,在成都,你也算是头一个了。”
秦渊听了,心中也有些为原主的行为感到不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个你就不懂喽,这是结婚前的告别仪式。告别单身,走向坟墓嘛。”
“鬼扯火!”林静姝虽然不太明白秦渊的意思,但感觉这位秦三少似乎有收心的迹象,便追问道:“你是想说以后不再去青楼了?”
秦渊看着此时的林静姝,见她一副想让丈夫回心转意的模样,心中竟有些意动,但还是脱口而出:“约法三章第一条,莫管老子闲事。”
“老娘嫌脏。”林静姝白了他一眼。
“铁路国有令将下,川汉铁路股票肯定暴跌,朝廷没得信用,钱庄信用也会受影响,想不想趁机捞一把?”秦渊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你有啥子办法?”林静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凑近问道。
“日后再说......”秦渊也闪到一边,缓缓说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周管家气喘吁吁的声音:“少爷,老爷急召!北京来的急电!”
秦渊心里一紧,这次穿越第一天就有急电,还能活过24小时吗?
管他妈的,至少己经比第一次和第八次活得久一点了。
第八次才十分钟就嗝屁,想想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