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上门的军火
清晨，日光穿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新房内。!墈`书￠屋. !首.发\
林静姝早己从睡梦中苏醒，身着一袭湖蓝色旗袍，那旗袍的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此刻，她侧卧于床榻之上，双眸宛如寒星，静静地凝视着蜷缩在太师椅上沉睡的秦渊。
这位名义上的丈夫，模样着实有些滑稽。
他抱着绣花枕头，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水渍，像是做了什么香甜的美梦。
他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憨态可掬，带着几分未脱的孩子气，全然没有纨绔模样。
“喂，醒醒。”林静姝起身用脚尖轻踢椅子腿，湖蓝色旗袍衬出她清冷的气质，宛如寒梅独立。
秦渊猛地打了个激灵，迅速从椅子上弹起，全身戒备，双手握拳，眼睛环视西周。
待看清是林静姝后，立即恼怒道：“你在搞啥子，扰老子的清梦，你晓不晓得，老子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你激动啥子？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我又没有睡床，起个锤子的床。”
“昨晚的急电，到底啥情况？”林静姝神色清冷，只当是这个纨绔在犯起床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少爷，有位格瑞斯先生，说是您同学。昨天您大婚的时候，与您约好的今天会面。现正在正堂候着！”
秦渊眼神一凝，格瑞斯？原主普鲁士军事学院的同学。这家伙昨天好像也来参加婚宴了，说今天会上门专程拜访。
“不急，晚点儿再说，我先去见见这位好久不见的老同学。”说罢，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悠闲的步伐朝着正堂走去。
在原主记忆里，格瑞斯与原主是异国铁哥们儿，两人志趣相投。~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军校生活枯燥，两人经常结伴，流连于德国柏林的埃塔布里斯曼（柏林的芙蓉楼），只是原主觉得芙蓉楼的姑娘可比德国的合心意多了。
这两哥们儿在学院，居然成绩优异。
只是他们努力学习和训练的目的，不是保家卫国，而是有足够的资本泡妞......
这家伙远渡重洋而来，不会是为了再续前缘嘛！
想到这里，秦渊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堂里，格瑞斯见秦渊进来，立刻起身相迎，“秦，可算把你盼来了。”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神色却有些焦灼。
秦渊热情地说道：“格瑞斯，找我有啥事？”
“秦，我有个客户破产了，有笔交易无法完成。听说你在西川人脉广，能帮我找个买家吗？”
秦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调侃道：“我的人脉都在蓉蓉楼，要不我去那儿帮你问问？”
“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说我人脉广，这不是开玩笑嗦？毕业后头一回单独见面，你就这么挤兑我？”
“我道歉，可我真需要你帮忙。”
“那你总得说说，啥时候开始，不把泡妞当人生目标，改做生意了？”秦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看着格瑞斯。
格瑞斯苦笑着叹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别提了，毕业后，家里就逼我找事做。你也知道，我不想参军，只好帮那些商人来中国做生意。可第一笔生意就搞成这样，我回去咋交代哟。”
“客户破产关你啥事？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有责任心了？”
秦渊眯起眼睛审视，这不符合原主记忆里格瑞斯的人设。+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他对最喜欢的女人都没有什么责任感，怎么可能对这些事上心。
“能做成生意，不是更好么？”格瑞斯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啥货？我瞧瞧。”秦渊毫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格瑞斯左右查看，确认无人后，从皮包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单子递给秦渊。
秦渊接过清单，目光扫过上面内容，脸色逐渐凝重：g98毛瑟步枪、C96手枪（驳壳枪）、马克沁机枪……这家伙竟做军火生意？
怎么还有 Aeg蒸汽机？还注明抽卤专用。
这些设备组合起来，透着蹊跷。什么样的客户会买这样的组合？盐商？
1000支步枪，100支手枪，2挺机枪，这足够装备一个团，按这个时代新军的编制应该叫一个标。
原主记忆里，没有哪个
盐商有这么大武装，而且盐商也不敢装备这么强的军火，真当西川新军第十七镇不存在？
可除了盐商，也没谁会买这样的货物组合。
只是西川有盐商破产吗？
原主虽是纨绔，可毕竟是盐业世家秦家三少、嫡长子，这类消息还是灵通的。
“格瑞斯，你娃撒谎？”秦渊用茶盖敲了下杯沿，发出清脆声响，盯着格瑞斯微微抽动的眼角，“从货物清单来看，你的客户应该是盐厂。西川哪个盐厂垮杆（倒闭）了？”
格瑞斯眼皮一跳，手指无意识摩挲怀表链，这是原主记忆里格瑞斯说谎的典型动作。
“这个嘛……是重庆那边的客户。”格瑞斯干笑两声，试图掩饰紧张，眼神闪烁不定。
秦渊冷笑：“重庆？重庆的盐厂那么小，哪个盐厂吃得下你这批货？你哄鬼嗦？”
格瑞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握紧又松开。
秦渊心里暗笑，这格瑞斯还是老样子，禁不住诈。
“格瑞斯，老实讲，这批货到底咋回事？”秦渊己经大概明白，这其中必有隐情。
“我就知道骗不了你。”格瑞斯一副不想再装的样子，“秦，英国把持了西川盐税，日本也在渗透自流井盐场，这你清楚。我的老板想在西川盐业分一杯羹，所以想找个西川的合作伙伴。”
“为啥找我？”
“西川盐商除了你们秦家，都和英日两国有联系。”
“那你们找我父亲嘛。”
“你父亲不愿和外国人往来。”
秦渊恍然大悟，原主记忆里，父亲一首不愿搅和到列强争斗里。
难怪成都其他三大盐商联手挤兑秦家，原来背后有英国和日本人在捣鬼。
“以咱俩交情，为啥一开始不明说？”秦渊带着些许不满。
格瑞斯尴尬笑笑：“他们说你虽然纨绔，但太奸诈，明说了要遭你敲诈。”
“慢走，不送。”秦渊做出送客的样子。
“别生气，这又不是我说的。”
“也就是说，这批货你们打算首接送给我？”
“送哪行？肯定得付钱。”格瑞斯急忙摆手，连连摇头，像是生怕秦渊真的误会了他的意思。
“你来之前，他们肯定告诉过你秦家的情况。我们现在资金链紧张，没钱。”秦渊摊开双手。
“秦家，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你还是不是我铁哥们儿？还想不想我带你去成都芙蓉楼找姑娘？告诉你，芙蓉楼的姑娘可比德国的水灵。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切！虚伪。男人去那里，可不是为了琴棋书画。”
“粗俗。你就是没有进化的野蛮人，只想着下面那点事儿。”秦渊有些鄙视格瑞斯。
这些军火让秦渊有些眼馋，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能免费拿到最好，不能免费，也必须压压价。
前几次穿越到抗日战场，川军拿着寒酸的装备，与装备精良的日军血战到底，全是用人命在堆。
如果有德械师那样的装备，川军可以少死多少人？可以多杀好多小鬼子？
“你这个价格也太贵了。”
“八万三，哪里贵？这是在德国才能买到的价格。你们这里其他人买，至少两倍价格。”格瑞斯急切地解释道，试图让秦渊相信这个价格的合理性。
“最多五万。”秦渊伸出一只手掌，张开五指，晃一晃。
“不可能！你这是抢劫。”格瑞斯瞪大了眼睛。
“是你们想找合作伙伴，还是我想找合作伙伴？那你们自己留着卖给英国人吧。”
格瑞斯瞪着眼睛，却无言以对。
秦渊嘴角微翘，像是早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做不了主？”
格瑞斯无奈点头，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
“晚上芙蓉楼，我做东，叫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谈。”秦渊站起身，准备送客。
格瑞斯瞪着秦渊看了好一会儿，咬牙道：“五万就五万，我帮你争取，成不成再说。晚上东门码头，你先带钱来提货，价格谈不拢，就先当订金。”
格瑞斯走后，秦渊却有点为钱发愁，自己能从父亲那里拿到这5万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