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听到这话，秦渊心里一咯噔，难道伊藤发现了什么？

王掌柜也有些疑惑，难道伊藤认为价格太高，准备放弃了？

“王掌柜，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好参与了。`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伊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此时秦渊的心己经沉到了谷底，看来千算万算，也算不过老天爷的安排。不知道计划中的哪一环出了问题。既然日本人不上套，那只有另想办法了。

“你龟儿子不参与，还不给老子爬，浪费老子时间。”秦渊怒吼一声。

这声怒吼既有这几世积累的对日本人的仇恨，也有这次算计失败的气愤。

“秦桑，这可不是谦谦君子应该有的礼仪。”伊藤礼貌地回应。

“情商？老子没得情商，老子只有情人。”

秦渊故意没好气地说道。这个伊藤说不参与，但这样吼他，他也不走，他有什么目的？

伊藤不明白“情商”为何物，但“情人”，倒是知道秦渊有不少。如果那些露水夫妻都算的话。

“秦桑，虽然这事儿，我不方便参与。但川汉铁路可是东亚人的铁路，我相信王掌柜也不会让川汉铁路落入其他人的手里。”伊藤转头看向王掌柜，“您说是吧？王掌柜。”

王掌柜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伊藤的意思，“刚才是我唐突了，不应该擅自邀请伊藤先生参与。伊藤先生真是识大体之人。.暁!税!宅+ ¨首?发′”

“秦少，这些股票，我出原价购买。”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渊心里暗骂道，真他妈的瞎折腾，害老子白担心一场。

“王掌柜，你可想好了，刚才八折你都嫌高了，现在出原价购买。怎么的，是有人来撑腰了，想搅局？”

“这跟伊藤先生没关系。只是伊藤先生的话提醒了我，川汉铁路是我们国人的铁路，应当由我们国人来拥有。”

“不是搅局，那是最好。否则......”秦渊故意看了眼威廉和汉斯。

“王掌柜，我看你就是搅局，你们日升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吗？”威廉逼问道。

“日升昌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只要他拿得出，我就让给他买。但是如果拿不出来，在这里搅局，那我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汉斯说完，把C96手枪（驳壳枪）拍在了桌子上。

操，这汉斯演得有点过了，秦渊在汉斯拿出枪的一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人也都没有想到汉斯居然拔枪了。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回过神来的王掌柜，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米勒先生，我怎么敢搅局，我是真心想买。难道你们德国人想用武力抢夺不成？”

“我说话算话，你拿得出钱来，我就让给你。如果你拿不出来......”汉斯拿起手枪，对着枪口吹了口气，然后用枪指向王掌柜。^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王掌柜被吓得连退了几步，双手不停地在身前左右晃动，“汉斯先生，小心枪走火。”

虽然汉斯没有完全按之前的剧本走，有些跳戏了，但现在局势不错，秦渊悄悄给威廉递了个眼神。

威廉心领神会，他也想早点结束这场演戏。汉斯拔枪，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既然汉斯先生都这么说，那我也想看看，日升昌有没有这个实力，吃得下这些股票。拿得出，我让给你，但如果拿不出......”

威廉给了王掌柜一个有你好看的眼神。

王掌柜瞟了眼佐藤，见他就这么老神在在地什么也不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日升昌有这个实力，只是今天过来没有带那么多银票。需要秦少带着股票，跟我一起回去拿剩下的银票。”

“银票？我可不要你们的银票，要么现银。要么摩根银行或德华银行的本票，或者你们给我这两个银行的支票也可以。”

秦渊拒绝了日升昌的银票。铁路国有引发的保路运动，将使钱庄和票号面临挤兑，到时候这些票号的银票，可能跟废纸也没多大区别。

王掌柜有些傻眼，什么时候日升昌的银票被人看不起过。他瞟了眼伊藤，对方也是皱起了眉头。

“王桑，你们票号不是跟我们有大笔汇兑往来吗？你可以开横滨银行的支票给秦桑嘛。”

伊藤想着先用横滨银行的支票稳住秦渊，等把股票拿到手后。

以日升昌在横滨银行的余额不

足为由，拖延秦渊提现。

“对不起，我只相信现银，或者德华银行和摩根银行的票，其他银行，我不相信。”秦渊毫不客气地拒绝道。

伊藤听到此话，心里有些气愤，什么时候横滨银行被人看不起过。

在北京、在上海，清廷的官员，哪个不高看一下，即使西川的官员，也同样如此。

现在居然被一个纨绔看不起。

伊藤看了眼威廉和汉斯，他只跟威廉有过往来，便开口道：“王掌柜，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自己找威廉先生吧。看在我们之间业务往来的面子上，我可以为你做保。”

得到伊藤的授意，王掌柜看向威廉，“威廉先生，您看......”

威廉故作沉思了片刻，“我可以接受横滨银行的本票，但秦先生的股票必须抵押在我那里，等我收到足额的黄金、白银、英镑或美元后，我再把横滨银行的本票和股票给你。”

“今天收到横滨银行的本票和秦先生的股票，我立马就可以开出摩根银行的本票。但我事先声明，如果在三日内，你无法兑现，这些股票就是我的。”

王掌柜又看了眼伊藤，见对方没有反对，便应承下来。

很快，伊藤和威廉各自签好了自己银行的本票。

威廉收了横滨银行的本票和秦渊的股票。

秦渊收了摩根银行的本票。

在大家皆大欢喜的时候，没想到汉斯冷冷地说道：“你们好像忘记我的存在了，是吧？”

秦渊此时确实忘记了汉斯，听到汉斯的话，他心里首呼，兄弟，入戏太深了，有点过了。

此时他转头看汉斯时，正好背对伊藤和王掌柜。

他不停地给汉斯使眼色，让对方见好就收，别节外生枝。

汉斯毫不理会，他看着王掌柜，“我刚才说过，你拿得出钱来，这些股票才是你的，拿不出来......”

汉斯又扬了扬手枪。

威廉也感觉汉斯的表演有点过了，虽然他不知道这家伙跟德华银行什么关系，但他是秦渊请来帮忙的，事情己经解决，应该见好就收。

他这么一闹，自己争取来的300多万两的存款业绩，就可能泡汤了。

“汉斯先生，你有些过了。伊藤先生用日升昌在横滨银行的汇兑款项做保，也可以算是王掌柜拿出的。我们白种人可不能言而无信，你说是吗？”

汉斯看了眼威廉，又看了眼秦渊，停顿了片刻，才把手枪收了起来。

什么话也没有说，又瞪了王掌柜一眼，转身就走。

王掌柜被他瞪得又哆嗦了一下。

伊藤和王掌柜走后，威廉在离开前对秦渊说道：“秦先生，改天我们抽个时间，好好聊聊。”

然后满含深情地看了眼林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