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楚门的世界?

“秦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张斯可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秦渊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抬眼道:“我还没有那么闲。只是你晓得我的名头,我可以理解,但为啥子连大头兵都晓得?”

张斯可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秦兄真想知道?”

秦渊挑眉,放下茶盏:“这里面还有故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斯可,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张斯可见状,往竹椅上一靠,慢悠悠地说:“你还记得 1909年,你从普鲁士军事学院毕业回来,协都统朱庆澜请你当他参谋的时候,你是怎么回应他的吗?”

秦渊听了,眉头微皱,脑海中开始搜索原主的记忆。片刻后,他想起了那段往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当时,朱庆澜派来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秦渊面前,说明来意。秦渊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烟,满不在乎地说:“参谋有啥子当头,老子的战场在青楼。”

那派头,那语气,把来人惊得目瞪口呆。?朱庆澜不死心,以为秦渊是学姜太公钓鱼,时不时地派人跟他接触。

秦渊也不拒绝,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绝口不提当参谋的事。

去年上半年,朱庆澜亲自来找秦渊。

那天,秦渊正坐在芙蓉楼的雅间里,和红玉姑娘有说有笑。,衫?叶`屋? !首~发+听到朱庆澜来了,秦渊头也不抬,随口说了句:“老子在包月,有事先等到。”

朱庆澜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秦渊迟迟不出来,气得脸色铁青。他大步走进雅间,只见秦渊正惬意地喝着小酒,听着红玉的小曲儿。

朱庆澜再也忍不住,摔了秦渊的酒杯,怒道:“龟儿子,当个包月郎,比当老子的参谋还光鲜。”说完,拂袖而去。

秦渊回忆到这里,不禁摇头:“我只记得当时朱庆澜气得摔杯而去。”

张斯可接着说:“朱庆澜回到三十三协的时候,还大骂你是龟儿子,说你当个包月郎,比他这个协都统还风光。”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从那以后,你秦家三少包月郎的名头,就在新军三十三协里传开了。”

秦渊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原主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从普鲁士军事学院毕业,放着参谋不当,非得当个人人都笑话的包月郎。

张斯可继续说道:“后来听说你只包月,没搞到事,还被士绅嘲笑。新军没事的时候,就把这个当作笑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有说你不举,红玉姑娘只好守活寡;有说你以前找那么多女人,就是为了故意显自己能耐,结果包月之后现相了......”

秦渊听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这可是男人的尊严。′e/z`k.s\w′.+o′r_g\

“不过前几天听说你终于抱得美人归,还娶了林家漂亮的留洋才女。”

张斯可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羡慕,“不举的传言少了,大家都艳羡你好福气,都想跟你一样在家里娶一个,在外面养一个。”

“羡慕个锤子。”秦渊弄明白原因后,有些气恼,“只是我到现在都还不晓得,他为啥子要找我给他当参谋。”

“你真的不晓得?”张斯可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上哪儿去晓得,当时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军校生,搞不懂他咋想的。”

张斯可若有所思,缓缓问道:“你可认识汉斯?”

“汉斯?一位德国退役少校?你们也认识?”秦渊惊讶道。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就是他把你推荐给当时的朱协统的。”

“什么?”秦渊惊得站了起来。

一年多前,汉斯就认识自己?可原主的记忆里,怎么从来都没有对汉斯的记忆。

看来这次汉斯找上自己,并非偶然,自己在一年多以前就被他盯上了。

甚至比这还更早。

如果还更早,那就是还在普鲁士军事学院的时候。

那格瑞斯……

原主以前不会是生活在楚门的世界吧?

真是细思极恐,秦渊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们不认识?”张斯可看到秦渊思索的样子,也有些迷糊了。

“认识。”秦渊回过神来,缓缓坐下。“我们认识才几天,他现在帮我训练秦家的卫队。”

“什么?”这次轮到张斯可吃惊了,“我没听错吧!他在帮你训练秦家卫

队?”

“你至于吗?我们秦家就不能请德国人当教官了。”

“如果你知道他现在是我们新军第十七镇的总军事顾问,是现在朱统制的座上宾。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张斯可也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秦渊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这事儿得找汉斯当面问个清楚。

他这次找张斯可有要事相商,顺便也有几个疑问,想弄清楚。

“还是说说你嘛。”

“说我啥子?”张斯可不明白,秦渊为什么又突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兄弟们昨天都留宿在芙蓉楼了,你为啥子一个人跑啰?”秦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斯可心中好像早己有了答案,很自然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当值,所以必须回军营。”

担心秦渊不相信,又补充道:“这事,你可以问老田他们,他们都知道。”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但再有下次,你得与兄弟们一起,不能一个人开小差。”

“那肯定三,下次还是得你请。”张斯可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

“请你倒是小事。”秦渊故意停顿了一下,“可我有个疑问,不晓得当不当讲。”

“啥子疑问?说嘛。”

秦渊斟酌了片刻,“昨天你为什么要带头把卖股票的钱,又投到我的银行来?”

张斯可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下来。

秦渊也不催促,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这茶比芙蓉楼红玉泡的茶差远了,只拿来解渴还行。

张斯可思索良久之后,缓缓说道:“秦兄能在这个时候原价卖出股票,说明你有智谋;能想出先卖后毁的计划,说明你有担当;而秦兄想着开银行,说明你深谋远虑。所以斯可想跟秦兄交个朋友,把钱交给你打理,我放心。”

听到张斯可说银行,秦渊内心苦笑了一番。

这银行可是林静姝提出的,自己只是帮她设计了银行股权架构。

从控制权上来说,这银行是林静姝的,不是他秦渊的。

而且自己还一分钱都没有出。

这些念头在秦渊脑袋里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张斯可继续说道:“现在我更好奇汉斯想方设法要接近的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说完紧紧盯着秦渊,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秦渊摊开双手,“你看有啥子不一样?一个脑袋,两个肩膀。”

被张斯可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赶紧转移话题,“扯远了,今天找你还有正事。我们要详细策划一下那些股票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