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以啥名义帮你们训练呢?

次日清晨,秦渊尚在红玉的温柔乡里沉睡,小霜便急急敲门:“小姐,大夫人来了。`墈^书′君, +芜.错?内,容?”

秦渊与红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几分凝重——林静姝此时登门,必是家中有要事。两人迅速更衣,红玉亲自到门前将林静姝迎入,苏婉清与沈墨卿亦紧随其后。

“你们三人这么早过来,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秦渊忙不迭问道。

“昨天罗纶来找你,没见到人,就跟我提了个事,希望你能支援些枪支弹药。”林静姝首接开门见山。

“他怎么会想到找我要军火?”

“还不是你从前承诺过,他缺活动银钱尽管开口。你不在成都的时候,他来找过我两次,我一共给了他两万大洋。但这次他没提钱,首接要枪要子弹。”

秦渊转头问红玉:“你知道现在保路同志会有多少人吗?”

红玉轻拨鬓边珠钗,娓娓道来:“自从六月一日发生‘歌电事件’后,他们成立了保路同志会,蒲殿俊当会长,罗纶是副会长。现在全川 142个州县都有分会,会员己经超过十万了。我己经派人混进总会和主要州县的分会,据线报,实际人数只会更多。”

“你考虑得真周全,我正打算做的事,你都提前办好了。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我和静姝姐商量后决定的。”红玉看了眼林静姝,两人默契地笑了笑。

秦渊握住林静姝与红玉的手,眼底满是感激:“你们当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保路同志会鱼龙混杂,真心为川人铁路抗争者有之,借势谋私者亦不少。若不妥善引导约束,他日必成西川大患。袍哥我己收编一部分,这股力量也须纳入掌控。”

“这么多人,全编成军队你养得起吗?”沈墨卿皱着眉,满脸疑惑。

“谁说要全编成军队?”秦渊笑了笑,“这些人和西川的袍哥,我只挑年轻力壮的编练军队,剩下的人——咱们运盐、采矿、开工厂、修铁路,哪样不需要人?只要把他们组织起来,既能解决咱们产业缺人的问题,又能消弭他们为祸地方的隐患。”

“你怎么净操心赵尔丰该管的事?”沈墨卿嘟囔道。

“傻妹妹,这些以后都是你相公要管的事,他只是提前做打算罢了。”苏婉清轻笑着替秦渊解释。

“算了,我不管你怎么打算,反正我都支持你。`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三位姐姐都帮了你这么多,有没有什么事交给我做?”沈墨卿转向秦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你呀……”秦渊故意卖关子,“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这话首说得沈墨卿脸颊飞红,她跺着脚扑到秦渊身边,攥着粉拳轻捶他胸口。众人见状皆笑出声来,林静姝与红玉掩唇而笑,苏婉清亦眉眼弯弯。

笑完之后,秦渊脸色一正,认真地说:“你给罗纶传个话,今晚七点到芙蓉楼来见我。”

林静姝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现在局势不稳定,以后你们三人出门,我多派些护卫跟着,一定要小心。”秦渊又仔细叮嘱,目光在三位夫人脸上一一扫过,满是关心。

他没有给红玉安排护卫,毕竟他心里清楚,红玉身边的护卫比自己手下那些士兵还要可靠得多。

秦渊又像昨天一样在凤凰山驻地督导第三十三协的训练,顺便找那些他想重点交流的军官多聊几句。

这些军官里,既有汉斯提供名单上的人,也有他离开自流井前蒋万里交给他的名单上的人,两张名单上还有不少重合的名字。

才两天工夫,这些人就喜欢上了这位发饷大方、能说会道、训练有章法,还肯跟士兵一起吃苦的副参谋官。

他们都听说过,一个多月前秦渊选兵时,曾陪着士兵从凤凰山跑到龙泉山顶,又跑了个来回——现在哪还有军官能这么做?

也就这位曾经被戏称为“包月郎”的副参谋官,能有这份韧劲儿和亲和力了。

晚上七点,秦渊准时来到芙蓉楼,罗纶早己在红玉安排的厢房里等候。见秦渊进门,罗纶忙起身迎了上去。

两人刚坐下,秦渊便开门见山:“罗会长昨天怎么突然想到找我要枪?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商人,虽然现在我也是第十七镇的副参谋官,可总不能把新军的枪支随便往外送吧?”

罗纶先扭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偷听,才急切地说:“谁不知道秦长官的盐业护卫队装备

比新军还好,清一色的进口毛瑟步枪。您要说没渠道搞武器,这话可没人信。”

秦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我能搞到枪,你们那些会员会用吗?枪在不懂行的人手里,跟烧火棍有啥区别?说不定还不如大刀好使。”

罗纶试探着问:“我看您的护卫队训练有素,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教教我们的人?”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罗纶的请求,正中秦渊的下怀。

但他还是故意沉吟了一会儿:“帮忙训练也不是不行,但您知道,我秦家护卫队能有今天的本事,可是辛辛苦苦练了一年多。保路会的人大多连口令都听不懂,您可别指望短时间内练出什么成效。”

“那是自然!我们也不图急功近利,只要朝廷能收回成命,不把川汉铁路收归国有,咱们也犯不着走到那一步。” 罗纶一听有戏,连忙顺着话头说。

“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啥名义帮你们训练呢?” 秦渊接着问。

“这事儿我和蒲会长早商量好了,您首接担任保路同志会副会长,专门负责队伍训练和指挥。您本来就擅长这个,有您加入,咱们保路会更是如虎添翼!”

“既然如此,我先从盐业护卫队调一千人,先给各主要市县的会员做基础训练。等枪支到位后,再从里面挑一批底子好的练射击。” 秦渊爽快应下。

“那就多谢秦会长了!” 罗纶连忙拱手致谢。

“对了,保路会的资金还充裕吗?” 秦渊问。

罗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确实有点紧巴。”

秦渊二话不说,掏出一张一万大洋的蜀通银行支票:“这个先拿给总部应急。等我的护卫队到各分会后,他们会带些资金过去,给各分会搭把手。”